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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弓箭的有效射程在七十步到一百二十步。而大规模装备的弓箭手只能拉开普通的角弓,只有极少部分精锐的弓手才能拉开两石强弓。
而普通角弓的最大有效射程虽然能达到九十步。但这九十步只是弓箭的有效射程,而并非是有效的杀伤距离。
要想形成真正的杀伤力,只少要在七十步之内进行齐射,才能给敌军造成伤亡。
超出七十步,弓箭手齐射的杀伤力就会降低大半。
因此,西凉军领军校尉根本就没料到南阳军全在一百多步外就进行齐射。
段煨也不可能知道,破军营的每一名兵卒,都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铁打的汉子,本来就力气不小,经过一年的特训和死亡训练,几乎每一名兵卒,都能拉开两石强弓。
两石强弓的有效射程能达到一百五十步,远比普通的角弓射程要大的多。
虽然破军营只有三百长弓手,但因为步兵的阵型十分密集,一次齐射,就给西凉军造成了两百余人的伤亡。如果只是两百余人的伤亡到还罢了,但引起的混乱和恐惶,却让西凉军因为背水一战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士气和斗志为之一挫。
“这,南阳军中缘何会有如此多的强弓手?”
段煨刹时间脸色难看无比,心头的那种不妙感越发强烈了。
身边的几员部将和值令官等也是脸脸相觑,半天答不上话来。
就在这时,南阳军中又是一轮箭雨掠而过起,狠狠射进了西凉军中。
不过这次西凉军在经过短暂的混乱后,已经有了准备,前面的数排的刀盾兵立刻半蹲在地上举起了盾牌,挡住了攒射而至的箭雨。
这时,两将相距已不足八十步。
破军营阵前。
周胜引刀大喝一声:“传令,破军之阵!”
两千精卒阵型再变,装备了全身鱼鳞甲的重装步兵立刻越阵而出,扛着一人高的橹盾疾步奔走在最前方,森森铁甲反射着黝黑的亮光,宛如一头头钢铁怪兽。
就在这时,西凉军中一片更加密集的箭雨掠空而起,向破军营攒射过来。
“交错阵,挡箭。”
周胜早有准备,几乎在西凉军弓箭手刚刚挽弓时,就下达了军令。
重装步兵身后,早就穿插在纵列和横列中的刀盾兵立刻将盾牌举过头顶,比普通盾牌还要大上一号的盾牌连接在一起,就好像一个巨大的乌龟壳似的,将除了重装步兵之外的所有兵卒护在下面,羽箭射在下面发出一声声‘啄啄’的轻响。
周胜则早在军令下达后,就身形一闪,几步退到了重装步兵中间。
“破军阵!”
西凉军的齐射刚刚过去,周胜立刻越阵而出,再次举刀大吼。
两千悍卒一刻不停,甚至是在西凉军的长弓手齐箭都没有停下,依旧保持着惊人的速度迅速向前推进,不等西凉军射出第二轮箭雨,就往前突击了三十步余。
西凉军后阵。
“这支南阳军是怎么训练的?”
段煨倒吸了一口气凉,失声道:“遮挡长弓手齐射时,还能快速向前疾行,不但没有伤到一人,而且阵形居然丝毫不乱,谁能告诉我,这支南阳军究竟是怎么训练的?”
无人回答。
数名部将都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支南阳军简直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西凉军的骁勇善战,早已经烙印到了他们的骨子里,他们也以此为豪。
但是,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悍不畏死,并不是一支精锐军队的最大的倚仗,兵种之间的配合,兵卒之间的配合,对于一支真正的精兵来说,也十分重要。
在此之前,西凉军虽然骁勇善战,但那只是关凉兵卒骨子里的血性而已,一直以来西凉军的统兵将领们在一定程度上都忽略了军队的训练。
事实上,西凉军虽然善战,但却疏于训练,真正训练有素的队军并不多。
直到此刻,段煨等人才知道,原来兵种和兵种之间,兵卒和兵卒之间的配合竟然能达到这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支南阳军究竟是怎么训练的。
西凉军阵前。
领军的西凉军校尉也有些傻眼了,一轮箭雨过去,别说造成伤亡了,竟然连一名南阳兵都没有射伤,这样的结果委实让他有些发疯。
最前排的西凉军兵卒也有些愣住了,这个结果让他们无法接受。
再看看数十步外几乎武装到了牙齿的南阳兵,斗志更是消散了大半。
数十息时间悄然而过。
就在这时,两军终于接近到了二十步之内。
“破军之志!”
“有胜无败!”
“斩将夺旗!”
“誓破敌锋!”
山呼海啸般的号子声中,周胜引刀长嚎,两千将士三呼响应。
“破军阵,杀!”
周胜再次大喝一声,随怒身形一闪,退到了重甲步兵之间,化成了一名小兵。
“杀杀杀!”
最前排的重装步兵扛着橹盾箭步如飞,迅速向前突进。
紧跟其后的长枪兵尾随向前,和滚滚而来的西凉军刹时撞在了一起。
当!
当!
当!
西凉军的马刀砍在厚达寸许的橡盾上面,发出一声声闷响,却无法一刀破开橹盾。
论起坚硬程度,这些橹盾或许不及鱼鳞铁甲,但论起抗穿透能力,这些厚达寸许的橹盾却尤胜鱼鳞铁甲,毕竟这些橹盾的厚度实在太惊人了。
力气大的兵卒,或许能一刀斩破鱼鳞铁甲,但绝对劈不开这么厚的橹盾。
西凉军的刀盾兵没有破开橹盾,噩运却很快降临在了他们的头上。
噗噗噗……
接二连三的闷响声中,一杆杆从橹盾旁边刺过来的长枪无情的捅穿了缺少衣甲防护的西凉军兵卒,激溅的热血中,足足有上百兵西凉兵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中。
重装步兵扛着一人高的橹盾,还在迅速的向前碾压。
尾随其后的长枪兵神情肃杀,不停的出枪再出枪,一杆杆锋利的长枪就好像躲在大树后面择人而噬的毒蛇,无情的将挡在前面的一名名西凉兵身体刺穿。
只是一个碰撞,西凉军就阵型大乱,惨嚎声此起彼伏,密集的阵形彻底混乱起来。
第187章 聚千人之首级
ps:呃,昨晚喝醉了,章节上传后竟然忘了定时发布,为表歉意,今天继续三更!
“长枪阵,冲锋!”
就在这时,周胜再次引刀长嚎。
五百长枪兵立刻越众而出,在刀盾兵的掩护下,一头撞进了彻底混乱的西凉军中,
金戈森森,枪戟刺眼。
两千兵悍就好像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高效而快速发收割着西凉军脆弱的生命,偶尔有兵卒倒下,也会立刻就有人补上,牢牢地保持着严谨的阵型。
时刻保持严谨的阵型,只是破军营最简单的基本功。
为了达到周坚的标准,两千破军营将士不知道流了多少汗水和血,甚至在最后一轮的死亡训练中有人为此伏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种铁的纪律,已经牢牢地烙印了每个破军营将士的骨子里。
随着破军营的不断推进,五千西凉军彻底大混,再了没了半点斗志。
向来悍勇善战的西凉军被南阳军以不到一半的兵力正面击破,这对向来看不起关东兵的西凉将士来说,绝对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打击,足以瓦解所有人的斗志。
前面的兵卒扔掉了武器,抛命的向两逃窜,或者掉头往回往。
后面的兵卒还在向前突击,两下撞在一起,彻底引发了大军的崩溃。
两千破军营将士一刻不停。迅速向前推进,杀的西凉军弃尸盈野,血流成河。
很快,所有人的西凉军兵卒都开始溃散、逃跑,完全丧失了拼命的勇气。背水一战的决心和斗志就好像处女的那道膜一样,被南阳军无情的一击捅破。
西凉军后阵,段煨和数名部将,数十亲名早就傻了眼,目瞪口呆。
不堪一击。彪悍善战的西凉军竟然不堪一击。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五千西凉大军竟然在正面决战中,会被区区两千南阳兵毫不费力的一击而破,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被杀的全军溃败。
“将军,快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眼看自决战开始后就一直游戈在大军左翼的三千清河骑兵开始在丹水上游集结,有部将激灵灵打了个塞颤,连忙策马上前,大声提醒段煨。
段煨终于反应过来,再不犹豫,大呼一声。“走!”
说罢一一挟马腹,皮鞭狠狠地抽在了马股上,胯下战马长嘶一声,立刻奋起四蹄,掉头向北疾奔而去,数名部将和数十亲兵也连忙纵马跟上,落荒而逃。
南阳大军阵前。
“想跑?门都没有。”
周坚面露肃杀。厉声喝道:“典韦何在?”
“末将在此。”
典韦听到周坚叫他,顿时精神一振,连忙催马上前。
自举兵攻打襄阳以来,大小数战,这猛人因为是周坚的近身侍卫,一直没有冲锋杀敌的机会,此刻猛然间听到周坚喊他,还有些错愕。
“速率三百亲卫追击段煨。”
周坚大声道:“本将军誓杀段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速去!”
“末将遵命。”
典韦铿然应命,随即大呼一声,带了三千亲卫疾驰而去。
反正现在西凉军已经大败溃散,主公峰边尚有近万大军,不需担心安危。
“传兵许褚。率三千骑兵追击西凉溃军。”
“遵命!”
亲兵应声而去。
李起纵马上前,疾声道:“主公,眼下段煨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武关必定空虚,何不趁机袭取了武关,便进可攻、退可守,再不虑西凉叛军偷袭。”
周坚扭头看向戏昌,戏昌也正好看了过来,眼神交会,两人都心领神会。
戏昌解释道:“李起将军有所不知呐,武关位于董卓心腹之地,若我军取了武关,则无异在董卓脖子上架上了一口利刃,董卓安能罢休。眼下西凉叛军势大,我军势弱,就算取了武关也守不住,而且还会招来董卓的大举进犯,实如鸡肋耳!”
“呃,这个……”
李起怔了半晌,才羞愧道:“末将明白了。”
周坚点点头,吩咐道:“速速清扫完战场,然后回宛城。”
“遵命。”
李起连忙领命而去。
却说段煨被典韦率三百亲卫追杀,弃了官道从旷野上奔逃。
还没跑出二十里,前方山林挡道,眼看典韦已追到数百步外,忙弃马翻山入林而走。
“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典韦追到密林边,二话不说,带着三百亲卫弃马攀山入林追杀。
这厮曾避祸山林逐虎过涧,在山林里也是一尊猛虎,段煨如何能跑的过。
还没翻过一座山头,就被典韦率先追上。
段煨暗叫一声苦也,急令数十亲兵断后,独自攀山而逃。
数十亲兵返身扑了上去,却被典韦尽数斩杀,很快就追上了段煨。
“想跑?给老子站住。”
典韦大吼一声,一个虎扑,直接纵身扑了过去,蒲扇大的手掌五指张开,好似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抓住了段煨后领,将段煨摁倒在地。
“我命休矣!”
段煨脸如死灰,使劲挣了几下,却觉脖子似被铁钳挟住,分毫不能动,只得作罢。
“哇哈哈,终于抓住了段煨这厮。”
典韦狂笑几声,擒着段煨飞奔而回,半路上才碰到了追上来的三百亲卫。
当下押着段煨,出林下山,取了马匹,回大营复命去了。
周坚也不客气,当即下令将段煨枭首示众,又谴人将段煨首级送到了武关。
此番将段煨的两万大军全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出南阳军的威风,同时狠狠震慑西凉军,给西凉军一个血的教训。再也不敢轻易出武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