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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很多颜色,小家伙的手上和脸上也花花绿绿的,像只花脸猫。
我进去的时候,保姆退了出去,我于是也跟着趴在地上,问道:“明瀚,告诉妈妈,这是在画什么?”
他小眼睛咕噜咕噜地四下望了望,见没有别人,才小声说道:“是怪兽!”
“怪兽?”
“爸爸不是在打怪兽吗,怪兽是不是这个样子的,爸爸现在休息好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我哑然失笑,却没有办法告诉他怪兽到底是什么模样。难道我能让他在纸上画一个杜大成么?
我想了想,拿起一支红色的水彩笔,在怪兽的脸上画了一只大大的猪鼻子,说道:“怪兽很厉害,还伤害你小姨。不过,我们都会联合起来的,怪兽一定会被爸爸打死。”
他于是仰起小脸,开心地笑了。我趁着他笑的瞬间,拿起手机,偷偷地拍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孩子脸上沾着水彩笔划下的痕迹,五颜六色的,却笑得很开心。
从浈阳街回来,在知微路的门口犹豫了很久,才下车,而伸手准备去推门的时候,我又犹豫了。
我不知道秦公子到底回来了没有,在这场婚礼闹剧之后,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们都是懂得利益和取舍的人,不会这般儿女情长。但对于利益顾及得太多,我根本就分不清哪些是真情,哪些是假意了。一直到婚礼上出状况的前一刻,我还和锦心一样,坚
定地相信秦扬是真正爱着她的。
我和秦公子,我一开始就知道他对我有利用的成分在内,那么他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呢?这几年来他一直都对我很好,但,会不会又是因为我的利用价值还没有被榨干
呢?
黄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垂手站住。
“叶小姐,不要难过。”
从她凝重的神情,我就知道她都已经什么都已经晓得了。我轻叹一声,“黄婶,我觉得害怕。”
黄婶走近了一点,“叶小姐,如果你是因为锦心小姐的事情联想到自己而难过,其实……我觉得大可不必。”
黄婶其实也是个人精。她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关键的时候说起来,还是一针见血的。我的心思,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她给看出来了。
“黄婶,此话怎讲?”
黄婶轻叹一声,“我没结过婚,但这一辈子,见得实在不算少。婚姻这种事,其实,没有什么利用不利用的,两个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相互的利用,都希望从对方身上得到
一些东西,有时候是金钱和物质,也有的时候是一种心理上的关心和归属感。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在两个人之间,索取心理上的东西会比索取物质上的东西要高尚和真诚一点,但本质
上来看,都是索取和利用,没有区别。”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站在围城之外,旁观者清的缘故,在这个瞬间我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这样说起来也许并不完全准确,但这么一想,心里会好过很多。爱情本身就是一种
索取,我爱上了秦公子,所以我希望他能回报我这种爱,并自始至终地从他身上得到关心关注和归属感。我害怕他利用我,是因为我害怕有一天我的利用价值会消失。
而我叶兰心,这好几年来辛辛苦苦地努力奋斗,不就是为了和他并肩战斗么,我不就是为了让自己不会变的一无是处么。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们已经结婚那么久了,我又何必再为这种事情闹脾气呢?
秦公子在大厅里抽烟。看见我回来了,眼神里好像有一点激动,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略一迟疑才迎上来,“回来了?”
我走上去,抱住他,“我回来了。”
我想他一定也在焦虑地等着我回来,我先送锦心去酒店,再去找许露希,然后还去了一趟浈阳街,我离开的时间太长,他在担心我,或许也知道我心里会因此而产生一些踌躇,
他居然好像有一点害怕。
“对不起,事先……没有告诉你。”
我知道他是怕告诉我以后这件事就办不成了,看到锦心对于一段感情那么投入,我一定会心软的。我要是泄露了哪怕是一点点的风声,这个计划恐怕就会失败了。我于是摇头,
这种事情,是他们男人之间的博弈,我不是不懂,但我始终都没有那份心肠和魄力。
他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锦心……她还好么?”
我想了想,“比想象中的要好一点。”
我想问他秦扬现在干什么去了,但我终究还是没问出来,我怕得到的答案让我心里难过。这个时候,秦扬一定在忙着做危机公关呢,虽然这件事是做戏,但是做戏做全套,危机
公关必不可少。他们兄弟俩都是铁石心肠,我相信哪怕是有一天我死了,秦公子一定也会继续面无表情地把我身后的事情全都处理妥当,然后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再考虑一下是不是要
难过或者哭一哭。
秦公子破天荒地叮嘱道:“这段时间你多陪陪锦心。秦扬和豹三爷那边也派了人去偷偷跟随,这件事,我们大家都对不起锦心。”
我忍不住问道:“可你们这样,真的有用么,这样真的能把杜大成背后的那个人引出来?”
“秦家和陆家的联盟崩解,这就意味着我们不管手里有多少股份,都不可能达到杜大成以及他背后那个人的数量。现在杜大成还在接受调查没有被放出来,怡安居那边的销售出
问题又回不来款,各种危机叠加在一起,等于说到嘴边的肥肉没有办法吞下去。偏偏在这个时候,秦家和陆家闹翻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换做是你,你愿不愿意背水
一战?”
这个时候,对方已经快到了被斩断手足的地步了,这个时候抓住机会,当然是要赌一赌的。他会以为这是背水一战,但实际上,秦家兄弟和豹三爷加起来,分明是三只老狐狸,
早已设下圈套。
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我预感到这可能会是把整个省城都拖下水的一场恶斗。
秦公子看我紧张的样子,轻笑道:“你怕什么,说不定这会是一场狗咬狗的好戏呢。”
我盯住他的眼睛,“什么意思?”
秦公子看向了别处,“你不觉得,杜大成家里有个傻儿子,这事有点蹊跷么?”
省城的几大家族,除了秦家有两个儿子以外,好像子息都比较单薄。陆家在叶氏夫人生下锦心以后,那么多年里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来生下一个儿子的,可偏偏没有。杜大成唯
一的儿子还是个智障,根本连生活自理都困难。
难道说,这件事也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如果这些事情时间都有着某种关联,那么背后的这个人野心可就太大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意外的收获
第二天锦心还是没有回家,我到酒店去看她,她正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她的眼睛有点浮肿,大概是昨天哭得厉害了,看起来有一点憔悴,精神还算好。虽然是素面朝
天,但是气色不算十分差,好像已经从极度的痛苦中缓过来了一点。
桌子上摆着一份食物,应该是酒店送过来的,好像没怎么动。
我坐到床边,问道:“酒店的东西不合胃口吧,我另外给你订个外卖?”
她摇摇头,把头靠到我肩上,“不用了,不太吃得下。”
“东西总要吃,他的错是他的错,你不能拿他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锦心轻叹一声,放下手里的遥控器,“不是惩罚自己,其实我想得通。他那么好,我一直都知道我配不上他。只不过,他我什么不告诉我呢,他不告诉我,我就觉得我真傻,我
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成了一个笑话。我只是有点不高兴而已,胃口不好,最近都吃不下东西,闻见油腻的食物都有点想吐。”
她比我想象的要平静。相比之前服过安眠药自杀,为了追寻爱情而跳过楼的那个陆锦心,她在经历了这些沉重的打击之后一夜长大了。
但是,当听见她说胃口不好,闻到油腻的东西就想吐的时候,我顿时觉得有点担忧了。锦心之前一直住在牡丹园,后来搬进西郊别墅也是和秦扬住在一起,而且他们之间也早就
确定了情侣关系,我可不觉得秦扬会有那么好的定力。这万一要是锦心怀孕了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她像我一样未婚先孕生下孩子当未婚妈妈。
但仅凭这么一点信息我也不能断定什么,于是说道:“胃口不好,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她赖在床上,“不想去。”
我只好再想别的主意,“那我打电话叫姜医生来看你?”锦心还是摇头,“我不想叫姜医生看,骗子,以前我找她要药就给我假的,妈妈以前就告诉我不要找姜医生。”
她说姜医生给过她假药,应该是说上次她服安眠药自杀的那次吧?姜医生那是瞧出不对劲来了,才给她假安眠药的,这可算不上骗人。姜医生虽然站到了周启文那边,但是她到
底也还是豹三爷御用的医生。锦心她妈妈,早就去世了的叶氏夫人为什么在很多年前就告诉她不要找姜医生呢,那时候周启文年纪还小,姜医生应该还没跟他站到一起去吧?
我于是试探着问道:“姜医生怎么了,为什么那么说呢?”
锦心皱着眉头,好像在努力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太记得了,妈妈当时好像是说姜医生她爸爸不是什么好人。她爸爸以前是跟着二伯父做事的,好像用医术害过人,
把别人家小孩害成了智障。”
智障?
我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有些急切地问道:“他害的是谁,谁家小孩被他害成了智障啊?”
锦心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了,揉了揉太阳|穴,想了好一会儿,“不记得了,妈妈好像也没跟我说那么多。都好多年的事啦,反正只说要我和哥哥都别找姜医生看病。”
如果姜医生她爸爸真的曾经是我二伯父陆兆麟的人,那么陆耀恒作为大伯的亲生儿子,豹三爷的养子,肯定是要尽量避开她才好。可是既然有着这么一层关系,为何豹三爷又一
直把姜医生当成心腹呢?
我追问锦心,但她也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她是那种一直都活得比较没心没肺的女孩子,不太擅长记忆和思考,对于童年的记忆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十年前的都未必能记得清
多少。
这事我不敢马上告诉豹三爷,我只好打电话给唐一平,叫他帮忙找一位靠得住的医生,然后好说歹说的才说服锦心同意让医生上门来给她看病。
当着锦心的面,我没敢具体说出我的怀疑,但我告诉他锦心最近肠胃不好,有点犯恶心,我想他应该能意会了。唐一平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半个小时,医生就已经来了。
她也没明说是来检查什么的,然后给验了尿,又检查一些其他的简单项目,说道:“陆小姐是近来思虑过度,引起的脾胃失和,又有点轻微的着凉,这才胃口不好的,没事,多
休息,把心态放宽,吃点健胃理气的药就行。”
医生告辞的时候我也找借口离开,说顺便送送他。等出了门,到了锦心听不见的地方,我才问道:“医生,刚才你说的都是实话么?”
医生看了我一眼,“当然。”
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又说道:“你是想问那位小姐有没有怀孕是么?目前来看还没有,她的恶心呕吐并不是妊娠反应。”
我这才放下心来。
说到智障这个问题,我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杜大成他儿子。贺女士也说过,她是因为怀孕的时候用错了药才导致了儿子有问题的,难道说……
我觉得这件事里的蹊跷,秦家或者豹三爷肯定知道的更多。我不好去问豹三爷,只好回去问秦公子。
当我说起姜医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