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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佘家倒是名气大振,苏家余孽甚多难以根除个干干净净,等着抓佘锦错处的人也不少。
王燕云在此也无人可挑的出她的错处来。
这长安茶坊呢,佘飞也大有不管之意,王燕云听佘飞信中的言外之意便是佘笙说的将长安的一壶茶坊交于她管了。
账本她誊抄了一份将银子皆传到了江南,可柳万金又都给她送还过来了。
一来二去她也便自个儿收着的,也与佘锦住在了一道,这佘锦府中的银子实则都不用他二人的奉银,就茶坊的进账便已足够。
楼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吵嚷声。
“是佘家的又如何?老子还怕了那佘锦小丫头不曾,不就是仗着有个好姐姐好姐夫吗?这姐姐姐夫的都远在江南,在长安城中她还能对本郡王动手?”
“南家?南王爷又有何可惧,本郡王可是姓景的,麻溜的让你们这边的那个寡妇管事出来,你们一壶茶坊是御茶商,本郡王是陛下宗亲,要你一点茶末都推三阻四的,滚。”
“向来那个茶坊俏管事是没男人想男人了吧,这没茶,没茶你们还开什么茶坊,不如一把火烧了。”
王燕云听着开了门,见着一个小厮匆匆过来道着,“七少夫人,你快去瞧瞧,有个郡王爷在底下头闹事呢,吵着要上回顾夫人寄来的茶叶碎末,这茶叶碎末统共也就一两哪里还有?”
王燕云停下了手中的账本,起身道着:“哪个郡王爷敢来一壶茶坊闹事?”
“听说是长安城中的一霸?底下官员都孝敬得紧。”
王燕云抄起算盘道着:“来这茶坊的哪个不是霸王?走!”
此处好歹也是皇帝小皇后娘家之物,便真是霸王也得掂量掂量还能胜得过陛下不?
一下了楼,她便见着小霸王已不见了,倒是多了不少的刑部官员。
“金大人,堂兄,两位来了,快请天字包厢里坐。”王燕云陪着笑脸道着。
佘开行道着:“弟妹,索性我府上养你一人也不多,省的也听这些污言秽语!”
“堂兄客气了,无碍的,那小郡王人呢?”王燕云道着,她本还想着好好坑他一笔的。
“白尚书去教训了。”佘开行道着,“白尚书现下是天子宠臣,那春喜郡王也不想想陛下年轻气盛最不喜以权迫人之事,来一壶茶坊闹事想必是活腻了。”
王燕云笑着说道:“与他一般计较作甚,如同顾夫人所说的,这世间不论高官还是平民,无脑子总有几个与他们计较辩白多费口舌,狠狠地坑他们一笔就好。”
这话王燕云也就在佘开行面前敢说,是佘笙走时留给她的话。
她领着刑部几个郎中进了天字包厢里头道着:“今个乐儿姑娘嗓子难受,几位看看要不要换个其他姑娘来谈曲?”
“要说曲以往还是晴丹姑娘调教出来的最好。”金大人摸着胡须道着。
王燕云笑了笑道着:“金大人也是懂行的,这我们茶坊之中的姑娘也皆是有西梁皇后调教的。”
王燕云与晴丹相交不深,也仅仅只是认识说过几句话而已,可怎么说也是她东家的弟媳妇,当朝皇后真正的亲娘,哪里有的这些人再嘲笑。
“是是是,多谢管事的提点,差些就要说岔扣了。”金大人连忙道着。
王燕云依旧是挂着笑意道着:“几位大人要不选个双儿姑娘?”
“也好,就双儿姑娘。”佘开行应着。
王燕云弯腰拿着牌子出了门,恰巧着撞在了猛禽的补子上头。
“走路不长眼的吗?”白袁笑着说道。
“白尚书,我走路长眼,是你走路无声,听佘飞传来的消息袁芳今个儿应该可到长安了?”
“正是已接到了府中,遂请部内的属下做做媒,袁芳年纪亦不小了。”
“这倒也是。”王燕云行了一个礼便要走。
白袁却是将她的手拉住了,“燕云。”
王燕云连用本子敲了他的手道着,“虽说姑爷到了江南,可我家妹子二姑爷依旧是左右二相,可别动手动脚的。”
白袁缩回了手,低头羞赧道着:“你瞧着袁芳来了,这府中无个女主人的,你可否过来帮衬本官一番?”
想他在新皇面前都是畅所欲言毫不胆怯的,在王燕云面前则有些难以启齿了。
“你年纪不小了,如今家仇已报,新帝又宠着你,你何不去娶个媳妇呢?我可帮你到袁芳出嫁,难不成日后袁芳回门来我也要帮着你?我这茶坊和南府两边的事已够多了的。”
南府那边的小厮丫鬟皆是新的,要防着贪的防着不忠的,哪里有空再去管白袁的后宅,能帮一回还能帮两回不成?
“本官,本官的意思便是……”白袁后头的话难以启齿。
他说的也够明了了吧,便是请她去做女主人的,做媳妇的,当朝尚书要娶个寡妇商户女是难听了点,可有顾延开了先,且王燕云如今的身份也并不低。
“七嫂子,这白尚书的意思是要你做白府的女主人。”佘锦跑上来道着,“雨儿姑娘可在?”
“你呐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生是你们佘家的人,死是你们佘家的鬼。”
“我可不是佘家人了。”佘锦笑着说着,“白尚书,要提亲该光明正大的,这畏畏缩缩的哪里还有大印一品大员的官威所在?”
“女相爷说的是。”白袁未曾想被佘锦听了个正着。
“你可别听胡说,我已在夫婿灵前发誓不再嫁了的,管你是尚书还是相爷的通通都不用说。”王燕云气愤道着。
白袁看着王燕云离去的背影,只得叹着气。
佘锦笑着说道:“白尚书,这王燕云佩服我家阿姐,你写信给我家阿姐让阿姐好生劝劝她,许她也就听了。”
☆、番外(二) 收拢白袁
王爷和顾夫人一回江南便踪影全无,我哪里还可联系着上?顾夫人离长安那日就气息微薄了,何必那这事去烦扰她?”
“你寻不到我可寻得到,躲起来是怕小皇帝去烦他们两个,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便让阿姐和佘家给她一封信一封休书,如何?”
“可别如同地方上新来的那个案子一般,女子被休后羞愤上吊自尽,牌坊陛下可已批准了。”白袁叹气着,他可不敢那王燕云的性命开玩笑。
“这便是要你应允我的事,古来女子哪里如此,只那理教害人,咱们的小皇帝如今又信那些女德女戒女训之说,天天拿七出之事与我家相公说,你呐就上奏陛下女德女戒条例害人性命不浅。
女子一如我阿姐一般也可自给自足的,将女德女戒女训禁了,让女子也可读书习字如何?也不必顾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经商如何?”
“……”白袁看着比这个儿矮了半个头的女子道着,“您这般陛下恐怕又要气得一日食不下饭了吧?”
佘锦道着:“唐时女子也无如此多禁令一连三朝皆是鼎盛盛世。”
“可盛唐亦是因女子而差些要亡于杨氏之手呐,且女子有才未必有文人之德,到时阴阳不调……”
“要我家美貌如花的七嫂子还是严守女德女戒看着我家七嫂子一生未尝情爱孤身终老而去?”佘锦问着。
白袁思虑了一番道着:“陛下如若怪罪?”
“有我在你上头顶着呢,且另有我阿姐也应着我的法子,这收拢各位官员的法子便是阿姐与姐夫给我的,一句话,快些,稍晚些如若阿姐与姐夫嫌我烦了又换了一地可就无用了。”佘锦道着。
白袁道着:“要王燕云。”
佘锦得了白袁的消息便往着王燕云的房中而去,见着王燕云面色羞红地用罗帕沾水在降着温。
“燕云姐姐,这白尚书对你是一片真情真意,你何不应了他呢?”
“您就不用来劝我了,即便是我亦对他有情可又如何?他是一品尚书我只是平民商户女罢了。”
“瞧您这话说的,您瞧瞧我家阿姐与姐夫,一个还是当朝相爷呢,一个是贫贱重病的商户不照样也成了亲?”佘锦道着,“我亦然。”
王燕云摇着头道着:“不一样的,我只不过是识得账本上几个字而已,学识与你还有顾夫人皆不相同,顾夫人虽说是商户,可原本的出生也不低,而你亦是过继给了苏家,你与顾夫人可不是贫贱商户是着着实实能与大姑爷二姑爷家世相配之人,我却只是商户出生所有的气度一丝一毫连此处的歌伎也比不上,豪门大户里头诰命夫人得如何做我丝毫都不晓得。”
“这你也可效仿晴丹呐,认了端阳王为父亲,加了个景姓连本朝最难脱离的官妓籍都脱了,我大可在朝中给您寻一个好出生。”
“不一样的,这我是个破落户,真不敢去做一品尚书的夫人,这般会毁了白袁的前程。”
“都官拜尚书哪里还有前程?他这般年纪了哪怕娶个高官之女这官还有几个比他大的?他向来厌恶的便是朝中拉帮结派的,迟迟不婚也是怕被拉帮结派进去,你又何必会忧他的前程呢?”佘锦问着,“此封信是阿姐给你的。”
佘锦本就已收到了的,之所以如此和白袁说也是因她要在大印朝堂弄一件大事,或许能让小皇帝当朝驾崩了的大事!
她想起姐夫在阿姐的信中还加了一条,景阳如若被气死,你可会青史留名了,切莫供出是年锦来,阅后即焚。
王燕云见着阿姐出去后便打开了信封,瞧着里边的内容。
“燕云,见信如晤。将长安茶坊留给你一则是你能力极佳可护着茶坊为锦儿探听消息,二则便是望你能看清心,你在我身旁时日虽短,却亦是得我心意之人。
我晓得你在思虑何时,可这世间事只要未伤及他人率性而活又如何?人生苦短,许你收到这封信后无几日便会收到我的凶信了,可有知交爱人相伴终是好的。
白袁既能对袁家小妹不离不弃,亦是个正值之人,太上皇与湛郎亦对其赞赏有加,本我是不该参与你终身之事的,实乃佘家伯母苦苦相求,你敬爱婆母她亦感念于心只想你寻个好人家有所依靠。
你亦是个不必依着旁人的女子,可一人终归是有些凄凉,虽有养女可日后到底会不会孝顺夫婿又是如何皆不可说,所伴之人只是夫君罢了。
佘家无人对你改嫁有闲言碎语,你娘家我亦派人去了安吉也说该听佘家之话。
如若你怕损及白袁前程大可不必担忧,小皇帝方登基最恨顾苏二府以往结党营私,一年有余亦根除不尽,白尚书能中立不参与党派实在难得。
如若有个糟糠妻,小皇帝也只会重用之,且他一心为民,如若你不愿嫁他许孤身终老了,既都要孤身终老又有郎情妾意何不相守?
盼安好,亦盼能回来一坛上好的喜酒。”
佘笙洋洋洒洒的字体在撒金纸上显现着。
王燕云捏着手中,心中却还是忐忑的很,婆母待她如此之好,可她真能去瞧着那些同位份的夫人的目光吗?
她是粗鄙之人,哪怕这封上的字她也有几个是认得却不会写的。
“如若怕有夫人嘲笑你,你大可骂回去,你在年锦身边一年倒也不知你是安吉大街小巷皆知的破落户,如若不是顾剑去了你娘家连我都瞧不出来,这些官家夫人皆是欺软怕硬的,奉长公主所书长安各夫人名单错处一份。”
王燕云见着背后亦有字,这些字与前边的字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