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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听着此话,道着:“天下之人皆是陛下子民,为陛下效劳探听消息实乃子民之本分,望陛下不要怪罪方才我的猜测。”
“你知晓这个理便好,那朕之皇命你又为何要违?”景议问道。
一旁方才五娘煮着的沸水方好,佘笙接过滚烫的锡壶道着:“陛下,这同样的热汤盛于金壶里边与锡壶里边味是两般的,都说金比锡珍贵,可有时金也比不过锡壶。
湛郎即便是贵重如青铜,可青铜若是盛水盛酒这水酒便成了毒物,而锡却不是如此,锡能让让水留有甘甜之味,冲泡入茶叶之中,紫砂壶又要比一般的瓷壶好些。
唐太宗将民比作是水,将君王比作是舟,依我愚见,与其说民是水,不如说官员是水,这君王为壶。”
景议身后的小侍卫道着:“唐太宗成就贞观盛世,其言岂是你一届女流可以谈论的?”
佘笙这才仔细打量起这小侍卫来,年岁也约莫着才十五六岁的模样,便长得器宇轩昂。
细细看来还与方早些见过的端阳王妃有些相像。
佘笙转着茶壶将茶水倒在杯中,双手敬给陛下,道着:“我是一届女流,这也只是我之愚见而已,战国之时的青铜壶到如今是多贵重之物,可水入了里头就是毒物。
一如一个君王他哪怕是多有学识多有贵重地位,却也无法子让这官场清澈反而各个含毒。这般帝王便连一个榆木水桶都不如。
官员本分是孝敬于陛下,可孝敬陛下不是要让百姓安居,替百姓做主?
如若是贪污有毒的官员,百姓哪里会要这般的官员,这才有暴民造反之事。这大印开国也不过百年,前朝前车之鉴已能说明。”
景议放下茶杯道着:“大胆!”
佘笙无奈又下跪道着:“陛下恕罪,我粗鄙之人不会说话,陛下之命我不得不尊。
可女子有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是粗鄙商户女,只知出嫁从夫为烈女所为,实乃不能左右夫君所想。
如若陛下硬逼我,那我便是犯了女子七出之中的口多言,被休实乃无颜回江南,不如就死在长安城罢。”
她把话说绝了,省得日后陛下再来让她劝顾延为储君。
五娘在一旁扯着嘴角,女子三从四德素来是东家自个儿所鄙夷的,这会儿东家竟能如此说。
景议脸色也没得比五娘好些,这女子会依照三从四德?莫不是她真当自个儿是昏君了。
“你这七出之中早已占了六出。”景议旁边的小侍卫道着。
“哪里有?侍卫大人这话可不得乱说。”五娘连护着。
小侍卫道着:“七出一,不孝爹娘,请问佘坊主可有对长公主国舅爷二人晨昏定省洗手作羹汤的?”
佘笙想着好似她还真没做此事,今儿晨间一大早她在顾延上朝前便出了门。
“七出二淫,你乃女子之身出门谈生意,你身边的柳先生好些时候都与你二人同一马车,这可不算得上是淫?”小侍卫又道着。
佘笙闭唇不语,在世家女子夫人中,与不同族男子同乘马车也可算的上是私通了。
“七出三无子。”小侍卫道着。
佘笙道着:“喜公主不算子嗣?”“
“子可要是有子嗣的,公主是女儿身怎得能算的是嗣?再说喜公主究竟是不是你的血脉,寻个太医来给你把把脉便晓得了。”
景议看了眼身后的侍卫道着:“这事不必多言。”
“是,陛下,那还有七出五,有恶疾,坊主不良于行岂不是就是有恶疾?”小侍卫道着。
佘笙低头看了眼自个儿的腿,他所说也不错,她身上恶疾也不止这些。
“七出六,便是方才你所说的口多言,虽是国事,可对于皇家而言亦是皇家家事,也是你的家事,你已是多有口舌在其中。”
佘笙道着:“那还有一可是妒忌?”
“非也,而是盗窃!”小侍卫道着。
五娘连道:“陛下,我家坊主是正经的商户,从不会行盗窃之事的。”
“陛下,在下其他得并不灵敏,唯独灵敏的是鼻子。这佘坊主荷包里头藏着与左相爷从北漠取回来的茶树种子。”侍卫直指着佘笙的荷包道着。
佘笙抬眸见着她道着:“侍卫大人,你错了,这非是我盗窃的,这种子掉落在地如灰尘无二,我捡起来装在荷包之中怎得算是盗窃?”
“那前五条,你是耍赖不得了,所以你劝不劝左相爷,皆已犯了七出之五。”小侍卫道着。
佘笙见着这小侍卫觉得有趣,日后不知谁那么没有福分做了他的妻。
景议拧眉道着:“佘笙啊,你好歹也是朝廷的一品诰命,日后为人不可如此了。”
“是,陛下。”佘笙应着。
“遂,与这小侍卫说得一般,你既已犯了七出里头的五条,那便也不在乎再多一条了。”景议淡笑道着。
佘笙道着:“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大胆,陛下命令哪里会是强人所难?”侍卫厉喝道着。
佘笙言道:“陛下正值壮年,忧虑此事尚早,不如日后再说罢。”
“朕能等,有些人等不了了。”景议叹气道着。
他话音方落,外头便传来王燕云的声音:“九皇子,方才小小姑娘是在天字包间的,何时出去了我也不知,这宙字房中我家坊主有贵客,你万万不可进去。”
可景抬怎会受王燕云的阻拦,推了门便到了里边,入目便见佘笙跪在地上。
他也连连半跪道:“儿臣参见父皇。”
“见过九皇子。”佘笙与五娘也恭敬地行了个礼。
景议见着景抬拍桌道着:“一个秦淮名妓值得你这般在意?皇家丢不了这个颜面。”
“父皇。”景抬低下了头。
景议起身对着佘笙道着:“方才我与你讲得是圣旨。”
“佘笙领旨。”皇权二字便是压死人的。
景议拂袖便往着外头走去,佘笙见着这陛下对景议不像是宠爱着皇儿一般,不过皇子要纳名妓,此事也由不得陛下要恼了。
待着景议离去后,佘笙扶着五娘方起身,便被景抬握住了手腕道着:“你方才在茶坊之中与苏小小说了些何事?”
“我可只在明裳裁缝那里见过小小姑娘一面,一回茶坊便遇着了陛下,何以来的见苏小小?”佘笙甩着景抬的禁锢道着。
景抬放手道着:“本王问你,那苏小小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哄我一回
佘笙摇了摇头道着:“我并不晓得。”
“佘笙,你若不想珍仪受苦还是早日告知本王的好!”景抬眸子里含着威胁之意。
佘笙嗤笑道着:“齐人之福不好享受,至于苏珍仪受不受苦,那日里她对我下药又要来刺杀我之时,我与她姊妹之情早日断了一个干净,许也就我傻傻得念着姊妹情。”
景抬道着:“珍仪是真心对你这个妹妹的。”
“可为了苏家亦可以来杀了我以全苏家。九皇子,奉劝你一句。有朝一日要苏珍仪在你与苏家之中选一个,你瞧瞧这苏珍仪会选苏家还是选你?”
佘笙冷声又道:“您若要饮茶请便,倘若不要饮茶,恕我公事繁忙,便不招待了。”
景抬亦是拂袖离开的。
五娘待着旁人都离去后,对着佘笙道着:“东家,恕我多舌,方才听着陛下逼迫您之事是让姑爷做……”
后头的话五娘不敢多言。
佘笙揉了揉太阳|穴道着:“先不管这个,陛下总不能时常出宫来的,早知来长安不会安稳,连着来如此多事。”
“您若是乏了快些休憩休憩,此处有我与明光庄主,柳先生在是无碍的。”五娘道着。
佘笙摇头道着:“茶坊之事还算得上是小事,你还是尽快去寻管岚。”
“仙女姐姐要寻我?我方才还去了长乐园与沏园寻你,才知你来了茶坊,仙女姐姐看我给你带了何物来了?”管岚自木楼梯处蹦跳着而来。
五娘笑道:“这管少庄主的轻功可比曹孟德还要高,方提到你,你就来了。”
佘笙见着他手上提拎着的酒坛道着:“你小小年纪少喝些酒,五娘寻你有事。”
“不,我要与仙女姐姐说,才不要与五娘说话。”管岚把酒坛给了佘笙道着。
佘笙将酒递给了五娘道着:“这酒你拿去去沏园地窖里头藏着。”
“是。”五娘接过酒应道。
管岚撅着嘴道着:“这可是最后一坛了,旁的酒全被小小给牛饮了去。”
“你可不准再饮酒了,我且问你一句,如若苏小小要与我作对,到时你帮何人?”佘笙开门见山地问着管岚。
管岚笑着道:“自是帮着仙女姐姐您的。”
佘笙手指在扶手上轻敲道着:“本坊主与你说真的?”
“仙女姐姐,我说的便是真的。”管岚道着,“只不过有个条件,我要仙女姐姐做我的娘子可好?”
“她已有夫君了。”顾延穿着便服而来,这话中恼意全现。
“这男子可三妻四妾,仙女姐姐巾帼不让须眉为何不可有三夫?”管岚抱腰抬头见顾延道着。
佘笙见着顾延铁青的面色便道着:“你不必与一个小娃儿计较。”
顾延行到佘笙跟前,道着:“他已不是小娃儿了。”
“对,仙女姐姐,我已不是小孩儿了。我也可入赘你们佘家,佘岚叫着也是好听得紧,总要比某相爷入赘了而不改姓要好些。”管岚言道。
佘笙清冷道着:“管少庄主,有了一个夫君已是够多麻烦了的,我可没有九皇子那般贪心要享齐人之福,不如我给你做一个媒如何?”
“不,此生我非你不娶。”管岚道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顾延隐忍着对佘笙道着:“他这般,不扔河中也得扔湖塘之中!”
佘笙连道着:“管少庄主向来有着凛然正气,此回有一让我忿忿不平事,不知你可否肯相帮?”
“仙女姐姐有吩咐,我自然是肯的。”管岚走到佘笙轮椅旁,挤开了顾延。
顾延对着佘笙道着:“有何事要寻管岚而不寻为夫相帮的。”
佘笙道着:“你且先去外头稍等我一会儿。”
“不可。”顾延吃味道着。
佘笙便只得让管岚弯下腰来,在他耳旁轻声道着:“你的易容术甚好,我要你依照张大妞瘦下来时的模样去做一张人皮面具来,适宜魏紫玉的。”
“又是那个娇小姐?”管岚也轻声道着,“这个娇小姐前些日子里总是缠着我不放,我问她有何事她又不与我说。”
佘笙想着魏紫玉也没这个胆子对男子表露心意,听得她说管岚不愿,她还以为她真表露了,感情这管岚还不晓得魏紫玉心仪他之事。
“你便当做是帮我一忙罢。”佘笙道着,“今年烟歌庄的租金与茶金我便不收了。”
“好。”管岚应着,“那我便走了,仙女姐姐莫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慢走。”佘笙道着。
顾延听到了管岚后头的那句,气恼地坐在一旁,也不说一句话。
佘笙见他又生了气,便从轮椅上头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他跟前,道着:“方才有个小孩讲了我七出之中占了六条,独没有妒这条,原是你把妒占了去。”
顾延不理会她,转了个身子,哪里来的小孩敢来说佘笙犯了七出?
佘笙见着他气性未消,便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