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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只听得“嗷呜”一声,贺女士就跟瞬间开启了奥斯卡影后模式一样,张嘴就嚎啕大哭起来:“你个死鬼啊,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跟你说过多少次闹过多少次,到头
来你还是盯着那些小狐狸精不放,啊,你可把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杜大成愣了一会儿,然后便想明白自家老婆为啥这样反应了,有点无奈,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她这……这不是,不是,老婆啊,你听我解释,她……”
估计这事解释起来也挺复杂的,还得牵扯出一个冯玫,杜大成一时也没办法解释,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来。于是贺女士越发的委屈了,继续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我在一边也委屈得不行,一脸小白兔的模样,站在旁边吧嗒吧嗒直掉眼泪。无论如何,就算杜大成能把真相说明白,我也得做出点姿态来,让贺女士怀疑。看样子,她早就知道
杜大成是个什么德性,而且也知道怎么治他。
“你这挨千刀的死鬼啊……呜……这也是你看上的小妖精是不是,还把她关在酒店等你,啊,当我这半截身子埋到土里的黄脸婆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着了是不是……呜呜……”
这话基本上是真的,我偷眼看过去,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杜大成完全没法反驳,一副张口结实手足无措的样子。
所以贺女士心里的天平就朝我这边倾了一点点,“你还不赶紧把人给放了!”
杜大成似乎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连连说道:“老婆啊,这人不能放,这……”
贺女士的哭声更响亮了,“挨千刀的,你是到现在还舍不得这小妖精啊……呜呜……我跟你过了二十多年,你现在有钱了,牛起来了,把我当破衣服似的随手往旁边一扔……”
杜大成一张肿胀的猪头脸现在更难看了,吭哧了好半天挤出两句话来:“不是,老婆啊,这丫头是豹三爷他姑娘啊,姓秦的那小子跟她也有一腿,她这么重要的人质,我留着还
有用呢,哪能就这么给放回去?”
贺女士的哭声这才小了一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我脑子转了几转,反正先前撒谎也已经撒到这个份上了,我索性鬼话编到底,委屈地抽噎起来,“我哪是什么陆家大小姐,我
要真是,陆家和秦家加起来有多少保镖,还能这么容易被你们给抓住?……呜呜,我想回家……”
我当着杜大成的面睁眼说瞎话,反正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想办法折腾出一点变故来才有机会拖延和脱身了。
杜大成气得要跳脚,我是不是陆家的女儿他能不知道么,可他老婆不认得,他越描越黑根本解释不清。
贺女士这时候慢慢停住了哭声,想出了主意:“那这样吧,既然你说不是你看上人家的,那我就把她带走,我帮你看着她!”
这主意好。至少在贺女士身边,我不必担心杜大成这头猪碰我。
杜大成是没办法,我是巴不得,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三个人终于难得的达成了一致。屋里那位可怜巴巴的小看护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脚底抹油地溜走了,贺女士总算是安静了一
点,问了几句杜大成伤得怎么样了。
这不问倒好,一问,杜大成就激动起来了,“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放的黑枪,我司机让他们给下泻药了。老子自己开车回来,开半路他们冒充交警给拦了,一停车就把
老子拽下来给一顿揍,还他妈的专门照关键地方揍,老子差点让他们给废了!下边这还肿着呢,老子疼一晚上了,路都走不了!”
原来是杜大成回来的路上让人给揍了,还把某些部位给揍肿了。
我打心眼里希望他直接被揍成太监,不过看他这样还没那么严重,所以我猜这事可能是豹三爷干的。为什么我说是豹三爷不是秦公子呢,因为我失踪已经超过了三十个小时,秦
公子应该已经猜到我是被杜大成抓走了。如果是他的话,逮着这个机会,他肯定不会让杜大成只是“差点”废了,他肯定会直接让他废了,一点都不会心慈手软。
贺女士跟杜大成在那嘘寒问暖地说了一会儿话,不过看样子她并不是杜大成的贤内助,因为他始终也没跟她说什么要紧的话,也没说起外头的局势和陆家秦家的话。末了说想吃
她给做的什么东西,于是贺女士和他重归于好,决定回家给他弄吃的去。
当然,贺女士走的时候终于又看到了还在门口委委屈屈站着的我,于是顺手又把我给一起带走了。
我跟着她从医院里出来,贺女士这回没有再咋咋呼呼地说话,而是沉默了很久,好像多了不少心事。一直到坐到车里以后才很认真地看向我,问道:“你到底是不是陆家的女儿?我想起来了,你跟那个,那个去年盛世小姐里头那个差点夺冠的Leaf,长得挺像。你老实告诉大姐,是不是就你?”
当时那个盛世小姐的风声弄得挺大,虽然最后虎头蛇尾了,可是省城几乎没人不知道。我只不过现在没有化妆,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但如果有心比较,也不一定还能蒙混过
去。贺女士虽然性子好像大大咧咧的,但也不傻。
我沉默了片刻,这才小声说道:“是,我就是Leaf,但我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假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杜家的隐情
贺女士看了我一会儿,这才说道:“我看你气质不凡,跟外头那些在夜店里做事的小妹不太一样,我也觉得你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小服务员才対。不过,我也不是全然没有一点
脑子的人,你说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刚才冷静下来想了想,大概也能知道一二。”
她发动了车子,驶出医院,“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懂,他也不怎么跟我说的。如果你是豹三爷的女儿,那我还真有点不敢轻易放你回家。不过,你放心,就算他们是挟持
你,也应该有点对待人质的礼遇。有大姐在,我家那死鬼不会欺负你的,你跟着我就行。不过,他们男人之间的交易也好,筹码也好,我说不上话,也帮不了你。”
我点点头,由衷地说道:“谢谢你。”
回去的时候她心里大概没有那么着急了,车子也要开得平缓很多。贺女士好像是个比较健谈的人,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她就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哎,这好几十年一下就过去
了。早年他生意做得小,我还能说上几句话。到现在啊,我是完全没办法插嘴了。我也没什么文化,性子直,哪懂得他们这些大老板之间的弯弯道道呢!”
这一叹,大半都是无奈。我看得出来,她这么直爽的性格,摊上杜大成那头没下限的猪,日子还能继续过下去,也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的委曲求全。杜大成在外头名声相当的
坏,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每次碰到这样的事情,还是依然风风火火地跑去捉奸,也不知她活得是不是很累。
本来对于别人的家事,我是不太关心的,但是我身在敌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多多了解一些敌情。我于是有意引她多说一点话,“贺大姐,我觉得杜老板还是很在意你的嘛。”
“真在意我,就不会这么天天在外面吗鬼混了。”贺女士苦笑一声,“你看我,年轻的时候想不通,天天跟他闹。闹了这二十多年,还不是老样子。现在能怎么着,他的事我管
不了,只好跳跳广场舞,打发打发时间。我说句实话,要不是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过分了,连着都十多天没回家了,我也根本就不至于直接领着我那群广场舞的老伙伴们打上门
去。”
杜大成连着十几天不着家,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我倒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杜大成家里居然闹得这么乌烟瘴气的,就这么彪悍的一个老婆,居然也管不住他。不过,我有点纳
闷,这年头暴发户抛弃糟糠之妻的多了去了,像杜大成这么没底线的人,成天在外面厮混的,要说他对他老婆一往情深,我也是不相信的。既然他老婆也管不住他,那他为什么还看
起来挺听老婆话的样子?他老婆既然说从来不管也不问他生意上的事,那就意味着他老婆在家应该也没有掌握财政大权啊!
我实在是好奇,于是说道:“既然这么多年还是过下来了,可见杜老板也不是铁石心肠,知道还是自家里最好。”贺女士冷笑,“什么知道我最好啊,还不是当年,跟我结婚的时候就是因为一个算命的说我旺夫。结果也不知道是真算得准还是歪打正着,反正结婚以后他那生意还真就蒸蒸日
上了。后来过了几年,有一段时间是打算离婚了,没想到就那一阵子,他生意又遭了一回重创。后来可能他自己想起算卦的那事了,结果婚也没离成,又好说歹说把我给接回去了。
没成想,我一回来,我也没干啥,可他生意就跟真有什么魔咒似的,再次好转了,还大赚了几笔。这不是,这以后他就说什么也不跟我提离婚的事了,我虽然管不住他,可是他死活
就是不肯离婚的,这一过,也就二十多年了。”
我不太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或者魔咒,我总觉得人的命都是靠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拼来的。所以她说的这个什么旺夫,我也不是那么相信,如果真有这种事,说不定背后有着什么
不为人知的其他人或者事在推动。
但我觉得这种事情,倒是没有必要去戳穿,我于是顺着她说道:“那是大姐有福气。”
“什么福气不福气,要真是有福气的,我儿子就不能那样。”
我并不知道杜大成有个儿子。像他那样大的家业,如果有个儿子的话,算起来应该也有二十来岁了,应该像陆耀恒一样开始接手家族事务了才对。但直到现在还在藏着掖着,难
不成他打算像豹三爷对陆锦心那样,不让他插手不成?
贺女士看出了我的疑惑,迟疑了片刻才解释道:“我儿子脑子有点问题。”
脑子有问题,智障?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杜家还有这样的隐情。
贺女士长叹一声,一提到儿子,她眼里的无奈十分深重,“都怪我,怀着我家阳阳的时候没注意,给感冒了。去打针的时候,那个无良的医生,连执照都没有,他也没问我是不
是孕妇,直接给我打了一瓶庆大霉素。我也不懂这个,当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结果后来阳阳生下来以后才慢慢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到医院一检查,就说是在娘胎里落下的毛病,
哎,我是肠子都悔青了,可是有啥办法,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也得养着不是。这些年我也是为了孩子。要不是担心万一离婚了我家那死鬼对他不好,我自己又没本事养着他给
他看病买药,我可说什么也得离婚啊我!”
看来杜家的情况远比我所知道的要复杂。他和贺女士的婚姻就有这样一种类似于命运或者诅咒的说法,而他儿子却是个先天的智障。也许他们自己是当局者迷,可我作为一个局
外人,乍一听见这件事,总觉得其中有些什么诡异的关联。我一时还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好像这其中还欠缺了一个关键的环节。
我不知道杜女士是不是心里压抑得太久,居然对着我说了这么多。到后来可能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太多,所以也就收住了话头,认真开车,带着我去往一处豪华的小区
里。
杜家的豪宅里也有不少保镖,大门口站着两个,院子里又有几个,别墅的门口还有两个。我跟在贺女士身后走进来,走的速度不算快,一边走就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但我看了
一圈以后,基本上放弃了自己设法逃跑的念头,这里的守备几乎也称得上森严,而且那几个保镖,单是看他们站立的姿势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