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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闻言先是一惊随即便是一喜,旋即开口道:督邮大人要子秀做什么?
徐济欣慰的笑了,陈清显然是上道的人,他明白徐济任用他必然有所诉求,这样的人交流起来就简单许多了:先生,文烈要一个稳定的圉县,先生明白了吗?
陈清皱眉道:督邮大人想要子秀为督邮大人安抚世家的心?只是这却终归……
徐济笑道:文烈知道先生的担心,只是世家和寒门并非不能共存,我想要的是人人机会均等,地位平等,世家不高人一等,寒门不低人一等。这样便是文烈要的了,先生可明了?
陈清沉吟半晌,看着徐济道:督邮大人的志向究竟有多大?
徐济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轻叹道:志向又有什么用处?这世道岂是有志向就能有用处的?先生知道有多少胸怀壮志的人最终变成饿殍,又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成为一具枯骨?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还是做些实事,志向什么的,不过是笑言罢了。
陈清闻言也笑了:说的在理,原本就是数十载奔波,究竟为谁忙来的?也罢,承蒙督邮看得上,陈清便是豁出性命奉陪又如何。说罢长出一口气,起身郑重跪倒:陈清拜见主上。
徐济大笑扶起陈清,笑道:有先生相助,圉县安奕。说罢令人解开捆绑陈清的锁链。二人并行离开了圉县大狱,而今日发生的事却没有外传,外人问起后来成为一州刺史的陈清当年发生何事时他也只是微笑回答:天机不可泄露。这也成了一段传奇。
而这自然是后话不提。
陈清被徐济说降之后理解就进入了状态,很快就安抚下了圉县众世家惶惶的心态,而世家的私兵也尽皆被徐济不费力气的收编,而对于徐济这一手荀攸也极为赞赏,若是真要全部依靠徐济自己的能力解决,这是一个旷日持久的工作,世家绝无可能如此合作的交出自己的私兵,也绝不可能接受徐济这样的圉县之主。而如今有陈清代劳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极为简单,而徐济更是借此在圉县真正的站稳了脚跟,现在的圉县在无人能动摇徐济的地位,而在陈清的帮助下更是甄选出不少可堪重用的官吏,大大缓解了徐济之前基层官吏缺乏的困境。
借此徐济更是上书举陈清为圉县县尉,毛阶任长史,可以说圉县已经彻底成为徐济的后花园,而张邈更是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陈清原本就是圉县豪强,毛阶更是在圉县为官多年,如此一番运作,徐济就空出手来筹划着收其余诸县之事,当然在这之前还是要巩固自己在圉县的稳固,因此不但下令安民更是免去了圉县百姓一年的赋税,并且由荀攸起草招贤令,徐济从来不会嫌弃自己手里的人才太多。
而这一系列的政令也确实安定了民心,更是让圉县百姓对徐济感恩戴德,徐济在圉县大街上走动时认出他的百姓都很是恭敬的满脸笑容的对他行礼。徐济不由感慨百姓真是简单,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就支持谁,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悲哀。
当然这种安生的日子徐济是享受不了太久的,他毕竟是巡镇陈留的督邮,圉县之外还有数县等着他去处理,当然,这一回就不是谋划诸多了,徐济只需要率部前去即可,相信没有不开眼的人还会招惹徐济这个煞星,刘贤可是尸骨未寒呢。
而徐济下一个目标就是襄邑,对于这一次自己前往襄邑,徐济还有些别的打算,他打算试探一下张邈对自己的态度,若是张邈已经对自己生出了戒心,那么徐济就不得不花些心思让张邈放心了,毕竟是顶头上司,所谓不怕官只怕管,这个家伙要是找些人来掣肘自己只,虽无伤大雅怕也是极为恶心人的。
而要试探张邈的态度自然还要好好计较一番。这个徐济也懒得自己费心麻烦,全都扔给荀攸和毛阶麻烦去了,他在陈郡受的气一时还没缓过来,近来碰到这些事情就烦的不行,如今自己帐下有能人自己又何必劳心费力的去想呢。
能偷懒的时候还是要偷懒的啊,这可是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不过徐济这边偷懒的时候,颖阴的郭嘉却急如油锅之上的蚂蚁,荀彧久久没有回信让他极为担心,若是事败,不但自己劫夺荀彧的计划事败,甚至可能威胁自己的性命,这可不是郭奉孝想要的结果,而文轩也数日不见踪影,徐府的一应事务都要他亲力亲为,这对郭嘉来说可是巨大的折磨,只是如今他没有闲心抱怨了。
他担心的是荀彧,而他却不晓得荀彧同样在担忧郭嘉。
世事就是如此无常,不过结果究竟如何,只怕只有发生之时才会知晓。
第六十四章:奉孝
郭嘉此时正在忧愁着,对于目前的遇到境况他不由得有些惆怅。而荀彧没有消息传来让他无法轻易下定决心,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不论成败都会招致严重的祸事。郭嘉自然不敢大意。
郭嘉当然不是不明白这么做的危险程度,但是他却更在意结果,或者说是看重自己这么做会造成的后果。
当然郭嘉并非全无私心,他当然知晓荀彧对于荀氏一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甚至说荀彧就是荀氏一族这一代的希望,而一旦荀彧叛离无异于是对荀氏一族的巨大打击,郭嘉可不愿意错失这么一个机会。
而就在郭嘉惆怅的等待之时,消失数日的文轩回来了。
多日不见,文轩看起来更加衰老了,额头上的皱纹似乎更加的深了,文轩的生气似乎也更加的淡薄了:奉孝,是否都已经安排好了?
郭嘉颔首道:都已就绪,只等文若的回复了。文伯,您这是怎么了?
文轩闻言露出了和煦的微笑,缓缓道:我去见了些老朋友,不妨事。文若难道还没有回应不成?
郭嘉苦笑:若非文若迟迟不曾回应我岂会还在颍川?看来文若的麻烦比我预想的还要大些。只是不知究竟是何情况,这真是叫我忧心。
文轩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走向了他惯常待着的小屋子,在经过郭嘉的身边时抬手拍了拍郭嘉的肩轻声道:奉孝,说道洞悉人心,算计人情,你离文烈还是有不小的距离啊。
这话旁人听了也许会不明就里,但是在郭嘉听来却是一种精告!
文轩显然早就看出郭嘉的动机并非纯粹的为徐济考虑,他做出的这个决定看起来是为了徐济着想但实际上却弊大于利,而对于荀彧更是坏处远超过好处。
郭嘉闻言呆在原地随即也转身追上步履蹒跚的文轩,他必须问个清楚。
文轩显然早料到郭嘉必定会追上来,看着跑到自己面前拦住自己去路的郭嘉,文轩笑了:奉孝这是?
郭嘉气喘吁吁的道:文伯,方才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文轩摇了摇头道:奉孝何必故作姿态?你我都是明白人,文烈若是知晓你今日所为他又会作何感想?文烈重情义绝不会为难于你,但只怕会让他有几分轻视。奉孝的才能不当是如此的。
郭嘉闻言苦笑:文伯,莫非奉孝还真的错了?
文轩转身望着天空道:便如那杀人者,与被杀的人自然是错,但于己却未必是错。
郭嘉似有所悟的道:文伯是说文烈并不想我如此?
文轩笑道:若是文烈早想要文若相助岂能不早就开口?凭你们几人的情分,文若想必不会拒绝。既然文烈不曾要求那么必然是另有所图。我料文若绝不会离开颍川,至于他的那门亲事,只怕也是他自愿牺牲的。说罢看着庭院中的花草叹息道:只可惜文若却为此要背负上不堪的名声了。
郭嘉自然没有听明白文轩最后的那一句,但是他却明白了前边的。
郭嘉皱眉道:那如今我又该作何抉择?
文轩长笑道:少年人自该为自己谋划,我这老朽不便多说。想必奉孝也已经有了打算,若是想要去做那便去,莫要将来悔过今日不曾做。说罢越过了郭嘉自顾自离开了。
而郭嘉却陷入了深思。
平日里没人看得出这个在府上慈眉善目的老者竟有这般犀利的眼光和毒辣的见解,郭嘉不由感叹果然是人老成精。郭嘉又记起徐济写的一句话:幼而不学是为盗,老而不死是为贼。文轩大约就是这样的人,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看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郭嘉看着文轩渐渐消失的背影,也很是莫名的笑了,这老家伙倒真是关心文烈,若非文烈父母尚在,我几乎要以为老东西是文烈的生身父亲了。
想到这里郭嘉不由又是皱起了眉头,文轩这话说了跟没说几乎一样,只是那么几句告诫是有用的,其余尽是空话,郭嘉深感颍川越发的混乱了,这地方已经不适合自己继续在其中浑水摸鱼了,毕竟自己终究势单力薄。但若是要就此黯然离开郭嘉却又不甘心,想着要前往圉县但是郭嘉却想着自己必须带着什么去见徐济才是,否则不是大大折煞了我郭奉孝的脸面?文烈这小子可没有那么好对付。
而郭嘉难为的正是这里,他当然知道徐济需要的是什么,但是那可不是他郭嘉能搞定的事情。若是真把荀彧带去圉县,不说是否破坏了徐济早有的计划,单单这事的后果就够郭嘉麻烦的了。何况这未必就是徐济最需要的。
而颍川,郭嘉是真的不想待下去了,局势变得越来越超出他的预想,徐济离开之时他还多少能够预料到局势,而今却是一天之中就能有数个变动,而世家更是越发频繁的动作,郭嘉时时都是在如履薄冰般的试探着前行,他厌倦了。
郭嘉毕竟只是少年,这种钩心斗角的生活他好奇过但是却绝对不喜欢,何况自己扮演的还是最为弱势的角色,虽然拜这数年的历练让郭嘉稳重不少更是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但是若说他喜欢的还是决胜于疆场的生活,因而他实在羡慕徐济能够在外放手施为,而这种急迫的盼望着能够参与进天下中的心情无疑更加剧了郭嘉对于颍川的厌烦感。
但是囿于徐济的需要和安排,他却不得不为徐济在颍川守住他的后方,而今徐济既然已经夺得圉县,颍川就变得可有可无了,郭嘉的一颗心立刻活泛起来,更广阔的的世界在向年轻的郭嘉示意,郭嘉也很乐意去颍川之外历练一番。
只是郭嘉却不知道,他走上的道路注定他的一生都不会平凡更不会平淡。
而在文轩与郭嘉说了这番话之后郭嘉更是决定自己前往圉县,在那里,郭嘉相信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但是荀彧的事情郭嘉仍然需要善后,既然解开了自己郁结于胸的那口气,郭嘉自然知道自己必须为自己惹出的麻烦负责。
不过目前来说郭嘉面对的问题仍旧是无法与荀彧通传消息,而这件事,显然还是要拜托那个看起来平凡但实际上却可能手眼通天的文轩了。郭嘉相信那个无良的老家伙必然是有办法的。
只是这一次郭嘉却打算让老家伙自己自愿去做,若是每一次都被这个老家伙掐着软肋着实让过浪子感觉十分不快,跟这么个老狐狸生活的久了,郭嘉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越发的狡猾起来了。
这边郭嘉还在想着这么逼着文轩为他解决麻烦之时。荀彧也终于找到了能够信任并且愿意帮助他的人,他的兄长恰好从冀州游历归来,特地来看望自己这个自小就声名远播的弟弟。
文若,你这小子莫不是又惹了什么事?我昨日回来就听说你被祖父禁足了,这竟是为何?
荀彧听罢苦笑:友若吾兄,切莫在问,此事说来话长,实在一言难尽。兄长怎的冒险而归?冀州不是黄巾动乱未消?这一路上只怕颇不安稳啊。
荀彧的这位兄长正是荀谌,字友若,素来与荀彧关系甚好,听完荀彧的话之后,荀谌抚摸着自己的短须道:哪有坊间说的那般吓人,冀州黄巾早已经是节节败退自顾不暇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