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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老李同志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陇右道,大部分的兵马也都抽调出去抵抗吐蕃、象雄联军,根本抽不出人手去增援马鬃山。于是乎,便快马加鞭往凉州送信,让卫宏带领玉龙卫以及两千常规骑兵,前往马鬃山增援。等传令兵到达凉州的时候,卫宏早就带着玉龙卫和一千骑兵赶赴马鬃山三日之久。尽管这有些擅自主张的嫌疑,但此时此刻,卫宏的决定无疑是英明之举。
马鬃山方面的秦琼部,经过这几日的巷战消耗,有生战斗力只剩下一千二百人。马鬃山城内的百姓全都撤离了出去,城内剩下的只有无止境的厮杀和战火。秦琼带领五百兵马,在马鬃山的县令府设立临时指挥站,企图与契丹大军抗争到底。其余的七百人,则在城中各处游击,吸引契丹的注意力。进行消耗战的同时掩护指挥站。
这一日,满身是血,穿着残破不全的盔甲的秦琼,站在县令府正堂里,背着手来回走动。正在犯愁之际,一个满脸疲惫,脏污不堪的兵丁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进屋就直接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将军,岭南街。怀柔街,汉阳街均已失陷,镇守这三条街的三百六十五名士兵,连同将领,尽数殉国!契丹大军距离此处,已不足五里,随时都可能杀过来。我……我们已无力回天!”
闻听此言,秦琼虎目圆瞪,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颤抖着指着那兵丁,怒不可解的喝道:“便是战至一兵一卒,也不能将马鬃山拱手相让!尔扰乱军心,其罪当诛!来人呐。把这人给我拖出去,军法处置!”
“将军,将军,饶命呐!”扰乱军心的兵丁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拖了出去。只闻一声惨叫,血溅五步,这士兵当场毙命。
刚处置了这名扰乱军心的士兵。又有一个满脸缠着绷带的独眼牙将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喘着粗气,吼道:“将军,长阳街守不住了,一百二十士兵,只剩下三十人,请将军立刻增派支援!”
秦琼,大手一挥,高声言道:“传我命令,抽调二百士兵,进驻长阳街,务必在日落之前,挡住契丹大军!”言罢,等牙将跑出去后,秦叔宝迈步走到大门口,背着手,看着浓烟滚滚火光四起的城池,担忧道:“增援何时才来?”
就在此刻,又一个兵丁跑了进来,与先前不同,这个兵丁的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一些喜色。秦琼也看到了兵丁脸上的喜色,顿时心里一阵兴奋,还不等兵丁说话,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问道:“可有增援敢来?”
士兵跪倒在地,连连点头,由于兴奋,说话都有些结巴:“来……来了!是……是凉州城,卫宏带领的三千玉龙卫和一千骑兵赶到了!已经从城门处与契丹大军厮杀起来了!”
闻言,秦琼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疲倦惨白的老脸上露出一抹红晕。在短暂的踟蹰之后,秦琼将腰间佩戴的唐刀拔出,迈步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冲周围守着的各部将领吼道:“增援已到,跟我一同出去迎战!”
随着秦琼的一声令下,城内仅剩下的不到一千守军,开始发动疯狂的反扑。由于对城内各类设施十分了解,进行偷袭巷战十分得心应手,一时间倒是将城内的契丹兵杀的找不到北。秦琼虽已经上了些岁数,但宝刀不老,在七八个士兵的保护下,亲自上阵,锏如疾风,挥杀契丹士兵不计其数。
由于契丹大军已经攻破了城池,大军有一半都陷在城内,就好像是一只脑袋钻进洞里的兔子,把屁股留给了卫宏。卫宏带领援军赶到,二话不说,直接对卡在城外的军队发动攻击。两千玉龙卫骑兵进行来回冲锋,一千常规骑兵则在两翼侧影,重步兵则冲到城门处,切断敌军的联系,令里面的敌军冲不出来,外面的敌军冲不进去。契丹卡在城外的一万五千大军,愣是被玉龙卫杀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再加上城内的敌军想要出城求援,无心和城内残余的守军恋战,又被秦琼带领的守军从内部反攻,一时间倒是令契丹军首尾不能兼顾。
契丹主帅箫禾到底是经验老道,在短暂的手足无措之后,立刻下令命城内的军队不惜一切代价,清剿城内的残余守军,城外的军队,则全力进行反击。在箫禾的指挥下,刚刚有些起色和斗志的秦琼部,又被杀退了十几条街,最后只剩下不到二百人,甚至差点被一路杀的从后城门夺门而逃。无可奈何之下,秦琼只好带领二百残兵游走于各个街道巷口之间,再次进行游击作战。
城内基本上已经沦陷了,而城外的战斗倒是有利于卫宏方面。玉龙卫的战斗力不用多说,尽管契丹大军凶悍,但与玉龙卫相比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从卫宏发动攻击,直至现在,城外的契丹大军基本已经支撑不住了,开始对城门处的重步兵集中攻击,企图突破城门,进入城内进行周旋。
第三百九十八章国之支柱
卫宏看出契丹军的阴谋,自然不会让其得逞,命令重步兵无论如何也要挡住城门,不可放契丹的一兵一卒进入城池。另外,命骑兵夹紧对契丹军的攻势。契丹军攻入城内的军队,以步兵居多,城外的则是骑兵居多。而普通的轻骑在面对玉龙卫武装到牙齿的重步兵时,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几个回合之后,就被杀的丢弃城池,往北逃窜而去。
箫禾也没有阻止,毕竟这是保住有生力量的一个办法。既然城外的骑兵跑了,箫禾也就没必要再关心城外的战斗,立刻命令士兵封城门,企图将卫宏的军队阻隔在城外。等城内的战斗彻底结束之后,以凉州城为依托,阻击卫宏的军队。
箫禾的战术是非常准确的,但城门处挤满了契丹士兵和玉龙卫,再加上杀退契丹骑兵之后,玉龙卫重步兵也赶到城门处配合作战,因此城门根本就封不住,反而一点一点的被推进。无可奈何之下,箫禾只能暂时放过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秦琼,集结城内的所有士兵,准备发动反击战。
虽然经过了长时间的消耗战,但城内的契丹步兵还有万余,而卫宏带来的常规骑兵也不足四百,玉龙卫也折损五百有余,总共加起来只有三千人。三千面对万余步兵,又是在地形复杂的城内作战,饶是玉龙卫打的也十分辛苦。
就在双方激战之时,已经升至玉龙卫骑兵副都统的周定,驾马跑到卫宏面前,气喘如牛,隔着看不见面容的头盔喊道:“先生,据属下来报,据此两条街处,发现一队一百余人组成的守军。正遭到契丹大军的追击,已经危在旦夕,是否前去救援?”
此时卫宏手里的队伍,光是应对契丹大军就已经捉襟见肘,哪还有时间抽调出兵马去救援那一百来个守军?卫宏当即毫不犹豫道:“不用去理会他们,连个马鬃山都守不住,这等酒囊饭袋留它作甚?现在全力与契丹军作战!莫要去理会不相干之事!”卫宏双眼盯着惨烈的战场,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那一百多个幸存的守军身上。
闻听卫宏此言,周定本打算离去,可是就在离去之前。他突然想起什么来,又折返回来,试探性的问道:“先生,那一百多个幸存的守军里,好像有几个大将!”
本来全神贯注指挥作战的卫宏,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连忙将视线挪到周定身上,语气激动道:“其中可有秦将军?”
周定连连摇头:“不知道。”
在卫宏带兵赶到的时候。见马鬃山已经被攻破,卫宏就觉得秦琼肯定凶多吉少,毕竟擒贼先擒王的观念深入人心,像秦琼这样的前线总指挥。又是大唐开国名将,契丹绝不会放过秦琼的。此时听到周定的话,卫宏虽然觉得机会渺茫,但还是侥幸的希望秦琼没有死。毕竟折损一个像秦琼这样的国家支柱。对大唐的损失来说,是巨大的!
当即,卫宏便冲周定言道:“让刘承带领三十重骑兵。前去救援!没有秦将军则以,若是其中有秦将军,便是你们全都战死,也要把秦将军给我救回来!”
“得令!”周定双手抱拳,重重的应了一声,驾马去寻刘承。
那被契丹军追击的一百余个幸存守军里,的确有秦琼,也正是因为有秦琼,这一百多个守军才能撑到现在。或许秦琼失守了,但这也不能全怪秦琼,毕竟马鬃山因为有回纥作为屏障,守军本来就少,再加上契丹早有准备,又是偷袭,而且攻城器械极多,战斗能打成这样,已经说明秦琼高人一等的能力了。哪怕是换了卫宏,卫宏也不见得比秦琼做得好。
秦琼一直被士兵们保护,所以并没有受伤,但终究是疲惫不堪,精神萎靡,若不是强大的信念支撑着秦琼,秦琼早就倒下了。面对将近三百契丹军的穷追不舍,秦琼带着仅剩下的一百多个守军,左躲右闪,时而翻墙头,时而跃桥梁,时而还发动一波小型的反击,别看人数少,倒是打得有声有色。
当秦琼带领着一百多个守军,闯入一座人去楼空的大宅院时,正准备稍作休整,却闻院外还杀震天,攀上墙头往外一看,却见那已经被甩开的三百契丹军又追了上来,将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此状况,秦琼暗咬牙齿,正准备进行殊死一搏,做好战死沙场的觉悟时。却见从街道的另一方本来一小支骑兵,见到这支骑兵,秦琼眼前一亮,一眼便认出是玉龙卫的重骑兵。契丹军没领教过玉龙卫的厉害,见杀过来的骑兵只有寥寥一小撮,顿时趾高气扬,派出一队一百人的士兵,进行阻截。结果这一百个士兵刚迎上玉龙卫,就如砍瓜切菜一般,被屠宰殆尽。意识到来者绝非善类,契丹兵准备迎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三十个重骑兵,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发动来回冲锋,与此同时,院内的秦琼也带领着守军杀了出来,双方合力,瞬息之间就将剩余的二百契丹兵杀的落荒而逃。
侥幸逃过一劫的秦琼,坐在地上,拄着刀,不断的喘着粗气。刘承翻身下马,在秦琼面前单膝跪地,抱拳施礼,中气十足的吼道:“见过将军!末将奉卫先生之命,前来救援,务必把将军带到城门处,与大军汇合!”
秦琼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而是叹了口气,甚是自责道:“败军之将,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见秦琼如此低迷,刘承出言安危道:“将军万万不可说这等丧气之话!来之前,先生就交代过末将,不可让将军有丝毫闪失。将军乃开国元勋,国之支柱,损失将军,对大唐来说,便如同遭雷击!今日之责,不在将军,哪怕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包括先生在内,也断然抵挡不住契丹大军的偷袭!”
第三百九十九章人兽情
也不知是秦琼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从秦琼的脑门流过脸颊沿着下巴滴滴滑落。悄然落下的血珠正好滴在秦琼粗糙大手的虎口上,在虎口与锏柄之间汇聚成一个小血洼。秦琼抖了抖手掌,将汇聚起来的血液弹掉,眼神复杂的看着刘承,片刻之后叹了口气,感慨道:“老夫这等人,也配称得上国之支柱?哎,也罢,既然卫宏如此重视老夫,老夫便暂且留自己一命,待回京之时,再由圣上发落!”言罢,秦琼站起身来,沉吸一口气,落寞的眼睛里再次迸发出属于秦琼这种大将独有的霸道眼神,随手一指城门方向,语气沉稳且响亮道:“刘承,前方带路!到了城门,老夫再砸死他一二十个契丹犬类!”
“得令!”刘承抱拳施礼,翻身上马,与三十名玉龙卫兵分左右,护在这一百来个幸存的守军两翼,向城门摸去。
在刘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