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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他飞上十几个小时折腾过来,我也于心不忍。反正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不如到时候再告诉他,顺便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这么一想,我就把手机收起来了,嘱咐Sammy先不要告诉豹三爷,也先别跟其他人透露。
锦心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特别开心,原本我们都小心翼翼护着的珍惜动物立即由锦心变成了我。保姆之前做饭都是以锦心的口味为主,这回反倒把自己的主子给忘了,营养师
的搭配开始以我为重,保姆做什么都先来问我。
我在苏黎世又休息了两天,因为怀孕的时间还很短,反应其实并不是特别强烈,恢复起来也挺快的,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了。锦心也休养得很好,买了两天后的机票,打算这两
天再出去逛一逛,买几件新衣服。
本来因为我怀着孩子的缘故,锦心不大敢叫我跟她一起出去。但是我想着还没怎么在这边逛过街,而且是在苏黎世这里发现他的存在的,我想亲手帮他在这里买几件小衣服什么的,也算是一个纪念。
我和锦心带着两个保镖一起出门,去往这附近最大的商场。
锦心兴致很好,但她怕我累着,所以我们都是一路走走停停,逛一会儿,就找咖啡厅坐一会儿。这么不紧不慢地逛,居然就消磨了一整天的时间,到天擦黑的时候才从商场里出
去。锦心收货颇丰,保镖提着大包小包的跟在后面,而我也买了几套小衣服和鞋袜。因为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索性各样都买了几套。买完把那小小的衣服拿在手里,就觉得
心里暖暖的,都舍不得交给保镖代劳。
从商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因为停车场有点远,我和锦心在商场外面的一个路边的拐角处等着。一个保镖拎着东西跟着我们,另一个去取车子。
苏黎世纬度比较高,天气比国内要冷很多,我和锦心两个人穿得都不算厚实,被冷风一吹,缩着脖子直搓手。不远处有一堵墙,反正也就那么大约二十步远,我们于是往墙底下
走过去,好挡一挡冷风。
墙底下的路灯不太能照得到,我们走过去才看见,在一片阴影下面,好像蜷缩着一个人,面前放着一个碗,应该是一个乞丐。
苏黎世这种繁华的大都市,其实是很少看见乞丐的。就算有,也多半是那种以艺术为名,在街头卖艺或者卖画的那种,因为这里很重视市容建设,一般不太允许出现这种特别影
响市容的情况出现的。我几乎是头一次在苏黎世看见这样衣衫褴褛的乞丐,而且还是在这么繁华的地段。我有点诧异,下意识的就往旁边躲了躲,保镖也上前一步,挡在了我们前
面。
没想到,那个乞丐张口竟然说出一句中文来,“小姐,救救我,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声音沙哑,听起来真的挺可怜的。路灯不太能照到他身上,我借助微弱的灯光看见他头发蓬乱,因为油污而粘结起来,衣服很单薄,还有几个破洞,看起来并不合身,好像是
从哪个垃圾箱里捡来的,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这地方的政府救助应该是比较给力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华人会流落在此。我在苏黎世是很少看见华人面孔的,此时遇见同胞落难,难免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于是走过去,问
道:“你……还需要其他帮助吗?”
那人稍微往前凑了凑,仍旧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孔。他沙哑着声音嗫嚅着,“我……我饿……”
我们刚才买的东西里头,有一袋面包棍。我冲保镖说道:“面包我们回头再买吧,把面包拿给他,他看起来挺可怜的。”
在保镖低头从一大堆的纸袋中找那个装面包的袋子的时候,我想起来我刚才买完东西,大衣口袋里还有一些瑞士法郎,于是也把手里的小衣服夹在腋下,低头从兜里掏钱。就在
我的手指刚刚摸到兜里的纸币时,只听见锦心尖叫一声,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喉咙已经被人扼住。
“都不许动,不然我立即掐死她!”
我瞬间明白过来,我被挟持了。
这个乞丐刚才趁着我和保镖都低头找东西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跳起来控制了我。他的动作相当敏捷,甚至完全不像他刚才说的,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他扼住我脖子的手像钢铁一
般,力度非常之大,完全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保镖这时候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双手用力掰着卡在我脖子上的手,好使自己勉强能够呼吸。他并没有掐得特别紧,我缓了缓,定了定神,然后艰难地问道:“这位……先生,
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哼,臭娘们!”
我估计他刚才的沙哑是故意压着喉咙装出来的,因为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声音非常清晰,我甚至觉得他的声音好像相当熟悉。这感觉让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假如这是曾经相熟
的人,在异国他乡挟持了我,一定是有预谋的。
我甚至感觉到了一种类似死亡的恐惧。追踪到苏黎世来挟持我的人,肯定是想要我命的。在省城,说起来,我结下的梁子不少,想弄死我的人也不少。
这时另外一个保镖已经开了车过来,但他已经看清我被挟持了,不敢轻易过来,只是把车灯给打开了。灯光照到我们身上,我侧目的瞬间终于看清了,那个蓬头垢面挟持我的流
浪汉,是乌鸦!
从当初在安县解决了叶老虎以后,乌鸦他们那一干人都被定罪了。像乌鸦这种级别,肯定是判了死刑的。就算他毁尸灭迹的那些都找不到证据了,但就光是伙同叶老虎大量贩卖
和窝藏毒品这事,也够他死好几次了。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年的时间了,怎么乌鸦还活着,并且出现在异国他乡的大街上,还挟持了我?
同时这个认知也让我觉得万分的恐惧,当初在叶老虎手下的时候,乌鸦就对我没什么友好可言。到后来他和叶老虎的好日子也等于是我亲手终结的,现在他来找我,一定不会轻
易放过我的。我估计他现在,就这么直接掐死我,恐怕都嫌太便宜我了。
锦心早已吓得手足无措,扶着保镖的手,站都有点站不稳了,颤抖着问道:“你……你不要胡来,你放开我姐姐好不好……你想要什么,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先放开她好
不好……”
“我要多少钱,哼!”乌鸦冷笑一声,“老子曾经有钱,有势,有妞,跟现在一比,老子那时候的日子就他妈跟天堂似的!就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贱表子,勾搭着野男人,把
老子的一切都毁了,害老子比丧家之犬还不如!好不容易想办法从里面逃出来,只能到处躲躲藏藏,被通缉,被全国捉拿,跑到国外来,还是跟老鼠一样只能生活在垃圾堆里。妈的,这是钱能解决的吗?”
他应该是越狱跑出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以一个死刑犯的身份从中国逃出来,竟然还跑到了欧洲,到了苏黎世,但我知道,现在他找到了我,我大难临头了。这种穷
凶极恶之徒,他或许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钱财,他逃亡,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
关键是,我现在还不是一个人,我肚子里还揣着一个,那是我和秦公子的骨肉,我终于又有了的第二个孩子。
我真后悔,要是在知道这事的第一时间,我就告诉了秦公子,也许他真的会直接飞过来。要是他在我身边,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我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第三百零七章 大难不死
苏黎世应该是个治安比较好的国家,因为我平时经常看见大街上有巡警的车子开过。我努力想拖延一点时间,只要有当地的巡警发现我,也许会设法救我。
我战战兢兢地对他说道:“你……你是什么时候逃出来的,国内的监狱守备那么森严,你不可能逃得出来!”
果然,乌鸦上当了,他冷笑一声,带着一点得意,“你不知道事在人为吗,守备森严又能怎么样,老子有本事!老子不仅有本事从死牢里逃出来,老子他妈的还有本事偷渡出
国!我就不信了,就凭你一个小娘们,老子追到天涯海角也非得亲手了解了你!”
我就是想拖着他多说一会儿话。我来苏黎世的时间还不长,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他这种人藏匿的地方,所以他应该是特意追过来的。也就是说,他到这来的时间应该还不长,对
当地的情况了解应该也不多。
他追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应该就是寻仇,这种亡命之徒最可怕,也许他根本就没想着能活着回去,他只想拉我陪葬。所以无论我答应他什么条件,跟他讲什么道理,他都是不会
放过我的。在这种心理状态下,如果我向他求饶,一定能最大限度地满足他复仇的快感。作为一个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复仇机会的人来说,他一定愿意多享受一会这种感觉,让
我受尽屈辱才肯动手。
我于是做出一副给出害怕的样子,带着哭腔哀求道:“乌鸦,过去的事情都是我不对,真的,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叶老大的。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真的,求求你不要伤害
我……”
乌鸦果然非常得意,哈哈大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哈哈,知道错了也晚了,我告诉你,晚了!当初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哼,连叶老大想上都不给,妈的,现在老子叫你
跟狗似的趴在地上给老子舔!”
他说着一手揪住我的衣领,另一手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落在我脸上,我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整张脸朝着另一边偏过去,然后立马就火辣辣地肿起来。鼻孔和嘴里好像有什么
腥甜的液体从嘴角流下来,那一瞬间好像整个人都蒙了。
两秒钟之后,我回过神来,继续“苦苦哀求”,同时慢慢滑下去,蹲下身,以这种姿势,好尽量保护住最脆弱的肚子。乌鸦似乎还不解气,叫嚣着:“贱人,臭表子!你给我舔
呀,给我把脚舔干净!”
说着还真把一只又脏又臭的脚给伸了过来。我心里一阵犯恶心,根本控制不住,嘴里的少量血和胃里的酸水一起涌上来,我倚在一棵树干上大声呕吐起来。
乌鸦抬起脚等了一会儿,我依然趴在树干上呕吐不止,他瞬间不耐烦起来,毫无征兆地直接一脚重重地踢过来。他的力道极大,我的身子几乎腾空飞起,猛地往路中间滚去。这
时正好有一辆车开过来,只听见尖锐的一声急刹车的声音,我感觉身上一痛,几乎痛到失去知觉。
在那瞬间的剧痛中我完全没法思考,潜意识里只记得把怀里抱着的那一包装着小衣服的纸袋挡在小腹上。
等我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我好像是在担架上晃晃悠悠的,被人抬着在挪动。我想我应该没有晕死很久,因为我听见警笛声呜呜的,我还没有离开现场。我只觉得身上很痛,甚
至说不清到底是哪里痛,好像浑身都痛得没有办法动,呼吸一下都是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叽叽咕咕的,但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德语、法语还是意大利语。但我勉强能意识到,除了身体的疼痛以
外,我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因为有很多人,警察也来了,他们会救我。
可是我不知道我伤得怎么样了。我浑身都痛,我完全无法判断我的孩子到底还在不在我身上。这种担忧让我觉得十分恐惧,但我没有办法说出口。我很快就被抬上一个比较狭小
的空间,我想这应该是一辆救护车。我觉得有点困倦,我应该是在流血。车子也晃晃悠悠的,我就睡着了,身体之外的世界,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不能知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