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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枉活多年的感觉,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徐晃也明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位督邮大人的事迹早已是流传中原许久了,这位既不是世家子弟更不是豪门二代,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徐晃不难想象,而这位督邮大人所谓的年少轻狂的代价他虽然不理解但却能够当做是对过去经历的概括,徐晃自己的人生倒是平稳,只是也正因为平稳所以自己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成就。
徐济十五岁就已经在战场建功,十六岁便已经升为督邮,而即便如此徐晃也还能感觉的出来这并非徐济的目的,而这也远远不是他的尽头。徐晃这边陷入深思,而徐济同样也在感慨,见到徐晃之后,尤其是在陈到调侃似的说了那几句话之后徐济的确是有些心不在焉了,他自然也开始想着自己这么些年的经历,这倒是确实称得上是传奇。
想当年自己还是颍川书院外一个大放阙词的小屁孩的时候恐怕没有人知道自己会有如今的成就,而当初被逼着不得不逃离颖阴去往江夏的时候也绝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小子会有如今的局面,甚至是当初徐济自己在长社那一夜里自己也曾经彷徨迷茫过自己究竟会走向何方。而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自己付出了十多年的辛酸换来的是这样的局面,徐济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这究竟值还是不值,但随后徐济又会笑自己愚昧,不论值得抑或不值得,事已至此,再无回头的路了,所以年幼付出的那些能够换来这些徐济已经很满意了,但他还没有满足。
“公明,你可知蛇的故事?”徐济突然开口问道,而徐晃看向徐济之时却发现这位督邮眼神中涣散一片,显然是神游物外。于是徐晃摇摇头道:“不知,请赐教。”
徐济微笑道:“贪心不足蛇吞象,却落得个为人笑柄的下场,这便是蛇的故事。”徐晃面色一变,这话里说的意思可就深了,徐济这话里指的人必然不是张邈,而他徐晃更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那么故事里的这“蛇”又说的是谁呢?
徐晃没有问,他知道这位督邮大人多半是不会说的,于是他转而问道:“那督邮大人又知不知道龙蛇之说呢?”徐济回神过来笑道:“不知也,公明请指教。”
徐晃笑了笑开口解释道:“晃亦不知真假,家师曾说龙蛇之变不外乎腾驾云雾之间与**于荒野的区别罢了,所谓龙蛇之蛰固一也,岂有不同?龙蛇之间本就是一线之差,所谓成龙便是华贵威仪,蛇成则曰蛟,其意则为灾祸。晃虽颇有几分不解但却深感意味深长,不知督邮以为如何?”
徐济听罢之后便明白了,徐晃暗指的是什么,而徐晃也多半听明白了自己所谓的蛇值得是谁,只是这些事说出来不免有些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双方都只是隐晦的提及却没有说白,而徐晃所谓的龙蛇之说不论是真的来自于他的师长又或者是干脆就是他自己说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徐济认同那番话里的道理,龙蛇本无差,不外乎是境遇不同罢了。而一个人成龙成虫也取决于自己而非他人。所谓鱼跃龙门是为鱼龙变,那么蛇蜕而为蛟则是蛟龙变,所以天下本就没有什么龙,所谓天子更不过是笑话一样的论调,这就是徐济听出来的东西,至于徐晃的真实意图如何,徐济并不在意。
而徐晃也并没有多问,他和徐济的关系也就到这里而已了,不过徐晃对于徐济还是真的发自肺腑的钦佩的,能够以寒门之身走到今天,这中间几多苦难风霜,不论想的再难也都不过分,而他却能够坚持到如今足以显示出徐济的不凡,只是自己的未来又该要何去何从呢?这才是徐晃如今最头疼的问题。
徐济见到徐晃面露愁色一言不发也将他的想法猜了个**不离十,这位在陈到眼里潜力颇大的青年似乎为自己的未来惆怅不已,不过徐济却并没有想要劝说他为自己效力的意图,所谓年轻的代价,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到最后才没有人可以责怪,徐济不想夺走别人的权利,也不想在其中加入自己的影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都由自己的打算,徐济不是神没有权利去干涉别人的想法,至于日后的事情,徐济现在还考虑不了那么远,摆在眼前的张邈也还是个大问题,他实在没那个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
而徐晃究竟会做什么选择事实上徐济不以为意,他一直都抱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心态对待这个年轻人,原因很简单,这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不仅仅是陈到,徐济也仿佛能在徐晃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迷茫和彷徨,而只有依靠自己的信念走出这些的人才能坚定的走自己想要的路,而这样一来,徐济便更加不会干涉了。
此时的徐晃心中不断重复的也正是徐济所说的那句话,年少轻狂的代价,是的,自己如今做出的决定导致了什么样的后果,带来了什么样的未来都是自己要去承担和接受的,这是不能交给别人来承受的东西。而所谓年轻的代价不过就是自己未来所面对的吗?
徐晃突然明白了,徐济不是在后悔和抱怨,恰恰相反,徐济这不过是坦然的去接受而已,不论对错只要直面本心就够了,而那样不论代价多大,都只不过是小小的曲折而已。
想到这里,徐晃笑了。而徐济,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打算
徐晃的悟性很高,但悟性很高的人通常都有同样的问题,就是面对选择的时候会很迷茫,这或许应该称之为缺乏决断力,当然这种问题也并不是一直都困扰着这类人的,只有在某些特别难以决断的事情上这类人才会陷入这种情况之中。
而徐晃当然也并不例外。徐晃对自己的未来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打算,对于他这样的武人来说选择无疑并不太多,要么是从军,要么便是替别人看家护院,徐晃自是有一股子傲气的,以他的能力实在是不屑于去做那种替别人看家护院的小事。至于说从军,这可没看起来那么简单,大汉的疆界可不小,在何处从军可能走的道路也不同,徐晃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却是在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选择。
正是因为这样徐晃很羡慕徐济,能够找到自己的道路并为之付出努力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欣喜的事情了,而是否能得到自己预想中的东西反而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而此时的徐晃很迷茫,所以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徐济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他手头上的事务还不少,所以也没有理会徐晃这个茬。
不过徐晃却不打算继续这么耗下去了,他还有那么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徐济,尽管眼前这位督邮实际上比自己还要年轻许多,不过正所谓达者为先,有能力的人的确是有那么些无视规则的能力的:督邮,徐晃有一事想要请教,不知督邮大人可愿赐教?
徐济抬起头笑了笑回答道:但说无妨,只是能不能帮得上就不能保证了。
徐晃闻言正色道:督邮大人,你若是公明面对如今之局会如何选择?徐济摇摇头道:人各有志,志向不同选择自然也会各异,这又如何说得准?徐晃皱眉想了想道:那若是以督邮自己的志向又会作何选择呢?
徐济看向徐晃,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戏谑道:若我是公明。面对如今之局我只怕会远走他乡另谋出路。
哦,为何?徐晃这是真的有些不解,自己虽然被俘但是本来就并非张邈下属,为何要远走他乡呢?徐济施然道:如今我与张邈之战只怕一时半会难有结果,而公明却是为张邈出战,不论文烈如何看待别。单说别人如何评说呢?名节事小,只是这陈留一郡之地又还能有谁敢用公明?即便抛开这所有。公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你有志向又何必囿于一城一地之间?天下之大,能一展所长之地真有这般难寻?陈留已是多事之地,久留无益啊。
徐济这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徐晃自然也听得出来,徐济所说的确是最为稳妥的办法,自己的确有自己的志向,也还有很多的抱负,陈留在徐济和张邈开战之后也必然已经是一团混乱。即便双方分出了胜负此地也绝不可能太平的了了,而这样的环境显然不是他徐晃能够一展抱负的地方。但徐晃却不甘心,自己甚至没有努力过就远遁陈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这事儿在她心中已然成为了一个坎,败给了陈到,而后自己连找回场子的机会都没有就远遁而走。这个道理怎么说都说不通。何况眼前这位督邮大人显然还留了些许话没有说,徐晃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也许才是重点。
于是徐晃再次发问道:那督邮以为若是公明不离开陈留又该如何抉择呢?这就是徐晃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当然所谓如何抉择只是随便说说的罢了,陈留如今能称得上算是一方势力的也就是张邈和徐济了,这无非是让徐济说说双方的优势与劣势而已。徐济当然懂,不过他倒也没打算说什么欺瞒徐晃的话,因为这些不过是摆在眼前的事情罢了。
若是公明执意留在陈留。那么选择无疑便是我又或者是张邈。若叫我来看,无疑张孟卓的胜算更大,而他能带来的也会更多。徐济没有多说,这句话已经表达了他所有的意思。而徐晃的反应也很是耐人寻味:督邮不说说自己吗?
徐济轻笑道:文烈终究不过是一介督邮,与太守相比还是有些不值一提了,若是文烈真有与太守一较高下的能耐也就不必多番用计削弱太守的实力了,说来倒也有趣,文烈也不曾料想到会有与太守兵戎相见的一天。这话里真真假假徐晃的确是不知几成为真,但是徐济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已经很是明了了。
督邮的意思是公明选择太守更为正确吗?徐晃面色平静。徐济抬头看了看帐外的天色道:这是明智之选,不论最后谁胜谁败前途无忧,公明选择这条路无疑更为稳妥,不是吗?
徐晃当然不能说不是,从徐济的分析中这个选择的确是最稳妥的,抛开对错不谈的确是如此,但徐晃心中同样清楚张邈是为何才发动了这场战争的,虽然张邈占着大义的名分但却终究是为了私利,徐济所为也说不上对错只是为了自保,而就这样而言徐晃其实更偏向于徐济,毕竟作为年轻人他还不至于到眼中只有权势利益,是非曲直他还是分的明白的。
然而如今事关自己的未来徐晃却又不得不小心谨慎,即便他知道自己的本心是如何。
督邮难道不认为自己会赢?
徐济闻言失笑道:战事的胜败何时与个人的信心有关系了?便是我有十足把握能赢,但赢了之后呢?我应该如何处置张邈?朝廷又会如何对待我?这些远远比一场战事的胜败来的重要的多。徐晃沉默了,这些才是他真正应该考虑的,一旦他选择徐济那么不论胜败之后的局面都会变得棘手,但若是选择张邈则不论胜败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责任,这才是徐济真正想要告诉他的。
不错,作为个人的确没有必要把与自己无关的势力之间的争斗扯上联系,但徐晃却难以接受这些事情,明明知道那是错的自己还必须去做,这不仅仅是违背了本心,还不免有些罪恶感。自己的打算已经不再仅仅事关自己的未来的道路。还影响到了自己的信念。
督邮,既然如此你有何苦如此支撑?又何必费尽心思呢?徐晃不解问道。
徐济叹了口气,轻声道:徐济身负南陈留数万乃至十数万百姓的期望,如何敢不尽心竭力?徐济虽不敢说自己是好官,然自上任以来却也做了不少,这些东西总要有人坚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