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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的话。这栋楼正是当初举行慈善晚宴的楼,楼不大,但是有七层,位于紫荆苑靠后的位置,专供娱乐休闲的。到这栋楼来,而且这事可能和韩雨梦有
关,搞不好韩雨梦就在里面。所以……应该就是当时韩雨梦出事的那个房间,8703号房间,七楼。
我吭哧吭哧爬了好半天,才终于爬上了七楼。正要往那个房间走去,秦杨却拉住了我,一把把我推进了隔壁的8702号房。
房间里光线很弱,秦公子正背对着我,颀长的身材在光影中勾勒出硬朗俊逸的线条。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窗子的一点光线使他的整个身体处于背光状态,像一
组剪影,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为苏正烨而甘心受韩功良要挟的事情肯定已经瞒不过了,我忐忑地站在在他面前,准备接受暴风雨的来袭。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也没说话,所以两个人保持了一种僵硬的沉默。我想求助秦杨,但一回头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进来。
我索性直接装死人,等他开口。等了约莫有两分钟,他终于意识到我是没有主动开Kou交代的打算了,这才朝我走了一步,“没想到,你本事又见长,自己懂得拿主意了。”
在这半晌的沉默中我依然没能想好到底该怎么回答他,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我是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你没有办法,为什么不问我,就死撑着?韩功良算特么老几,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在我面前咋就没这么听话呢?”
问他?我何尝不知道他肯定会有办法,秦杨能解决的事情,他估计会解决得更漂亮。可是那是苏正烨的事,我不敢冒那个险。我咬着嘴唇不吱声,我没有办法解释,也没有办法
反驳,他生气了,那就生气了吧,我接受他的惩罚好了。
“你个蠢女人!”他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然后走过来,走到我面前也不停住,逼得我不得不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他伸出一条胳膊撑在墙上,把我禁锢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里,“你一直觉得你欠苏正烨的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吟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悄无声息地点了点头。
“这世上有父债子偿,妻子欠下的债,也理应由丈夫来偿还。在你心里,我是得有多自私,所以你所遭遇的一切困境,背负的一切人情债都坚持要靠自己一个人去扛,你扛得起
吗,嗯?”
他的脸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我能闻到他熟悉的气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和烟草的味道。当他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沉,但却一个一个字,重重地落在我心上,让我
心里狠狠地一颤,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小手在心脏上面捏了一下似的,差点落泪。
我喉咙忽然有点哽咽,说不出话来。
他捏起我的下巴,慢慢说道:“叶兰心,你是我秦奕的女人。”
这一句话,重重地,似承诺一般落在心坎上,带着一种莫名的酸楚。在那个瞬间我明白,是我太小家子气了。
对于苏正烨的亏欠,我始终都无法释怀,秦公子应该一直都知道。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当着我的面说起过,我也就只当是自己的事,并且生怕他怪我。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
想的。
我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扑,抱住他的腰,那个瞬间他身上的气息环抱了我整个世界,我觉得无比安心和满足。
“秦奕,对不起,我……”我说不下去,只是抱得更紧了一点。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脊,轻叹一声,“真拿你没办法。叫外人怎么拿捏怎么是,真是叫人看笑话。下回记住了,别做傻事,有什么事,多跟我商量。”
“记住了。”我闷声闷气地回答道。
我想起韩雨梦,他现在叫我来,不是为着韩雨梦的事么?我指了指隔壁的房间,秦公子立马会意,点点头,“该了断的,也确实应该做个了断。”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了断”是什么意思,我有种预感,韩雨梦这回落到他手里,日子绝不会好过。韩功良虽然也算是有手段,但玩阴的,他们好几个加起来也玩不过一个秦公
子。
他伸手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敲了敲,然后稍微用了点力气一推,墙壁上竟然打开了一个十厘米见方的小洞。透过墙上的小洞,我可以看见隔壁房间里的韩雨梦躺在床上,也不
知道是晕倒了还是睡熟了。
他居然把墙壁打了个洞,费这么大劲?
秦公子看出我的心思,解释道:“这是早就有的机关,原本我是想过把紫荆苑收了的,不过后来想想,这些年来,这里头的龌龊太多,还是别接这个烂摊子了。墙上的机关只是
我偶然发现的,早就有。”
早就有,看来当初慈善晚宴的时候,给我安排的房间也是特意的。
我不知道此刻秦公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乖顺地站在一旁等着。
他冲着门外扬声叫到:“一平。”
隔壁的房门打开,唐一平应声出现,手里居然拎着一桶水,里面还隐隐可见冰块。
韩雨梦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唐一平毫不手软,一桶水哗啦一声猛地往她身上一倒,倒得整张床都是透湿的,然后他迅速退了出去。
被这么一桶冰水浇上来,韩雨梦顿时整个人狠狠地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这个时节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她醒来以后顿时觉得冷,两个肩膀都瑟缩起来,四下看了看周围的环
境,似乎有点疑惑,可能还并没有想起来这是哪里,只是潜意识地去拉旁边的被子,想找点东西来御寒。但她触手之处全是一片冰凉湿冷,伸出来的手于是只好缩了回去,从湿漉漉
的床上下来,往窗口看了看,发现窗户被锁住,又往门口走去,大概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哪里。
她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这时候忽然门就被打开了,在看见来人的那个瞬间我也吓了一大跳,那身形,那模样,不正是杜大成么!杜大成不是被抓起来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屋里光线比较暗,我过了好半天才分辨出来,那人好像并不是杜大成,他的脸很僵硬,像戴着一副人皮面具似的。我回头看了看秦公子,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副好好看
戏的样子。
韩雨梦在看清那人模样以后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大声尖叫起来,抱着胸口瑟缩着往后退,脸上的表情特别的惊恐。
“杜……你不要过来,不要,啊——”
但她的尖叫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杜大成”狞笑着凑上去,抓住她已经湿透的衣裳,两手用力一撕,嘶啦一声,上衣直接被撕成了两片,纽扣掉了一地,她的上半身几乎只
剩下了一件蕾丝的胸衣。
韩雨梦已经彻底崩溃,拳打脚踢加上鬼哭狼嚎般的尖叫,但依然阻止不了男人继续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在被强暴这件事上她本来之前就受到过极大的刺激,乌鸦那一次加上杜
大成的一次,我觉得她当初被杜大成强暴以后,一开始的反应并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仍旧是在这个房间里,一个和杜大成相似的人,昏暗的光线,根本就是当时场景的神还原。韩雨梦的精神几乎已经彻底崩溃,虽然我很讨厌她,甚至于有点恨她,但是她哭
喊得异常凄厉,我还是觉得特别难受。
秦公子这时一把把我给扯开了,“你还在看什么,难不成还想看活的春宫图不成?”
他拉着我直接离开了房间,下楼。我回头指了指不断传出鬼哭狼嚎的哭叫声的房间,“可是她……”
“她罪有应得,不是装疯卖傻么,那就让她不用那么辛苦继续装下去。”
“可是你这样,韩功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就是做给韩功良看的。”秦公子冷笑一声,“韩雨梦害人在先,韩功良威胁我的女人在后,父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不善罢甘休,也得问问我肯不肯放过他们!我约了韩
功良两个小时后在那边的包厢里见面,等着他来好了。”
我自己有孩子,所以我现在慢慢的也比较能理解为人父母的感受了。我完全能够想象韩功良身为父亲,看到女儿成那个样子会有多么的愤怒。在这一点上,我还真是有点担心,
他会不会直接冲过来跟秦公子拼命。
在我迟疑的时候,秦公子忽然笑道:“怎么,你还不想离开,舍不得放弃马上就能看到的春宫图不成,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横竖紫荆苑现在也没别人,要不咱们自己演一回?”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我就这么一个老婆
我知道这个时候他说这种话只是开玩笑,刚才听见韩雨梦那么凄厉的叫声,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和他亲热。他带我下楼,走下七楼冗长的楼梯,然后到了旁边的另一处原来是包
厢的房间里。
紫荆苑败落的时间还不算太久,没有荒芜得太过分,但是开门进去,里面都落满了灰尘。秦公子走进一间包厢,顺手操起一个散落在地上的坐垫拍打了几下,扫掉沙发上的灰
尘,让我坐下。
不知道紫荆苑是否在设计建造之初就考虑过着其中将会有无数的阴暗和龌龊,不得不说,隔音效果做得很不错,在我离开那栋楼以后,韩雨梦撕裂般的哭喊声几乎已经听不到
了。屋里没有电,很昏暗,有一种暗昧的危机感。
我忽然觉得这间包厢也相当的眼熟,仔细一想,想起来,当初杜大成挟持了我,然后叫了豹三爷和秦公子一起过来谈判赎人,就是在这里。包厢里面还有一个小门,里面是一间
休息室,就在那里,我胳膊上挂着装满海洛因的针管,一声都不敢吱,心如刀绞地听着秦扬吊儿郎当地说话。
想到这件事,我心里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就被勾起来了。当时为着这件事,我心里老大的不高兴,怪他怎么就不进来。那个时候我多害怕呀,多么想听见他的声音就在外面。
只要知道他来救我了,我就算是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也不怕的。可他没有来,而且秦扬还说了一大堆那样的话,我当时那个心,简直是生无可恋,恨不得把胳膊上挂着的那一
管子海洛因自己推进去,毒死我算了。
后来我追着他要解释,他最终也没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含糊地给支吾过去了。
我四下看了一圈,脸就慢慢地拉长了,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这地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久之前某人应该到这来来一趟的,可是失约了。”
他完全知道我在说什么,轻笑一声,“我不是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吗?”
他把“解释”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一点不怀好意。我鼻子里哼了一声,“别拿那种事来敷衍我,没解释清楚就是没解释清楚,反正我是记得的,你欠了我一个解释。”
说起来,其实我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解释,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很憋屈。其实到现在,杜大成入狱,冯玫自杀,冤有头债有主,也都算是还清了,但我一想起来,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秦公子看我这样,他也还是跟往常一样,没什么解释的耐心,只是伸出胳膊把我揽在怀里,“来回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要不你先眯一会儿。这段时间我也累,歇会。”
他这么一说,倒好像真的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似的,我居然真的觉得困意来袭,靠在他怀里恍恍惚惚的,就这么睡着了。他也靠着沙发,好像在小憩。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开门
的声音惊醒,坐起来的时候,秦公子已经伸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坐着,一双黑眸在昏暗的光线里明亮得几乎能反光。
开门进来的人是秦扬,看见我们居然就这么依偎着睡着了,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