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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的话,库房里的嫁妆老奴已经全部清点好了,打上了府里的封条,等夫人定夺。”徐管家回道。
“如此,辛苦管家了。”
听到这话的徐管家正准备谢恩呢,没想到苏夫人话锋一转说道:“既然已经清点完了嫁妆,为何到现在还不见单子送到我这里来呢?”
那徐管家也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苏夫人,居然是杀人不见血。
只见苏夫人站起身,继续说道:“还是说,在你徐管家心中,觉得这些个琐碎小事根本就没必要告知我这个当家主母。”
“老奴不敢。”徐管家连忙跪下请罪。
“你最好不敢。从前是我无心过问,可要是被有心之人拿捏住,而失了分寸,这以卑犯尊的罪名,扣上了可就麻烦了。”苏夫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其实她也没想真的把徐管家怎么样,苏夫人知道,她想顺利接掌司城府,第一个就是要得到这位管家的支持。
徐管家看着一脸从容的苏夫人,暗自庆幸自己从前不曾为难过她。不然的话,出生帝师府的夫人,若真的拿起身份压他,那可比雪苑里的容姨娘要难应对得多。
“是老奴疏忽了,老奴这就派人送过来,还望夫人开恩。”徐管家恳切的说道。
苏夫人这才抬头看徐管家,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即便是我再不喜打理这些琐碎小事,也不得不开始接手了。静儿此番进的,可是中宫皇后之地,若是失了规矩,皇后怪罪下来,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夫人说的是。老奴这就将府中各院各房的账单账本全部送来主院,供夫人处理。”徐管家很是分清局势,连忙说道。
“这嫁妆,是帝师府送过来的,既然族长已经一一验过,按理这单子你也应该回一份给帝师府,不过那雪苑,我看就不必了。”
徐管家听到苏夫人的吩咐,看她能够如此顺理成章的搬出帝师府和族里的威压,不由佩服。看来从前种种,不是容姨娘手段厉害,而是夫人不愿争取罢了。
“今日宫中就要派嬷嬷和女官来府里教导静儿礼仪,你亲自去挑几个人过来伺候,不得有差池。”苏夫人吩咐道。
没过多久,徐管家就打点好了一切。送人过来的,是后院的主管。一进清风居自然是百般谄媚讨好,苏夫人不想见他那张虚伪的嘴脸,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出去。
吩咐梨儿安排好她们,司城忠身边的人就过来禀告,说是宫里的旨意到了,安排两个嬷嬷和一个女官来府里,专门教导司城静皇家礼仪,要她赶紧去前厅接旨。
“娘。”司城静扶着门框喊道。
“静儿,你怎么下床了,快去休息。”苏夫人命令道。
“娘,静儿也该去前厅看看。”司城静说道。
苏夫人看了一眼司城静,只好说道:“左右时间也不长,你去一下也无妨。”
得到许可的司城静,回头给了素锦一个眼色,苏夫人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前厅里,果然热闹非凡。
众人看到司城静和苏夫人过来,自觉地给她们让出一条道,司城静想,这天家的威严,果然不同凡响。
待公公宣完旨意,司城静才知道,来的是皇后跟前的嬷嬷,以及宫里正六品尚仪局的掌事女官卢月。
看来,皇后娘娘很是看中这门婚事啊。
司城忠和苏夫人领旨谢恩后,司城静又单独跪下给嬷嬷和女官卢月行礼,可她们又哪敢受得起呢。
赶紧将司城静扶起,这一来二去,司城静手臂上的伤痕就展现在了大家面前。
素锦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急切的说道:“二小姐,你的手臂怎么了。”
司城静连忙手忙脚乱的遮掩,可她越是这样,旁人就越觉得好奇。
一旁的容氏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今日有宫中女官和嬷嬷在场,若是让她们知道了,她故意阻拦侍医,要是怪罪下来,连司城忠都救不了她。
“郡王妃,若是身体抱恙,是不可行大婚礼的。”年长的那位嬷嬷说道。
“是啊,若是有什么事当如实告诉我们,待我禀明了皇后,也可以从宫中请太医过来检查一二。”女官卢月也说道。
司城忠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眼看大婚之日在即,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司城静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成功的吸引了过来,连忙向大家欠身行礼。
她解释道:“不必麻烦了,只是一点小烫伤而已,娘已经帮我请了大夫,不碍事的。”
“请大夫?”嬷嬷和女官卢月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听到这话的司城静,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她的眼光不住的飘向容夫人,脸上还露出害怕的神情。
嬷嬷和卢大人相视一眼,出宫前皇后娘娘特意交代过,郡王妃身后的帝师府,才是娘娘最看重的。因此她们此番前来,说是教导,更多的是拉拢吧。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二小姐在府里,怕是受尽欺压。
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郡王妃是这个样子。怕是她们两个都不好交差了。不过若是帮郡王妃在府中立足,想必郡王妃一定会心存感激,也能更好的拉拢。
“难道府里连侍医都没有吗?”嬷嬷明知故问。
司城静忙说:“嬷嬷错怪了,府里有当值的侍医,嬷嬷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容姨娘查一下名单。”
司城静偏头偷偷用余光看了一下容氏,只见她的脸色,略显苍白。
司城静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借此机会告诉旁人,容氏越俎代庖,更坐实了她不尊主母之实。
司城静继续说道:“是因为长姐不巧,也身体抱恙,她先一步去请了侍医,所以娘就只好给静儿去找府外大夫了。”
“静儿,爹平日怎么教你的?你是司城府的嫡女,当存仁孝之心。”
司城忠一听到司城静的回答,便知后院又生出了许多是非。但是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样的场合,她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他狠狠的瞪了司城静一眼,随即对两位嬷嬷和卢月说道:“府中自是有侍医当值,可也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小女胡闹惯了,还请诸位费心教导才是。”
司城静看司城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如此袒护容氏母女,此时此刻不知宫中那三位,会怎样看待自己和苏夫人呢。
毕竟宫中之人,全身上下都是看着主子的脸色行事的。所以,嬷嬷她们当然不难看出来,这个准郡王妃在府里的地位,还比不上庶出的长女呢。
司城静知道,今日当着宫里的人面,在府里都还受此欺辱,若是传到了宫里,她司城静还没踏进宫门半步,所有人都将知道,她是只软柿子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被笑话呢。
所以,她要趁着这次机会,让容氏乖乖交出手里的权力。
司城静上前一步说道:“爹,女儿知错了。女儿一定会听从教导,掌一宫主位,不会给爹丢脸,更不会辜负皇后娘娘的期望。”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你难过,我开心
嬷嬷听到司城静说的话,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这招隔山打牛,不仅让司城忠不敢明里偏袒容氏,更是顺理成章的拿出了皇后娘娘这个挡箭牌,以后再在府中行事会更加方便。
而女官卢月,也开始重新审视司城静。她从心底里觉得,所谓的绵里藏针,就是说的她吧。
司城忠看到表面上如此乖巧的司城静,也不好再说什么,自然是加以勉励,不忘光耀门楣云云。
眼看着容氏就要跟着司城忠离去,司城静赶紧叫住了她。
“容姨娘,昨日我派人去后院,打算调几个人手过来服侍嬷嬷和女官,没想到却被您的人挡了回去。不知容姨娘,是不是已经安顿好嬷嬷和卢大人的住处了,才不让我费心?”
闻言,容氏倾身一顿,这个贱丫头,从前还真是小看她了,竟敢在这时候给自己使绊子。
她若是应承了下来,想必司城静肯定会当即就要她带过去看看,这让她一时半会上哪去安顿呢?况且还会让宫里的人知道,她不顾名分地位,傑越管理司城府。
而她若是否认,那司城静正好可以拿这个借口,指责她侍宠生骄,以卑犯尊,更是故意苛待宫里的人,罪加一等,弄不好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了,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姝儿往后若是想在逸郡王府立足,只怕会更难。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打理司城府的实际权力,被司城静悄无声息的夺走。
嬷嬷见容氏的表情,就知道她从未想过给她们安顿好住处,这个容氏,平日里在司城府耍威风便罢了,今日竟敢踩到她们的头上来。
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宫中各位娘娘的争宠手段见得多了,她说道:“郡王妃抬爱了,我们虽是皇后娘娘派来教导礼仪的,但到底只是个粗使奴婢,怎敢劳烦夫人呢。”
嬷嬷说的这话,表面上是低声下气,可实际上是一再表明自己的身份,是宫里的人,更是皇后娘娘的人。
即便在司城府里再怎么受宠,又岂敢跟皇后娘娘相比。况且容氏的亲生女儿也是要嫁入皇后宫中的,若是对嬷嬷不敬,也讨不了皇后欢心,容氏不会听不出话里的深层次含义。
其实卢大人见司城静这样说,也心生不悦,难道容氏以为,凭着她在府里的手段,竟可以随意轻贱宫里的人?
她也说道:“难不成这个司城府,竟然是归姨娘打理。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在下还真不知道该怎样教导郡王妃了。这最重要的尊卑之礼都荒废了。”
“大人言重了,是我身体不适,有心无力,才让容氏协理府中诸事的。”苏夫人解释道,适当的给了司城忠一个台阶下。
不过,容氏好歹也是掌管府里多年,这点小场面她还是有自己的说辞的。
“夫人怕是误会了,妾身从不知道昨天还发生了那样的事。”
呵,她的一句不知道,倒是推得干干净净。
不过司城静也不是吃素的,容氏的这句话,正中她的下怀。
“照姨娘这样说,那就是后院的主事仗着您的身份,作威作福,欺上瞒下,不可轻纵啊。”
容氏惊讶的抬起头,都知道后院是容她最得心的地方,那主事还是她的远房亲戚呢。若是让司城静给罚了,岂不是变相打她的脸吗?
更有一点,若是后院中没有了她的人,她还怎么往各个院子里塞眼线?
可容氏不知道,司城静要的,不仅仅是后院的主宰。她要的是掌管整个司城府的权力。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为她亲生母亲复仇。
“这,二小姐,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这段日子忙着大婚的事,兴许是一时疏忽了。”容氏急忙解释道。
她就不信了,就因为这点小事,司城静还能拿她怎样。
不过她还就真的小瞧了司城静,现在的司城静,可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虽隐藏了血盆大口,可却不会放过一丝机会。
“姨娘,若是我这次放过了他,今日他是欺瞒于我,下次就有可能是娘,或者是爹了,到那时禀告了族里,毁了您的身份不说,我若是学着您的样子打理郡王府,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怕是任何人都担待不起的。”
司城静说的全是为容氏好的话,可听在容氏的耳朵里,都是赤裸裸的威胁。
容氏望向司城静的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愤恨,她将皇后娘娘搬出来,天家旨意,可不是小小的司城府够得上的。
司城静向司城忠请示道:“爹,女儿既是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