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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刚刚盛气凌人的容氏母女,现在却不敢吱声了,因为她们不相信,司城静会这么好心。
看着下人开始进屋抬东西出来,容氏母女,却越来越害怕。
“够了!”司城姝终于制止。
“长姐,才这么点怎么够呢,里面还有好多呢,不是说要一半的吗?”司城静装聋卖傻。
只见她绕着箱子走了一圈:“长姐确实好眼光,这些东西的确是够了。”
她特地让小福子亲自进去拿东西,就是让他挑最好的拿出来,让她们母女接到手脚发软。
“这是老夫人生辰,皇上让人赏赐的白玉枕;这个,是外祖父打了胜仗,皇上知道外祖父爱喝酒,特意让人制的镶金杯子;这个嘛。。。。。。”司城静走到正中间,拿起一个九凤舞钗:“这是老夫人出嫁时,先帝爷赏赐的聘礼,啧啧。”
听着司城静细数着嫁妆的来历,司城姝越听越是害怕,她只知道帝师府出手阔绰,没想到会对司城静疼爱至此。
“闭嘴,你的嫁妆,我才不稀罕呢,自己留着用吧。”司城姝说道。就这些东西,即便是给了她,她也没那个胆子要。现在她只想拉着容氏快些离开。
“这哪行啊,都说了是爹的意思,你们还怕什么。”司城静把玩着凤钗说道。
“长姐要是觉得自己搬不动的话,我可以吩咐人送到你的院子里去。”
转头就说道:“来人。”
司城姝吼道:“都说了不要,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御赐的东西,别说司城府和帝师府,连皇宫里都是有记录的,若是哪天司城静诬陷自己偷盗,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司城静只觉得好笑,咄咄逼人?这话说得可真好。只是方才到底是谁盛气凌人的?她今天,还就真的要大干一场。
司城姝拉过容氏的衣袖说道:“娘,我看她们不会这么好心,这东西是御赐的,真出了什么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容氏也不明白,要是真的能拿到嫁妆倒也是一桩美事,可她知道,入了库房的东西是要禀报当家主母才能拿走的,虽然现在归她掌管,可明面上的过场都还没走呢,况且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要拿,也要让她们心甘情愿,更不能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啊。
其实她今天也不是非拿到手不可,既然司城忠已经同意了,也是迟早的事。她只是觉得,苏夫人和司城静不可能这么爽快的给她,加上知道司城忠不在府里,她只是想来示威而已。
苏夫人趁机对司城静小声说道:“我已经请来了族长,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过来。”
司城静知道后,更加有把握了。
命人拿来了御赐的酒盏,司城静说道:“长姐,这嫁妆还入眼吧,不知这些够了吗?”
司城姝不甘示弱:“既是爹的意思,想必他已经有了打算,就不劳妹妹费心了。”
司城静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酒盏,还真舍不得啊。
走过去拉起司城姝的手说道:“既是长姐看上的,妹妹又怎能夺人所爱呢。”
俯身在司城姝耳边,轻轻说道:“今日,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从司城静的嘴里,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可听着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司城静用力扯出司城姝的手:“长姐,你可得拿好了。”
司城姝想用力的摆脱,可这正中了司城静的下怀。
哐当一声,酒盏应声落地。
随着众人的齐声惊呼,司城姝也吓得双手捂住了嘴:“怎么会这样?”
“长姐,这可是外祖父最心爱的东西,是皇上御赐的,你怎么可以将它摔碎!”司城静假装失声痛哭。
“是你,是你自己故意的,凭什么怪我!”司城姝也是真的急了,这可是要对当今皇上的大不敬啊,弄不好是要杀头的。
“你。。。。。。”司城静使劲跺脚,转身跑去了苏夫人身边:“娘,这可怎么办啊,要是外祖父怪罪下来,静儿该怎么办啊。”边说边哭。
“族长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愣。
容氏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司城姝行礼:“族长好。”
紧接着又是一个声音:“这是谁干的!”
“影儿?”
“表姐!”
司城静和苏夫人同时喊出声,假装惊讶的看着来人。
族长看着容氏母女先于苏夫人请安,心里原本还很高兴,看来司城忠宠爱这对母女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实很懂事。不过帝师府的人,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况且,他们也根本得罪不起。
司城静原本也是想请安的,可看到容氏狗腿似的迈出去了,就成全她们吧。
苏沫清看了一眼众人,继续冷声的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砸我帝师府的东西,是当我们帝师府没人了吗?”
本来就是一身的沙场气息,再加上此刻愤怒的语气,众人都觉得,这个郡主周身的温度,都要比其他人低上好几度。
“表姐,长姐说爹要将帝师府送我的嫁妆分一半给她,还指明要当今皇上赏的东西,静儿不肯,她们就来抢。如今库房的册子本就是归容姨娘掌管的,静儿都没看过一眼,若不是听外祖母提起,根本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呢。”司城静看着苏沫清,无比委屈的说道。
不就是装可怜吗,谁不会啊!
“真是胆大妄为,连御赐的定西都敢抢!”苏沫清最看不得这种侍宠生娇的人,一个小小侧房,以为凭着那一点点宠爱,就可以不顾身份地位行事了?
“二小姐,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乱说。”族长半是威胁的提醒道。
“大逆不道,若不是她们有物品清册,又怎会知道里面有御赐的东西,还偏偏拿了这些东西出来。”苏沫清冷冷的说道。
族长此时也停顿了下来,他之前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可终究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也就没放在心上,不料今日却遭此祸事。
如今司城静更是皇上亲封的郡王妃,可不能照顾不周啊。
司城静无惧地对上族长的眼神,这件事本就是她们挑起的,自己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怕什么。
“族长若是不信,大可问在场的每一个人。再说了,难不成还是我主动将嫁妆送出去不成?”司城静反问道。
一时之间,族长也不好再做评判,毕竟司城静说得有道理,况且苏夫人今日请自己来,就是来清点登记嫁妆的,不会如此的不分轻重。
苏沫清看着满脸委屈担忧的司城姝说道:“就凭你,也配得上我帝师府的东西,还是说,这司城府一直都是如此地不分嫡庶,宠妾灭妻?”
“方才我听到,这司城府不归苏夫人掌管,可有此事?”
正文 第四十章 吃不了兜着走
“妾身不敢。只是将军体恤夫人身体,才让妾身帮忙打理府中事宜的,万事还是要夫人做主的。”容氏听到这话,赶紧向族长和苏沫清辩解。她最怕的,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嫁妆没抢到,要是因此被罚,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那最好,姑姑好歹是帝师府出来的女儿,总不至于把司城府都打理不了,族长您说是吧。”
“郡主言重了,即便是失了尊卑,还有我这个族长在,不会让夫人和小姐受委屈的。主母尚在,族里也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侧室傑越位份。”族长站出来,点头哈腰地和解。
“既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还请管家将库房清册拿来吧。”苏沫清说道。
管家此时却犯了难,这清册还在容姨娘手里呢,他上哪儿去拿?这帝师府的人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容氏没想到这个郡主会来真的,对于她代理打理司城府的事,族里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今天好歹族长还在场呢,郡主竟敢如此拆台。
她当然不会承认库房清册在她手里,这不就是坐实了她不尊主母之事吗。
“怎么,难不成我们帝师府送的东西,连清点一番都不可吗?”苏沫清知道是容氏搞的鬼,她就是要让族长看看,司城府到底还把帝师府放在眼里。
族长也有点为难,原本他还想蒙混过去,看来郡主是不会让他这么好交待了。
“将军到。”又是一声通报,司城忠此刻竟然回府了。
司城静看着迎面走来的司城忠,心想,她这个爹来得可真及时啊。
“爹。”司城姝又是狗腿似的第一个跑过来请安。
司城忠欣慰的看了她一眼,对族长说道:“族长,您怎么过来了,怎么都没人告知我一声。”
他当然看到了满地的狼藉,知道又是后院的人起了风波,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他自然是和族长打太极。
族长也是个聪明人,连忙说道:“是夫人派人请我过来,清点帝师府送来的嫁妆的。”
“是啊,静儿此次嫁入皇家,万事都得仔细些才对,还需夫人劳累一番。族长请,管家,去将东西拿过来让族长对照。”司城忠一一说道。
司城静眼见这一切都被司城忠圆过去了,知道想再拿此事做戏也不可能,便看了苏夫人一眼。
苏夫人见这阵仗,既然族长都请过来了,那她们想再打这嫁妆的主意怕是不行了,便说道:“影儿,这里有族长在,不会出问题的,你且先去陪静儿,我和族长,还有府里的徐管家将嫁妆清点一下。”
族长也顺势说道:“是的啊,二小姐是要嫁给逸郡王的,那可是天家贵地,这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你们几个,将这里好好收拾一下,另外,让徐管家去正厅见我。”苏夫人特地对容氏带过来的几个下人说道。
可那几个不知好歹的下人,却是偷偷的瞄了容氏一眼,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他们可从没听过苏夫人的吩咐。
司城静看大这一幕,不禁大呼:“怎么,我娘还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吗?还是说,你们听惯了容姨娘的话了。”
这下连容氏都不敢开口了,她若是现在说话,岂不是坐实了她逾越掌管王府之罪吗。可她若是不说,更会引起族长的怀疑。
司城忠看了底下的人一眼,这种场面他不能出面,否则便是纵容下人以下犯上了,要是被帝师府的人知道了,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事。如今在朝堂上,帝师大人明显没那么向着他了。
即便是闹大了,那也只是惩罚几个下人就能解决的问题,他是不会将自己搭进去的。
司城姝却是不依了,她说道:“他们乃是雪苑的人,自然该听我娘的话。”
苏沫清却抢在了族长的前面出手,只见她抽过环在腰间的软鞭,一个甩手就在为首的那个下人身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郡主不可!”族长惊呼。
“再是雪苑的人,第一也是司城府的家奴,该听从当家主母的话,族长,您来说说,我这一鞭子可有打错?”苏沫清说话掷地有声。
苏沫清的这根鞭子,虽然是打在奴才身上,可众人都觉得,这比打在司城姝嘴上还要来的响亮。
“以奴欺主,族规不容,郡主教训得是。”族长如此说道。
饶是族长也不能说什么,且不说本就以下犯上,郡主的身份,在这里还没人敢质疑。
“是啊,这些人可是仗着容氏的脸,唯主母不尊,可见平日里容氏也没好好调教下人,才闹出了今日的误会,依族长看,该如何处置才好呢?”
“郡主放心,族中尚且有族规,这些人罪不可恕,就打发他们出去可好。”族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