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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鄂,精山之南。
乱哄哄的喊杀声中,数百贼兵一涌而上,向一座高大的坞堡发起了进攻。
坞堡约有丈二高下,坞内约有私兵数十人,虽然个个持刀贯架,奈何再猛的猛虎也架不住狼多,很快就被数百贼兵攻入堡内,节节败退。
半个时辰后,坞堡内的数十名大族豪奴全部被斩杀殆尽。
数百名杀红了眼的贼兵在抢光坞堡内的粮食后,开始放火焚烧坞堡,更有几名漂亮地女人哭喊着被拉了出来,十余名贼兵一涌而上,就在坞堡前当众起来。
女人的哭喊声,男人野兽般的淫笑声交杂成一片。
乱世的凄凉和悲哀,就在这小小的坞堡前上演。
几名贼兵淫兴大发,急切间轮不上几名漂亮的女人,竟然从坞堡内将数名五旬老妪拉到坞堡前,不顾美丑的当众干了起来,场面之混乱残忍,直令人发指。
正当贼兵肆虐时,坞堡外又来了一伙数百人的贼兵。
领头的贼兵扫了一眼坞堡前混乱的场面,目光落在正将一名漂亮女人干的雪雪呻吟的贼兵身上时,登时勃然大怒,“张铁驴,的敢抢老子的女人。”
“放你妈的狗屁。”
张铁驴一边按住身下的女人,一边骂道:“陈二蛋,放你妈的狗屁,这坞堡明明是老子打下的,女人也是老子先找到的,怎么就成你的了?”
“我说我的,就是我的,你待怎的?”
陈二蛋大步上前,气势汹汹,目光灼灼逼人,大有一眼不合,有拔刀砍人的架式。
“陈二蛋,你找死?”
张铁驴也不是好惹的,闻言勃然大怒,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将身下的女人顶出去有丈许远,不顾两腿之间的铁枪还兀自傲立,猛的操起马刀劈了过来。
“看是谁先死。”
陈二蛋也不甘示弱,狞笑一声,猛的拔刀劈了过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
张铁驴慢了半拍,被陈二蛋一刀劈翻在地,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两眼一瞪,两腿无力地踢腾了几下,死不冥目地咽了气。
“弟兄们,给老子杀,杀光这帮狗娘养的。”
陈二蛋扬起马刀,杀气腾腾地大吼一声,率先扑了过去。
“杀杀杀,杀光这帮狗娘养的江夏贼。”
陈二蛋带来的数百贼兵个个目露凶光,发一声喊,立刻操起马刀砍人。
“啊,姓陈的,你敢杀我们江夏人,赵慈将军不会放过你的。”
张铁驴的手下措手不及,登时被砍翻了数十人,纷纷破口大骂起来。
“砍的就是江夏狗。”
陈二蛋狞笑一声,大刀飞舞,刹时又有三名江夏贼被砍成了六截。
很快,数百名江夏贼除了见势不妙逃掉的数十人,剩下的全部被杀了个干净。
陈二蛋勇猛无敌,身前无一合之敌,只他一人,便斩杀了数十名江夏贼,
眼看余贼绵散,当即招呼一声,带着数百贼兵飞遁而走。
宛城。
赵慈正召集众将饮宴,忽有亲兵急步奔进了内室。
“将军,发生大事了。”
亲兵奔到赵慈身边,疾声道:“我们有数百名兄弟攻陷一座坞堡,不想竟被刘辟的人伏势抢掠,数百兄弟寡不敌众,悉数被杀,只有数十人侥幸逃得性命。张茂兄弟接到消息后带了两千兄弟前去报仇,不想又被刘辟手下的陈二狗给杀了。”
“什么?张茂被杀了?”
赵慈先是一惊,继而勃然大怒,切齿道:“刘辟匹夫,安敢如此岂某。”
“欺人太甚。”
“刘辟匹夫找死。”
“将军,一定要为张茂兄弟报仇啊!”
堂下诸将闻言,顿时群情激奋,嚷嚷起来。
赵慈怒极,当即厉声大喝道:“传我将令,即刻召集大军,杀奔西鄂,为张茂及战死的兄弟报仇。本将军定要生擒刘辟,将之活剐,以泄心头之恨。”
“遵命。”
诸将轰然应命,当即甩步出堂而去,自去整点兵马。
宛城北效,密林。
周武正翘首张望,一名随从疾步奔进了密林。
“怎么样,赵慈可曾出兵?”
周武神色略微焦急,不待随从奔到近前,就疾声问道。
随从忙答道:“头儿放心,赵慈已经出兵了。”
“好!”
周武奋然击节道:“机会终于来了。”
众随从个个精神振奋,齐声道:“头,快下令吧!”
周武嗯了一声,当即道:“众人依计行事,陈良,你带四名兄弟混入刘辟军中,其余人随我前往赵慈军中,伺机袭击赵慈和刘辟。”
“遵命。”
众人齐声应命。
周武又召来心腹之人,好生嘱咐一番,谴往周坚军中报讯。
第89章 乱军火拼
雉县,城南校场。
周坚又从俘虏的两千匪军中抽出一千精壮编入军中,部曲已经达到五千人。趁周武还没有消息传回,抓紧时间在南城校场操练新军。
五千部曲只有从己吾带来的一千三百人是老兵,剩下的全都是新丁。
步兵方阵最前方。
蒋钦高举战刀,大喝一声:“锋矢阵。”
五千士卒以屯为单位,在老兵的带领下,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连忙跟着变阵,虽然略微显的有些乱,但总算是没站错队,防御圆阵很快就变换成了箭头形状的锋矢阵。
“杀。”
蒋钦位于箭头的最前端,战刀一引,带着整个庞大的箭头迅速向前突进。
噗!噗!噗!
连绵不绝地闷响声中,一具具扎好的草人被箭头狠狠犁过,顷刻间草屑乱飞,七零八落不成样子,虽然并不是真人,但突击时到也有那么几分样子。
周坚正看的兴致勃勃时,一骑快马冲进了校尉。
周胜纵马冲到周坚身才,方才勒住战马,翻身下马后急趋前两步道:“公子,周武大哥有消息了。赵慈已经率军出宛城,北上西鄂攻打刘辟。”
“赵慈出兵了?”
周坚顿时精神一振,奋然道:“好,即刻集结大军,南下西鄂。”
“遵命。”
周胜铿然应命,当即疾奔而去,传下军令。
很快,五千部众停止操练,开始迅速集合。
就在周坚刚刚下令大军起程南下时,又有一骑快马风驰电掣而来。
随从快马奔到周坚身前,大声禀道:“公子,都尉邓大人传回消息,已抽调各县之兵共得五千人,今驻兵新野,等候大人命令。”
周坚奋然道:“好,传令邓卓,即下率军北上西鄂,与本官南北夹击叛军。”
“得令。”
随从大声应命,随即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西鄂。
刘辟刚刚干完前天才抢来的小妾,正神醉魂飘时,有亲兵神色惊慌地闯了进来。
“将军,出大事了。”
亲兵疾声道:“三天前陈二蛋将军和赵慈的人抢一座坞堡里的粮草,带人杀了赵慈的数百人。赵慈麾下大将张茂带人前来报复,又被陈二蛋将军给杀了。现在赵慈已经尽起大军杀奔西鄂而来,前锋已到十里坡,再有两个时辰便到西鄂。”
“什么?”
刘辟闻言愕然,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亲兵急道:“将再快做准备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刘辟终于醒过神来,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赵慈尽起大军杀奔西鄂而来?”
亲兵连忙点头。
刘辟顿时勃然大怒,拍案吼道:“这该死的陈二蛋,尽给老子惹祸。”
骂完了陈二蛋,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起赵慈来,“赵慈匹夫,竟敢如此欺某,真当老子怕你不成。传令,所有外出的人马上回城,给老子据城坚守,看赵慈匹夫能奈我何。”
“遵命。”
亲兵连忙疾声领命,随即转身疾奔而去。
傍晚时分。
赵慈的五千先锋大军终于赶到西鄂,也不待大军休整,便向西鄂发起了进攻。
先锋大将赵霸说是大将,实则只是个目不识丁的草寇,哪懂什么兵法战机,以五千疲软乱军攻打两万人据守的城池,后果可想而知。
第一波攻城的士卒还没爬上城头,就被刘辟率军出城突袭杀的大败。
五千乱民一哄而散,赵霸败逃十里,收拢败兵后,五千大军已去大半,只剩下不到两千残兵,余者或战死被俘,或趁机逃遁。
赵的几欲吐血,却无可奈何,只得坐等赵慈大军到来。
赵慈率领四万后续大军赶到时,得到赵霸攻城吃了败伏,五千大军折损大半,当即勃然大怒,下令亲兵将赵霸拉下去斩首示众,兀自余怒未歇。
大军休息一夜。
次日一早,赵慈尽起四万余大军攻城。
赵慈虽然兵多,但四万余大军皆是乌合之众,而多老幼妇孺,缺乏攻城器械。
刘辟虽然兵少,但据城而守,占据地势之利,赵慈一时竟无法破城。
大军猛攻数日,非但无法攻破西鄂,反而弃尸无数,只气的赵慈暴跳如雷。
到了第四日。
赵慈正在犹豫要不要退兵时,却见西鄂城中忽然火光冲天,似乎发生了骚乱。
“发生什么事了?”
赵慈惑然不解,下意识地问左右道。
部将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西鄂东门忽然洞开,也顾不上听个清楚城中骚乱的刘辟士卒高声呼喊的什么,就连忙大喜道:“想是刘辟大军哗变,竟然打开了城门,此真乃天赐良机呀,将军可趁势挥军攻城,一举袭破西鄂,剿灭刘辟。”
赵慈也面露喜色,当即厉声道:“传令,即刻攻城。”
西鄂城头。
陈良一刀将两名扑上来的贼兵斩成四截,抹了把脸上滚烫的血水,随即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的形势,向靠过来的两名随从问道:“怎么样,还能支撑多久?”
一名随从答道:“最多只能支撑半个时辰。”
陈良目露狰狞之色,道:“半个时刻吗?应该足够了。”
两名随从脸色狰狞,狠狠点头,随即再次杀进了贼兵之中。
喊杀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十名随从带着五百名健卒突然造反,将根本没有防备的东门乱军杀的大乱。
“陈二蛋,的竟敢造反。”
不远处,一名贼兵头目一脸气愤,咬牙切齿地大吼一声。
“废话,要死就快来。”
陈良脸色狰狞,猛地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手起一刀,将贼兵头目斩成两截。
然而,东门守军毕竟有数千之众。
等到东门的刘辟叛军反应过来,开起奋起抵抗时,十名随从和五百健卒很快就陷入了重围之中,陈良等人为了守住城门,只能死战不退。
好在没等多久,赵慈的大军就杀到了。
“老陈,赵慈的人杀过来了。”
城头上,一名随从眼看赵慈大军杀了过来,立刻大叫一起。
陈良长长松了口气,当即断喝一声:“撤。”
众随从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率领还剩下的不到两百健卒,在赵慈大军堪堪杀到东门时撤了出去,向西疾奔而去。
赵慈只想杀掉刘辟,吞并刘辟的两万大军,对两百余残兵没有丝毫兴趣,哪有功夫理会陈良等人,当先率领大军杀进了西鄂城中。
惨烈的混战很快在在巷道中展开。
西鄂本就有刘辟的两万大军,赵慈率领大军一涌而入,冲进城中,原本就十分狭窄的巷道变的更加涌挤起来,到处都是混在一起厮杀的乱民。
残肢乱飞,血流成河。
数万乱军拥挤在一起杀不出去,只能奋力操起刀兵砍向身边的敌人。
混乱中,杀红了眼的贼兵甚至再也不分敌我,将兵器挥向了身边的袍泽。
局势乱的简直没法收拾。
赵慈被数百亲兵挤在中间,怎么也杀不出去,只气的暴跳如雷。想退出城外,却寸步难行,眼看局面越来越混乱,不由后悔冲进城中。
眼下两军混战在一起,敌我难分,局面混乱的难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