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推开女儿的房间,布布还趴在床上睡觉,大概是琢磨了一夜累极了吧。窗外斜射的阳光给女儿俏丽的脸上平添一丝柔媚,这孩子长得跟她妈妈真像。
宫政回到局里,立刻就询问关于密码信的破解情况。果然,技术部门都还没有破译。嘿嘿!
他故作镇定地拿出布布破译的内容交给同事,平仄比对后,相符。
1代表平,2代表仄。
古代汉语四声分别为:平声、上声、去声、入声。平声为平,上声、去声、入声为仄。
演变后,现代汉语四声分别为:阴平(第一声)、阳平(第二声)、上声(第三声)、去声(第四声)。第一声、第二声是平;第三声、第四声是仄。现代的平仄之分大致上如此,但是,由于古代汉语中某些字的读音跟现代汉语不同,所以古代的平仄和现代的平仄是有一些不同之处的。
“你快赶上国安局的情报人员了,厉害!太厉害!”
“哈哈!哪里!哪里!这个小意思。”宫政乐得合不拢嘴。
“老宫,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宋词也有研究?”聂成德乜斜了他一眼。
“这个……有一些。”宫政老脸一红,在同事面前死撑,“呵呵。家里书一大堆,偶尔也会受熏陶。昨天晚上,正好看到一本宋词,就这么巧。”
“那么,这首宋词是什么意思?”聂成德越来越来劲儿了。
宫政顿顿嗓子,边转身逃走,边说:“我正在研究。”
聂成德摇头苦笑。他研究个屁,他的逻辑判断再好,抓贼再能耐,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他根本看不懂。宋词这玩意,必有高人指点,此处的高人唯有宫布布。
宫政溜到门外偏僻角落,张望四周无人后,赶紧给宝贝女儿打了个电话。
“喂,布布,你在哪儿?”
“在报社,一会出去采访。啥事?”
“布布啊,你给我的那首宋词到底讲的是什么内容?你详细地跟老爸说说。”宫政警觉地向周围扫视,依旧无人靠近。
“更漏子是词牌名,作者是北宋词人张先。这首词描述才子佳人在酒席间邂逅,一见钟情,产生爱慕之意。大致就是如此,说的其实就是结识初恋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Ok!”
宫政挂断电话,挺直腰板,一脸严肃地回到办公区。接着,他顿了顿嗓子,将他刚才的“研究”大谈而出,其实是复述宫布布的解说而已。
“那信和命案有什么联系?”同事又发问。
“是啊!如果破解出的内容是一毒品交易地点,或者是白话文,那样都容易理解,现在是一首宋词,这似乎和命案无关啊。”
“情杀!”宫政做出自己的判断。
“情杀?”
“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女性,与死者发生感情纠缠,被死者伤害过。从而给死者寄一份这样的信,用宋词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愤怒,将死者毒死。另外,女性杀害情人最惯用的手段就是下毒。”
聂成德也表示同意:“这个猜测也不无道理,词的内容表达一对男女初次相遇,可能用词来怀念初恋的情景。死者是男性,对应便是词中的作者,那么,凶手就应该是词中女子啰!”
词中女子?那会是谁呢?
2
这里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小区,这个小区有一个别称,叫“美女小区”。据说几乎每隔二十分钟,小区大门口就会经过一名打扮时髦的漂亮女人。其实,多数为包养的情妇。死者张天宝的情妇林妙就住在这里。
宫政和聂成德找到林妙的时候,她似乎还没有睡醒,穿着睡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从她身上除了散发出女人的香水味之外,还有昨夜宿醉的酒气。
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令人充满欲望的风情女人,身材修炼得极富曲线和弹性,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进来吧。”她转身抓抓头发,慵懒地窝在沙发里。
聂成德:“你也应该知道张天宝的事了吧。我们昨天给你打电话,没有见到你的人,所以……”
林妙不耐烦地打断:“长话短说吧。我没有太多时间!”
宫政虎下脸:“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询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5月13日那天,你见过张天宝吗?”
林妙在矮桌上找出香烟,点了根,深深地吸几口,吐出烟圈,周围很快就笼罩在淡淡的烟雾中。
“他每天都跟我睡,那天早上就是从我这里走的。”
“他那天有没有什么异常,接到过什么人的电话,什么时间离开,能不能跟我们详细描述?”
“异常?有。晚上做一次,早上又做一次。”她把矮桌上烟灰缸拉到自己面前,用不屑的目光扫了宫政和聂成德一眼。
“做?”宫政尚未反应过来,聂成德倒是领悟了。
“Zuo爱。”
这个私密的词从林妙的红唇飘出,羞得宫政满脸通红,尴尬不已。
“那天下午,你见过他吗?”
“中午一起吃饭,整个下午,我和一位女性朋友在一起逛街。”林妙不假思索地回答。
“张天宝有没有跟你提到过他的初恋?”
“初恋?”林妙微微抬起脸,似乎怀疑自己听错词。
“比如他之前交往过的女人。”聂成德补充道。
“没有。”
“他最近有没有跟其他女人有来往?你仔细想想,像一名二十几岁的女子?”宫政锲而不舍地问道。
“不知道。”林妙的语气不悦,把烟拧灭在烟灰缸内,烟灰缸里已经堆满烟蒂。
她的身体往后一躺,闭上眼睛。宫政和聂成德对望了一眼。她根本不像是懂得诗词的女人,没有半点文雅的气质,尽是不修边幅、花枝招展的风尘。如果词中表达的女子是凶嫌,那么,她应该是一位外表文静端庄的女子,衣着雅致,内心对爱情充满美好的幻想,却因幻想破灭而变得阴森绝望。
不过,林妙此刻的眼神里倒是有一丝阴森,她用怨恨的目光瞟瞟面前的两名警察。
“你们烦不烦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死掉,我什么都得不到,最能捞到好处的人是他的妻子。他们都快离婚,这个节骨眼上,他被毒死。这不是明摆着吗?你们警察是白痴!”林妙激动了起来。
林妙表现得很不配合,宫政和聂成德只得暂时离开。
随后,两人又找到张天宝的妻子崔秀娟。
聂成德:“不好意思,再次打扰。”
“没关系。抓到凶手了?”崔秀娟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神平静,语气消沉。看不出任何端倪。
“暂时还没有。此次来,想要进一步了解情况。”
“说吧。什么事?”
宫政:“你应该认识林妙,对吧?”
崔秀娟表情僵硬住,短暂沉默后,漠然地点点头。
“据你所知,除了林妙外,你丈夫在外面还有其他女人吗?”
她继续默不作声,摇摇头。似乎对她丈夫的死有少许悲伤在心头,不愿意表露出来。
“那么,你是张天宝的初恋吗?”聂成德小心翼翼地问。张天宝的妻子崔秀娟有可能因为丈夫要与自己离婚,感情破裂,内心仇恨丈夫忘恩负义,将其毒死,而那首宋词可能是怀念两人初次相识的感情。此类案件还确实有前例,不止一起。
“初恋?”她满腹疑惑,“不是。怎么,这和初恋有关系?”
“那么,有没有他年轻时代交往过的女孩曾经引起你们发生过争吵?”聂成德再次引导其回忆。
“哼!只有林妙那个狐狸精。”崔秀娟脸上掠过怨毒的神色,咬牙切齿似地挤出最后三个字。聂成德和宫政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上次说5月13日上午陪女儿去游乐园玩,除了门票外,有其他目击证人吗?”
“你们是在怀疑我?你们干嘛不怀疑她呢?”
聂成德:“林妙嫌疑必然是有的。不过你老公死的当天下午,她正与朋友逛街。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了。另外,从动机上,张天宝死掉,她得不到任何好处。”
“什么!”崔秀娟要从座位上蹦起来,大声吼道,“这个狐狸精!她住的那栋房子就是张天宝给她买的,户主写着她的名字,还说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
看来崔秀娟对张天宝的所作所为十分清楚,包括其财产的流动情况,也查得极为清楚。她激动之下,表现出的心理与林妙如出一辙,无非是钱财。崔秀娟同样不是那种懂得宋词的女子,她的衣着品味庸俗,年龄在写在脸部的皱纹里,满身散发着乡野村妇的气息。
访问了死者关系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后,居然皆无所获,令宫政和聂成德相当失望。也许,压根就没有什么初恋少女,凶杀案与词的内容根本无关,只是宫政的错误判断!
或许,着眼点在词的其他方面。也或者,信的内容是双重密码,宋词只是第一道密码,里面还隐含着第二道密码,他们还没有解开。
但是,目前他们想不出其他的着眼点,仅有这一封似乎有联系又似乎无联系的信,真是郁闷得令人吐血。
“妈了个巴子!”宫政习惯性地敲桌爆出粗话。
一旁的聂成德也一筹莫展,随口说出一句:“这封信可能压根与凶案无关。”
“绝对不可能!”宫政激动地反对。
其一:信是死者在死亡之前,当天上午收到,随后,就中毒身亡,而身上携带此信,此信还是密码信,不能说是巧合。
其二:密码信既然被破解出一首宋词,写信者必有用意。
法医穆林此时带着一副得意的微笑,闯入这个僵局。他的年龄二十六,比宫布布大两岁,是个又高又瘦的俊俏小伙子,长相随他妈,可跟他那一脸严厉的老爸一点不像。不过他思路清晰,心细如发,解剖尸体从不犹豫,技术到位,倒是深得乃父之风。现在是局里公认的“首席”。
“小穆,是不是有发现了?”聂成德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是好消息,不由精神一振。
“快说!”宫政烦躁得双目喷火。东北汉子的莽撞劲早上来了。
“检验结果,死者所用的不锈钢茶杯内无氰化钾成分。”
“如此说来,茶里无毒。那死者所食的氰化钾来自何处?当时没有其他人闯入厕所。”聂成德回想监控录像内显示并没有其他人在那段时间如厕,厕所里应该只有死者张天宝。
“死者服毒自杀的概率极低,那这氰化钾是什么时候吃下的?”宫政也想不通,氰化钾中毒是闪电式死亡,中毒后,在半个小时内必然暴毙。
“死者不是直接服用的。”
宫政的拳头重重落在办公桌上:“急死人了!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尸体解剖后,发现体内有残存的胶囊。”
“胶囊?难道是……氰化钾?”
“对。凶手将胶囊内装入氰化钾。张天宝服下有毒的胶囊后,进入食道,外层被溶解后,才会造成氰化钾中毒。从而使毒发身亡的时间延长。所以这颗毒药可能是张天宝出去的那段时间,即3点到4点之间服下的。”
“妈了个巴子!”宫政今天第二次爆了粗口。
“这么说死者并非在餐馆内食入含有氰化钾的胶囊了。”聂成德分析道。
穆林:“确切地说是如此。张天宝有家族遗传的糖尿病史,每天都吃降糖药。”
“目前,能够获得氰化钾的方式或者人有许多,一般化学厂的职工、化学老师、医生、含有氰化钾成分药物的销售员等,都有可能弄到氰化钾,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