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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不往程静姝的坑里跳,她的馊主意再多,也难得坑得到自己了,不仅如此她还要适当的反击一回。
“咱们这些人,一共五组,不如也拿些彩头出来,这样大家练习起来也更有兴致一些。”凤香公主说道。
“要不就输一局三千两银子吧。”姚月先开口道。
她出生自武将之家,骑术极好,马球打得也不差,她们这一组年前已经在一起练习过好多次了,只是没告诉别人而己。
薛清云立时掩嘴笑了起来,“姚大姑娘怎么无故提起银子来了?难道买什么制香的方子将你的私房钱花光了,想要捞上一笔?”
姚月掩嘴一笑,“是呢,若不是琳琳送了我制香的方子,只怕我们府上已经负债了呢。我们姚家清贫,比不上有钱人,花多少银子都不在乎,离了那方子不能活。”
程静姝不敢接这话,只看了姚珍一眼,“姚二姑娘该劝劝令姐了。”
姚珍:“她长我幼,我,我说她似乎不太好。”她又不是没开过口,但王琳芝的战斗力太强,程静姝自己怕,推着她上,真当她这么蠢?
“那就赌一点不一样的,输的队给赢的队做一个月的书童。”程静姝说道。
一群伴读之中,要数翁大姑娘家境最差,不会骑马,也没打过马球,凤香公主若不想她们这一队输,肯定会把她换掉。
大家越说兴致越高,连先生进来都没有人注意到。
教她们的先生目前只有一位,一个干干瘦瘦、脾气古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大家都称他为云先生。不过他并不姓云,而是他自称为“闲云野鹤”,一群姑娘们就尊称他为云先生,总比什么闲先生,野先生好听、顺口。
闲云先生书画双绝,但却重金难求,听说还是昌盛帝亲自将他给请来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谁的帐都不买,对待她们又十分苛严,连凤香公主都十分怕他。
哪想云先生今天却没有追究她们失礼之事,只笑道:“为师听说你们在组建马球队,心中十分欣慰,为了表示对你们的鼓励,决定将马球算做一门课程纳入之后的考试。”
可马球却一项需要同伴配合的运动,一个人不行必会影响组队的其他成员,云先生一走,凤香公主就趁着去净房的机会吩咐程静姝,“你想个办法将翁姑娘给弄走。”
程静姝一听正中下怀,放学之后直接跟翁姑娘一起出了鹤鸣轩,等到僻静地方,才笑道:“你要还有点自知之明,从明天开始就想办法告假吧,别说打马球了,就是练骑术至少也要两三年,能拿好球杆还要再需三年,你拖了公主的后腿,只怕会连累令尊呢。”
翁姑娘听了又惊又气,第二天就让丫鬟告病不来学里了,可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哭湿了好几条帕子不说,连饭也不吃了。翁老太太问了好几次,翁姑娘才将事情真相告诉了自己的祖母。
翁老太太一听火冒三丈,“就程家那破落户,也敢出言威胁咱们了,可怜的姐儿,从小没发娘,我这老婆都没让她受过这些闲气,如今却要给不相干的人欺负。”说着又悄声道:“程家虽然是伯府,但听说他们家那世子以下犯上藐视皇权,开罪了琅琊郡主,现在老的丢了差事,小的被流放,不然又怎么愿意和咱们这样的人家结亲?我还听说你那新上任的上司顾大人的夫人和清阳公主情同姐妹,他家长子的亲事还是清阳公主介绍的,是崔尚书家的姑娘,虽然不是亲生,可毕竟从小在崔家养大,情分肯是有的。”
翁大人一听,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投靠吴惠妃毕竟是私下的事情,但上司和上司的上司却贴着王皇后一系的标签,这原本看着还不错的亲事,如今居然成了他往上迁升的最大障碍了。
“儿子这就想办法退了程家的亲事。我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又是鳏夫,何德何能去娶伯府的千金小姐?”
他不仅要退亲,还要闹得人尽皆知,也算给崔大人和顾大人那边交投名状了。
正文 073 默默无闻的大公主
忠勇伯夫人一听翁家来退亲,气得火冒三丈,翁家那糟老头子竟然敢这般侮辱伯府和她的宝贝女儿,她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的,直接吩咐下人,“乱棒子打出去!”
翁大人退亲并不是托了媒人上门,而是翁老太太亲自披甲上阵。
翁老太太年轻时就守了寡,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儿子养大成|人,自然是将那市井妇人的泼辣学了个十成十,没来之前就想着要大闹一场好让崔家和顾家知道,如今见程家这样正中下怀,披头散发连滚带爬出了程家大门,开始如杀猪一般扯着嗓子嚎开了。
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堆人,翁老太太看时候差不多了,趁机口水横飞地说起忠勇伯府如何要让安雅县主和翁家结亲,翁家如何看不上,程家又如何死乞白赖的非得将程三姑娘塞给翁家做继弦,又说安雅县主做不成翁大人继弦怀恨在心,威胁自家孙女不让给凤香公主做伴读。
忠勇伯夫人这才知道遇上无赖了,又惊又怕,“直接将那老虔婆给我打死!”
身边的嬷嬷忙劝住了,“伯府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闹到官府,往后对姑娘不利,这事说来说去源头还在县主身上。”
可惜如今程静姝已经不怎么回伯府了,就算回来也有宫里头的嬷嬷跟着,她跟本不敢动任何手脚。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忠勇伯夫人恨恨地问道。
“就算是我们主动结亲,可翁家不是也答应了吗?现在无故悔婚,弄一群护卫过去,好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然后再当着众人退亲,让众人知道翁家不仁在前,我们不过是反击。”
忠勇伯夫人觉得这主意不错,遂依计而行,直接将事情交待给了这心腹。
于是这位嬷嬷就带着人去了翁家,直接将不多的几件家俱砸了个稀巴烂,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翁家的大门,哪想怱然闻到一股糊味,转身却发现翁家浓烟滚滚,无缘无故烧了起来。
众街坊邻里都喊着救火,翁老太太却喝道:“忠义伯府的人,你们好狠的心,若不是我这老婆子躲在外面,岂不是被你们给烧死了。大伙帮着看住他们,老婆子已经找人报官了。”
刑部的人很快过来了,忠勇伯府只承认砸了东西,却不承认纵火,翁老太太却一口咬定不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僵持在了那里。
翁老太太天天把程家找上门结亲的事拿出来当街吆喝几回,翁家老太太丢得起人,可忠勇伯府的姑娘们丢不起这脸,偏生忠勇伯出去散心去了城外的别院,忠勇伯夫人只能在家里暗骂翁家不要脸。
等到忠勇伯知道此事,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到处都在传忠勇伯硬将姑娘轮番往翁家塞的事情,忠勇伯只好咬着牙赔了翁家一万二千五百两银子,翁老太太这才喜滋滋的辙了状子。
哪想还没得意两天,御史就参了翁大人一本,称其家底浅薄,若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必定是贪墨所得。往下查去,竟然发现翁大人和前上司还真的受了贿赂,没多久就被撤了职。
翁大人至此才隐隐后悔,当初不该答应程家的亲事,又怪女儿不懂事,不该在那个时候抱病在家,让吴惠妃一系认为翁家已经被上头放弃,不然有人愿意保举他,也不致于像现在这般狼狈,连差事也丢了,以后要怎么养活老娘和女儿?
等吴惠妃得到消息,翁大人的位置已经被其他人顶替了。
她花了这么多年,好容易在吏部安插的这么一颗棋子,轻易地毁在了忠勇伯府的手上,顿觉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吩咐吴大夫人,“若能早日撇清最好!”
吴大夫人回家告诉了丈夫吴仁。
忠勇伯府以前是皇帝的亲信,又负责皇宫和京城的安全,吴家若想逃避关卡税务将货物运回来,自然并非易事,不得已才让忠勇伯府分一杯粒?扇缃癯碳沂稚弦丫挥辛巳ㄊ疲馊试绨筒坏迷缧┙苑剿瞬藕茫缃裼钟腥顺叛匀皇钦邢禄常捎钟行┑P模巴蛞唬蛞凰┏鲈勖堑氖略趺窗欤俊
“娘娘已经开口了,总不能为了他惹得娘娘不快吧?那些事他也有份,敢供出我们,除非他是不想要命了。”吴义轻蔑地冷哼一声,“他要识相些,就该自己先和咱们撇清。”
吴仁摇头,“估计他舍不得。还是留着吧,少给些银子就是了。万一出了事,还需有人在前面顶着。”
吴义谄媚地笑了起来,“还是大哥英明。”
王琳芝趁着沐休的时候,去了一次清阳公主的陪嫁的街面,到处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派欣欣向荣之象,行没多久就遇到了一座银楼。
“这也是阿娘的吗?”王琳芝脸上淡淡的,内心却惊讶极了。
“不是,这银楼的东家是江南人士,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位盐商,家里非常有钱。”
盐商!
一听如兰说盐商,王琳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却快的令她根本扑捉不到,便吩咐道:“不如我们进去看看。”
但凡女子,大抵都挡不住这些东西的诱/惑,如兰也不例外,一听王琳芝说要逛银楼,显得十分高兴,率先为王琳芝领起路来。
两人一进银楼,立即有伙计迎了上了,“姑娘需要什么?”
如兰:“你带着我们到处逛逛就是了。”
那伙计显然很有经验,“这边都是今年时兴的首饰,这边的玛瑙、珊瑚最适合上元节戴了,色泽特别漂亮……”说了半天,见王琳芝无动于衷,就笑道:“不急,您慢慢看,总能找得到满意的,马上就到琅琊郡主的生辰了呢,您戴了小店的首饰去赴宴,保证能冠压群芳。”
王琳芝不动声色地笑。
“您要是不喜欢,那边还有许多玉石,戴玉保平安,一块好玉是有灵性的……琅琊郡主芳辰一过,就到凤香公主的华诞了,接着就是淑慎和柔嘉郡主的诞辰……买了小店的东西,保证您有用得上的时候。”
王琳芝:“你怎么漏了大公主永福?”
小伙计挠着头笑起来,“不是漏了,是贵人们不在意,咱说多了要被人嘲笑不懂行。”
王琳芝若有所思地点头,每一件东西都细细的问价钱,到最后随意包了些时兴的首饰,让琥珀付了银子。
回到公主府直接去了外院的偏厅,吩咐人将张立行请了过去,“程家和吴家联手的生意当真只做香料吗?还有没有别的?”
张立行苦笑起来,“微臣派人蹲守在那里很多天,什么都没有发现,至多是过关卡的时候没交税而己,这都不是什么大错。”王家想找吴家的错,最好一击必中,以免给别人留一个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的印象。“不过,有一点很让人奇怪,吴仁居然找到了老爷,想请咱们跟他们合伙做西边的生意呢。”
正文 074 提醒
在银楼那伙计兜售珠宝的时候,王琳芝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她让人做的那幅珍珠帘子。
当时琥珀回来报价时告诉她珍珠不贵,但钻孔的手工费贵,三个月收货要一万,一年要五千,王琳芝直接选了一万。想必银楼接了活计,也腾不出来功夫再介绍这东西给吴家,吴家没了稀奇的东西给吴惠妃拿去送刘太后,刘太后便不可能和吴家结盟,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王琳芝却清清楚楚地记着,当初吴家买那挂珍珠帘子的时候,据说是花费了十万两,所以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