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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香犹如被人狠狠地掴了一掌,明知道是眼前的人干的,但却没办法还手,甚至没地方倾诉。
她咬了咬唇,愤愤地离开了东宫。
回到府中,陆阳春正在院中逗弄一只成年的狼。
对,没错,就是狼。
陆家还没出国孝又遇上了陆老太太去世,继续在家里守孝,不能宴饮,也没有别的消遺,他便从猎人那儿弄了头狼崽子,养到如今已经快一岁了。
他养这头狼,就是为了对付凤香公主的那条大黄狗。
凤香一下子想到太子那热讽冷嘲的表情,正想喝斥陆阳春两声,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这狼养得不错,把大黄吓得天天夹着尾巴。”
陆阳春甚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若是以前,她要么不屑,要么出言热讽冷嘲,今天竟然主动表扬了这头狼,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可她再乖张无状,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若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必须要学会低头,如今凤香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便也顺势下来了。
“公主若是喜欢,等到冬天,我把这畜生宰了,给你做成锅子。”
凤香公主明白陆阳春这是主动示好,也很给面子的点头道了声好。
陆阳春抬头看她一眼,“你以后,少理安雅县主。”
本来准备和解的凤香公主马上变了脸色,一下子冷笑起来,“怎么?怕我发现了你们之间的丑事?”
正文 264 猜测
陆阳春嫌弃地看她一眼,“你不在乎我的名声也罢了,难道连七殿下的名声也这么随意糟蹋吗?”
凤香上前两步,指着陆阳春的鼻子道:“敢做不敢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偷偷地背着我去看过她!”
陆阳春勃然大怒:“你派人跟踪我?”
凤香横他一眼,冷声道:“若真让我抓到,信不信我让你比裴巽更惨?”
裴巽,宜城公主的丈夫,因早年吴太后当朕时,中宗皇帝还只是一默默无闻的皇子,庶女宜城公主嫁入裴家不过是场政治联姻,裴家人背地里并不怎么敬重这位公主,宜城公主便想着报仇,抓奸了丈夫之后,就把丈夫脸上的面皮割了一块,将那和他苟合的女子不可描述的地方割了一块,贴到了丈夫的脸上,还将人给扯到了宫里,此时的皇帝已经换成了昌盛帝,直接板着脸将宜城公主夫妇给轰了出去。
陆阳春淡淡地看她一眼,凉凉地开口道:“当天就有御史弹劾宜城公主凶残,不给驸马留脸面,善妒……昌盛帝便将宜城公主降为县主,隔了两三年便被裴家给折磨死了。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宜城公主如今已经死了一年了。
凤香本是有些洋洋得意,想用宜城公主的事来教训陆阳春,经陆阳春这么一说,才皱起了眉头。
宜城公主虽然成亲早,但如今也不过刚刚三十出头,之前又没有传出有病的传闻,死的这么突然,说不准还真和裴家有关。
一向骄横的凤香公主不由涌起一阵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连和陆阳春吵架的兴致也没有了。
“我去见程氏,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让人窃了琅琊郡主的荷包,中途又掉了包,然后将假的扔给我。上元节的晚上的事,你该还记得吧。”一直视她为空气的陆阳春,竟然破天荒地解释起来。
凤香公主仍旧觉得委屈,“那也是你自己跑到王琳芝面前去的!难道是谁人拉着你去的不成?”
陆阳春叹气,“难道我娶了你,和别的女人说一句也不成?”
这颇有些求和的意思了。
“你们之前订过亲!”凤香公主跺脚。
“那些都是前尘往事,你自己若想钻牛角尖,我也没有办法。”陆阳春摊手。他虽然瞧不上凤香公主,可更不想让陆家从此败在他的手里,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跟她和解。“若是人家知道咱们这么在家里折腾,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陆阳春鲜少有低头的时候,凤香公主也就借坡下驴,不再继续追究,扬声道:“午膳好了吗?”
其实,早好了,只不过是主子在吵架,下人们不敢靠得太近波及了战火,听她这般一说,忙应了一声,赶紧传膳。
而独坐于书房的太子却没有感觉到半点饿意,枯坐了半个时辰之后,终是鬼差神使地进了陈侧妃的房间。
太子妃虽然抓住了陈氏的把柄,可到底没有处罚她,只让人禁了她的足而己。
毕竟是皇长孙的生母,就算想怎么这位陈侧妃,也要另选契机兵不刃血的将人给处理了。
陈侧妃见到太子,虽有些不敢信置,却高兴地笑了起来。
太子则是一脸平静无波的样子,“陈掌院可是你的本家?”
陈侧妃连连点头,“正是,那是妾身的堂伯。”
“听说他前段时间一直在为琅琊郡主治病?”
陈侧妃欣喜的点头,“正是。”
“想法办从陈掌院那边察一察,看是什么病。”
“中毒!”陈侧妃肯定地说道,“家父也精通医术,堂伯曾去跟他讨论过如何用药。”
她说完,赶紧低了头,好在太子根本没有注意她的表情,而是抬脚出去了。
太子直接去了外面,“着人弄些菊花回来,送到太子妃娘娘那里去。”
如今正是赏菊的好时候,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下面的人很快便将事情办好了。
太子妃难得露出了笑脸,这是太子头一次送东西给她,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菊花!
“你天天照顾两个孩子,也挺辛苦的,不如让奶娘们照顾孩子,你自己好好的请人过来玩上一天。”
太子妃朝太子笑了笑,丈夫终于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也看到了她为这个家的付出,开始体恤她了!
“妾身可以保证,从未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这是在解释元帕的事了。
虽然当日太子曾说过不在意,还咬破手指滴了血在上面,可一直到现在,大薛氏的心中也不踏实。
“孤明白,月娘出身于将门,骑马、蹬高……动作幅度过大,都会出现那种情况,不是你的错,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呢?”太子虽然心中不耐,可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副模样。
他甚至轻轻地吻了吻大薛氏的面颊。
突然其来的柔情蜜意,让大薛氏象情犊初开的少女一般羞涩了起来。开始张罗起赏菊宴来。
薛氏身边的心腹婆子却悄悄地禀告道:“太子爷悄悄地将白嬷嬷单独地叫了过去。”
白嬷嬷是丽妃给太子留下的老人。
大薛氏猛然抬头,“他想做什么!”
大薛氏身边的人为难地摇了摇头,“奴婢不敢靠得太近,可陈侧妃那边有人的人禀告,说太子爷在凤香公主离开了之后,曾去了陈氏那里一回,问了琅琊郡主的病。”
她们早已经将陈侧妃那边的人给控制了,消息是绝对可靠。
大薛氏绞着帕子的手紧了紧,“依嬷嬷看,他这是想做什么?”
那心腹婆子本是大薛氏的奶娘,所以说话也就更随便一些,“奴婢着人去陈侧妃家查过,她父亲虽然也懂些医术,但是离精通尚远,倒是七皇子那边的程侧妃派了人去了陈家。”
大薛氏皱了皱眉头,“嬷嬷是怀疑这消息是那位程侧妃故意透露给陈氏,让咱们家里那位知道的?”
奶娘肯定地点了点头,“现在到处都在议论皇上让礼部给琅琊郡主置办嫁妆的事,说皇上觉得顾家条件差,想多给琅琊郡主置办些嫁妆……”
虽然她不肯再说下去,但大薛氏却和太子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了,多少也对他有了些了解,眼中一片寒光,“嬷嬷是说,咱们家的这位想将主意打到琅琊郡主身上?”
“能梦到未来之事,咱们这位会动心倒也很正常。”奶娘想了一会儿,才不太肯定地答道。
“他这样,将我置于何地!”大薛氏的脸色更冷了。
奶娘唯有干笑,“这,也只是咱们的猜测。就算真的弄进门,也是件好事。”
大薛氏大怒:“那妹妹可怎么办?”
“那边如今也就只剩下一个公主的名头罢了,只要到时候一直咬定是她自己主动,皇上只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您就装做不知道,事后再去那边陪罪,谅他们也没有办法。”
正文 265 请辞
最近,朝堂上一直在为南诏的事争论不休,几位皇子们便也各自掺和了一脚,全部都义正词严的给昌盛帝上书,要出使南诏,为国分忧。
姚相和章相也跟在后面拍昌盛帝的马屁,“殿下们都长大了,知道体恤陛下了。”
上一次去蜀地平乱,去的是七皇子,结果七皇子就立了大功,让昌盛帝马上对他另眼相看起来。余下的皇子看在眼里,若说不嫉妒,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包括大皇子,对此事也开始颇有微词。
他觉得自家老爹最意属的人选就是自己了,结果小薛氏托人带话给大薛氏,说王琳芝让他不要和余下的皇子们争,所以他才棋差一着,没有被皇上选上。
这一回,无论是谁再劝他,他也一定要把出使南诏的任务给接下,到时候立些功劳,脸面上也好看一些。
于是乎,大皇子和幕僚们花了许多个日夜,写一篇声情并茂,颇具文采的折子递了上去。
昌盛帝拿着几个儿子的奏折对比了之后,不得不承认,老大写的更让他满意。
爷奶爱长孙,父母爱幺儿,这话搁在平常人家适用,放在帝王之家也一样。
想当年,昌盛帝未发迹之前,和王皇后也算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可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没有孩子,所以有了李侧妃和刘侧妃,刘侧妃又是昌盛帝嫡母的内侄女,所以理所当然的他更宠爱李侧妃一些。
李侧妃的肚皮也最争气,早早生了长子。
昌盛帝也曾在大儿子身上寄托了无数期望,等他成了太子,更是倾注了不少心血在他身上。
如今连百官最不看好的七皇子都立了大功劳,昌盛帝便觉得长子也应该送到营地里去镀一下金,回来之后才能更好的做上皇位。
不过,昌盛帝也是个很谨慎的人,为此事先召见了顾钺一回,又召了广平候去宫里说话。出乎他意料的是平时并不怎么夸人的广平侯,却分外难得地夸起顾钺来。
昌盛帝也有些自得,“说起来,这伯乐还是寡人。”
他第一次召见顾钺的时候,顾钺还是个小毛头,那时候他便觉得顾家这小子将来会有一番造化。
脑子好使,又有一身神力,这样的人,到了军中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广平侯已经司空见惯昌盛帝自吹自擂,虽然不会跟着附和,但也没有不识相地揭穿他,反而跟在后面夸奖了太子几句。
他如今已经年迈,所求不过是一个善终罢了,有些话不吐不快,“太子虽然能力出众,但缺少经验,顾小将军虽然有实战经验,但年纪太轻了。”
未尽之意便是到时候若遇上了难以决策的事,到底听谁的好呢?
昌盛帝大手一挥,“太子礼贤下士,必定能好好处理此事。
一个小小的南诏而己,充其量也就是给自家儿子练练手罢了。
昌盛帝意已决,广平侯便不好再劝,唯有悄悄地将此事告诉了清阳公主。
王惟一年轻时也曾随广平侯出征过,算来有同袍之谊。此事还没有发出明旨,清阳公主怎么说也是昌盛帝的妹妹,或许能够让他改变主意。
清阳公主得知此事,眉头立时便皱了起来,赵家的男人们,都有一个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