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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宏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无论什么时候,卫某都没空,你且回去转告你家主人,卫某多谢他的好意了。”
“什么!”吕达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别的人机关算尽想破脑袋都想和自家主人攀上关系,可眼前的这个卫宏居然开口拒绝,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故弄玄虚,还是脑袋缺根线?
见吕达江的脸色一阵阴一阵晴,卫宏收回脸上的笑容,态度略有严肃:“想要合作做生意,最需要的就是诚意,可我却看不到你家主人的诚意,既然没诚意,就没必要赴什么约。”
“诚意?”吕达江一脸的不屑,心中暗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家主人乃是杭州首富,在整个大唐都声名显赫,现在请你赴约,就已经是一百二十分的诚意了,你还想怎么样?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吕达江的心里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却瞒不过卫宏的眼睛,卫宏轻笑一声:“这样,你回去禀告你家主人,想要跟我谈生意,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让我看到诚意!现在是他有求于我,而非我有求于他!对了,有一句话别忘了告诉他,杭州城虽然不大,但布商却不少,只要我和其他的布商合作,他的杭州第一把交椅就差不多要拱手让人了。”
吕达江觉得卫宏是在危言耸听,他要是弹指间就能颠覆杭州的商业格局,何必住着这种刮风漏风,下雨漏雨的破房子?不过既然卫宏都这么说了,吕达江也只好回去交差,离开的时候,吕达江心想:“哼,姓卫的,是你自己把财神爷推出门外的,以后可别后悔!”
婉娘将院门关好以后,拿了个小马扎坐在卫宏身边,面带笑意:“夫君,李老板就是你说那个送上门来的人?”
卫宏伸手在婉娘精致的鼻尖上轻轻一点:“聪明!”
“那夫君为什么要拒绝赴李老板的约呢?”婉娘一边用鼻尖蹭着卫宏的手指头,一边问道。
卫宏收回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竹椅上,舒了口气:“凡是生意,就要分个高低轻重,我若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就赴了约,姓李的还以为我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上杆子想和他攀关系呢,到时候,生意获得的利润,肯定是他拿大头,我拿小头。如果我摆出一点架子,让他知道是他要依靠我,而非我要依靠他,将来获得的利润,不说我拿大头,至少也会利益持平。”
婉娘为卫宏轻柔的捶着腿:“那万一李老板也是个不认输的人呢?进了门的财神岂不是又被推出去了?”
卫宏胸有成竹,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李老板能成为杭州首富,说明他是个明白人,相信他不会为了面子而损害自身利益!”
婉娘对生意场上的事几乎是两眼一抹黑,知之甚少,她无法理解卫宏深奥的生意经,索性也就不再多问,她现在更关心的事是,午饭给卫宏做什么菜,下午如何给卫宏解闷。
一个时辰以后,院门再次被敲响,打开门以后,来者还是吕达江,卫宏早就料到他会回来,因此表现的毫不意外,神情自若:“达江兄弟再次孤身一人造访寒舍,莫不是你家主人还没有准备拿出诚意?”
看着卫宏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吕达江就恨得牙根痒痒,奈何自家主人有所交代,万万不可得罪卫宏,他只好忍着脾气,阳奉阴违的陪笑道:“呵呵,卫公子,我家主人已经在德聚楼摆下酒宴,请您中午务必赏脸,前去与我家主人小酌几杯。”
李老板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可卫宏依旧没有多少喜色,以前刘备请诸葛亮出山还要三顾茅庐呢,卫宏虽然不敢自诩与诸葛亮相提并论,但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请到的人,当下冲吕达江一摆手:“我与李老板并不相识,既然李老板有心与我结交,自然要给出一百二十分的诚意,可现在我依旧没有看到预期的诚意,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吕达江瞪着眼,拧着眉,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可又不敢发作,最后只能甩袖离去,小半个时辰后,吕达江再次登门,与吕达江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绸缎袍子,下巴长着一撇山羊胡子,显得精明睿智,一见到卫宏,便十分有礼貌的作揖行礼:“卫公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乃宏远商行的账房先生,名唤李烨,特受我家主人委托,前来请卫公子去德聚楼一叙,还请卫公子务必赏脸啊。”;
第十三章杭州首富(3)
卫宏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小老头子,之所以说他是小老头子,是因为他的样子介于老与不老之间,年纪虽不大却满脸沧桑,仿佛经过岁月的洗礼,精明的双目透着淡淡的光芒,整个人显得极其睿智沉稳,比其他旁边的吕达江,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李先生,卫某这厢有礼了。”一直坐在竹椅上的卫宏缓缓站起身来,对李烨作揖行礼。
李烨微笑着点点头,随即扭头瞪了吕达江一眼,瞧那意思似乎是在埋怨吕达江,这卫宏彬彬有礼,哪有你口中说的那般目中无人?整天就特娘的喜欢添油加醋,扭曲事实!
吕达江似乎很惧怕李烨,尽管一肚子委屈,却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就这么垂头丧气的站在旁边。
瞪完吕达江,李烨将凌厉的眼神收回,重新换上一副平易近人的神态,单手提着衣摆,迈着斯文步行至卫宏面前,再次行礼:“卫公子,可否赏脸去德聚楼与我家主人畅谈一番?”
卫宏虽然心里很抵触古代的繁文缛节,但见眼前的李烨温文尔雅,落落大方,他也不好示弱,便再次作揖:“李先生,不是卫某不赏脸,只是李老板的诚意未到。”
“哦?不知卫公子口中所言的‘诚意’二字,鄙人该如何解读?”李烨语气徒然提高八度,语气变了,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
卫宏轻笑一声:“李先生既然是宏远商行的账房先生,对生意经自然驾轻就熟,绝不是我等晚辈所能比拟的,理解‘诚意’二字这种小事,想必难不倒李先生。”
李烨久经商海,自然知晓卫宏口中所言的‘诚意’二字的含义,可他嘴上却怎么也不肯说出来,毕竟宏远商行在商界地位显赫,今日三番五次前来请卫宏赴宴,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若是再退步的话,日后定会被其扼住咽喉,在生意场上谁先退步谁就是输家。
见李烨迟迟不肯言语,卫宏也不催促他,抬头看着天边淡薄的白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经之,营之,财恒足矣。悠也,久也,利莫大焉……”
先前李烨还十分犹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可听到卫宏这似有口无心的一句话,他的双眼顿时大亮,二话不说,一拍大腿:“卫公子果真是少有的人才,不仅在文学造诣上颇高,对生意经也有如此高的见解,刚才鄙人若是有何冒犯的地方,还请卫公子莫要见怪,请卫公子稍等片刻,鄙人这便回去禀告我家主人,下次再登门造访,定会带足诚意!”
卫宏笑而不语,伸手冲院门处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李烨可以离开了。
李烨冲卫宏毕恭毕敬的作揖行礼,然后带着吕达江向外走,刚行出院门,吕达江就一脸不屑的说道:“先生,我说的没错吧,这卫宏不仅目中无人,还桀骜不驯,要我看啊,咱就和主人说说,别跟他做生意了,整个杭州乃至天下,想和咱们宏远商行合作的人,多如天边繁星,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李烨狠狠的一甩袖子,目光不善的瞪着吕达江:“你懂个屁!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不说别的,就刚才那一句‘经之,营之,财恒足矣。悠也,久也,利莫大焉。’就足以看出这卫宏对生意经的见解颇深,得卫宏一人,胜过一百个你这种人!”
吕达江被骂的没脾气,可心里却不服气:“就算这卫宏有点本事,可他也太会摆谱了,当咱们宏远商行是什么小门小户吗?我先前来请他,他不赏脸也就算了,现在连先生您都吃了闭门羹,要我说啊,他这分明是故作清高,瞧不起咱们宏远商行!”
闻言,李烨眯着眼,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吕达江的鼻子,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愤愤的一甩手:“枉你跟在主人身边多年,以前主人谈合作的时候,你就没有发现吗?主人比这卫宏更加狂傲,凡是做生意便要分出个高低,不分高低的人,说明他不会做生意!我……我懒得跟你废话!”说完,李烨便不再理会吕达江,快步往回走。
婉娘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卫宏的行事风格,眼看着杭州城赫赫有名的账房先生在自家夫君面前吃了闭门羹,婉娘却没有丝毫的意外,不过有一个事他却想不明白,为何刚才仅凭夫君的一句话,便让李先生眼冒金光?
“夫君,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经之,营之……’是什么意思呀?婉娘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婉娘如果生在二十一世纪,绝对会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完美的发扬了不懂就问的好学精神。
卫宏嘴角微微上扬:“这句话对于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对与商家来说,却是金句良言。大体意思是,做一件事情,需要毫不松弛,不断的努力进取,这样事情才会做的久远,才做得好;如果时间长了就怠慢了,事情也许就做不好了。”
婉娘虽是女流,但识的几个大字,片面的意思她还是能够理解的,但更深层次的含义,恐怕也只有像卫宏和李烨这种正经八百的生意人才能够入会贯通。
天色已经不早了,婉娘开始忙活午饭,而刚刚离开卫家的李烨则出现在了德聚楼的二楼雅间内,李烨规规矩矩的站在餐桌旁边,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一个五十郎当岁的男子,用胳膊托着下巴,看着满桌的菜肴发呆,此人便是宏远商行的大东家,李协和。
“经之,营之,财恒足矣;悠也,久也,利莫大焉……我纵横商海二十余载,见过无数商人,今日倒是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倍感兴趣,呵呵,看样子这个卫宏制作出缝纫机,并非偶然啊!”李协和似是自言自语,语气中却透露着淡淡的喜悦。
李烨在旁附和道:“东家,仅是缝纫机一事,咱们就必须拉拢这个卫宏,而如今这卫宏又语出惊人,想必是个商界才子,若是能得到他的相助,对咱们宏远商行绝对利益巨大!这些年咱们宏远商行虽然依旧稳坐杭州第一把交椅,可止步不前已经太久了,需要为商行增加一些新鲜血液,以便得到更好的发展,便如这卫宏所言,悠也,久也,利莫大焉!”
第十四章四顾茅庐
李协和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啊,咱们现在虽然囊括多个领域,但唯独布匹的利益最大,若是这卫宏与其他人合作,将缝纫机全面运用开发的话,仅仅依靠高效率,高质量,低人工费,就可以将咱们这些布匹行业的开山祖师挤兑死!此人除了我宏远商行之外,决不可落入其他人手中!”
李烨微微弓下腰,声音微弱:“东家,您的意思是?”
“他卫宏不是要诚意吗?我就给他诚意!先生,你且回去准备准备,从柜上支出一千两白银,明日我便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卫宏!对了,还有一事,你去明景阁挑选几个上好成色的首饰,我听说这卫宏当初制造缝纫机,便是因为帮他的夫人,想必他夫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颇高,咱们既然要拿出诚意,送礼自然要投其所好!”李协和抚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悠悠说道。
李烨在宏远商行当了大半辈子账房先生,对账上的钱财支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