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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百姓会比亲自督战更有意义。何况还有波才在,若是将军在彼,非危急时刻可会亲至?”
这话问倒了孙坚,孙坚把自己放进这个情境里稍稍思考一下,发现的确如此,守城最重要的无非军心民心,波才肯定时时关注着城防一事,赵宏显然不必费心,赵宏需要关注的确实是民心和粮草。那么赵宏亲自到最前线无非两种可能:一是黄巾将有动作,二则是周爱红心血来潮前来巡视。赵宏显然不可能在两天前已经来过的前提下因为“心血来潮”跑到这里,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种,黄巾按捺不住了,而孙坚此时思量的变得很简单,就是预估这一次是黄巾的试探还是干脆就准备吃掉自己这两千人。
但是显然孙坚并没有想通:“文烈,你以为黄巾贼子这回的意思是?”
徐济遥望赵宏的大旗缓缓吐出一口气:“两手准备,若是将军溃败,那只怕危矣,但只需将军退而不乱,那波才势必阻止赵宏追击。到那时徐济的谋划,成矣。”
这边孙坚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徐济的计划,而赵宏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尽管已经坚定了出击的想法但是毕竟还是担心遭遇埋伏,因而还必须等待孙坚的破绽,当然孙坚不会让他失望的,很快孙坚部的士卒就开始卸下盔甲席地而坐,似乎完全不担心城中黄巾发动突袭,而这时赵休恰到好处的冲上了城头,大声道:“将军,城外的贼子如此轻视我等,小人请战。”
而波才此时当然就在赵宏身边,立刻出言阻止道:“万万不可,孙贼如此放肆必有埋伏,岂可轻易出击?遭了算计折了士气不说,若是折损了士卒不免得不偿失。”
赵休冷冷道:“波帅岂知孙贼必有埋伏?莫非竟与孙贼有所苟且?”
波才闻言大怒:“赵休,莫非以为波才手中刀不快否?此处何人不知波才与贼子的不共戴天之仇?还是赵将军有波才通敌的证据?”
这时候赵宏急忙出来劝道:“波帅息怒,赵休也不过是一时之气,莫往心里去。赵休还不赶紧给波帅请罪?”说罢目视赵休,赵休见此不情不愿的抱拳道:“波帅,是赵休言语不当,请恕罪。”波才这一动气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此时这样是极为不当的,也便顺着赵宏给的台阶下了,那边的赵休刚刚请罪完立刻又再次对赵宏说道:“将军,赵休愿将功恕罪,只需本部兵马,请击孙贼。”
这边波才此时不便再说什么阻止了,赵宏也就顺着说道:“那便许你将功赎罪。何元,着你领本部为援,为赵休压阵。”
赵休、何元领命下去了,看到二人下去,波才再次拱手对赵宏道:“赵帅为何应允?若是孙贼埋下一支伏兵,岂非有去无回?”
赵宏故作无奈道:“吾亦知之也,不欲折其锐气也。得胜固然好,更可以趁势击破孙贼,败了也好,正好叫他们知道官军的厉害。”
赵宏这么说波才也的确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波才却心下暗暗的有几分不舒服,赵宏对赵休使眼色他正巧转头看见,显然是瞒着他有着什么动作,可是波才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已然不是他的颍川。
而赵休已经召集好了他本部的兵马,不多不少正好两千人,加上为他压阵何元所部的两千人,算起来四千人,赵休有信心能够轻易击溃孙坚。
一炷香之后,宛城城门缓缓打开,赵休率部冲出,而孙坚麾下的士卒慌忙退后,甚至连旌旗盔甲都来不及收拾,而赵休眼见如此更是高呼:“休走了孙贼,追!”
眼见得孙坚所部一路逃窜,丢下一地的军械,黄巾哪见过这么精良的装备,见了立刻开始哄抢,哪里还记得自家将军的命令,赵休一看,这还追个屁,自己出城还没打就捞了这么一大笔物资,索性也不再追击为师收拾了孙坚丢弃的军械兴高采烈的率部回城了,而赵宏更是亲自前来迎接以示嘉奖,而波才却十分不满,赵休看他的眼光里满满的鄙夷和周围黄巾将士看他的眼光里也满含着怀疑,波才冷冷的丢下一句:“恭喜。”后独自离开,而他身后的赵休却哈哈大笑。
对于此时的孙坚同样很开心,他只用了一些用不上的军械就拖住了黄巾的脚步,而且通过徐济的推测孙坚也大概能够明白了,自己需要做的很简单,不断的去挑衅再不断的伪作溃败,直到朱儁和皇甫嵩率部抵达为止,徐济甚至提前安排陈到在现在营寨后退三十里之处提前安营,徐济显然准备在接下来的计划里弃守如今的营寨,孙坚不禁感慨:“若是着了文烈的道,再想逃脱,着实太难了。”
徐济微微一笑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今日胜了一阵,黄巾贼寇岂能就此罢休?文烈不过是因势利导,他若不贪则此计不成,若是贪功,那徐济便要他有来无回!”这话带着笑却说的森冷无情,孙坚不由得大了个冷战,他看到这个少年狠辣的心,短短数月他似乎成长的有些太快了,这等杀伐果决只怕是常年征战沙场或者刀头舔血的江湖游侠才有的,而这个十四岁少年竟然便有这等气势,孙坚回过神来也笑答:“那是自然,我孙文台的便宜可没有这么好占,迟早要变本加厉的讨回来。”说完这句话的孙坚也露出了森冷的笑容来。
一大一小相视而笑,仿若早已知道结局。
对于此时的波才已经意识到了孙坚的打算,可是此时他却已经无能为力,赵休这一场胜利不仅使宛城黄巾变得轻敌,更是将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原本就并不牢靠的信任全部击碎,现在的赵宏只怕再也不会在意他波才的意见了,波才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狰狞的刀疤脸上却有几分心灰意冷的落寞,他始终没有能够扭转局势,更不能为替他慷慨赴死的兄弟们报仇,波才看着跟随自己数年的佩剑,喃喃道:“波才终究不能逆命而生,长社一把火,烧去的原来不只是波才的名声地位,兄弟手足,还有波才的雄心壮志。原来波才一生尽败于这一把火,哈哈哈哈……”波才笑声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哽咽,波才此时已然遇见了宛城的再一次败亡不可避免,区别只在于能够挣扎多少时间,而且波才的确再也没有雄心壮志,而报仇的执念也被那个不知名的高人轻飘飘的化解,波才有一种直觉,不论当时的长社还是今日的宛城,自己两次都败在了同一个人手里,而波才之所以预见了宛城的败亡仍然不逃也有两个缘故:其一是心灰意冷,何况天下虽大,他波才确实无路可走,落草为寇,日日担惊受怕不是他要的,索性慨然赴死,至少他觉得壮烈;其二,波才想知道那个算计自己两次,几乎凭借一己之力玩弄了十余万人于鼓掌间的人究竟是谁,波才也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想见的人不会让自己等太久,因为宛城若是没了他波才的脑子,轻敌的这帮黄巾同僚们只怕旦夕之间就会被击溃。而这也预示着波才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参与黄巾的事务了,因为波才也不想自找没趣。
而这也加速了宛城十余万黄巾的败亡,没有了冷静思考的大脑,那么不论是一个多么强壮的人都只不过是蛮牛,而有脑子的人即便手无缚鸡之力也能轻易的制服他,此时波才就犹如宛城黄巾这个“巨人”的大脑,这个“巨人”自己丢掉了大脑,那么实力远远弱于他的孙坚也能够轻易的玩弄他。
而这,是此时志得意满的赵宏所没有也不能想到并理解的。这,恰恰是他与波才的差距,他却没有认识到这个差距带来的毁灭性后果。
第三十六章
当黄巾军还在为自己的胜利庆祝的时刻,徐济已然悄然布下了一张巨大的网。徐济要很简单,那便是宛城十余万黄巾的溃败,而孙坚也毫无疑问的贯彻了徐济的想法。而赵宏已经开始自信心膨胀了,更可怕的是几乎所有人对孙坚都几乎已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而让赵宏唯一有所顾忌的还是不知所踪的朱儁和皇甫嵩,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孙坚究竟是否是作为诱饵而出现的,而昨日取得首功的赵休毫无疑问再次担任先锋。
孙坚当然很快就领会到徐济的命令陈到提前后撤安营的先见之明了,孙坚轻飘飘的出营,在赵休发动第一次冲锋之时立刻选择弃营而走,而占据了孙坚原本大营的赵休自然是分兵追击,徐济的交代很简单:“若彼分兵追击,将军则不必理会,若彼不分兵追击,将军便吃掉黄巾的前部再行撤退。”
孙坚一看赵休的行为就明白宛城的黄巾已然中计了,他们甚至不肯放过一点便宜,孙坚留下的大营当然不只是空荡荡的一个营寨,其中有不少原先缴获的军械。这让赵休喜出望外,这次他可以独自一人理所当然的占有这些缴获的战利品,哦,也许还要算上何元,他一边遣人回宛城向赵宏表功请赏,一边进驻孙坚的大营,甚至堂而皇之的就在大营之中庆功。而对于这种事情,孙坚当然是嗤之以鼻,甚为不屑的。赵休对于退倒了三十里外的大营之外的孙坚也不是没有想法,只不过他抱着不急于一时的主意,而孙坚也知道,自己此时虽然能够吃掉赵休分出来的这一千多黄巾士卒,但是一旦出击就会破坏徐济的预想,孙坚现在需要做的很简单,继续勾引着赵休,让他不断怂恿赵宏调集宛城士卒出城,直到皇甫嵩和朱儁的到来,而根据今日斥候传来的消息,明日就能够见到这两位将军了。
当然徐济不会真的只留下一座大营,他提前布置的草垛和容易引火的东西明显是告诉孙坚徐济还要行一次火计,而这一次徐济显得很是写意,并没有刻意谋划,几乎算得上是对方自投罗网。而执行这次火计的将会是孙坚的部下,毕竟是自己人筑的营寨,哪里有什么漏洞他们太清楚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的清晨,徐济起了个大早,军营的生活是枯燥无聊的,每天除去必要的训练,更多的是各司其职。徐济是最悠闲的,作为参谋他不需要亲自管理军务,至少孙坚没有给予他这样的权利。实际上孙坚的各个部将都能很好的处理他们的本职事务。孙坚居中负责统筹,而徐济的作用只是提出他的建议。徐济是很超然的,不需要被繁杂的事务束缚,他拥有大量的时间来观察和思考敌方的破绽和弱点,而这也是他能够抓住时机的缘故。而今天,这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安排一天的时间之时,孙坚就命人来请他过去,徐济当然很是疑惑,但还是立刻赶往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孙坚坐在正中,他的一干部将分列左右,徐济是最后到达的,当然陈到就在徐济身后,虽然陈到作为徐济家臣是没有参与这种会议的资格的,但孙坚征用了他,所以他也算是军中的一员,加之陈到爱护士卒,作战勇猛,很是得士卒的心。不过尽管如此他终归是徐济的家臣而非孙坚的部将,在没有安排给他事务的时候他都会跟随徐济。
这大约也是早年的经历使陈到任何时候都保持着高度的谨慎和精惕,尤其是在自己这位主上身边之时,毕竟自己这位主上是天生的容易惹事,尽管此时徐济已经不比当年那个孩童,但是陈到还是十分的注重这一点。此时徐谦不在,徐济的安危全部由陈到一个人来负责。他确实不敢有半点的疏忽。
孙坚抬头看了看拉开营帐姗姗来迟的徐济笑道:“文烈,真叫我好找,一大早不在自己帐中待着。”
徐济急忙拱手行礼告罪:“实不知将军唤我,因而去各营看了看,来的迟了,还请诸位见谅。”徐济深知自己不论说起资历还是重要性,他是没有太多自以为是的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