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孩子们哪里理这些话,又笑着散开,继续去收花瓣,准备再来一次。
仪萱无奈,也由着他们去了。她伸手替苍寒拍去落在他肩上的花瓣,又忍不住笑道:“哈哈,果然你跟花儿一点也不衬,真是可惜了这些花瓣。”
苍寒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方才花瓣落下的感觉却还清晰。那轻浮柔软,掠过脸颊,落进颈窝,引出细细的瘙痒。他抬手,拿起那瓣落进领口的花瓣,捏在了指间。那是难言的脆弱和细腻,经不得一丝一毫的力道。他正细细感觉,又一波花雨落了下来。
看着自己刚拍干净的肩头复又被花瓣覆盖,仪萱不知该气该笑。她转头,威胁那些孩子们道:“你们别闹了啊,这个大伯很凶的,待会儿吓死你们!”
孩子们才不怕,嘻嘻哈哈地绕着他们,念着方才的词。
仪萱也没招了。她无奈,只好继续替苍寒清理花瓣。就在这时,苍寒低头,轻轻一笑。
仪萱这才发觉,自己那句“不衬”是多么草率。他笑时,平日的严酷冷傲便融化成了温润。满身花瓣,更将那笑容衬得分外明灿,美好得让人诧异。
仪萱跟着他笑,嘴上却抱怨道:“我才说你凶,你就笑。哪有这么拆台的。”
仪萱正说着,苍寒的脸色却是一变。他敛去笑容,紧张地戒备起来。仪萱很快明白了过来,就在前方不远,一股凛冽的寒意丝丝而来,隐带着杀机。与他们不同,那群孩童显然什么也没发觉,还在嬉笑玩闹着。
若是有危险,自己就是唯一的战力——仪萱如此认定,便毫不犹豫。她取镜在手,拔剑出鞘,严阵以待。孩子们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察觉了危险,一时都怯怯地噤了声。
这时,一声嗥叫划破宁静。繁花之中,赫然走出了一条狼来。
仪萱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狼,那狼身长足有一丈,大约有成年男子一般高。全身毛发纯白,如霜似雪。白狼缓缓走近,碧蓝的眸子里光辉流转,显然不是凡物。四周并无魔气,反倒有灵气清冽,幽幽笼罩。
难道是仙兽?——仪萱当即想到了不久前袭击凌云车的那条白龙。莫非又是永圣天宗的手段?
但还不等仪萱多想,那白狼呲牙,做了攻击之势。孩子们被这情景吓到了,胆小得已经哭了起来。仪萱心生怒气。就算无意相救,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她也管不得什么同盟之谊了,起剑迎战。
那白狼见她行动,纵身跃起,长啸一声。登时,寒气森森自狼口中喷涌而出,周边的花木陡然被冰雪封冻。
好家伙,玩真的啊!
仪萱持镜,起镜界之术,挡下那寒气。随即挥剑,令道:“飞霜!”
剑身一抖,震动气流锋锐。万千剑气,如霜雪弥天,攻向了白狼。
然而,那狼并不闪避,带着十分无畏,迎上了仪萱的招数。力量相撞,震起飞花如雨。接着,仪萱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白狼抖了抖身子,全然无伤。
虽然知道自己剑术平平,但也不是如此不中用吧?!
仪萱难以置信之际,那白狼腾身,又扑了过来。仪萱忙定了神,再起一招“悬瀑”。若说“飞霜”只是警吓之技的话,这“悬瀑”实打实地是杀招。若是功力足够,可有开山裂石之能。但这一次,白狼并不硬碰。它身子一晃,轻巧避开剑锋,绕了个弯,袭向了苍寒。
仪萱大惊,急急赶了过去,护在了苍寒身前。她来不及出招,只是勉强用镜界挡住了白狼的攻击。但白狼显然对她的法术不屑一顾,直接硬拼,跟她角力。仪萱的凝镜之法平日只作辅助之用,并无多少杀伤之力,又岂能抗衡这巨兽。她被步步逼退,只能勉强防守。
就在她快支撑不住时,她的后背靠上了一副坚实的胸膛。苍寒本就在她身后,感觉她如此急退,已知她不敌。他稳着她的身子,抬手摁上她的肩膀,而后顺着她的手臂握上了剑柄。
“我来。”苍寒如此说,“且护着你自己。”
“这怎么行!你看不见啊!”仪萱忙要阻止。何止看不见,他还听不见,只凭感觉,如何能应对这巨兽?
但苍寒却镇定得有如止水,他并不去辨敌人的方位,只是举起剑来,喝道:“殒星!”
随他命令,剑气冲天而起,又陡然炸裂。威赫剑光,如流星飒沓,急坠而下。
仪萱大惊。竟然是群攻之技,难怪要她护着自己了!!!她立刻召回宝镜,起镜界为盾,勉强在剑气击下之前,将自己和那些孩子护在了界中。
白狼似乎也察觉了这一招的威力,抽身想避,却又无处可避。与先前仪萱那不够火候的剑招相比,苍寒这一击威力十足,全无悲悯。白狼被坠下的剑气所伤,起了一声哀嚎。
苍寒自然无法察觉敌人的情势,更无心判断自己的一击是否有效。因为看不见也听不到,对敌的策略便只有一种:毫无保留,全力进攻,直到对方被完全摧毁为止。
他再起剑,依旧是“殒星”。一招未罢,再起一招,却还是“殒星”。如此接二连三,那漫天飞堕的剑光掩盖了骄阳,随心肆虐。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制敌的问题了,仪萱只觉自己的镜界都快要在那连绵不断的攻击下崩碎,可偏偏她又没办法叫苍寒停手。想他有伤在身,不久前还昏睡不醒,昨日也还颓弱无力,怎么可能如此威猛啊!这简直不可理喻啊!
眼看镜界就要被剑气毁去,她也没心思再想了。她冒着危险起身,准备阻止苍寒。这时,那匹白狼却先承受不住了。它满身伤痕,又损了斗志,低低哀嚎着逃开。
凛冽寒意消退的那一刻,苍寒便知白狼败退,他将长剑一收,停了攻击。
仪萱大松一口气。她解了镜界,正要抱怨,苍寒的身子却是一颤。他以剑柱地,方才勉强站稳。仪萱见状,忙上前去,想要扶他。而他却自己先伸出了手来,道:“仪萱。扶我。”
他的声音虽虚弱,语气却是十足的命令口吻。仪萱满心的担忧顿时碎作了郁闷: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在被使唤呢?
但终究,救命之恩、同门之谊、师父之命,加上那点快被耗尽的同情之心,让她选择了妥协。她搀起他的手臂,扶着他站稳。接触到他的时候,她又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灼烫,她皱眉,道:“一身伤病,你好歹也在乎一下啊。对敌也不必如此凶猛吧,这样折腾,几时才能好?”
他全无所知,只是倚靠着她,将身体的重量全全托付。
她知道说也没用,索性不再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到“真虚境”,让他休息一下才好。她望向那群惊魂未定、抽泣不止的孩子,问道:“路还有多远?”
依旧是那个小女娃第一个擦干了泪水,小跑着在前面引起路来。
说来也巧,方才苍寒纵性攻击,将周遭的花木破坏大半。如今前路一片坦荡,依稀屋舍,赫然在目。
片刻之后,仪萱扶着苍寒站定,看着眼前那人间烟火。
这俨然是个村镇。不仅有小桥流水人家,更有街道楼阁商铺,那种格格不入的热闹繁华,让人诧异。
待要进镇之时,入口处的石碑,吸引了仪萱的注意。
碑上,朱红大字,遒劲犀利,书道:
欲海沉浮终须醒
红尘辗转心自明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很多读者大人问五感的问题,那么这里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有请百度!!!
五感:形、声、色、味、触(也即人的五种感觉器官: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
所以,触觉是属于五感的哟,但语言能力不属于哟~
本文实际上是科普文哟……真的……很快大家就会发现这个事实了……远目……
咳咳,下面,让我按照惯例来公布本文的主题歌!!!
这个节目大家应该很熟悉,那就是——#跟狐狸一起学老歌#
《有一点动心》
我和你 男和女
都逃不过爱情
谁愿意有勇气不顾一切付出真心
你说的 不只你
还包括我自己
该不该再继续该不该有回应让爱一步一步靠近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
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难以抗拒 oh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
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
却陷入爱里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
也许应该放心让爱一步步靠近
'狐狸:嗯,“不想不看也不听”多么符合师兄的状态啊~~~0'
'那只:你够……'
、9
这碑上的字句其实很好理解。但凡仙门,总有那么些或为危言耸听、或谆谆善诱的话。为得是劝人离世修仙。想必这永圣天宗也是一样。
仪萱也没多想,待扶着苍寒入了镇,就见一大群男男女女拿着刀枪棍棒冲了上来,着实把仪萱吓了一跳。她正要戒备,身旁的孩子们却纷纷迎了上去,口称着爹娘。
原来,那白狼作乱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镇中大人常告诫孩童,不要随便外出玩耍。但孩子天性活泼,哪里能忍得住。方才人们听到狼嚎,又发现不见了几个孩童,这才拿刀动枪地想要出来搭救。如今见得孩子们回来,又听了几句解释,所有人皆放下兵器,收了敌意。
一名三十上下的男子走了上来。看他衣装整洁,神色端严,似乎颇有威望。他抱拳一拜,道:“多谢二位。方才多有失礼。”
仪萱回了礼,道:“哪里。”
那男子又寒暄几句,转身嘱咐众人各自回家,而后才又对仪萱道:“在下姓陆,单名信字,是此镇镇长。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仪萱报了家门,还未等说出来意,陆信已了然道:“想必二位是来求医的吧。”眼见仪萱惊讶,他笑了笑,又道,“我看这位小兄弟病得不轻,不如先到寒舍落脚,如何?”
仪萱本还犹豫,但却见方才那小女娃儿就笑吟吟地站在陆信身后,手拉着他的衣袂,想必两人是父女。女儿如此,父亲又岂会是坏人。仪萱放下了戒心,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路上,仪萱边听陆信说起这村镇的由来。原来,这六虚圣山本就是一方宝地,山中灵气丰沛,四季如春。乃至永圣天宗在此立派,仙家入山,更添神圣。上山求仙入门之人,络绎不绝。后来,永圣天宗又出了一位神医,传说其能治百病,更有满怀慈悲。一传十,十传百,便有许多人不远千里来山上寻医问药。
然而,出乎求医者意料的是,永圣天宗的掌门是个异类,最厌恶被人打扰。对于上山求医之人,一律冷言喝退,从无恻隐。求医之人不愿放弃,便留在山上,日夜苦求。终于,机缘巧合之间,有人找到了这处“真虚境”。更发现,只要置身其中,病体就会自行痊愈。如此一来,众人便在此地落了脚,时日一长,渐渐建起了村镇。永圣天宗的掌门对此事大为不悦,却也不曾强行驱赶,只是自此之后,便封山闭门,再不允任何人入山。
别的也罢,仪萱听到陆信口中形容的那个掌门,除了骆乾怀不作他人想。她皱眉,愤懑道:“什么掌门!亏他还是修仙之人,简直不可理喻啊!”
陆信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诚挚劝道:“其实此地毕竟是永圣天宗所辖,我们冒昧打扰,也怪不得仙人生气。如今姑娘既找到了此处,也算得偿所愿,就别再介怀了。”
仪萱被他说得有些惭愧,但想起骆乾怀的态度,她还是不能不介怀。
又走了片刻,众人便到了陆信宅中。那宅子倒也不小,前厅后堂、庭院花圃俱全,十分阔朗舒适。陆信领着他们到客房安顿下来,又备来了清水药剂并热茶点心,仪萱少不得连连道谢。
“姑娘不必客气。其实此地万物丰足,无需费心稼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