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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高高在上,集万千宠爱在一身,没想到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那般算计,可怜又可悲。
“他若是自己不能立起来,你们以后怎么办?”这才是王琳芝最担心的。
顾茗笑起来,“阿娘太多虑了,这样的人,连别人陷害他都不知道要还手,足可以用老实忠厚来形容,只要听得进去劝,我相信肯定不会出什么大错。”
王琳芝仍旧不同意,“你还太小,根本不知道嫁人意味着什么!”
顾茗嘻嘻地笑,“我懂,就像你和爹一样,互相喜欢对方,然后住在一个宅子里。我一定会让那人也像阿爹对你那般对我。”
这一连顾钺都忍不住苦笑起来。
就算赵曜再无能,那也是皇上,顾茗一旦进宫,若是真有事,就是他也鞭长莫及。
“阿爹忘了,女儿可是学了好几年的功夫,虽然老被阿爹和兄长们取笑,但是打赢赵曜肯定没有问题,不服打服!”
王琳芝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有事不用忍着。”
若赵曜真敢对她的女儿不好,这皇帝就换个人做。
顾茗到底是在十五岁那一年入了宫。
赵曜却一改往日懦弱的形像,执意后宫不肯再进人了,前朝的政事,偶尔也会问她的意见。
顾茗只说自己不懂。
赵曜:“我倒是听说,顾家学堂的先生经常夸一个顾家的远房姓向的表公子?”
大周本是有女学的,但顾茗自小淘气,偏不去女学,要穿着男子的衣衫,冒充祖母向氏那边的亲戚和哥哥们一起读书,偏又非常聪明,深得先生的喜欢。
“会读书是一回事,但不代表能在朝政上给陛下意见。您不如让他们当堂辩一辩,谁有道理,就听谁的。”
赵曜便照着这方法做。
顾钺这个“尚父”倒是轻松了下来。
赵曜当政,大周的富饶达到了顶峰。
天下太平,百姓乐业。
可觊觎大周的西番又怎么甘心远远地望着大周,他们终是又一次的卷土重来了。
顾钺本是要出征的,但那些文官们却有意不许,还向赵曜进言,“太尉如今已经独揽大权,再立战功,皇上要用什么封赏才好?倒不如用新人,那些西番人,也未必就像太尉形容的那般可怕!”
“可薛家又守着西州,众卿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到底是通过表决了形式,选了当届的武状元,淑和郡主的儿子封良柱,带了二十万大军出发了。
内阁想重新培养一个人来和顾钺抗衡,然后慢慢的取代他。
别人尚未可知,王琳芝倒是十分高兴,顾家一族如今已经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哪里还要和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子争功劳。
况且顾钺当年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也只带了几万人,如今封良柱带的人已经有顾钺当年的四五倍了。
内阁这是想借着西蕃人练兵呢!
不过,刀剑无眼,也就由得他们去了,唯一的女儿已经入宫了,儿子们就过安定的生活吧。
将西蕃人全族算上,也没有这么多,大周又是守方,必定是出不了意外的。
内阁不想顾家参战立功,但却又担心封良柱万一失败,便将环京诸多重要位置都让了出来,任由顾钺安排人守卫。
但让众人不解的是,顾钺安排了自己的亲信,却没有安排他的长子顾礼,只将他放到了京卫里面。
就是赵曜也十分不解,特意请教了顾钺。
“哪里重要,都抵不过皇上的安危重要,臣父子就留在京城,守护着皇上吧。”
好话人人爱听,赵曜也不例外。
赵曜觉得顾钺倒真的称得上一个知情识趣的人,也感谢他的父亲将这么一个人才留给了自己。
不过,他得意的同时,不免也像其他一般,觉得顾钺对西蕃人的评价言过其实了。
因为封良柱大军一到,立刻给西蕃人迎头重击,直将对方打了个落花流水,没多久捷报就传到了京城。
赵曜甚至觉得,大周若是没有顾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内阁便提出了更加放肆的要求,希望这次战事平定之后,将顾钺的兵权夺掉一部分,给封家。
他们的要求三个月之后就实现了,封良柱大军歼敌五万,班师回朝了。
内阁便怂恿着赵曜提出了要求。
王琳芝特意进宫探望了一回顾茗,“娘娘要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干涉皇上的决定。”
顾茗一向最听王琳芝的话,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就算赵曜主动提起此事,她也装做一点懵懂,很快地将话题给岔了过去。
战场上刀剑无眼,军功却需要用鲜血和生命去换取,她自然希望她的兄长们都平平安安,顾家已经位极人臣,该是往后面退的时候了。
赵曜非常满意顾家的表现,直接提出来让顾义进了兵部。
封良柱能打胜仗,除了他带的人多之外,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那就是西蕃人都在猜测顾钺肯定会在暗中援助封良柱。
内阁想着分化顾家的权利,封良柱自是猜测得到,但谁有又轻易得罪顾家呢?更何况,他们这一代年轻人,谁不是在顾钺机智抗敌的故事中长大的?
“臣到了边地,首先让人放出风声,说代国公会在暗处随时准备支援咱们!”
内阁的那些官员却暗中叫苦,他们扶持封良柱,是让他以后和顾钺对着干的,并不是让他为顾钺扬名!
依着顾钺今时今日的地位,还需要人替她扬名吗?
崔太后的内心比内阁那些文官心中还苦,儿子一直防着她也罢了,倒将她的大对头王琳芝当生母一般供了起来。偏人家还不稀罕,“君臣有别,免得那些言官又议论皇上。”
正文 426 根源
哪想封良柱回京没多久,西蕃人又开始扰乱边境了,这一次他们直接攻破了边城,烧杀抢掠了不少地方,当地的刺史也在守城的时候战死了。
此时刚好快过年了,此事等于给刚刚表彰过他的赵曜和内阁狠狠地来了那么一耳光。至于顾钺,这段时间正好抱病在家,从皇上到内阁,只希望他没有那么快看到坻报。
顾钺明知赵曜已经长大,自己也算完成了赵桐的相托,此刻正是及早抽身的时候,不仅故意装做不知道,而且还让刘掌院放出他病得很严重的消息。
赵曜便宣了太医,让他给顾钺好好看病,自己倒是很高兴地自斟自饮,狠狠地大醉了好几回。
顾茗看赵曜在那里又唱又笑的模样,不由攥紧了手指。
军功还不是用性命的换来的?若不是她的父亲这些年不停的征战,他赵曜能有心情在这里饮酒?
可一想到他的后宫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便咬着牙吩咐人将赵曜扶到了寝宫里。
一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父母当初为什么那么反对她入宫。
可进来容易,却只有永远呆在这一方天地了。
如今一边是丈夫,一边是父母。
这些年,赵曜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一直称赞她的父母,她几乎以为他会像自己一样尊敬他们,可没想到,这些都是表像。
如果有一天,父亲老了,手里也没权势了,那时候就该“飞鸟尽,良弓藏”了吧。
顾茗双眸闪过一道杀机。
跟着的嬷嬷却轻声道:“娘娘今日要去看看太后娘娘吗?”
顾茗忙应了一声好。
尽管不耻崔太后所做过的一切,但表上面,至少还要做出孝顺的模样,只因她是皇后,要给全大周的人做表率。
走出来,经风一吹,顾茗不禁想到曾经崔太后下毒暗害赵桐,被赵桐算计的事情来,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你从今以后就是我大周的皇后,阿娘只希望你入宫以后,少用计谋和手段,一切想要的东西,都光明正大的得来!”
这是顾茗入宫之间,王琳芝告诉她的。
顾茗的手慢慢地松开了,脚步也轻快起来。
可看到崔太后的时候,她还是吃了一惊,崔太后面容干枯,双目无神,一副没有生气的模样,看到王琳芝,她忽地笑了起来,“很久没看到你阿娘了,不如请她来,咱们打叶子牌。”
顾茗似有些犹豫,不过仍旧应了。
崔太后心中越发高兴,“那哀家现在就派人去接。”
顾茗给她斟了一杯茶,然后才道:“那儿臣先将别的事给处理了,等阿娘来了,再过来陪您老人家。”
崔太后挥手让她去了,然后才慢悠悠地问跟前人,道:“依你看,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那嬷嬷觑着崔太后的脸色,陪笑道:“估计是真病了,所以才更要极力隐瞒!”
崔太后忽地笑了起来,“哀家和她明明是同年,可看看她,再看看哀家这张脸,似乎整整差了一轮。”
那嬷嬷的腰勾得更狠了,神情也更加小心,“这人哪,到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容貌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崔太后一下子将身前矮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哀家却恨不得再她的脸上划上两刀!”
那嬷嬷吓得脸一下子白了,“娘娘,咱们可不能冲动啊!”
崔太后呵呵地笑了起来,“你是在提醒哀家别不自量力吧?哀家出身名门,从小饱读诗书被方家教导礼仪……”
而后,又做了皇后,太后,本该是一个风光霁月的女子,可如今她心中那些恶毒的想法,可笑又可悲!
她只能想想,却不敢真的动手对王琳芝做些什么。
王琳芝很快便来了宫中,打牌的时候似乎也心不在焉,总是输多赢少,没多久就提出来告辞。
等王琳芝母女一走,崔太后立即高兴起来,“她王琳芝也有今天!”
自己想看她倒霉,已经很久了!
哪想不多久,又有宫人进来,“娘娘,大事不好了,听说封将军战败了,人也不知所踪,皇上问谁可以领兵,内阁推举了顾家二郎。”
顾家二郎就是四胞胎的老二。
崔太后忽又笑起来,“最好是有去无回!”
那宫女便低了头,缩了身子,生怕一不留神被崔太后给当成了出气桶。
二郎这一出征,整整打了半年,有败也有胜,不过总算没有再丢失城池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去催一催皇上,让他赶快纳新人!”
赵曜和顾茗成亲也有将近七八年了,但却一无所出,崔太后催他们如同家常便饭。
可她却没有可用之人,所以赵曜和顾茗根本不太当一回事。
不过那宫女回来,却满脸喜色,悄悄和崔太后道:“皇上吃醉了酒,临幸了一名宫女。”
“当真?”崔太后激动得手微微颤抖,只要能让顾家母女不高兴的事,她就觉得特别兴奋。“光这样还不行,要多为他创造机会。”
赵曜不纳人可以,但总不能拦着亲娘老子挑选使唤的人吧?
所以宫里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长得好看,又不缺少心机的宫女了。
崔太后想了想,“将哀家上次交与你收好的安神香拿出来,去给皇上用,这是他从小最喜欢的味道!”
表面上看她拿的是普通的安神香,其实里面却加了助情的东西,后宫一般是严禁这样的东西的,但如今顾茗只怕也没心思在这上面,这就是她的可趁之机。
“然后将那宫女调到哀家这边来。”
这是防止顾茗生不出来,然后也不让其他人生!
心腹嬷嬷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