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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言,如今不过才恢复了几日而已,因而别看他的剑气仍旧迫人,但七年不曾摸过剑不曾练过一招一式的他,身体会跟不上他的剑招和剑意的,无疑这会是最好攻克的一方。
然而真实情况却出乎无花意料,顾教主并没有急于破阵,严格来说他并不想破阵,五人各自为营的威力是比不过组阵的,他为什么要去破阵?
嗯……这想法没毛病。
无花皱了皱眉,干脆不再试图揣摩顾教主的想法,只耐心的看下去。
但见那剑光化成的光幕,在越来越密的情况下,又更加完美,已瞧不出丝毫的漏洞。也就是说他们五人所组成的剑阵,从一开始的还不那么完美,变得更精妙,甚至可以说是妙到巅峰。
按理说,这种情况是对顾教主不利的,可无花的眉头却渐渐松了开来。
这般过了二十招后,李玉函忍不住道:“他输定了!”
这么久都没见那西方魔教教主破阵,不是输定了还会是什么。
无花轻飘飘地看了李玉函一眼,尔后假惺惺的为李观鱼鞠了一把辛酸泪,虎父有时还是会生出犬子的。又无花并没有多言语,毕竟观棋不语。
没错,是“棋”,而不是“剑”。
若说前面顾教主还处在和剑阵势均力敌,甚至于弱于剑阵的地步,可现在他无异于是摸清楚了剑阵的走向,并且演算出下一步剑阵会变形成什么模样,于是局势就发生了反转。这就好像顾教主在和组成剑阵的五人下棋,并且在五人下出一步棋时,就已经推测出他们会下在哪里,并棋高一着的堵住他们的后路。
可以说当“棋盘”形成时,结果已经注定——顾教主的棋子攻占着棋盘上的有利位置,而作为他的对手,他们可以说是节节败退。
尔后,退到一定地步时,剑阵自破,成为了一盘散沙。
李玉函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此时,顾教主手中的无形剑剑光大盛,如神龙矢矫般落下最后一招。
胜负已分。
李观鱼不由得长叹一声,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他是真的老了。说来他已是不再自居为天下第一剑客,他亦听说过薛衣人的声名,在这之前是认为单就剑法来说,薛衣人是新一代的天下第一剑客,只是不知道薛衣人和面前这位玉教主相比,谁的剑法更胜一筹。
李观鱼思忖下,恐怕是玉教主的剑法更高的,不过他们俩大概是没机会比试的吧?
这不好说。
这么说倒不是说顾教主在剑池击败五位中原武林的老前辈后,他就不再打算去挑战薛衣人了。事实上,在离开拥翠山庄后,他们就朝着松江府而去,而在这路上不过两日的功夫,西方魔教玉教主的盛名已从拥翠山庄扩散出来,外人只道这从关外来的玉教主,在虎丘剑池畔打败了昔年天下第一剑客李观鱼,“玉剑”萧石,“双剑无敌镇关东”凌飞阁,“摘星羽士”帅一帆以及武当派铁山道长。
一朝成名天下知。
又也不知道传言到底是怎么传的,反正是他人都下意识的认为这玉教主是接连打败了他们五人,不知这算不算维持住了他们的颜面?
拥翠山庄
李观鱼中气十足的朝着李玉函吼道:“咱们家的剑术没见你学得多精进,那些个邪门歪道倒是学了个十成十!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李玉函梗着脖子道:“爹,就算我说他一场比试就打败你们五个,其他人也不会相信啊。”
“你还有脸说!”李观鱼说着随手就抄起一个茶杯扔向李玉函——没砸中。
李玉函却吓得快成鹌鹑了,他好容易鼓足勇气道:“爹,如果我说我还向他说了薛衣人呢?”
李观鱼木着一张老脸:“哦,那你就去死吧。”
李玉函:“……”
李玉函最终并没有去死,他只是被罚跪了祠堂,对着列祖列宗好好悔过。李玉函悔过没悔过不清楚,只他却想到了如何让他家老父亲消气的方法。要知道这人都是对比出来的,当然不是和西方魔教教主比,李玉函是傻了才会去和那他相比,他是说薛衣人的儿子薛斌。
薛衣人是现如今的天下第一剑客不假,可他儿子薛斌却只学了个皮毛,在剑法方面李玉函自认是远高于薛斌的。
唉,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自豪的。
不过倒霉孩子李玉函倒也没说错,薛衣人的儿子薛斌剑法不如何,便是他的另一个孩子薛红红,虽说学了昔年旧唐公孙大娘所创的长歌飞虹剑,可却仍旧远远不如自家老父亲的。再来扒拉下薛家庄主人的话,那就还有一个薛笑人,他是薛衣人的胞弟,不过外面很少有人听说过他,便是薛家庄为数不多的亲朋旧友都很少说起薛笑人来。
至于原因?
首当其冲的是薛衣人太有名,说起薛家庄他人想起的从来都是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而其他人都被笼罩在薛衣人的光芒下,被人们所忽视。好比在日月的辉光下,其他任何光芒都会被人们不由自主的忽略,即使这光芒放到他处也是闪耀无比的。
另外的一个原因是薛笑人他精神不正常,据说是练剑练得疯魔,平时作风都像是个孩子,因而他人都不好说起他来,久而久之,薛笑人就几乎成为了薛家庄的隐形人,甚少被外界所知。
而之所以特别提及薛笑人,是因为他是顾青的头号嫌疑人。
关于刺客组织首领的。
先前就提及过这刺客组织在松江府并没有只言片语,造成这种情况的缘由或许有很多,比如说这刺客组织的行事极隐秘,又比如说因松江府不仅有薛衣人,还有掷杯山庄左轻侯,刺客组织畏惧他们的名声,不敢在松江府中滋事,又比如说刺客组织的势力还没有发展到松江府来等等的,只不过刺客组织在其他也有绝顶高手存在的地方活动,又或者刺客组织的势力都发展到了玉门关等,就让这几个可能性站不住脚,所以在排除其他可能外,就只剩下一个最可能的:
刺客组织的首领就在松江府,他是刻意要避开松江府的。
又或者刻意避开某个人。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不是吗?
总而言之,顾青在演绎过后,就把目光放在了薛家庄的薛笑人身上。
在刚踏入松江府的地界,顾青就对无花说:“我有事要你去做。”
无花稍微怔愣了下,旋即就平静下来:“但凭殿下吩咐。”
而在他们为着揭开刺客组织首领真面目而努力时,另外一边的楚留香他们也找到了那有着男儿身却有着女人脸的奇男子的线索。说来这还得感谢柳无眉,当然不是说柳无眉的鬼魂,而是说楚留香后来想到给神水宫送信的是柳无眉,而柳无眉当时在石观音的老巢里出现时,她做的是神水宫宫人的打扮。
这无不都说明柳无眉知道神水宫所在。
那问题来了,柳无眉是如何知道的?
要知道神水宫的所在极为神秘,这世界上能知道它具体位置的除了神水宫的宫人,那就只有先前去过神水宫的无花了。可如今柳无眉却是知道,她必定不是从无花哪里得知的地址。
只楚留香转念一想,想到了石观音提到的那奇男子,他定然是知道神水宫所在的。因而在假设柳无眉是从他这儿知道地址的情况下,柳无眉又是怎么知道这么一个人的呢?
这么绕来绕去的,楚留香就从拥翠山庄那边出发,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李观鱼的老友“君子剑”黄鲁直,神水宫的入口确是他告诉给了柳无眉。
只黄鲁直并非那位奇男子,可这秘密正是那奇男子告诉他的。
这么层层递进的,楚留香最终将那位奇男子找了出来。
这奇男子有个名号为“雄娘子”,他人如其名,且他曾经在江湖中有过名气,不过确是恶名,因为他从前是个采花贼。
胡铁花私下里跟楚留香说:“也就是说他当年采了水母阴姬的花?”
这话儿有点过火,楚留香叫了他一声:“小胡!”
“我怎么了?我这不是太震惊了吗?你也知道水母阴姬她那么厉害,竟然被雄娘子这么个…男流之辈给骗身骗心,说出去谁会相信!”胡铁花还有点恍惚,不过雄娘子确实长得和宫南燕极为相似,他恍惚了会儿又说,“老臭虫我以后都不会再说你招蜂引蝶的功夫厉害了,在这方面你确实是比不过雄娘子的。”
楚留香:“……”他没有在比这个的,好吗?
胡铁花砸吧了两下嘴,把雄娘子的厉害之处放到一边,转了话题道:“红袖不是说西方魔教玉教主打败了李观鱼,还有其他四个老前辈吗,他这是要干嘛啊?”李红袖是三女中所知江湖中事最多且最快的,顾教主打败五剑客的事儿刚传出来,她就获悉并转告给了他们。
“我想他该是在找那刺客组织的首领,”楚留香沉吟道,“只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像他那般厉害的人物,在浅显事情下必定还会另有玄机。”
楚留香说到这儿,注意到胡铁花的神情不太对,便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第121章 奈何为贼(13)
胡铁花的眼神很微妙,楚留香本以为他又会说什么他和龟兹国王子殿下有什么; 没想到的胡铁花却道:“老臭虫; 老实说你也有觉察到黄鲁直前辈和雄娘子之间的关系不寻常吧?”胡铁花会这么说; 是因为这么多年可都是黄鲁直在护着本在江湖上被喊打喊杀的雄娘子。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我说没有你信吗?”
胡铁花忍不住哀嚎:“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跟你进大沙漠!”现在好了他们一个个都病得不轻。
楚留香无力反驳。
——大沙漠有毒。
如果有什么能让他们俩觉得有所欣慰的话,那就是不止大沙漠中阴阳关系错乱复杂; 想想神水宫,到底神水宫归根到底来说那就是宫主水母阴姬和她的后宫们,而其中和雄娘子长得极为相似的宫南燕便是“宠妃”; 且分位最高。
这一般来说都合该是贵妃的。
咳。
只话又说回来; 楚留香虽是找到了那位奇男子; 可他如今大概是没机会去神水宫的,毕竟他只是答应了顾青要帮顾青找到雄娘子; 接下来的事顾青自己会搞定的。退一步说; 楚留香即使常常将自己陷入险境; 可不代表他会主动去挑战危险——水母阴姬的可怕之处; 楚留香还是很清楚的,又水母阴姬并不像是石观音一样是个女魔头; 神水宫的名声在江湖中还是很好的; 这就让楚留香更没有理由主动去神水宫; 进而去挑衅水母阴姬了。
这么一来; 楚留香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他现在知道的信息传给顾青; 问题是他并不知道顾青现在在哪儿。
楚留香就大胆猜测了起来,李观鱼和其他四位被西方魔教教主,也就是龟兹国王子殿下打败的老前辈都是成名已久的剑客; 那刺客组织的首领亦是剑法卓越之辈,那王子殿下接下来该当还会去找名剑客挑战。
这名剑客有不少,但除了李观鱼这个昔年天下第一剑客外,最有名的该当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
那王子殿下接下来会是去松江府吗?
不得不说,楚留香思维甚是敏捷,顾教主如今确在松江府,确又是来挑战薛衣人的。
不同于先前顾教主拜访拥翠山庄时,是用李玉函做“敲门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拥翠山庄,这一次顾教主变得更加有礼,他以西方魔教教主的身份递了挑战请柬给薛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