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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见呼尔赤皮笑肉不笑地问她:“秦大人,这么等着燕军绝粮,不如主动出击,你说是吗?”
秦帆有些警惕,并没有马上答应,但示意呼尔赤继续说。
呼尔赤又道:“前几次都是我军在前,秦军在后。我军损失有些重,不如之后秦军在前,我军垫后吧。”
秦帆想知道呼尔赤打什么鬼主意,便先假笑着点头答应了。两人约定午时进攻。
但她不放心,暗中提早一个时辰偷偷来到寒门关,见城门大开,楚青君率领着一些残兵弱将在门口闲聊,不由有些郁闷和警惕。
她听楚青君道:“等会秦军来,大家都机灵点,装得弱点被攻城,在她们得意时,与匈奴前后夹击,将她们一举歼灭。”
与匈奴前后夹击?
秦帆一怔,又听楚青君的副将魏延笑着道:“秦帆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匈奴早是燕国的附属国,此次的所谓攻占燕国的大计不过是为了引秦军进城前后夹击。就算秦帆再怎么警惕小心,恐怕也不会想到匈奴乔装进城烧毁粮草被抓其实只是将消息暗中传出去的一个障眼法。而且粮食根本没有烧毁……”
秦帆脑袋嗡嗡作响,握着剑的手越握越紧,她愤愤地看了楚青君一眼,偷偷溜回了营。
秦帆惨白着脸回了营,发现匈奴已经整装待发,呼尔赤见到她笑眯眯走近:“午时已到,咱们攻城吧!”
秦帆越看呼尔赤那张脸,越觉得她笑得奸诈。
她心中冷哼:想和燕国前后夹击我军,没门!
秦帆皮笑肉不笑道:“好,我这就出兵。王,记得随后跟上。”
半个时辰后,呼尔赤慢吞吞地来到寒门关时,发现城门大开,楚青君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她心中一个激灵。
秦军明明先出发,半个时辰过去,若是两国没有联盟,寒门关应该是尸骸一片,可如今别说尸骸一片了,连战争的痕迹也没有。
她想到信上所说的城门大开和两面夹击,立刻一慌,连忙命人调转方向,速速回营。
而在回去的路上,呼尔赤遇到了秦军报复性的埋伏。她想到秦军的狡猾及诡计多端!一怒之下,和秦军拼了!
双方首领互相埋怨着对方的奸诈,满怀着对其的怒意,于是两军狠狠地厮杀了五天五夜。
匈奴再次被狠狠打败,呼尔赤在众将领拼死的护驾下灰溜溜地逃走了。
秦军虽然胜了,但损失惨重。原本两军共有三十万人,如今只有十一万人。而就在秦军战胜匈奴的时候,楚青君挥兵而至。浩浩荡荡的军队狠狠地踏平了两国合纵想要吞并燕国的野心。
眼看伤亡惨重,秦帆咬了咬牙,含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的开头有个插图的,画手还没画好,到时候放上,那意境我特喜欢……
猜猜青君回去看到初沐第一个动作是啥,嘿嘿
26相思情
楚青君到边境时是九月末;大败匈奴和秦军时是十一月,解决边关事务再度归京时已是十二月初了。如此算来,她和温初沐分别了一百十五天。
楚青君的心猛地一惊,似是不经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她发现自己想温初沐;很想很想,所以想尽快打好仗归来,竟然连对他的恨也随着时间冲淡了。
不要想温初沐。
不许想温初沐。
不能忘怀青芸的死和对他的恨!
可偏偏,当楚青君带着战利品归京时,她骑着白驹,白茫茫的雪花下,她却看到不远处的城门口;温初沐撑了一把纸伞,雪厚厚地积在伞上;撑得他如玉的脸蛋更加的肤如凝脂,微微透着漂亮粉红。
明明温初沐身后还有不少迎接她归来的官员和百姓,可楚青君的眼里只有温初沐一人。在这茫茫白雪之中,他白色的身礀几乎要与雪融在一起,却让人难以移开自己的目光。
楚青君骑马快速来到城门口,在温初沐身前站定。
天空缓缓地飘下白色的雪花,温初沐披了一件白色狐裘,如同白莲初绽,风礀绰约。楚青君的飞驰而来带来一阵狂风,他纤长的墨发在风中与雪花共舞着,擦过他冻得微白的红唇。
温初沐抬头,望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楚青君微微一怔,随后嘴角扯出一抹漂亮的笑容:“欢迎将军得胜归来。”
“你怎么在这?”楚青君颤着唇问,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握着伞被冻青的双手。
这样的大雪天,温初沐竟然早早地在城门口等她。他身子不好,还这么折腾!
温初沐其实很早就想这样站在城门的最前端迎接那个得胜而归的楚将军了,只是曾经的他怎么挤也挤不到前排。
今日,城中人头攒动往城门口涌去,他才知道楚青芸回来了。
三个多月,楚青芸回来了……温初沐竟然有些恍然,脚步不由自主地向着城门走去。众人一见温初沐,纷纷绕道,体贴地让他这个正夫站在最前面,等候着他们英勇无比的战神。
城门缓缓地在温初沐的面前打开,那个他永远忘不了面容的女子一身墨衣军装骑坐在白驹之上,清俊帅气,一鼓作气地骑到他的面前。久违的相见,熟悉的面容令温初沐屏住了呼吸。
他才发现,不想念,是假的。
只是,自己想念的究竟是谁呢……
雪变大了起来,温初沐冷得缩了缩手。
“将军归来,初沐自然要亲临城门欢迎。我是将军的夫啊……”
他柳眉弯弯,轻轻念道。
楚青君不知道自己的心被怎么样的触动了,竟然当着城门围观百姓的面,急急地从战马上跳下,将温初沐发上的雪花抚下,将他微凉的身子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对着他冻得微白的红唇亲了下去。
她发现自己极度地相思他……
温初沐的一句话就让她发狂,不由自主,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情绪要从心底溢出来了。
楚青君察觉到温初沐不安的抗拒,舔了舔他的唇角,轻轻笑道:“这次,谢谢你了。”
他凌乱的发丝被人归到耳后,冻僵的双手也被人握住,不断地传递着取暖。温初沐僵硬着身子,还没从唇上的温度回过神时,对方已经一把将他抱上了白驹,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驾着马,心情极其愉悦。
被百姓用极度灼热的目光围观着,温初沐却窘迫万分,浑身不自在,脸烧得通红,可偏偏楚青君抱得紧,怀里又暖和,见楚青君忙着骑马,他便悄悄地倚在了楚青君的怀里,偷偷地吸取着她的温度,贪恋着她的温度,暖和着自己冻得麻木的身体。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晚上在家,明明点了火炉,偏偏冷得睡不安稳。
他的唇有些灼热。
她刚才吻过的地方还传着麻麻的感觉。
……
他在想什么?!
温初沐捏了捏自己的脸,深了深呼吸,将思绪逼着迫着回到了其实楚青芸刚才是为了在全天下人面前做戏才吻他的……
“这次多亏你献计提点我,否则我如今恐怕回不来……”一路上温初沐都静悄悄的,楚青君不由出声打破宁静,她低下头,瞧见温初沐宁静的侧脸,水润润的,肤如凝脂,还有她刚才抱他上马时,也发觉他比以前重了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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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才子。实在是好计谋!”
温初沐的沉默让楚青君有些闷闷的,她问道:“上次去你房间,发现你书桌上尽是些兵家谋略的书,你身为男子为何会对这方面感兴趣?”若是感兴趣,他们以后可以探讨探讨。
这次,她对温初沐的才华感到前所未有的钦佩,怪不得青芸尝尝将他挂在嘴边,夸着他的好。他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温初沐闻言有些恍惚。
他不是对打打杀杀感兴趣,他只是想更加了解那个人,所以才努力地读着那些枯燥乏味的兵法,学习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帮上她,和她一起亲临战场,看着她指点千军万马,他能在旁出谋划策。
温初沐谦虚地笑笑,低头道:“只是看过一些书,将军夸赞了,能帮到将军,初沐很高兴。”他嘴上这么道,心里却想着今天的楚青芸怎么变得罗嗦了起来。
因为楚青芸除了会对他冷嘲热讽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平常地跟他讲话了。让他不由怀疑刚才她那句大才子是不是在变相讽刺他多管闲事。
楚青君刻意没有挥鞭,让白驹慢腾腾地走在雪地里,她半眯着眼睛,低头瞧着温初沐,见他缩着身子窝在自己的怀里,微微扯了一抹笑容。
楚青君伸出手,将温初沐被风吹乱的头发一一理好,将他拥得紧了紧。
“为何会帮我?你不是讨厌我吗……这场仗若打起来,不打个一年多是不会完结的。”
温初沐摇头:“大家都期盼将军得胜而归。”
“那你呢?”楚青君况似不经意地问道,暗沉的眼眸直直地瞅着温初沐,心忽然加快速度跳动了起来。
“我……”温初沐想到那时他寄去信后,等了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复,他在府中忐忑,还时不时让初夏打听消息。他原以为楚青芸以为他是一介男子不懂军事,而忽略了他的意见。没想到不屑他仇恨他的楚青芸却采纳了,她的计划比他的意见更完美,甚至还将他疏漏的地方一一填补。后来,他收到了楚青芸的回信,短短的几个字“谢谢,成功了”,竟让他提着心落了地,更是有种莫名的欣喜,和一种奇怪的,长久来达成夙愿的感觉……
他真正想通信,想帮助的不是楚青芸,是楚青君……可为何他总是时不时地将她们搞混呢……曾经误会过也就罢了,为何如今还会时不时地产生错觉——抱着他的人是楚青君。
温初沐惆怅地想,自己这么想一定是太过思念的原因。
见温初沐神色有些奇怪,楚青君不由紧了紧抱着他的手,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温初沐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着,他温声道:“已经远离人群了,将军无需再做戏将我抱得那么紧了。”他顿了顿,道,“难受。”
他讨厌这样的近距离,能清晰地闻到楚青芸身上女子的清香味,能清楚地听到楚青芸的心跳声。他讨厌再度产生错觉,从而慢慢地依赖上楚青芸。
“你以为我是做戏?!”楚青君的声音扬了起来。
“不是做戏那是什么?”温初沐奇怪地抬起目光,睫毛轻颤了一下,“将军想做一场夫妻恩爱的戏,初沐也是乐意奉陪的,只是这里已经没有百姓围观了。”
楚青君紧紧地一拉缰绳让白驹停下。她望着温初沐眉头皱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怒气:“那你亲自来城门迎接我,也是做戏?目的是为了秀一场所谓的恩爱?”
温初沐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楚青君轻嘲了一下,道,“不愧是我的好夫郎,真为我着想。”
见温初沐不出声辩解,楚青君轻哼了一声,始终紧紧怀抱他的手一松,对他冷冷道:“下马。”
“嗯?”温初沐仰头望她,见楚青君的神色怪怪的。果真,一没人,就开始对他摆脸色。楚青芸就是个两面派,伪君子。
“我要进宫面圣,这里离府近,你自己回去吧!”楚青君撇过目光,“今晚有庆功宴,我可能很晚回来。”
温初沐费力地爬下马,一脚踩进了雪地里,冷得他打了一个寒颤。一离开楚青君温暖的怀抱,他双手环着胸,轻轻地哆嗦着。
温初沐颤着唇,低着头道:“初沐先回去了。”
楚青君瞥了一眼在雪地里费力走路的温初沐,一扬鞭就要离开,却见温初沐走了两步,忽然“
扑通”一声一头扎进了雪里。
“怎么走两步就摔倒了?”楚青君皱着眉道,“在家娇生惯养久了,不会连走路也不会了吧。”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满天的大雪飞舞而下,飘在温初沐的发上,他的身上,为他笼上了一层白纱。
楚青君才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