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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长安是没有美人吗?这佘笙年纪可不小了。
苏珍川淡笑道:“闻言这佘坊主已经二十有三,比我要大些,珍川定是不能与之相配的,只是觉得她的面容有些面善。”
“哦,那佘笙是佘家管家娘子端午生的,一出生就将爹娘克死了,认了佘老爷做义父。咱们绍兴城中的习俗若是端午出生之女要出城去远方,过了五岁之后才能回来,这佘笙从小跟着她舅父在长安卖茶,十三岁的时候才回的绍兴,苏侍郎也是长安来的,许是见过。”魏越解释着。
顾延瞧着苏珍川的神情,虽有十年的功夫未见,可佘笙的面容相差不大,苏珍川看楞了也是情有可原。
“阿姐,曲水流觞可好玩了,只可惜喝酒我们比拼不过那些才子,否则那日里定要和他们拼比个高下,省的他们瞧不起我们女子!”佘锦走远后昂扬着头说道,娇俏的小脸上甚是自信满满。
佘笙淡漠着说道:“姐姐让你读书学才可不是用来比拼的。”
那年在长安的自己也时常恃才傲物,想来在苏家也是得罪了不少人。
“阿姐说的对,阿姐,那边城隍庙会好生热闹,还有唱戏的呢,我要去瞧瞧。”佘锦远远地看见庙内有不少的人,便央求道。
小梨说道:“二小姐不知,三日后便是小年夜了,小年夜的城隍庙那才叫一个热闹呢!”
“那好,那那日我再出来瞧。”佘锦远远地望了好几眼。
佘笙微微叹道:“这个年,我终于又要熬过去了。”
“呸呸呸,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昏话,今早太医不是也说了吗?您会无碍的。”小兰忙往地上假吐着口水道。
小梨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对了小姐,山上的冬笋已经开掘了,等茶叶采摘前那儿的黄壳毛笋也可以采摘了,过了年我们晒梅干菜可好?”
佘锦嘲笑着说道:“小梨,你除了吃就是会吃。”
“这喜船为何还不开?”佘笙望着印着河水都一片通红的喜船说道,“不是说借住两日吗?这大雪也停了,午后这么好的太阳不走,还要等到何时才走?”
佘锦从河边打着年糕的工匠那边讨要来一块年糕,递给佘笙道:“阿姐,吃了年糕年年高升!”
“你阿姐又不做官。”佘笙说着,倒也咬了一口年糕,黏黏的,带着热气带着丝丝甜意。
“阿姐,其实,爹爹生前是希望咱们越茶扬名立万,做皇商的。”佘锦许久才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
她知道,对于一个陌路出来的不相干的姐姐,能对她如此照顾,能将她们佘家越茶发扬广大已是万般不容易。
怎得还能让她辛苦去挣皇商之名。
佘锦见佘笙不回答,忙道:“爹爹也是想想的,祖辈中就无一人能做到,阿姐,裁缝铺子里上次我给你做的衣服应该已经好了,我们过去拿吧!”
“好。”佘笙道,不论如何,她都不想去长安,更不想与苏家有关联。
冬日里的天,暗的特别的快,太阳没了,这天也有些凉意了。
街上一轿子走的飞快。
撞倒了孩童也没有丝毫停下的痕迹,孩童的母亲想要破口大骂,看着轿头相府家的标识又忍了下来。
佘锦忙过去将孩童扶起,说道:“这苏家也真的是欺人太甚了,小梨小兰,你们先带着阿姐回去,阿姐我过去与她们理论一番!”
佘笙也没有拦着佘锦,关于苏家的事情,她下意识里面想要逃避,一想到回府苏家的人还在,她便都不想回府。
“小姐,您还是早点回去吧,这天太冷了。”小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了佘笙的身上。
佘笙点点头。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推着轮椅往自己房内的窗边一看,书案上的棋子是被人动过了的,原本自己白子将要胜半子,竟然只赢了半子中的半子。
不过,说到底,终究还是自己赢了。
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回来了?”她的床内传出慵懒的声音,好生将她下了一跳。
“小兰!”佘笙大声喊道。
小兰在楼下院子里熬着药汤,听佘笙的声音想要往楼上而去,哪里想到门口已经有两个功夫高强的侍卫带着剑拦住了她的路。
“姑娘放心,左相在里面,没事的。”
小兰想要硬闯,可也深知自己功夫不如人家,硬闯也是白费功夫,她倒是觉得顾相爷对自家小姐是极好的,小姐身边也该有个人了。
二楼佘笙房内。
佘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哪怕是遇到一些老赖下家都没有如此让自己情绪波动过。
“顾相爷,请你自重!”佘笙握紧了藏在轮椅木栅栏之中的匕首。
顾延轻声笑道:“不必如此紧张,你到时辰要推拿|穴位了。”
“不必了,哪几个|穴位我已经记下了,小兰可以给我推拿!”佘笙冷声道。
顾延将放在床边上的药碗拿起来递给佘笙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
佘笙厉声道:“大半夜的进我闺房,顾相爷,您把我佘笙的名声放在哪里去了?”
“我是你的大夫。”顾延用调羹舀起一勺药来,“喝了吧。”
“顾相爷,你若是想要逼死我的话,就不用喂我药了,让我就这般死了算了,省的被浸猪笼而死!”佘笙语气十分地清冷。
“小兰,这里怎么有两个守卫了?阿姐呢?”佘锦的声音传来,“我有件事情要和阿姐说。”
佘笙听到佘锦的声音,忙道:“顾相爷,不管你想要什么,求你现在躲起来将我妹妹放进来。”
佘锦小脑袋瓜胡思乱想的厉害,要是让她替自己担心可就不好了。
顾延吹了下脖间的玉笛,将药碗放在书案之上,他四下看了下,也就那张紫檀木做的大床上有着好几床被子,能让他藏身。
☆、第十四章 定情信物
佘锦焦急的步伐在红木楼梯上发出着响声,“阿姐,我,我!”
“怎么了?苏家有人欺负你了?”佘笙细声问道。
佘锦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跟着那顶轿子,原先是想去讨个公道的,没有想到看见不是苏家的人,而是扬州的知府夫人,她与一个锦衣妇人谈了好久,我躲在一旁听了几耳朵,他们是要趁着这次御茶参选,来将我们的茶坊都据为己有呐!阿姐,我们切莫要去参选御茶。”
“小锦,这事你不用担心,阿姐心中有数。”佘笙面上淡定道。
佘锦见自己姐姐一点都不焦急,便说道:“还有我听那锦衣妇人说,原来啊这个新娘子不是自己愿意嫁给南王郡王的,新娘子怕是要到成亲那日才会离开绍兴城了。”
“留与不留也改不了陛下赐的圣旨,赐婚圣旨岂是说改就能改的,便是能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在呢。”佘笙生怕佘锦会发现顾延所在,忙道,“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
“阿姐,我怕,我今日要和你一起睡。”佘锦抱着佘笙的胳膊说道,“阿姐,小时候没有这么大的院子,在破庙之中就是你搂着我睡的,那时再怕我都是心安的。”
佘笙抱了抱佘锦道:“小锦,你也长大了不是吗?过了年你就要及笄了呢!到时候就可以出嫁了,再和阿姐一起睡就不好了,阿姐累了。”
佘锦想了想阿姐身子不好,自己和她一起睡也会连累她,便道:“阿姐,那这样,我先替你暖暖床吧!”
“不好。”佘笙忙摇着轮椅过去,将自己移到床上,“我自己暖床便好,别把我的病气传染了你,你快些回去睡吧!”
“好吧,阿姐。”佘锦面色失落地走出了佘笙的房门。“阿姐,我给你锁门了,你就不用特地爬起来锁门了,我把钥匙给小兰了。”
还没有等佘笙拒绝,佘笙便听到一阵落锁的声音,这房内就她与顾延两人。
佘笙闭眼,这都叫些什么事情。
与一个男子同一屋!
闭了眼,却不想再睁开,扬州知府夫人的事情,苏珍川,苏珍珠也都来了这里,她早就累极了,竟安心地睡熟了过去。
“佘笙?苏年锦?”顾延听着身旁平稳的呼吸声,轻声问道。
还真睡过去了,若是没睡自己给她推拿|穴位还好,睡了自己脱她衣物总有些趁人之危的错觉。
他喃喃道:“我只是给你治病而已,你不要怪我。”
顾延手一碰到她的衣物,便感觉一阵麻意,还是走到窗口唤着小兰。
小兰拿着钥匙匆匆进门而来,小梨也跟着上来,瞪了一眼顾延去检查佘笙有没有被受欺负。
“顾相爷,我们小姐虽然是商户,但教养礼仪不会比大户人家的千金姑娘来得少,小姐更不是勾栏院内的姑娘可以随便让相爷欺负的。”小兰低着头对着顾延说道。
小梨也说道:“对,相爷若是心仪我家小姐,请让媒婆过来提亲,把规矩做足了。”
顾延轻笑,这在长安城中有何人敢对他这么说话,这两个丫鬟她倒是教的很好。
“你们小姐十年前就与我互换了定情信物,她十年前也说了喜欢我。”顾延恬不知耻地将当日里给她的帕子当成了私定终身之物。
小兰和小梨满脸诧异。
“不可能吧?小姐说了此生不嫁的。”
“是啊,是啊,顾相爷若是真要娶小姐,就赶紧央人来求亲。”
两个丫鬟说道。
顾延点头,看着小兰无误给佘笙推拿之后,便也离开了这个充满着药味的院子。
只是,甫一出门,就遇到了他不想遇到的人物。
“左相爷,你真当过来看我了,我就知道。”苏珍珠扑着厚厚粉的脸蛋上堆砌着笑意。
几个月前,便有人传言顾延在打听她的消息,她早就对顾延芳心暗许了,知道后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对顾延表明着自己的爱意。
哪里知道顾延竟然会让皇上给她和南王家的郡王爷赐婚。
苏珍珠只当是自己做错了,又许是哪里让顾延觉得不好了,他才会如此吓吓自己的,肯定会求皇上收回成命的,现今婚期愈发的临近。
见到顾延之后她越发觉着自个儿猜测的不错,这顾延对她还是有些意思的,否则怎会这么晚了来她客居着的院子。
顾延一眼都不瞧苏珍珠,远远地看到佘锦再盯着这边看着,别让佘锦误会了才行。
虽说佘笙对这个小姑娘也是淡淡的,但终究比对别人态度要好上许多,若是有了佘锦小姑娘的相帮,那定会事半功倍的。
如此一想,他就朝着佘锦所在的方向走去。
顾延看见了,这苏珍珠也看见了,一个约莫着十五岁的姑娘朝着他们这边望着,苏珍珠便转身问向自个身边的婢女道:“那个姑娘是?”
“那是这个佘家的二姑娘,叫佘锦的。”
“可有婚配?”苏珍珠握手问道,涂着丹蔻的指甲都进了肉里。
“未曾。”丫鬟摇头。
佘锦看着顾延向自己走进,玩闹着说道:“顾相爷好福气呐,连要嫁与别人家的新娘子都对你着情根深种呐!”
“你这番伶牙俐齿怕是从你姐姐那里学的吧!”顾延轻笑着,这个佘锦倒是有点当年苏年锦的风范。
“我哪里伶牙俐齿了,倒是你怎会从我姐姐的房中出来,又是这般晚了?”佘锦问着。
顾延却答了另一个问题道:“你也快要嫁人的时候了,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嫁了,这你姐姐可就孤身一人了。”
“姐姐她不愿嫁人,我有何办法?”佘锦也叹气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