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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些远，稳稳当当走好每一步是正道。”陈昊天走到客厅，将香烟摁灭，意味深长的笑笑，“若我没猜错，秦长老的寿命还有五十年吧？”
秦如烟点点头：“没错，他还有五十年寿命，先前没尽过孝道，五十年内要陪他好好走过去。”
林雨慕眼前一亮，嘴角挂着欣喜。她还没彻底进入仙法修为者模式，五十年对她来说并不短暂，不，对很多人来说并不短暂，比如艾薇儿。
秦如烟当真变了。
陈昊天掏出手机看看时间：“飞机起飞的时间就要到了，咱们走吧。”
林雨慕看看餐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一番再走吧，不耽搁的。”
“回来我收拾。”秦如烟走到主卧，将剑盒递到林雨慕手中，“她有个好弟子，我也有个好弟子，别让我失望更别让自己失望。”
“师父，我会的！”林雨慕轻轻点了点头。
阳江机场并不繁忙，林雨慕搭载的飞机消失在蓝天之后，陈昊天对着飞机消失的方向沉默了许久许久。
秦如烟和陈昊天并肩而立，淡淡言道：“最后能跟你一同前往仙法世界的，只有林雨慕。”
“我不会带她去的。”陈昊天以毋庸置疑的语气道，“尊者大战雨幕涉险，我都胆战心惊，仙法世界遍地是坑，我能不能自保还不知道，带她过去岂不是将她朝悬崖推吗？”
秦如烟摇摇头：“别小看雨幕，堤坝一战，我有种感觉，雨幕在修为一道要比我走的更远，将衣钵和仙门传给她，应该是最正确的选择。”
陈昊天蹙蹙眉头：“秦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雨幕对修为并不感兴趣。”
“正是不感兴趣潜力才最大。”秦如烟手指又开始不老实了，再次朝陈昊天胸口上戳，“情势未走到最后不要妄下断言，也别将自己摆在太高的位置，你在修为一道能走多远，雨幕指不定比你走得更远，难道你还意识不到吗？以雨幕为代表的女子不需要你守护，她们有能力活得更好！”
第1850章 陈昊天的讯号
陈昊天没有守护林雨慕等人的实力，这一路走来节奏太快，他除了向前，能顾虑到的东西真不多。
在这个过程中，这些女子也充分发挥自己的潜能，她们已不是陈昊天的累赘，而是陈昊天的助力。
特别是吉野亚衣、王琳琳和玛丽，乃至于艾薇儿和刘月月。
毫不客气的说，天决走到现在，这些女子都发挥了无法替代的作用。
她们中任何一个人拽出来，都能成为这个世界流芳百世的人物。
回杨江国安局的路上，陈昊天挠挠头道：“我怎么觉得我有吃软饭的嫌疑呢？”
“从某种层面来说，你不是有嫌疑，是一直都在吃软饭。”秦如烟将车窗打开，吹着清冷的风，抬眼看看并不灿烂的朝阳，“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惭愧的，万物皆有道，能一直吃软饭，也是一种本事。”
陈昊天面部肌肉开始痉挛，指望秦如烟说好听话，难度太大。
车子刚刚停好，贾仁义便冲了过来。
见他这幅模样，陈昊天立马一激灵，难不成又有什么变故发生。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接过贾仁义递过来的资料，陈昊天头都大了。
蓝调事件杨江那么多百姓罹难，刚刚将罪魁祸首之一绳之于法，凌晨时分又发生凶杀案，瞧瞧这一前一后跟的，真够紧的。
杨江警队的压力是巨大的，隐秘联盟面子上也挂不住。
“陈长老，从现场看，凶手应该是武者。”贾仁义偷偷瞟了眼脸色铁青的陈昊天，说了句废话。
“什么叫应该是武者，肯定是武者。”秦如烟背负双手，冷冷言道，“并案！”
“是！”贾仁义恭恭敬敬地回道。
“现场情况有监控吗？”陈昊天问。
“那个路段隶属老城区，没安装监控设备。”贾仁义想到警队拍摄的现场照片以及法医鉴定，轻声道，“不过从伤口分析，邹九洲这次动手，手法没有先前残忍，似乎也不想造成太大的社会动荡。”
“我要这三名死者的详细资料。”陈昊天这般说着，径直走进行政楼直奔会议室而去。
秦如烟几步跟了上来，不解地问道：“要三名死者的资料做什么？”
“邹九洲偷习仙法如过坐实，蓝调事件便是邹九洲布的小局，将范天灵揪出来让咱们杀。”陈昊天靠在椅子上，手指在会议桌上打着节拍，“出事的那条线路，正好对应邹九洲消失的方向，个人认为这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莫不是说邹九洲还在给我们传达讯号？”秦如烟蹙着黛眉。
“我感觉是这般，不一定正确。”陈昊天耸耸肩膀，双手一摊，“反正目前也没有任何线索，有方向总比没方向要好吧。”
秦如烟转念一想也是，便道：“论心智我不如你，我跟着你走便是。”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陈昊天两眼放光，无比激动的道：“听到你这话，我觉得我全身上下都是外挂啊。”
秦如烟嘴角一抖：“跟着走不假，却不代表我愿意帮你，路终究要你自己走的。”
“我不要你时时刻刻帮我，关键时刻拉一把就成。”陈昊天嘿嘿笑道。
秦如烟闭上眼睛，保持绝对缄默。
中午时分，死者的相关资料便送到会议室，陈昊天将资料翻开，顿了许久之后，对贾仁义道：“调取各个城市女性失踪人口的数目以及相当资料，运用我们的系统进行分析。”
贾仁义眨巴着眼：“陈长老，这跟邹九洲的下落有关？”
“不确定。”陈昊天合上资料，狂揉太阳｜穴，“先将材料调出来。”
贾仁义出门而去的时候，秦如烟将材料翻开，审视许久不解地问道：“怎么跟女性失踪扯上关系了？”
“从法医提供的讯息看，那名纨绔子弟脖颈有致命伤，说明头是死后砍下来丢进废物桶的。”陈昊天点燃香烟，小声解释道，“在死之前，邹九洲让这名男子品味到了绝望和痛苦，这符合邹九洲的一贯作风，而两名CallGirl在无意识中被杀，不是邹九洲的套路，相对她所走的残忍路线，这已经非常仁慈了，我有理由相信，邹九洲的人生经历中定然和CallGirl有所关联。”
杀只蝼蚁也有这么大的讲究？秦如烟听的云里雾里，托着腮帮冲陈昊天道：“你别顾忌我的态度，我不提反对意见，接着说。”
“其实我也是瞎蒙。”陈昊天不好意思的笑笑，紧跟着道，“将三个人的头丢进废物桶，证明邹九洲内心深处对不检点的人心有怨愤，特别是那名纨绔子弟，死了还将头砍下，基本能断定邹九洲若有所行动，下一个目标定然是不检点的尊者。”
“若从世俗标准衡量，九大尊者中只要是男性，都不检点。”秦如烟想到尊者所为，作为女性，潜意识里非常厌恶，“男人实力到了一定程度，往往便将女性视为玩物，这是人性使然，很少有人能逃脱这个定律。”
“仙门大战后，尊者们都夹起了尾巴，天机门三大尊者在九大尊者中或许实力不是最强，传承方面除了马晴空应该无人出其右，邹九洲在不知道马晴空身份的情况下。”陈昊天狠狠抽了口香烟，徐徐言道，“如果挑人下手，会将苗头对准三大尊者中的一个。”
秦如烟明白了，深深看向陈昊天，感慨道：“若最终走向跟你说的类似，我不得不承认，你这心机着实让人惊叹不已。”
“这不是心机，而是依据经验做的推理。”陈昊天想到扑所迷离的形势，无奈的笑笑，“人的行为是受内心控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做了肯定有做的缘由。”
玩阴谋去坑人，秦如烟不擅长，她抿了口茶水，淡淡言道：“不管怎么玩，尊者最后都要死，不管谁杀结局都一样，邹九洲要玩陪她玩就是，只是想来好笑，原本紧张刺激的尊者大战，会演变成一场游戏，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没法子，他们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都藏得深不见底，若我推测的正确，真要感谢邹九洲这个搅局者，是她让原本多少年都难以解决的问题，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解决。”
陈昊天伸了个懒腰，想到秦如烟具备尊者的实力，却从未跟九大尊者中任何一员有过接触，不无遗憾的道：“若我们能和秋水寒情报共享，事情要好办的许多。”
秦如烟饶有意味的笑了：“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几率太小，除非邹九洲将秋水寒和你逼得无可奈何。”陈昊天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扭头看向秦如烟，“也不是没可能，邹九洲反映出来的心智和实力非常强悍，秋水寒不会不惜触碰空间规则做掉邹九洲，秦小姐也不愿如此，这般一来，指不定合作的基础便出现了。”
秦如烟敲敲桌子，郑重的道：“有些事不能从利益角度去衡量，我愿意和秋水寒讲和，她却铁了心置我于死地，师姐妹那么多年，我对她的了解要比你深得多。”
陈昊天呵呵笑道：“我也就做个推测，秦小姐没必要如此较真。”
“有些推测可行，有些纯粹胡扯。”秦如烟无比笃定的道，“将过往翻开，我能体会到秋水寒的心情，也知道为什么她对我和师父恨之入骨！”
见陈昊天默不作声，秦如烟紧跟着道：“我不想她死，但她恨不得我死！”
文州，某幢别墅，秋水寒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也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更是九大尊者中的一员，在其中玩了那么多年，竟不知道邹九洲的真实身份，也是可以了。”
将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秋水寒都不想看马晴空：“有你这样的徒弟，我深感羞愧。”
马晴空耷拉着脑袋，老半天不敢吭声。
王琳琳赶紧帮马晴空打圆场：“师父闭关这几天，垓下血案和蓝调事件接连发生，陈昊天迄今为止尚未抓到蛛丝马迹，将他的过往翻开好好审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由此印证邹九洲着实狡猾，师弟没将其看穿，也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秋水寒冷哼一声：“莫要忘记他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更不要忘记他的使命是什么，陈昊天是小白鼠，九大尊者除了他马晴空，哪个不是关在笼子里随时被宰杀的主儿？现在呢，有几只小白鼠不知所踪，更有一只摇身一变成了暗夜中的狼，说不定一不留神，还会狠狠咬我们一口。”
王琳琳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师父，根据我们情报系统反馈过来的情报，邹九洲实力不容小觑。”
秋水寒瞟了眼王琳琳，眉宇间略有不耐：“这些事儿还要你说？”
王琳琳哦了一声，旋即闭上了嘴巴。
文星辰坐在一边对着军用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黛眉紧蹙。
秋水寒扭头看向文星辰，轻声问道：“星辰，针对最近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文星辰将军用笔记本电脑推到秋水寒面前，脸色很是凝重：“邹九洲非常厉害，陈昊天在给我们传递讯号，寻求合作。”
第1851章 赶往幽州
文星辰给秋水寒的印象，向来是泰山压顶不变色，此番表情如此凝重，情势不容乐观。
“陈昊天给我们传递讯号？”秋水寒将空空的酒杯推给王琳琳，笑问道，“为什么这般论定？”
王琳琳眼皮很活，赶紧帮秋水寒将酒杯斟满。
文星辰拧开茶杯，抿了口水，瞟了眼马晴空和王琳琳，笑了：“我们而今的情报系统纵然先进，跟隐秘联盟相比，依然不在一个层次，可这两天我们得到的都是隐秘联盟最隐秘的讯息，凭借隐秘联盟的行事风范，如此大规模的泄密，可能发生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