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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就在此时,那个小伙计奔到了他的面前。突然高声对其言道:“先生,且莫要再喝茶了,有人急等先生施展妙手,救他一条性命。”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好悬没将先生给吓倒。本来手里正端起茶盏要饮上一口,可忽然来上这么一声,手便是一哆嗦,茶盏一抖,半烫的茶水顿时淋了自己满身。
“哎呦,你个死人,吵吵什么?急个什么急?莫非忘了老夫我有三不看么?你去告诉来人,便说老夫我出门行医去了,让他晚些再来吧?还有,如果让我给他医治,必得先预付纹银十五两。当然,这药钱还得另算。”说完之后,便欲站起身来,到后面换上一身的新衣袍。
可就见这个伙计是根本就没有动,不由怒从心头起,又对其喝问道:“你这死人,还不赶紧的把来人给挡住去。”说罢,是转身就要走。那个伙计咬了咬牙,毫不客气的高声对这先生言道:“先生,那个孩子眼看已是奄奄一息,还求先生给他看上一看?这行医之人,可都是菩萨心肠的。再说,先生人都已经跟着我来了,我也没那脸面,再将来人给赶了出去。”说完之后,是一转身,让身后的那个闲人抱着戴梓上前。
这个闲人急忙走上去几步,将那个先生给拦住,对其央告道:“求先生可怜可怜这个孩子,帮着看看吧,救人一命当造七级浮屠塔。先生要能行此好事的话,来生必得一个好的业报。”说完之后,转头看到屋中的墙角处,摆放着一张医床。便先将戴梓放了上去,闪身到一旁,好让先生来给戴梓诊治。
那个先生沉着一张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此刻满身鲜血得戴梓。便又对这闲人开口问询道:“这个孩子是你的小公子么?怎么也不精心的好好地看着点?这等伤势,也就是我吧。对了,让我诊治的话,先交上十五两纹银上来,药钱单算。”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了看戴梓身上的伤势。
这个闲人听了之后,面上不由有些变得微微发紫,有些犹豫着对其回言道:“先生说错了,我与此子,也是压根便不相识的。只是偶然见到他从一高处摔了下来,不忍见他流血致死,便抱了他来寻先生救他一条性命。至于这银两么?先生我也实在是没有,不过,待这孩子的家人听说此事之后,定会把这银两付清。还求先生先给他医治医治,我这便设法去寻他家人前来。”这个闲人说着,这便就要转身离开此地。
可却听得先生在他的背后,冷冷的说了一句道:“既然不是你的孩子,你又着个什么急?居然还没有银子,那还看个什么病就个什么医?伙计,把这孩子抬出去。可要将他扔远一些,别让人见了,还以为是我的医术不够精湛,没有将人给救活了呢?”这位先生说完之后,浑若无事一般,这就要转身到后面换上新的衣袍。
“我入你亲娘,你个杀千刀的,你个贼坯,竟吃人饭不做人事。你若今儿不给他看伤的话,我便打死你。”这个闲人一股火顶到脑门子,一边说着,将这先生当胸一把抓住,是挥起拳头,也不分先生的脸面还是身子,对其便是饱以老拳,揍得先生狼哭鬼嚎。一个劲的吵吵着,让那伙计上来帮忙拉上一拉。
可那位药房的伙计,此时却是抱着肩膀冷眼旁观。眼看着打得差不多了,这才对着闲人厉声喝令道:“这位仁兄,在打他几下,出出心头的气也就罢了。可莫要误了救人?如果要是再不解气的话,待将人救了回来之后,在随你的意也就是了。”那闲人这才醒悟过来,将这先生狠狠地一推。对其吩咐了一句道:“速去替他医治,如要是治不好的话,我便还将你打上一顿。”说罢,挑双眉,怒瞪眼,呲着雪白的牙瞅着先生。
此时此刻的先生,脸早就被人抽得肿起多高。向地上吐了一口血痰,随着吐沫还带出半枚牙齿。“哎呀,这位老兄,我又没有说不去救他?你看看,我这牙都被你老兄给打掉了……。有我小张仲景在,请老兄尽管放宽心,即使人都在阎罗王那里挂了号,我也能把他给拽回来。呸,得,又掉一块牙齿。”此刻,先生的心中不仅仅是对这闲人恨之入骨,连带那个见死不救的伙计,此时也让他恨不得,转身上去先拿他出出气。随后,再跟药房的掌柜的说,将这伙计给他开了,看他还敢不敢胳膊肘往外拐。只是心头虽这般的去想,可依然,细心的替戴梓瞧起病来。
恰在此时,药铺门外东北军的巡逻队经过。正好听到了里面先生被打得直学狗叫,还以为是有人到药铺来劫财,急忙一拥而进。可等到了里屋之后,那位闲人早已经松开了手。而那位坐堂的所谓名医,正在替医床上的一个浑身是血的童子瞧着病。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之处?除了,看那先生的脸有些红肿之外。
眼看没有什么事情,那个带头的军校,这便要招呼众人转身离去。而那位先生,小张仲景也看到自药铺门口涌进来一群的军校,不由心头一喜。好似缺奶的孩子见了亲娘一般,急声朝着众人高呼道:“求众位将军救我,有人到药铺里捣乱,并且还打人。如果你等,要是不恰巧到了此地,老夫我便被此人给活活打死了。”说着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第五百一十一章赵大白话今逢喜,庸医枉称圣贤名'
第五百一十一章(求收藏)
那个领头的军校听了此言之后,急忙转身又走了回来,可还没等他开口动问?那位先生早又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讲述一遍,当然,除掉自己见死不救的那部分没有说之外。/ 泡*书*吧那个军校听了之后,扭过头对着闲人开口问道:“这位弟兄,唤何姓名?是住在我冰雪城内的,还是只不过到此地来走亲戚的?另外,这个孩子与你有何牵连?你需一五一十全部讲出来。张先生,看起来这小童子的伤势十分严重,你先替其好好医治。至于此人,我等将其带回去严加询问也就是了。”这个军校说罢,这便要命人押着这个闲人出了药铺,趋往冰雪城内的知县衙门问案。
冰雪城的这个知县衙门,说起来,也是刚成立起来不久。这知县,暂时是由在家里的这些武将轮换着来当。这也算是冰雪城的一大特色了,而这对于唐枫来说,也是毫无办法之事。眼下的冰雪城除了有些武将,文官却是一个都没有。即使想要招揽些文人前来,可因为冰雪城深处辽东之腹地,无人肯涉远而来?所以,也就暂时这般轮换着,来处理些民生案子。轮到明白一点的,似曹文诏叔侄抑或是东方升等,还能较为细微的,对所呈递上来的案子询问一番。若是轮到了贺疯子,胡腾荣之辈,那不论是告状之人,或者被告之人,先都要好好的去替冰雪城白做一番工去。美其名曰,既然闲着无事,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来告状,你当衙门口是专门为你一人开的?既然有这等闲心,理当为冰雪城的发展做些贡献,那就都去搬城砖,修城墙去好了。所以,一来二去的,百姓们也就弄明白了。
但凡是轮到了姓曹的,亦或是东方,便一窝蜂搬前来告状。若是逢遇贺疯子,胡腾荣二人当中的一个之时,衙门口是门可罗雀。终日冷冷清清的,并无一人前来伸冤告状,也让二人就此得了清闲。而今儿,恰因胡腾荣还有贺疯子都随着城主出城,去开采矿石,并且搭建前哨并不在城中。
这也让百姓们满心欢喜,这两日告状的人也多了起来。而坐堂的知县,生怕再有人不了解详情,以为这几日是那两个糊涂蛋坐堂,便不敢前来告状,这才又令巡逻的军校帮着看一看。如要遇到有含冤之人,就一律带到公堂上来,由自己帮着他出这个头。可巧,今天这群军校巡逻到了药铺门口,就遇到了这么一笔买卖。众人这就要将这闲人带走?而那个闲人,此时也刚说出了一句话:“小人我姓赵,人称赵大白话的便是。这个小儿,乃是我从后山遇到的。……”可不等他把话说完整了,军校们早已有些不耐烦起来,这就要推着他向外面走。
那个药铺的小伙计,见了眼前的这一番情景,心中不由有些不忿起来。尤其是转头之间,便见那个张先生正一脸奸笑的望着自己。显而易见的,等那位赵大白话闲人一被军校们带走。这头,这位坐堂先生就得将这个小儿扔到街上去。虽然见到当兵的,心中有几分怯惧之意,但人命关天,焉能见死而不救?
这小伙计也豁出去了,厉声喊道:“军爷们且都慢走,小人我尚有下情回禀。”喊完一声之后,几步窜到军校们跟前,伸胳膊将药铺门口便给挡住。当下,也不管这些人听与不停?便将赵大白话义救不知名童子的事情,对众人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一直到这里来,这位所谓的神医因对方无钱,竟不肯给那童子瞧病。所以,那位才急了,这才伸手把这张先生给打了。说至此处,这小伙计这才住了口,瞪眼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些军校。也不晓得,自己挡了这些大爷们的去路,他们会不会先不分青红皂白的,先给自己过过大堂?随后,在处理此事?
带头的那个校尉听了小伙计的这番言语之后,转过身形,对着那位张先生开口询问道:“张先生,你可对我等实话实说?这位小伙计嘴中所说的,究竟可是事实否?如你要胆敢欺骗官差的话,那我等便拿你回去,先过过大堂上的刑法,再来论你的冤屈不冤屈?”说完了,一手紧紧握住刀把子,一双眼睛犹如鹰一般盯着对面的张先生。
张先生见了眼前这副场面,不免被吓得有些心胆俱寒起来。有心想要抵赖,可人家都有了人证,自己对此是无可狡辩。只得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低声应了一句道:“此乃是小人一时有些与其置气,下一回小人是绝不会再如此了。定会先看病,随后在去收钱。官爷们,这可行得通否?”说完之后,勉强咧开嘴,一脸包子样的笑着看着众人。
却见那个校尉狠狠瞪了他一眼,开口对其怒声喝道:“似你这等见钱眼开得主,打死都不多。看你以后是不是还只认得银两不去救人?这位义士,方才我等多有冒犯,还请多多见谅。待兄弟一会收了工之后,请义士去共同饮上几杯,以示对义士的赔罪。呵呵,兄弟你尽管放心,这银子由我来掏。现在,可是照实是难得看到,似兄弟这般高风亮节之辈。当为我等楷模,张郎中,我可告诉你,你需用心的医治。如要是这个童子有个好歹的话,我便拿你试问。”这个校尉边说,边凑到了戴梓的跟前,打算好好看看这究竟是谁家的孩童?也好回去通知其家中长辈一声。
而那面的小张仲景张郎中,此刻肠子可谓都悔青了。白挨了一顿揍不说,明明是自己告得状,可转过头,却被人家给一顿的数落。那个无赖此时倒是得意洋洋,不时的朝着他瞄上一眼。早知道事情变成这样的话,又何必当初那般的去得罪与他?自己到莫如,在当初就卖给他一个人情好了。岂不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可张郎中正在给戴梓验查着伤口,忽然就感觉一阵狂风,从自己的脸庞上掠过。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之后,打得张郎中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眼前金星乱冒,心中甚是不解的,盯着抽了他一嘴巴的那个校尉。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不是说冰雪城内的军校不欺负老百姓么?怎么这都动手打起人来了?这话又从哪论起的?
“你可知我因何动手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