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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您还真把吴四宝的零件给卸下来了。”韩寒震惊地望着吴铭。
“本来想砍脑袋的,可是那猪头太大了,不好拿。”吴铭从床下拿过一个盒子,将断手连破布一起扔了进去。又拿过一个石灰包,将石灰都洒了上去,“可惜了上面的戒指,要不是怕人认不出来。我很想摘下来送给你地。”
“别。别,我戴上不合适。”韩寒连忙摇头,“这东西您要送给谁呀?”
“张大帅,知道吗?”吴铭将盒子包好,一脚踢到床下,又示意韩寒打开一个酒瓶,倒酒洗了洗手。。。
“那个老家伙。不好好猫起来养老,偏要当汉奸。”韩寒咒骂道:“吓吓他也好。”
“对了,提起老家伙,我倒想起一个人。”韩寒挠了挠头,对吴铭说道:“咱俩把佘爱珍给弄得这么惨。可要小心她干爹帮他报仇。”
“她干爹是谁?”吴铭好奇的问道:“很厉害吗?”
“她干爹是季云卿,一个大流氓头子,大汉奸。”韩寒说道:“手下有不少地痞无赖,而且还是李士群的老头子,吴四宝听说也是*着他发家的,而且也是由他介绍进地76号。”
“一个糟老头子,还是大汉奸。”吴铭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要不。把他给干掉。”
韩寒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先下手为强,佘爱珍肯定会找他地。这个老混蛋估计也会帮忙。”
吴铭抬头看了看韩寒,突然伸手打了他一下。
“干嘛打我。”韩寒不解地问道。
“先下手为强呀!”吴铭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估计你要打我。所以我先下手啊!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一个老汉奸,杀他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吴家公馆,火已经被扑灭,破坏得也并不严重,不过,那烧焦的气味和熏黑的痕迹却显得非常狼狈。
李士群捏着鼻子四处看了看,对吴家的护院保镖不悦地斥骂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让人偷偷溜进来放火都不知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棺材里地水倒掉,给世宝重新换套衣服。”
吴世宝可真够惨的了,一枪被吴铭打了个大血洞,棺材盖又被吴铭踹开,一救火,灌了半棺材水,现在整个成了浮尸。
“主任,你看。”一个小特务突然惊惧地指着搬出来的尸体说道。
“怎么了?”李士群不悦地转过身,顺着小特务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大吃一惊,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吴世宝已经成了一把手,另一只手不翼而飞,只剩下醒目的断口。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士群心里泛起一股寒意,狠狠盯着几个吓得目瞪口呆地护院保镖。
几个护院保镖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家伙咧了咧嘴,站了出来,“李先生,我们,我们本来是在灵堂看着的,可后来胡次长闯了进来,让我们去救火,后来…后来这里便着火了。”
“放屁。”李士群大骂道:“胡次长刚刚从那边楼里被抢救出来,你们眼花了啊,胡说八道就想推卸责任,我看你们不进76号是不会说实话的。”
扑通,几个护院保镖吓得跪倒在地,赌咒发誓。
“都他妈的闭嘴。”李士群气得上前一阵猛踹,“赶紧把尸体给盖起来,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要你们的脑袋。”
几个人刚刚手忙脚乱地把吴四宝盖上,肿胀着脸的佘爱珍便哭嚎着奔了过来,“李大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世宝尸骨未寒,就有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佘爱珍后面是被人搀扶的鼻青脸肿地胡兰成,身上穿着不合体的拷绸衣服,目光有些呆滞,边走边用手揉着脑袋,让人不禁怀疑这位大才子有可能被打成了傻子。
“弟妹呀!”李士群赶忙迎了上去,“不要着急,我已经联系了租界的巡捕房,而且76号的兄弟们也全部出动,这个胆大包天地家伙跑不了的。”
“这个挨千刀地。”佘爱珍紧紧拉住李士群的胳膊不放,“竟敢打我这个寡妇的主意,他不得好死啊,抓住他,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对,对,把他千刀万剐才解恨。”李士群敷衍道:“弟妹这两天过于劳累,又受了惊吓,不如先到我家里休息休息,让你嫂子陪你。”说着,对旁边的人使着眼色,马上便有几个家伙凑上来,陪着笑脸好说歹劝把佘爱珍扶上了汽车。
“兰成,我派人先送你上医院检查检查,没事的话到我家里暂住吧!”李士群又走上前,拉住胡兰成的手,关切地说道。
“哦,啊!”胡兰成明显有些反应迟钝,瞅着李士群发愣。
“我陪着你去好了。”李士群苦笑着摇了摇头,扶着胡兰成的一只胳膊向外面走去,回头对自己手下的特务头子万里浪使了个眼色,努了努嘴。
万里浪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说道:“主任尽管放心陪着胡次长去医院,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李士群陪着胡兰成上完医院,又回家安顿好他的住处,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独自坐在客厅,喝了两杯咖啡提了提神,望着窗外蒙蒙亮的天色,听着刚刚赶到的万里浪汇报情况。
“两个保险柜都被打开,佘爱珍身上的钥匙失踪。”万里浪拿着一份卷宗,逐条汇报道。
“被窍的财物佘爱珍无法提供准确数字,但她提供了几件名贵首饰的特点,我已经让弟兄们与当铺、金行打了招呼,一旦发现,马上报告。”
李士群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万里浪继续说下去。
“此人应该是专为盗窃而来,擅长攀登,身手敏捷,而且留下的痕迹很少,是个盗中高手。”万里浪顿了顿,“可是他为什么又跑到灵堂,剁了吴世宝的手,属下实在是猜不透。”
“泄愤!”李士群自作聪明地下了判断,“他肯定与世宝有深仇大恨,偷盗完还觉得不够,便跑到灵堂剁了世宝的手,剁手是什么意思?那是嫌世宝以前的手伸得太长了。”
“主任高见。”万里浪吹捧道。
“世宝做事霸道,得罪的人太多。”李士群轻轻叹了口气,“他一死,那些个仇人自然想再弄他一把出出气。不过,能请到这样的高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样的高手在江湖上也不会默默无闻吧,你去联系青帮大佬,让他们帮忙查一查,看看最近有什么高手进入了上海滩。”
第四十七章 老年痴呆呀
吴铭没有想到,在吴家公馆这么一闹,又使76号怀疑到吴世宝生前的仇人身上,而且认定了是一位黑道高手受雇盗财泄愤。
象平常一样,吴铭依旧过着比较有规律的生活,早上吃过饭,他便到那个半死不活的小杂货店走上一趟,对着两个愁眉不展的小伙计鼓励一番,保证不管生意如何,薪水照旧,而且他是有办法让小店重新兴隆的,只是还要等待一段时间;然后他就坐上三轮车在上海街道上闲逛,尽量熟悉街道名称和小巷子的去向;中午回到家里,吃完可口的饭菜,到屋里睡个午觉,坐在天井里乘凉或者躲在屋内做一些用得着的武器。因为现在是夏天,穿着单薄,武器不好藏在身上,所以他一般在吃过晚饭后,借口应酬或散步,总要在九点左右才回去。习惯成自然,要是突然在晚上出去,反倒容易让人怀疑。
第二天他便将装着断手的盒子交给了万墨林,让他找个人送到莫干山张啸林的别墅,警告这个青帮大亨一下。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至于效果如何,吴铭倒也不太在意,如果他执迷不悟,自己动手快一些,也就算完成杜月笙的嘱托了。
这一天,韩寒约吴铭在外面会面,吴铭便知道季云卿恐怕命不久矣。
76号魔窟,可以说与青帮头子季云卿是分不开的。这里的特务头子李士群、唐惠民都是季的徒弟。其他,如朱顺林、许福宝、张鲁以及吴世宝等流氓,也无不由季云卿介绍到76号入的伙。季云卿每月都接受特务机关为收买他从事所谓“和平运动”而支付的一笔可观地费用。
季云卿在上海流氓界,尤其是在长江路一带相当吃得开。但对于特务这一行。毕竟是个外行。自以为在暗里干的勾当,外面决不会有人知道。再说,他也自恃自己是个大流氓,即便有人知道。16k小说网。电脑站.16k.cn也不敢对他怎样。正如白相人(即流氓)所说“这点事勿要摆拉心上”。所以日常行动,一切如旧。
“你说他平常很随便,有时候连保镖都不带?”吴铭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韩寒点了点头,他现在跟吴铭学的,出门在外也经常会化化装了,“是啊,怎么?觉得有点没劲。那不如这次由我来动手,你接应好了。”
“他那个宅子我昨天去看过一回,下手快一些,哪还用什么接应。”吴铭摇了摇头,“交给我吧。这次我不想用枪。”
“他每天都在福楼记吃早茶,听段评书,一般回家都会走后门,因为那里比较肃静,而且随身最多不超过两个保镖,有时候就是他一个人。”韩寒有些轻篾地说道:“大概是老糊涂了,自己干过多少坏事都记不住。”
“老年痴呆呀!”吴铭笑着撇了撇嘴。(手机阅读16k。cn)伸手叫过一辆车,和韩寒挥手告别。
今年七十二岁的季云卿身体还不错,到了他这个年龄,更加注意自己身体地健康。每天都步行去吃早茶。然后再散步回家。
有了在76号呼风唤雨地几个弟子,再加上自己徒子徒孙众多。季云卿自忖在上海滩那是黑白两道都玩得转,根本没人敢对付他。
今天象往常一样,这个老家伙吃完早茶,优哉游哉地向自家走去,身后跟着徒弟“烂脚炳”尹阿根。
“阿根哪!”季云卿伸手招呼道:“你不是一直想去76号吗?”
尹阿根赶紧凑了过来,低眉顺眼的回答道:“还请师父成全。”
季云卿笑着点了点头,“我已经和你师兄说过了,明天你就去吧!到了那里好好干,别丢了师父的脸面。”
“谢谢师父。”尹阿根喜不自胜,连连作揖。
“季先生,季先生。”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两个人回头看去,一个小胡子正跑着追了上来,尹阿根赶忙挺身挡住了季云卿,横眉立目,手放在了腰间。
“季先生。”小胡子很识趣,也没太向前凑,停下脚步,恭敬地说道:“我想拜您为师,这投帖和拜师礼都带来了,还请您收下我吧!”
季云卿有些好笑,哪有这么拜师的,没有引荐人,就这么愣愣地闯了过来,他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向前走。
“滚开。”尹阿根狗仗人势,大声喝道:“季先生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会收你这样的赤佬。”说着,伸手用力一推吴铭,转身跟上了季云卿。
“呼”,一阵恶风不善,吴铭的手斧狠狠地劈在了尹阿根地后脑上,尹阿根连哼都没哼一声,大睁着死鱼般的眼睛,张着嘴巴,被吴铭一脚踹倒在地,鲜血和脑浆慢慢地淌了出来。
听到声音,季云卿愕然回身,正看到吴铭狞笑着走了上来,手中的斧子还在滴答着鲜血。
“你…”季云卿心胆俱裂,撩起长袍,慌慌张张的伸手去掏手枪。
“呼”的一声,吴铭把斧子重重劈在季云卿地脑门上,红色的鲜血顺着他白色的头发流了下来,两只眼睛鼓鼓的,象是要迸出眼眶。
吴铭飞起一脚,将尸体踢翻在地,迅速地将斧头上的鲜血在季云卿的衣服上擦了擦,又向腰带上一插,将敞开的衣服一拢一系,满脸轻松地转身跑着步离开了现场。
小巷内恢复了平静,一阵风吹过,带起了一股难闻地血腥味,两具尸体一卧一仰,鲜血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