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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邈很清醒。如今圉县的局面是一片泥沼,自己和徐济都深陷其中,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是被迫被徐济拖进来的,而徐济是自己布置的。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样的确可以抹平双方的差距,但同样的,这也会加剧双方实力的落差。张邈只需要一直维持着现在的局面,他确信只要僵持的时间超过一个月徐济便再也无法支持了,只不过,能撑那么久吗?张邈自己也不清楚。
圉县大营,徐济此时独自坐在大帐之中,他面前的是圉县周围地形的沙盘。他深深叹了口气,望着沙盘上标示着大营位置的黑色小旗怔怔出神,已经两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处理张邈,而之前的计划也不得不搁浅,他实在没有信心能让张邈上当,更重要的是那样做冒险成分太大,他赌不起。
就在此时大帐的帘子被人掀起,徐济敏锐的回头,只见陈到一身戎装站在门口,徐济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开口道:叔至啊,什么事?语气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陈到走进大帐躬身行礼道:属下巡查归来听闻主上已经两日未尽饭食了,所以来看看。
徐济闻言苦笑,他几乎忘记自己这两天一来一直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陈到不提他还未曾意识到,而现在陈到一说他才发觉自己的确已经有些饿了,而且两夜未眠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也实在有些糟糕。徐济眯了眯自己有些酸涩的双眼道:这两日张邈有什么动向?
陈到摇摇头回答道:与往常无异,仍旧高挂免战牌。
看来这老家伙是下定决心要跟我拖下去了,叔至,你有何见解?徐济现下实在有些乏了,所以顺口就问了陈到这么一个问题。而陈到闻言稍稍有些讶然,随即又面色如常的回答道:主上一向都成竹在胸,叔至却没有什么好主意,只是觉着若是这么拖下去,不若用些出奇制胜的招数。
徐济闻言眉心一跳,陈到话里的那抹揶揄他倒是并不在意,但是那个所谓的出奇制胜却很是震荡了一下他有些混沌的大脑。的确,如今局势已经难有改变,常规的破解之道对于徐济来说并不现实,唯有兵行险招自己才有机会,但是这办法又是什么呢?徐济并不擅长用奇,这个问题也许他需要郭浪子来帮忙了。
不过这倒是并不急,现在徐济最着急的还是喂饱自己的肚子然后再好好睡一觉,否则他实在没有一点精力去管这些耗费心神的事情。陈到毕竟是老臣属了,徐济这一露出这模样他就知道这家伙多半是疲乏的厉害于是也立刻告辞而去,徐济这边自然没去管他随便叫亲卫找了些吃食胡乱的将就之后就立刻回去补觉了,这两日两夜折腾的已经把徐济身上所有的精力都消耗干净了。
而与此同时,颖阴的荀彧也面对这同样棘手的局面,他的确一直在找寻张邈的某些可供利用的把柄。但一直都没有找到,这是个圆滑世故的家伙。一向与袁绍亲善,而袁绍是何人?这位可是出了所谓四世三公的天下第一门阀的下任家主,也算是士人的领袖了,而与袁绍亲善那么不论什么舆论的打击都显然是难以伤及这个家伙,而且这家伙年轻之时也不过犯了些小小的过错,这些都还不足以让张邈失去如今的地位,正是这样麻烦的关系网让荀彧很是苦恼,他没能完成徐济的嘱托这实在让他有些惭愧。
但实际上荀彧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张邈固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柄但也是说过不少有些歧义的话的。只是这些用来扳倒张邈显然是不切实际,荀彧不认为这些会是足以致命的,为今之计只能寄托希望于徐济自己能够在战局上取得进展,至于可能会有的来自士林和朝廷的诘难荀彧倒是有办法解决。
但荀彧却不知道的是徐济同样很是棘手,而且甚至比荀彧想象的还要麻烦很多。
即便荀彧已经把情况想象的足够糟糕了,但圉县的局势还是远远超过了他预料的那般。而徐济传给他的消息也几乎没有任何好消息,徐济的担忧荀彧当然能够理解,甚至他看的更明白些,毕竟旁观者清,如果任由局势依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几乎可以肯定徐济不过是自取灭亡,但荀彧也同样清楚张邈也玩不起这样的局面。所以双方才会陷入这样的僵局,双方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也同样都没有解决目前困局的办法,所以只能是这样互相的拖延。但荀彧很清楚徐济不会继续任由情势如此发展下去,但荀彧同样好奇张邈究竟会如何去应对呢?毕竟徐济的本质可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当然徐济不会让荀彧失望的,一旦没有办法通过所谓正常的途径去解决徐济就会用上一些让人感到有些惧怕的手段,不过在那之前,徐济还是决定先看看郭嘉有什么好的主意。
郭嘉当然不会未卜先知,陈到已经提前知会了这位祭酒大人,而郭嘉对目前圉县的局势也有自己的一些看法,正好要告诉徐济。因而徐济才从昏睡中迷糊的起来就看到郭浪子没个正行的半躺着靠在案几上,手里还提着一只酒壶,徐济嗤笑道:浪子,你怎的还跑到我帐中来饮酒了?
郭嘉这才睁开他略有些朦胧的醉眼道:我等你睡醒已经三个时辰了,大老爷,你倒是清闲,只是这圉县的时局你究竟有没有个处理的?这话一说完徐济便了然了,这家伙看着是醉了但其实清醒的很,于是徐济也懒得起身便坐在床上道:我正想问问你有什么主意呢,我已然为此事困扰数日,但终究没有什么好办法。
郭嘉闻言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锋芒,他注意到了徐济说的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而不是没有办法,但至于徐济为何隐而不发呢?郭嘉虽然不清楚但多少能猜到一些,他和荀彧一样了解徐济的为人,甚至比荀彧都要更了解徐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家伙平日里稳重,但本质上确是极端的。而这些是旁人所不了解的,而这也是为什么三人中以徐济为首的原因,他比荀彧和自己都更适合成为主心骨,因为他更有棱角。
郭嘉想着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但嘴上的回答却不慢:好主意是没有,馊主意倒是不少。文烈,你究竟作何打算?我们拖不起的。郭嘉说的很直白,徐济当然也清楚,他只是啧啧嘴道:想不到浪子你也有满脑子只有馊主意的时候,打算我倒是有,只是却未必那么管用。说到这里徐济顿了顿看着郭嘉继续说道:而且,那可是个玩命的主意。
郭嘉闻言眉间一挑,玩味的重复道:玩命?徐文烈你真的要玩命?徐济轻笑着点头道: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郭嘉提起酒壶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口道:说说看,到底有多玩命?语气中透露出的已经不是轻佻而是一派肃然。徐济也坐起身子面色严肃的说道:我要逼张邈与我正面对抗。
如何逼?郭嘉显然不认为徐济能做到。
而徐济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只是用手支着自己的头回答道:破釜沉舟,抑或是壮士断腕。语气之中的决然犹如出鞘的利剑。郭嘉闻言不由得有些遍体生寒,这个徐济旁人或许没有见过,但他却不陌生。这就是他记忆中那个算无遗策甚至冷血的徐济,但随着徐济年纪的成长他也几乎没有再看到这样的他了。而这一瞬间郭嘉意识到,那个徐济又回来了。
详情如何?郭嘉整个人都兴奋了,这样的徐济才是他的那个至交好友应该有的状态,此时的郭嘉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他很好奇徐济究竟要如何逼着张邈放弃一个拖下去就必胜的局面而选择和徐济正面对抗。
徐济眼神中闪过了戏谑道:张孟卓决计想不到我会用这种办法。我要用徐谦从襄邑带来的那千人做饵!郭嘉皱眉,他还是没理解。徐济笑笑接着说道:我会令其在大营前十里再立一营,过三日张邈若还无反应便再向前十里立营。
郭嘉瞬间就明白了,徐济这哪里是什么正经手段,这是明知道张邈不会出营接战所以强行在打张邈的脸。一旦徐济把营立到了张邈营外十里那么张邈就算再不愿意也必须与之一战了,很简单,如果还这么任由徐济这么做士气会低落到冰点,而他张孟卓的脸面也会被徐济践踏的一无是处。身为名士的张邈绝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而这么做当然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同时必须承担自己的损失的。
想要逼着张邈和徐济正面对决首先就必须逼张邈从他的营寨中出来,其次就是必须要让张邈看到徐济的损失。所以分出去的那一部士卒必然会是损失惨重,而这也正是徐济所谓的 壮士断腕,他要的正是凭借自己更加劣势的实力去取得此战的胜利,也即是破釜沉舟了!
郭嘉听完徐济话之后有些担忧的说道:那与廖昱如何交代?南陈留的百姓又怎么去说?徐济闻言轻蔑的笑笑回答道:胜了便是对的,败了谁还在乎这个?奉孝,如今已经不是我想怎么选择的局面了,张邈已经将我逼上了绝路。一旦我没有绝命的勇气,那最后依旧是败。既然已经没有了什么担忧为何不能放手一搏?便是输了我也要让张邈永远的背上这么一个孬种的身份。徐济言语中的酷烈已经足以说明徐济已经坚定无比了,郭嘉自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在他看来这也几乎是不多的办法中最有效的一种了,至于代价,只要赢了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若是输了付出的代价只会比这更大。
而得到答案的郭嘉也没有兴趣久留,他还得去安排,徐济此时自然也不能还继续留在床榻之间了,有些事情他必须得自己去做才行。如今他能够谋划的事情已经全部都努力去做了,而结果如何也只能是坦然的接受了。
但徐济却有着意外的信心,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张邈一定会中计,因为没有人会做自己这般看似丧心病狂的决定,而张邈也绝不会料到徐济宁可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也要击败他,这就是徐济自信的来源,因为没有人能料中自己这出人意料的一步棋。
虽然这是一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棋,但对徐济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了,从正当的途径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之时就只能用这些看起来并不很上得了台面的手段了,而这也是绝命的招数,一旦失败不用张邈动手,只需要说出徐济的用心,那么徐济就会被南陈留的百姓唾弃,而届时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去在乎这么一个人的死活了。
但徐济一直都相信着这样的一句话:无必死之决心,则不配苟且于世。
没有必死的决心,又怎么能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呢?张邈可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这不重要了,因为徐济很快就会手把手的教会张邈这个道理,而学费便是张邈彻底的将会退出陈留这个舞台。
这一战,究竟会成为徐济还是张邈的谢幕演出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胜败
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但不论徐济又或者张邈都很清楚对方必然有下一步的动作了,张邈说实话并不是没有担心,只是他手里的优势是实实在在的,徐济可能做出的应对几乎难以动摇这些,所以张邈唯一要做的就是坚持下去。而徐济自然等不了了。
第二天清晨,张邈才从睡梦中起身就得到了消息,徐济的有所动作了。而当张邈登上箭楼隐约看到徐济大营前设下的另一营寨之时他还颇为不以为然,徐济这么做于他是无关痛痒的,张邈说什么也是不可能离开大营的,至于徐济的动作自然可以忽略不计了。
当然徐济除了这个动作之外每日必定会遣人前来搦战,张邈几乎习惯了每天耳边都有这样的聒噪,所以他倒是也没把这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