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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承担的起这次的变乱?
不妨事,当初主上入主圉县之时境况只会比今日还要艰难,又有何惧?荀攸一派平和的语气里却是冷冽的戾气。
毛阶闻言也不再说话,而是顺手从荀攸面前的案几上拿起案牍翻看着。
对了,孝先。元义的情况如何了?荀攸突然开口问道。
依旧没有醒转的意思,看来伤的确实很重。怎么?难道有什么要元义的地方?毛阶抬头回答道。
荀攸摇头道:倒不是要他如何,只是接下来主上的谋划里少不了元义的相助,他如今……诶,到时候再说吧。孝先,你且去见高将军吧,只怕他如今还被你我瞒在鼓里,切莫叫他把你当做背叛主上的小人一刀处理了才好。说罢大笑。
毛阶也是无奈摇头苦笑道:公达倒是还有闲心跟我玩笑,圉县局势才是重点。也罢,你且自己烦恼着吧,我去见高将军与他解释一番。说罢拱手道别离去。
而他身后的荀攸却悠然自得的拿起毛阶放下的案牍继续翻起来,他并不担心这些事情,陈清既然已经落入他设下的陷阱那么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而且如今陈清除了动手也没有选择了。陈清自己也清楚荀攸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的,就好似自己同样不会放过荀攸一样。
高顺此时在荀攸的命令下早已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就在此时他却得到手下的报告说是有人在营外求见。
高顺是满头雾水,他在圉县基本是没有朋友的,波才如今卧床不起,而荀攸显然没有时间自己跑来军营找自己,那么剩下的人选无疑只有毛阶了。毛阶?想到这个人高顺不由心生怒火,这个主上看重的人竟然在主上离开圉县之后立时叛变,高顺当即就提刀亲自去往营门处,他要手刃这个小人。
而营门外的毛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手持利刃满脸怒气的高顺,毛阶自然是满脸的苦笑,这个高顺确实是个直肠子的人,也怪不得主上如此信任。这是毛阶此时唯一的感慨,而当高顺把架在他的脖颈之间的时候毛阶还是端不住他的架子了:高将军,高将军,你这样不问缘由就要取我毛阶的性命是否有点不好,你也不问问我为何来此?
高顺冷脸道:背主小人的话,又有几分能信?
毛阶满脸的苦笑,虽然自他应荀攸的计策去诈陈清之时就预知了这事,但是却对高顺这样的执拗的性子颇有几分始料未及,只得道:行,行,行,高将军你还是去问他荀公达吧,我这回来的看来是着了他的道。说罢也不再辩解,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这一来高顺反而有了几分不敢确定:你倒是说说看,莫到时下了黄泉说我高顺滥杀。
愿意听孝先解释了?
高顺皱眉道:你且说说看。
毛阶投向陈清是公达的计策,我不过是依计行事罢了。
高顺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毛阶看向自己脖颈间的刀刃,高顺眼看如此也就顺手收起了刀:高将军打算让毛阶站在这里说完不成?
好,进来说,看你如何辩解。说罢高顺转身当先走进了军营,毛阶一脸无奈的跟在他身后说道:主上离开圉县前那一夜召我前去,当时公达便定下这条计策了。
究竟如何?高顺没有回头。
主上只要我听从公达的调令行事。我本来也有些许不满,毕竟主上入主圉县我多少没有功劳也是有那么些苦劳的,但是公达说了他的计策之后我便知道圉县只有他主事才能达到主上的目的。毛阶如是说道。
前边的高顺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毛阶道:什么打算?为何主上何荀先生都不曾与我说过?
毛阶被高顺突然转身吓了一跳,说道:主上不告知你大约是以为公达会与你说吧,至于公达不告诉你,我猜想是觉得这事儿你不知道反而能让他的计策更容易成功。如今公达计策已成,若是高将军不信自可以去问公达。
毛阶话都说到这里了那高顺自然是没有再怀疑的道理了,但是对于荀攸这个计策高顺还是有颇多的疑惑,因而开口道:高顺为之前无力向先生请罪。但是荀先生的计策究竟是怎么回事?
毛阶笑道:说不上,本来就是荀公达要让我难堪,要怪罪我也是找他的麻烦。至于公达的计策,这么说吧,就是我诈降,诱骗陈清轻敌冒进。听罢毛阶的解释高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也就是先生是故意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桀骜不逊?先生并非背叛主上?
毛阶苦笑回答道:自然是了。
高顺闻言大笑:那就好,你们文士喜欢的勾心斗角我高顺是粗人,不懂,只要不背叛主上就好。说罢随手把手中的刀交给了小卒。
毛阶自然是哭笑不得,谭他那里见过像高顺这么无赖的人,刚刚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听完解释一句请罪然后还补上一句你们的勾心斗角我不懂,摆明了是暗骂他们心眼多。不过对于高顺这样毛阶倒是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颇有有趣,细数徐济麾下这几位将军都是极有个性的人,高顺是憨厚稳重里带着些狡黠,陈到则是谦和下隐伏着自信,而至今还昏迷的波才也是平淡下有着疯狂的一面,可以说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人,这让毛阶不由得有几分钦佩徐济,不说徐济才能,便是这份眼光和用人之能就足以让人另眼相看了。
不过毛阶想到这里不由得也笑了,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吗?自己的这位主上也许就擅长用这样的人,也正是徐济本身的性格决定了他麾下的都是这些极富有性格的人,不过也正是这些有性格的人才能数次在绝境中还能反转取胜。
毛阶来见高顺自然不是只为了解释自己这些天来的举动的,虽然荀攸没有说,但是毛阶却明白,荀攸需要毛阶告诉高顺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而这也正是毛阶前来最为重要的原因。
高将军,如今圉县的世家已经尽入公达彀中,是时候出动将军了。
高顺闻言收回之前的玩笑模样,正色道:需要我何时动手?
毛阶也肃然道:能早尽量早,迟则生变。
高顺沉吟半晌,沉声道:我麾下倒是随时可以出战,然则不知两位先生究竟想要高顺做什么。
对于高顺这个问题毛阶并不意外。
将军自决。其实对于荀攸和毛阶来说他们也很难把握尺度,徐济显然并不想要一个再次陷入混乱的圉县,那么就意味着即便高顺动手也要求他不能太过分,牵连这个城池动荡就显然是不符合徐济的要求了,而如果不能放开手脚那么对高顺的要求就更加苛刻,这是要高顺在最短时间用最凌厉的攻击击溃这些世家的私兵。
而这个要求无疑是极为困难的,不说这些私兵战斗力究竟如何,就说这些私兵的数量就远胜高顺的麾下数倍,说来也很是有趣,自高顺从军领兵以来,每一次都是以少对多,而且未尝败绩,这不得不说也是极为传奇的事了。
但是这一次高顺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成荀攸的要求,因为这一次他面对的可不是能让他放手施为的战场,而是小小的一方城池之内的战争。何况高顺深知这一次自己的成败不只决定着自己的生死,还有自己主公的成败。
压力都扛在高顺的肩上,而毛阶也自然明白这些,因而没有多说话。
半晌后,高顺长出一口气:先生,我今夜就动手,未知可否?
毛阶闻言露出了微笑:就依将军之意,我与公达全力配合,今次成败生死,只看将军能否功成了。
且安心,高顺自当全力以赴。高顺虽然是恭敬的回答,但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桀骜,宛若初见孙坚时那般无惧天地。这才是高顺的真面目!
第六十二章:终
当然了,再有信心那也不过是信心罢了,事情终究不会那么简单的,常常是事与愿违,但是高顺却是一个坚如磐石的人,他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而结果他却不去关心,这也是高顺的生存哲学。
陈清也没有让荀攸失望,他遣人送了一封信给荀攸,表示自己和圉县世家的无奈,并表示如果不能得到自己之前上书想要的就只能夺回。而荀攸对此只是笑笑,他倒不是看不起陈清而是不屑这种非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的无谓举动,他深受徐济的影响,抱持的态度就是:理由什么的可以事后再找,但是绝不能给对方以反应的时间。说白了也就是讲究的永远是效率,至于大义的名分,那对于荀攸来说也不过是笑话一样的事情,试问你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大义?荀攸在这些年渐渐变得更加在意结果,这可以说是现实也可以说是功利,但是对于一个谋士来说,看重的不过也就是那一个结果罢了,他并没觉得这样很有什么不对,事实上这也让他能够找到更简单的解决问题的方式,这或许是荀攸最大的收获了。
而荀攸应对的方式很简单,当天夜里,高顺兵出大营,直奔陈清府上将他擒获,并顺便的抄了陈府。第二日荀攸发了安民告示,在其中说是只诛首恶,余者不论。因此圉县倒是也没有产生什么太大的动荡,而知晓了这个结果的陈清不由在狱中长叹:实乃鼠目寸光也,便是荀公达能放过你们,徐文烈岂能饶过汝等?
当然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推测,至少在徐济回转之前没有人知道徐济会如何处理,而荀攸也只是收押了陈清却没有要他的性命,这或许也是圉县世家没有动手反抗而选择观望的缘故,毕竟今次的事情就是陈清挑起的,若是徐济并没有想要追究他们的意思那么他们显然犯不着为了陈氏搭上自己一族的生死,何况这些世家又何尝不眼馋陈氏的地位?也许早就巴不得能够取而代之。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着手想着如何瓜分陈氏留下的空缺,这或许也是荀攸之所以并不把世家这个麻烦看在眼里的缘故。若是陈清没有拿捏着什么名分而是直接悍然兵变,那荀攸说不得还要费一番手脚,遭一些麻烦。但是既然陈清想要以有名之师的名头起事那么等待他的只能是被擒获,如此一来原本就不太坚固的世家联盟就会瞬间瓦解,缺少了一个有足够威信和号召力的领导者,那么不论是什么样的麻烦都不能算有多麻烦。而这一切从陈清落入荀攸的算计开始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
荀攸那句余者不论当然只是说说而已,他只是没有余力一次性解决圉县这些世家所以不得不采取的缓兵之计,他相信这些利欲熏心的世家会把自己的破绽暴露给他的。而到那时荀攸就能腾出手来一家一家的处置了他们,而徐济的态度也是如此。说到底圉县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大家族,作为荀氏子弟的荀攸从来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至少他们距离荀氏一族还差得远,这种程度又怎么能让人棘手?麻烦的无疑是逼他们先动手,毕竟徐济上头还有一个张邈,否则荀攸相信徐济绝不会费这些手脚。
当然,这只是他的推测。
颍川,颖阴
郭嘉此时已经谋划好了一切,他已经决定通过强行的手段将荀彧从荀氏一族的禁锢中解救出来,也通过荀匡将自己的计划告知荀彧,只是不知为何荀彧却迟迟没有回应,这让原本就焦急的郭嘉更加急躁。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他就算再天才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年纪,终究是太过于年轻了,阅历不足的他却谋划着对付荀家,这显然无异于挑战一个必败的对手,虽然只是从这个庞然大物手中劫走一个人,但是这也足以称得上是丧心病狂的举动了。也只有郭嘉会做出如此的举动,他惯爱剑走偏锋。
而荀彧呢?此刻的荀彧同样是焦急不已,他当然不是没有得到荀匡的回报,而是觉得郭嘉这个计划过于行险,这样无异于让他们没有任何转圜的就要站到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