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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将兰花放入一本书籍之中,“天下有大情亦有小情,男女之爱乃是小情,维护天下纲常尊师重教为黎民造福方为大情,兰妃,顾束,简相,太宗,苏通皆不是凡人,不该只存有小情而放了大情。”
“对,可真若动了心,天下大情都比不过面前心爱女子嫣然一笑来得要紧。”顾延拿过她手中的兰花戴在她的发丝间。
佘笙对着他会心一笑道着:“幸好,你我之间没有这些纲常伦理为阻碍。”
顾延也笑着道:“你晓得就好。”
佘笙望着中宫之方向,锦儿说皇后嫁给陛下是为了利用陛下,本她想不明白利用陛下作何事?
现在她明白了,顾简氏嫁给了顾束,两个女儿皆是她设计得来的,不被爹娘疼爱的痛苦佘笙是晓得的。
那时顾皇后两岁的时候,怕已是有了意识懂了些事的,见着自家爹爹要与兰妃远走高飞抛下她与娘亲,顾皇后心中哪里会不怨?
可是顾皇后又是要什么呢?要亲兄死吗?虽同父不同母,可顾家兄妹她记得小时候听过是兄友妹恭的,顾皇后没有必要杀了亲兄。
也杀不了吧,先皇与净慧师太将兵权皆给了顾家。
……
中宫红绸飘飘,景彰张大妞二人穿着红丝广袖长衫,一凤一凰绣花在阳光之下金线浮动。
多少女子望着张大妞心生嫉妒。
苏珍仪对着站在一旁的苏珍淑道着:“二妹,不必忧愁,张大妞只是姨娘家的外甥女,哪怕为太子妃日后也要仰仗你而活。”
“大姐,我的心好痛,本以为我受的住,可我的心太疼了!”苏珍淑小声对着苏珍仪说着。
苏珍仪拉住苏珍淑的手道着:“有大姐在,只要太子心中尚且有你的一席地位又有何妨?太子妃有何好羡艳的,日后你定会为皇后!”
“大姐,如若太子心中真有我哪怕是个侍妾也好,可太子心中从来只有皇位。”苏珍淑道着,“大姐,我真羡艳你,至少九皇子心中有你。”
苏珍仪说着:“不如便去看看梁王罢?留在此处你也多惹烦忧。”
苏珍淑点头随着苏珍仪离去,苏小小看向上位女子的眼神,便起身随着她二人而去。
大婚典礼冗杂,拜祭宗祖再行大礼,一来二往间天色已黯淡了不少,宫中喜宴开筵宾客皆是欢声笑语。
除了今儿个主人公景彰,张大妞本就不是他心仪的女子,日后对他要成大事亦无所帮助,而今日他也晓得陛下大操大办婚事只是为了让他不再去怪罪顾延佘笙二人搅乱了他的太子妃。
亦有为了警示南翼之意,南王南王妃今日皆没来,恐怕是已被父皇给禁锢了起来。
“西梁王南翼到。”
顾延提起酒杯来看着门口意气风发的南翼,笑了一笑,他也真会给自己长脸的,太监未通报自个儿通报了。
苏通给顾延斟着酒道着:“今日,夫人怎得没来赴宴?”
顾延接过喝着道:“昨日鞭炮声烦她睡得不好,尚且在歇息呢。”
☆、第三百二十五章 苏通重病
顾延转着酒杯隐着笑意,此人还真当要南翼这种纨绔之人来才好。
景彰起身道着:“南小郡王的心意本宫领了,但你是大印臣民自称为朕乃是谋逆大罪,理应处斩!”
南翼拱手道着:“太子娶了一个身肥女子是有福之人,可就算你再有福也只是大印太子并非大印陛下,你怎好称朕为谋逆大罪,朕取得是西梁土地而非大印土地,你今日新婚朕抽空前来,你还如此不识趣看来是不想与西梁交好了。”
“南翼,今日是太子大喜之日,且先喝了喜酒再言,莫要扰了太子喜事在大好日子里沾血!”顾黎冷声道着。
南翼径直走到了佘锦边上空位落座道着:“还是国舅爷识大体,这太子真是愧为大印储君,怪不得在君前失礼呐!”
顾延暗笑着看着景彰憋屈的表情,而上桌的景议好似一点也都不计较。
顾黎走过来拍了顾延的肩膀道着:“心中有数些,各国使臣皆在,莫要让陛下下不来台。”
顾延抬头道着:“爹爹,你放心便是。”
顾黎道着:“苏老相爷可否换个位置?”
“国舅爷您吩咐老夫自当尊令。”苏通扶着桌几起身,却站了好几回皆起不了身。
顾黎与顾延对视一眼,道着:“老相爷还当保重身子,便不劳烦您了。”
顾延伸手摸向了苏通的手,扶着他跪坐下,探向他的脉搏,他暗惊。
原以为苏通他抱恙只是为了对付他罢了,没有想到他是真得病入膏肓了,甚至比佘笙的还要严重些。
“怎么你以为老夫的病是装出来的?”苏通道着,“年岁已大,恐活不了多久了。”
顾延道着:“遂您要在死前完成太宗皇帝最后所托?”
“顾延呐,如若你并非是顾黎的子嗣该有多好?只因你是兰妃之孙,遂老夫必定饶不了你,咳咳咳。”
“你饶不了我可以,可佘笙她毕竟无辜。”顾延道着。
苏通道着酒道:“为人臣子者就该终君之事,顾家儿郎皆是痴情种,本来以为你会爱慕苏珍珠本想拿珍珠来让你死的,未曾想你倒是会钟情于一个灾星。”
顾延道着:“苏老相爷一生不动情爱不近女色,定是不会明了那种在没有生还之意的情况底下,遇到一有趣之人要你活下去,且你也会为她活下去的真情。
如若她并非灾星,许她会是我最大的敌人吧,她的性子与您是一模一样。”
“此话倒也是真,如若她并非是端午出生之人,以她才智在苏家地位许会珍川还要高,你二人是在何处何时相识的?”苏通言道。
“十一年前,她被赶出府门的前些时候还与本相在一道,早知当初就不该遵循礼法,起先便知她非一般人家的千金。”
“那你既知她是老夫的孙女,真为她好就不该让她回长安更不该娶她为妻!”苏通道着。
顾延笑了笑说着:“本相娶的是佘笙而非你苏通的孙女。”
“那你觉得如若她晓得都是为了你才成为爹娘唾弃的灾星,你觉得她可会放过你?”苏通举杯给了顾延,“也想不到堂堂左相会为了一女子对尚书还低声下气?”
“你既然晓得又为何她为何成为端午日出生的,又为何处处说她是灾星,又何必对她苦苦相逼。”顾延道着。
“她错在不该如此自信,她哪怕才智多谋却也只是一商户,在老夫陛下眼中她不过也是一个黄毛丫头,敢对苏家动手她必定要付出代价。”
“她是不是黄毛丫头且另说,可本相不是吃素的!”顾延道着,“她唯一少的是权,可你也不要小看了银子与她在江南商户间的名望!”
“天下的银子皆是陛下的,今日她不来是你犯下的最大错,今日的主人公并非太子张大妞也非南翼,而就是她!”苏通道着。
顾延一惊,起身便要走,却被景议叫住道:“延儿,歌舞尽兴之时你走作何?太子今日要洞房花烛,这酒便由你代劳饮了。”
景语道着:“陛下,你之管着自个儿的儿子,却不管管本宫的延儿,延儿身娇体弱的,您让他来挡酒不大好罢?”
景议道着:“正是体弱才要连连酒量!”
“是。”顾延应着,他信佘笙必定能自个儿解难的。
她并非蠢的,此处众人皆在,兰妃宫殿众人把守必不会有人轻易进入。
……
佘笙听着礼乐尽,赏着兰花等着顾延归来,她可是好奇南翼今日会在陛下面前如何说?
陛下又会否因南翼而牵连于佘锦?
毕竟是大喜之日定不会有事的罢。
“二妹,此处殿内怎会有如此美艳的兰花?”苏珍仪声音传来。
苏珍淑道着:“此乃先皇兰妃的宫殿,陛下登基之后这兰妃宫殿一直是空空如也的,听闻偶尔左相爷会宿在里边。”
“左相?”苏珍仪见着兰丛里边佘笙摆弄着兰花,她道着,“就知她应当也在宫中的。”
苏珍淑见着里边的女子道:“三妹。”
“见过九皇妃,太子侧妃,梁王殿下。”佘笙见着苏珍仪手中的孩儿福身行礼道着。
苏珍淑紧握袖口道着:“三妹何必客气,你我姐妹三人相会实在难得,不知你可否请本宫与大姐饮上一杯茶。”
“不敢与二位攀亲。”佘笙道着,“如若要饮茶便进来,里边也暖和一些。”
“长安兰花少见,在江南时见过颇为惊艳,这茶与兰都乃雅物,可茶却硬朗些兰娇弱,三妹也喜兰花?”苏珍淑见着她耳旁的兰花问道。
佘笙摘下发髻上边的兰花道着:“夫君玩闹罢了,我不喜花的。”
“三妹与左相感情甚好,令人羡艳呐。”苏珍淑眼底划过嫉妒之意。
“我与他才多少时日的夫妻,哪里能比得上九皇子与九皇妃恩爱有加。”佘笙道着,她便是故意所为的,既不能杀了苏珍仪,给她上些眼药也是好的。
苏珍仪道着:“你不必如此,我有子万事足,当年我没害过你,杀你也是为了你好。”
佘笙道着:“大姐一如往日般聪慧。”
“管朝堂政治如何,你我三人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姐妹,管外边如何,咱们女人家日后还是要多多走动才好。”苏珍淑道着。
佘笙泡着茶,递给了苏珍淑道着:“来年三月我便要回江南,到时便是要走动也无能,到时如若新茶开采我会让手下给您二位带来的。”
“长安是好地方为何要回江南?”苏珍淑握着佘笙的手单只手接过茶盏,又在底下偷摸着将袖口之物放在石桌雕刻的暗纹之中。
佘笙想着苏珍淑一手接茶以为是不屑她的身份,也并无在意,只道:“古来诗人吟诵江南之诗颇多,在江南十年,我已喜爱那处闲静的地方。”
一穿着一品宫服的女官嬷嬷过来道着:“左相夫人,左相在东宫之中喝醉了,长公主命您去接左相回来。”
佘笙起身穿了厚袄长褙子,对着苏珍淑与苏珍仪道着:“二位自便,先走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梁王中毒
东宫之中。
佘笙方踏进院门便见得宫女在院子里收拾,顾延醉倒在桌前,苏通在他一旁坐着饮着酒。
“湛郎,湛郎?”佘笙扶起来顾延轻声唤着。
顾延眼神迷茫地见着佘笙道着:“你无碍便好,对不住。”
“好好得说什么对不住呢?”佘笙扶起他来,“喝得如此醉,快些回府罢。”
爹娘也不知道管管他的。
苏通放下酒杯道着:“左相夫人,令妹夫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
“苏庶吉士大人早已不是吾妹,先行告退了。”佘笙扶起来顾延捂鼻道着,“你这喝了多少高粱酒?”
顾延斜倚在她身上道着:“笙儿。”
“放开你的手。”佘笙将顾延放在她的腰间的手打掉,“今日又非你成亲喝醉成这幅模样?”
“也可今日你我成亲的,日日洞房也好。”顾延在她耳边道着。
佘笙红着脸色道:“就知你没醉。”
顾延醺醺然笑着道:“是真醉。”
苏通颤微着起身道着:“顾相爷,老夫所言必定不会有错,你既知我身子骨不好,我便不会再管有些朝堂是非,你不必再来寻我。”
“苏相爷,在下要护的人也从来没有护不住的!”顾延道着。
佘笙心中有些不安,扶着顾延道着:“走,回去。”
到了兰妃殿中,佘笙见着已没了苏珍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