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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逗着孩儿道着:“毕竟我是这孩儿名义上的亲生娘亲呐,川弟请出去吧,我与晴丹有些话要讲。”
苏珍川放开了晴丹喉咙前边的手,甩袖言着:“佘笙,不论你要做何事,若是关乎到苏家利益,我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晓。”佘笙进了里头,摩挲着那块存于梦魇之中的屏风。
她行到后头,望着前边果真是一番通透,那时她与顾延下棋之时只是她望不见他,而他早已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如此言来当年晴丹便欺瞒了她。
“苏小姐还记得这屏风?早知当年后头的事,不应当瞒着左相爷的身份,否则您如今也不会有这一身的病痛。”晴丹虽怕,却也将思绪回归到了当年。
“呵!”
佘笙见着苏珍川离开后轻笑了声:“你以为当年的顾延会收留我?一个苏家不要了的女儿与他下完这局棋之后又有何用?
当年是我与他下棋,可若这朝堂为棋盘,我只是顾苏二府博弈之间的棋子而已。”
“这话你可是多想了,顾相爷待你定是真心的。”晴丹取出来棋盘道着,“不知可否和苏小姐您下一局?”
☆、第二百章 教训晴丹
佘笙涂着丹蔻的手指在小婴儿脸上轻轻划过道着:“你以为时至今日你还有与我下棋的筹码?”
“佘笙。”晴丹一阵紧张,“她可是喜公主!”
佘笙捏了捏婴儿软嫩的小脸道着:“我可以让她是喜公主,也可以不是,前些日里我在公堂之上晕厥之事你大概也知晓了吧?”
“知晓。”晴丹一愣。
佘笙摸了摸小腹道着:“你说若是长公主有了亲的孙子或者孙女,这喜公主是苏家的孩儿她可还会宠着吗?
再比如,我所生的孩儿若是女儿与这喜公主一调换,你这寻荇是死是活又有怎得重要的?”
“你有身孕了?”晴丹虽是诧异却也觉得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她在公堂之上晕厥她是晓得的。
除非有孕怕也是不会晕厥过去。
跟在佘笙身后的王燕云惊诧了一下,若是东家有孕陛下又怎会逼她进钱家呢?
那时候太医可是当着陛下探的脉搏,陛下还特意问了可有胎儿,那太医也讲了东家是无法受孕的,陛下一听此话便当众让苏右相拟了圣旨让佘笙到钱府之中守寡。
佘笙又摸了小腹道着:“你说呢?这时日可是对不上了,喜公主只得退位让我的孩儿。若是你识相的,我这孩儿可委屈一些作为庶出的孩儿。”
王燕云淡勾着唇角,东家这比唱戏的可还要像些唱戏的。
晴丹果真焦急道着:“你要什么?”
“花月楼!”佘笙缓缓而道着。
晴丹一踉跄道着:“可这花月楼的掌柜的并非我呐,上次听长公主所言这里好似是顾家产业。”
“你既是这里的鸨母定能将地契给我弄来,三日的功夫,我要见地契。”佘笙摸着逗弄着婴儿的唇角道着。
“坊主,晴丹犯下的过错便让我来承担,不了我如今自刎于你面前,求你饶过孩儿。”
“好啊。”佘笙扔下一把匕首道着,“你该晓得要你自残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王燕云一惊,连道:“东家,您这……”
晴丹哆嗦着接过匕首往腹部而去,道着:“寻荇就托付于你了。”
佘笙在她还未刺入那一刻拦着了她,将孩儿给了王燕云说着:“现下还并非你死的时候,方才只是要试试你的命门所在而已,摆棋局吧。”
“为何您会放过我?”
佘笙敲着轮椅扶手道着:“谁说要放过你了,只是这会儿不让你死而已。”
“您这是何意?”
“我若要入棋局定当不会作棋子而是要做个执棋之人,且我要留下最有用的一颗棋子,一颗能让苏府满盘皆输的棋子。”
佘笙上前拿过晴丹手中的棋子比着晴丹的眼睛,露出了许久未有的调皮之笑。
可这笑让晴丹着实一惊:“当年您与相爷落棋之时,若有好招也是如此笑的,我至今难以忘怀。”
佘笙转着棋子冷冷地说着:“因你便是我的好招,且是百分之百的杀招!”
“我不过是青楼之女罢了,哪里能当得您的棋子。”晴丹猜度着。
佘笙点过晴丹的脸蛋道着:“晴丹姐姐的玉肤便是要比我的好些,稍稍一碰便红了。
可方才川弟如此掐着你皆都没青紫之色,且你还吐字灵清呢!换了旁人怕是老早被他给杀了。”
“珍川可是你的亲生弟弟呐!”
“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他生在苏家却有了一颗痴情心。”佘笙抬头望着晴丹道着,“这是大忌呐!”
“我宁可死也不会许你用我来对付川郎的。”
“棋子是没有选择权利的。”佘笙敲着棋子道着。
“我自刎便好。”
“可你忘了你也有弱点,川弟在你与孩儿之中选了你,而你却在川弟与孩儿之间已选了孩儿。”佘笙将棋子送入了晴丹的手中。
晴丹一个激灵落泪而道:“你为何要苦苦相逼于我?我与你好歹也相识十年!”
“若非顾家将我当做一颗棋子,我许是要献出一半家产或失了命的,到底是谁逼着谁?”佘笙厉声言道。
晴丹落泪说着:“这是我对不住你。”
“在川弟与孩儿之间挣扎的滋味可不好受吧?”佘笙道着。
“您如此有自信?当今陛下不死这顾苏二家皆不会有事,您的身子亦或是撑不了了吧。”晴丹道着。
佘笙取了她手中一大把棋子言道:“本我就是强弩之末,活个两三年是奢望,只是回光返照之时的精力是往常时的两倍,你可知?”
“且我是一心想死且都备好了后事之人,我已什么都不怕了,而你等怕死。”
晴丹握紧着手道着:“你要如何安排我?”
“花月楼我要改为一壶茶坊,你留着便是无用了。柳万金当年来长安之时怡情楼的鸨母嫌他是个穷酸秀才,他传信给五娘被我晓得,我给了他银子买下了怡情楼,你去那里做鸨母吧。”佘笙道着。
“你就不怕川郎会赎我出去或我与川郎联手起来对付你?”晴丹落着泪道着。
“我有寻荇在呐。”佘笙一笑。
“你无耻,利用一个婴儿。”晴丹骂道。
“便是不用婴儿晴丹你也只得听我的,这是你欠我的。”佘笙自袖中取出一账本来扔给晴丹道着,“柳万金的本事你也晓得,我自他那儿学来的本事,又查了那么多年的帐,你这账本是真是假我一瞧便知。”
“你知晓是假账又如何?你可推断得出真帐来?”晴丹不畏惧地言道。
佘笙勾唇道着:“你不如细细看看这帐是真帐还是假账?从假账里头推出真帐来与我而言并非难事。”
晴丹道着:“假账哪个青楼没有的?你别来唬我。”
佘笙轻敲着扶手道着:“假账是常见,可如同你这般做假账的可是少见的很,你私造茶价,我给你的上等的茶叶的每笔往来,再得到刑部来人的消息后,我让账房皆理了出来,登记在册。
你给刑部的假账做你我生意往来的证据,我便查了这半年里的帐,光是在茶叶这一笔之上你贪污便是有五万两银子。
这还只是半年,是否要我再给您寻些其他的错额出来?若是要你东家晓得了,你还不得解释这笔银子的来龙去脉?”
晴丹握紧着手道:“五万两银子我现下还是拿的出手的。”
佘笙继续拨弄着棋子玩道:“晴丹呐晴丹,做假账一开始便是为了避税你忘了不成?你这每日收的银两可也对不少呢,你瞧瞧这帐本,我估算出来的银子可对?
☆、第二百零一章 沏园钱夫人
“正是,而且顾府应当要来向你讨要这真帐银子的踪影,如今我可帮你填补了八十万两银子。”佘笙道着。
“八,八,八十万两?东家,我们账上也无这些银子呐!”王燕云忙劝道。
晴丹跌坐在地上道着:“你!佘笙你一开始便是在算计我,当年是你在信中所言可将茶价抬高些我自个儿赚些私房银子。”
“我算计你?是你十年前就骗着我,这屏风那边顾延能瞧见我你为何不告知我?”佘笙指着屏风道着。
“私房银子再多有个三千两子也该知足了,这八十万两银子的空洞若要从苏府里出的话,怕是川弟会被祖父给责罚的吧?”
“你怎知这银子是给了苏府的?”晴丹问道着。
“我初见得账本之时,本以为这些银子乃是花月楼后头掌柜的为避税所做的假账。
可方才听你讲是顾府产业,他等何必念着这些税费呢?
对于他等而言,这花月楼挣不挣银子到在于其次只是要探听消息罢了。
又岂会冒着风险贪下这些税额,并不值当。“佘笙将棋子摆在手指之间,棋子已是摇摇欲坠。
晴丹听着道:“你招又是一招好棋,但是你莫要忘了,这那么大的税额空缺户部那些人谁敢接手?”
“你莫要忘了刑部左侍郎可是我的人。”佘笙将手中之棋扔于地上,一摔为二,“户部正言国库空虚之时,哪个朝廷命官若是能查出二十万两税银来,那可是能升官的!”
晴丹彻底地跪下道着:“日后,我全听你的吩咐。”
“乖巧些,否则让顾家抓住你贪污八十万两的错处来,必定不会饶过你,那我的怡情楼可要缺个好妈妈了。”佘笙拿起匕首来割下了晴丹的一缕秀发。
她紧握在手上言道:“你错在怕错了人,苏珍川并不会对你做什么,方才我抱着孩子进来他一丝都不忧虑孩儿,只是忧虑你。
他是不是拿孩儿逼你给钱邑下毒来威胁于我?他不会真对你或孩儿动手的,因他爱你。”
晴丹见着自己的头发在她的手指上缠绕着。
佘笙冷冰冰地言道:“现下知晓该怕谁了吧?”
“日后定以坊主马首是鞍,不敢再有二心。”晴丹跪在地上说着。
佘笙将头发用锦帕包起来言道:“也不必马首是鞍,到怡情楼里头好好地做你的鸨母便好,你在那里可别再想着做假账了,柳万金的徒弟做账房可要比我厉害些的。”
佘笙说着便出了门。
王燕云唤来小厮抬着佘笙下了楼梯,她身上的疙瘩还未消去。
方才所见,她才知晓那传闻之中的不假之意来,太令人心慌了些。
“七嫂子怕了?”上了马车,佘笙问向王燕云。
王燕云点头道着:“那八十万两您若是要一下子拿出来怕是也没有罢。”
“我自有法子,你托人去买烟火了吗?当年灰溜溜地离了长安,今日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咳咳咳。”佘笙说完便是一阵咳嗽。
王燕云拍了拍佘笙的背道着:“已去买了,您放心便是。”
……
夏日里满园子的花开的正为艳丽。
沏园里头有一院子里头栽满绿植,颇得佘笙心意,她命园丁除了花儿便在那里头办宴。
到了开宴之际,只有王浩宇与白袁二人前来。
待他二人用膳方完,夜幕已深。
佘笙瞧着时辰便吩咐了王燕云放着烟火,本是寂静的夜里头传了一声巨响,夜里头绽放了一朵烟花。
转瞬即逝,烟花见多,院子里头的丫鬟仆人也都欣喜得紧。
以往只有过年之时才能瞧得这烟花。
一朵之后,绽放的便是漫天的烟花,久久不息。
景语方至长乐园门前便见得这一幕。
“长公主,您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