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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珍珠愈加怒气腾腾地说着:“这怎么会是顾及我之名声呢?分明是你妹子不尊礼教,别把本小姐当傻子瞧了,方才这左相爷都说要给我去求了那贞节牌坊呢!”
“苏小姐在城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不知外头百姓传言您与顾相爷两人之事,这顾相是怕损了您的名声才会如此说要给您求个贞节牌坊,心中哪里舍得,您且看着顾相爷定不会给您求牌坊的。”
苏珍珠听到这话,也不顾是否真假,这心头便有些喜滋滋的。
面上却还是正色道:“佘笙,你说他是为了本小姐的名声,那亲吻之事又是为何?”
“顾相爷心下纠结的很,欢喜您却又怕损了您的名声,遂只能用这法子让您对他死心。可他又生了悔意,舍不得您,这才让我送金簪来与您赔礼的。”佘笙坦荡着说着,伶俐的话语让人挑不出来错处。
苏珍珠欣喜地将簪子拿在手上,左右端详着,果真是个好物。
“苏小姐,佘笙这里还有一计呈上。”
“计?”苏珍珠不解问道。
“是,一壶茶坊之中的唱曲儿的姑娘呐,都是从长安花月楼之中的晴妈妈那处里学来的本事,我听我茶坊之中的姑娘言顾相爷爱听晴妈妈唱的曲儿,小小年纪的时候便往花月楼之中去了,不知这事你可知晓?”佘笙问道。
苏珍珠摇头说着:“花月楼,这三字好生的熟悉,莫不是青楼?”
“正是,这顾相爷爱听晴妈妈唱的曲儿,苏小姐您也可以学学曲儿日后若是能嫁与顾相爷也能多些闺房情趣。”佘笙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可这苏珍珠毕竟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千金,平日里也少知这些,听到闺房情趣便也有些脸红不已。
佘笙见着她的面色已然羞红,再言道:“这顾相爷如今在我府中有两种意思,一是为了避嫌,顾府之中毕竟有您住着,二便是为了听晴妈妈唱曲儿,晴妈妈近日里在我府上,苏小姐不如也来我府上,让晴妈妈教你唱曲?”
“这曲儿毕竟不是大户人家千金所为之事。”苏珍珠脸红着说着。
佘笙言道:“虽是如此,可小姐您别嫌我说话直,这顾相爷是何等的身份,您虽身份尊贵说到底也只是庶女罢了。若是没些手段,这顾相爷纳了妾,宠妾灭妻该如何是好?花月楼中年轻貌美会唱小曲儿的女子可多得是。”
苏珍珠听着,心里越发地打着鼓,对着佘笙语气都好了几分,道:“那就劳烦坊主好生安排安排了。”
“苏小姐可别提劳烦二字,您别怨恨我二妹便好,不过这晴妈妈近日里有了身孕还要日夜担忧被人惦记着要打胎,不知还有无心思教个女学生了?”佘笙微叹着气道。
苏珍珠连连说着:“可一定要教本小姐。”
“说来这晴妈妈与苏小姐还真有些渊源呢,这晴妈妈的兄长以往在相府之中教过庶女习字启蒙的,现下苏侍郎又与晴妈妈相好,只是她这腹中之子不是苏侍郎的,怕苏侍郎报复才匆匆来我府中避难的。”
苏珍珠闻言惊道:“兄长竟与青楼之中的姑娘有关系?”这是她倒是不晓得。
“是呐,现下就怕苏侍郎以为晴妈妈腹中胎儿是他的,派人去落了胎儿,到时候晴妈妈定是不愿意再教苏小姐唱曲了的。
这顾相爷又常去花月楼之中,若是晴妈妈存了个要报复苏侍郎的心思,将美貌伶人往顾相爷跟前一放,到时候苏小姐……”
后头的话佘笙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张氏虽得宠,不过在她离府之时已然是比不上那时候新进府中来的娇媚姨娘,夜半独自倚窗边坐着之时的叹息声,苏珍珠都晓得的。
这苏珍珠对独守空闺四字是知晓得,她也用不着多言了。
“晴妈妈我保下了,看有谁敢在本小姐手底下夺去她之子嗣!”苏珍珠言着,气势不凡。
佘笙见计谋达成,便道:“那不知苏小姐何时过来,府里边要好好理理屋子,现下这府中住的客人过多了些,小姐是千金之躯不能怠慢。”
前几日要赶着她走,这会儿为了护住晴丹,她只得将苏珍珠留下了。
索性过了初二她便不在府中,随他们在府中闹去好了。
苏珍珠如此在乎顾延,定会护住晴丹府中胎儿了的,她去外边也可安心。
“便明早就过去,只是这一次只有我与贴身丫鬟二人,无旁人,佘坊主也不要与他人讲些我向晴妈妈学曲艺之事。”苏珍珠小声言着,这千金小姐与青楼之中的女子学些本事,若是被他人知晓定是要笑掉了大牙的。
佘笙轻笑着道:“这个苏小姐尽可放心,佘笙有数的。”
“本小姐今儿个心情好,这簪子便赏你了。”苏珍珠从头上拔下来一根制作普通银簪子递给佘笙,这簪子成色和构造与佘笙给她的金簪差远了去。
还不忘道,“这金簪子只有官家小姐戴才合适些,若是给商户之女戴了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佘坊主千万看管好自家二妹,有些不该动的心思可千万不要动!”
“是。”佘笙应着,佘锦也是没有对顾延的心思的,至于这金簪,佘锦若是要,她给个十支八支都不在话下,带着格格不入又何妨,用起来舒心便好。
“那我先便告辞了。”
佘笙见自个儿的计谋已然达成,便也绕过假山准备着回去,只是方行到假山跟前。假山石洞之中便出来一人,器宇轩昂,沉声道:“佘坊主方才之本官尽数听到了,你为何要如此坑骗我家八妹?”
“苏侍郎,佘笙不知您是何意?”
佘笙不料到这苏珍川也在此,珍珠年岁尚小好糊弄,这苏珍川怕是不好轻易糊弄过去。
“何意你会不知?我家小妹岂是商户可以利用的?”苏珍川眼眸之中充溢着阴鸷之色。
“苏侍郎,我可是一片赤城之心替苏小姐着想的。”佘笙嘴角轻勾,这笑意之中有多少嘲讽之色也只有她自个儿晓得了。
当年能将亲姐姐扔于蛇坑之人,如今会对妹妹在意?
苏珍川长眸一眯言着:“听言坊主要在上元节之时办个茶市?”
“正是。”佘笙不解,他怎得突然说起了这个。
“也好,那苏家便在上元节之后再回长安也不迟,舍妹愚钝,佘坊主最好是一片赤诚之心,这恶人是自有天收的。”苏珍川话中带着一番警告之意。
“说的好呐,恶人自有天收。”佘笙想着自个儿是恶人吗?若真是恶人也是被他们给逼出来的。
晴丹素来待她不薄,又有十几年的情谊在其中,为晴丹当个恶人又如何?
自个儿又有多少时日可活呢?若是这天要收恶人,也先该收了他苏珍川去。
苏珍川薄唇微张,思虑了好久才言道:“方才你与珍珠眼言晴丹有孕了,可是真的?”
☆、第七十四章 珍川心思
“自然真的,晴丹腹中胎儿已经有近六月了,待到新茶采摘之时孩儿便能出生,先告辞了。”佘笙道着,与苏珍川多说反而让她自己心烦。
苏珍川听闻晴丹有孕时先是惊,后是怒,现下却不知是喜是悲?
苏家这后院之中,他自出生便为尝受过一点情。
苏府里边人人都是为了自个儿活着,为了保住荣华与祖母的庇护,张氏能够将亲生女儿都赶出府去。
而他原本可以救那个在府中才华一流的三姐姐的,可是祖父派人来言绝不能让苏年锦活着。
身为当朝右相,苏通岂会不信这等命理之说?
原先留下苏年锦也仅是因其只是个不起眼的庶女罢了,苏家也无什么丧事起来,可一旦有了,这苏通岂会放过她。
他为了夺得祖父的喜爱只能亲手将亲生的姐姐扔入蛇坑之中。
那夜的雪是长安城之中下的最大的一次。
在那日里他便已决定了,在苏家为人要有比冰雪还冰冷的心肠才好。
若是那日里张氏与他无大义灭亲,他今日里头也不外乎是别人家中的长工罢了。
至那日起,他便从未动过情,十四岁那日随着国子监内的好友一道去了花月楼之中,他认出了晴丹,幼时在府中长长会给自己做花糕的姐姐。他便隔三差五地去了那里,只有晴丹那边他能够给自己亲手杀死的姐姐上一炷清香。
他幼时便想要晴丹做丫鬟,可主母却不愿意买下晴丹,只因她那张脸是主母不喜的狐媚子脸。
到了他十八时,主母与姨娘都会往他房中安排些美艳丫鬟,国子监内公子哥儿间对这等子事自然也都会说道,也会比哪人的通房丫头美些。
他却觉得那些女子都无唱曲儿时候晴丹美。
有日里,他醉了酒,便也不顾她意愿,不顾她年长自己四岁之多,夺了她的身子。
他未曾想到的是,晴丹竟是处子自身,正是因她是处子之身,让苏珍川对她越加的割舍不下。
一连便是四年之长的纠葛。
为了他的前程,他只得要断了对晴丹那种莫名的依恋感情,他便会去找别的姑娘,只不过别的姑娘终究不是她,他硬生生地忍了近大半年不去理会晴丹。
可如今,她却怀有身孕了,喜得是自己该与她之间有个解脱了,悲的是她竟有了别的男人,也不知那男人是谁?
他还想多问一些,但佘笙已经走远了,虽坐在轮椅之上,她的背亦是挺得直直的,像是对这世道不服输的模样一般。
可这世道女子单弱的肩膀哪里能扛得起,一压便也要弯了的,佘笙你最好是个懂事的。
苏珍川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算计之光来。
……
佘笙回了屋子,里头银碳烧着,烛光摇曳着,书案之上这顾延端坐着,左右两手互替落着棋子。
“如今府里头人多,你别做这些要损我名誉之事了。咳咳咳。”佘笙咳着,夜里头吹了寒风,咳意便又起来了。
“下棋哪里会损了你名誉,本相还未曾问你,你将我卖了多少银子?”顾延优哉游哉地望着她道。
佘笙拧了眉头说着:“没卖你,反倒是你,当着我府中奴仆之面吻我算是何意?”
“那不是吻你,是救你,我幼时晕厥过去之时钟大夫也是如此施救的,不信?你大可以找来钟大夫一问。”
佘笙隐忍着怒意,这事她怎得可去问钟大夫呢?岂不是自个儿给自己找羞去。
“你还不走?”
“方才你应了我要与我下棋的,年三十的,难不成你要食言吗?”顾延敲着棋子道。
佘笙隐着怒意言着:“到暖厅里头下去,太子殿下还在呢,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顾延靠近了她些,说道:“你越来越有些当年的风范了。”
“你离我远些。”佘笙微红着脸颊,摇着轮椅往后退着。
顾延见她羞了,爽朗笑着:“暖厅之处有我不喜之人,不如这里下些还能求个清净安稳。”
“这是我闺房,闺房!”佘笙怕他听不明白,再言了一遍且加重了后头的二字。
顾延道:“我知晓,你寻得闺房位置倒是好,这边是个聚财的宝地。”
佘笙觉着与顾延讲些女子闺房男子进不得的话他也都是不会再理会了的,说着:“若我赢了,你便离去如何?”
“好。”顾延言着。
佘笙摇着轮椅过去,执着白子在顾延方才所下的棋局之上且落着子。
顾延执了黑子落下道:“可否要让你一子?”
在船上之时,他便觉着她的棋艺未曾有在花月楼之时的精湛,棋风未曾有以往的凌厉来,显得圆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