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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调你加入挺身队的调令就会下来了。”
“多谢宫木阁下。”松本感激道。
“松本君,打两枪试试。”宫木鼓励地说道。
“哈依。”松本答应一声,端起枪,开始兴致勃勃地寻找起目标来。
在一战之后,各国几乎都忽视了狙击手的作用,狙击步枪的研制在这一时期也是停滞不前。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这段时间里面,只有少数几个国家仍然坚持对狙击手的训练并设计出新型的狙击步枪,日本便是其中之一。日本于1937年在三八式步枪的基础上设计出九七式狙击步枪,因为三八式步枪本身射击精度较高,所以九七式狙击步枪在设计时并没有作多大的改动,仅为其配上放大倍率为2。5倍的瞄准镜和加装由粗铁丝制成的单脚架。瞄准镜固定在机匣左侧的位置,由于瞄准镜的放大倍率太低,因此只适合对出现在三百米以内的目标进行精确打击。使用瞄准镜之后,为了不影响枪机的操作,九七式狙击步枪将拉机柄改为向下弯折的形状。另外,用粗铁丝制成的单脚架实用价值不大,因为它的强度不足以稳定枪身,且十分容易损坏。九七式狙击步枪曾在太平洋战场上被广泛使用,并一直服役至日本战败投降时为止。
“呯”的一声枪响,壕沟外地面的一块小石头被打得粉碎,爆起了一小股烟尘。
“哟西,哟西。”宫木伸出了大拇指夸赞道。
随后,两个鬼子哈哈大笑起来。
“嗯,枪法还真不错,用得好象不是一般的三八枪。”草丛中的吴铭收起了望远镜,慢慢地爬了回去。
“大哥,这都五天了,还没侦察好吗?”猫在树林中正昏昏欲睡的虎子被吴铭推醒后,揉着眼睛问道。
“差不多了。”吴铭拍了拍他的脑袋,“就是没一点耐性,什么时候能改掉这毛躁的毛病的好了。”
“嘿嘿嘿嘿。”虎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就动手。”吴铭笑着说道,“你当这几天的侦察白费了吗?告诉你,每天晚上炮楼里有多少人值夜,几个鬼子,几个伪军,外面巡逻的鬼子什么时候回来,这些情况我都摸得差不多了,这样打起来才有把握。”
“哦,那大哥想出什么办法混进去了吗?”
“当然想出来了。”吴铭敲了一下虎子的脑袋,“你注意到没有,这里的鬼子戒备并不是很严,军纪也很散漫,那个叫横路的小队长经常到镇子里鬼混,很晚才回来,今天我看他带着个卫兵又出去了,咱们的机会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
晚上十一点,在外鬼混的横路和卫兵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两个人身上头上沾着不少泥污,帽子遮着多半个脸,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一路摸爬滚打回来的。
一束惨白的探照灯光束打在了两个人身上,半搀半扶着横路的卫兵用手遮住了一半脸,用带着醉音的日语对上面大喊起来,“嘿!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吗?横路小队长回来了,快放下吊桥。”
今晚正好是松本值夜,玩弄了半天97式狙击步枪,此时在第三层炮楼刚刚睡下便被吵醒,心情烦躁异常,对着最顶层的两个鬼子不耐烦地喊道:“放他进来睡觉,别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家伙的习惯吗?”
两个人慢吞吞地过了吊桥,直向炮楼走去,吴铭发觉虎子的心跳很快,便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别怕,炮楼里不过是十几个伪军,五六个鬼子而已。”
虎子被吴铭温暖有力的大手扶着,心里的紧张也舒缓了不少。
推开铁门,两个人满身酒气地晃进了炮楼,最底下一层是伪军,十三个伪军强打精神地望着两个半醉的日本人走进来,一个小队长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太君,您的这么晚……?”
吴铭晃了晃手,打断了伪军小队长的话,用流利的日语说道:“诸君辛苦了,继续加紧监视吧!”说完,他和虎子直奔楼梯而去。
轻轻地推开顶盖,吴铭能听到微微的鼾声,走了上来,借着墙上昏暗的小灯泡的光,五个鬼子正在酣然入睡,射击口上架着几挺机关枪,十几箱弹药整齐地码放在墙边。
吴铭轻轻地闩上顶盖,拔出匕首冲着虎子点了点头,虎子马上也抽出了匕首,随着一阵轻微的“卟哧”声,只过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吴铭又带着虎子向第三层走去。
“打赖(谁呀)?”迷迷糊糊的松本眼睛也没睁开,张嘴问道。
“哇打库西哇(我是)横路敬三。”吴铭一边用日语回答,一边窜到床铺前,一手捂嘴,一手用匕首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脖子。
松本只来得及用鼻子轻轻哼了两声,随后两腿一蹬,便带着他的建立功勋的梦想去见天照大婶去了。
吴铭冷笑着拔出匕首,开始搜索这一层的物品,一张桌子上铺着他想得到的地图,一杆带着瞄准镜的步枪竖在死鬼子的床边。
微微点了点头,他拔出了套着消音器的手枪,冲着虎子做了个手势,转身向最顶层走去。
第二十五章 夺图(二)
“不要紧张,你先在这里继续打着探照灯,我下去先收拾一下就上来。//”吴铭轻轻地对着虎子说道,顺便望了一眼后面一片寂静的鬼子宿舍。
“嗯,我不紧张,大哥您快去吧!”虎子背起一支三八大盖,装模作样地继续将探照灯来回扫射着。
不大一会儿,吴铭挎着一个皮包,拎着97式狙击步枪走了上来。
“这支枪不错,你拿着它。”吴铭将步枪递给虎子,低声说道:“听好了,虎子,你再在上面呆一会儿,等听到下面枪声的时候,立刻放下吊桥,打碎探照灯,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去,我会在下面掩护你的。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哥。”虎子点了点头,重复道:“下面枪声一响,放下吊桥,打碎探照灯,冲下炮楼。”
“很好。”吴铭鼓励地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转身离去。
吴铭走到第二层,拿起一挺96式轻机枪,又将几个弹匣和手雷别在腰带上,哗啦一声拉上枪栓,打开盖门,走了下去。
“太君,您这是……?”伪军小队长看着吴铭全副武装地走了下来,愕然问道。
吴铭咧嘴一笑,双手猛地一端枪,身子在原地转了一圈,“哒哒哒哒…”枪口喷出的火舌迅速吞噬了炮楼里的十几个伪军。
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深夜中特别刺耳,传得很远。不过五、六秒钟的时间,鬼子的宿舍方向便亮起了灯光,响起了嘈杂的人声。
吊桥咯吱吱地落了下来,紧接着探照灯熄灭了,将炮楼前面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随着一阵蹬蹬蹬的急促的脚步声,虎子背着枪跑了下来。
“别停,快跑过吊桥,咱们在外面会合。”吴铭冲着虎子大声吼道。
虎子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转身冲了出去。
吴铭将机枪推出射击口,向着鬼子宿舍亮灯的地方开始猛烈射击,一气打光了三个弹匣,妈的,这下子应该能暂时吓住鬼子了吧,看谁敢在黑暗之中乱向前冲。
打完机枪后,吴铭抓起手雷,顺着顶盖扔到了二楼,转身就向外跑,跑出炮楼后立刻又是一个侧滚,双手护头。
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炮楼二层的射击口闪现出稍瞬即逝的闪光。
吴铭又抓起一颗手雷,甩进了第一层,转身撒腿就跑,七秒的延时,又是在炮楼内部爆炸,绝对伤不到自己了。
耳旁呼呼的风声,还偶尔有嗖嗖的子弹声,吴铭越跑越快,心里倒不是很害怕,鬼子和伪军在胡乱打枪,根本不是有目的的射击,他很快便做出了判断,要是这样都能被打中,那自己的点也太背了吧!
吴铭踏着吊桥的木板咚咚作响,这时后面的枪声已经响成了一片,还夹杂着日语、汉语的呼喝声。
趴在地上,吴铭又向吊桥上投了两颗手雷,木制的吊桥碎屑横飞,眼瞅着是不能再用了,他这才飞快地匍匐前进,直到自己认为安全了,才猫着腰小跑着向自己藏武器的地方奔去。
“大哥,大哥,这里,这里。”虎子弓着腰迎面跑了过来,“给您枪,我把东西都拿过来了。”
“呵呵,”吴铭接过枪,*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不用怕了,鬼子还得乱上一阵子,我把吊桥炸坏了,他们一时半会也过不了壕沟了。”
虎子伸出了大拇哥,满脸的崇敬,“大哥您真厉害,在鬼子窝里都能来去自如。”
“不还有你帮着吗?”吴铭笑着摇了摇头,“鬼子肯定在中国土地上还没吃过大亏,他们太大意了。”
“也是,这小鬼子太目中无人了。”虎子点头赞同道:“大哥,咱们现在就回去吧?”
“不忙。”吴铭摆了摆手,“咱们再回去,趁着鬼子过不来壕沟,再给他们点教训。”
“好,正好试试我的新枪。”虎子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
喧嚣了半夜的鬼子据点终于安静了下来,天色稍微放亮,吴铭和虎子便结束了狙杀游戏,离开了任家镇。
看着一片狼籍的据点,宫木日诚愤怒地在炮楼前走来走去。炮楼内的人全都死了,包括他器重的松本在内,一共是二十个人,好在吴铭扔的手雷没有引爆据点内的弹药,否则整座炮楼就要飞上天了。后来又在黑暗和混乱中被神秘枪手隔着壕沟杀死打伤了二十余个,整个据点内伤亡近半,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摸到,这真是奇耻大辱。
“阁下,我们在松本君的尸体上发现了这个。”一个鬼子将木牌递了过来。
“不三不四雄中雄,屠倭灭匪鬼神惊。”殷红如血般的字迹刺入了宫木的眼中。
“八嘎牙鲁。”宫木暴怒地将木牌摔到地上,余怒未息地狠狠踏了几脚。
“你的,说,不三不四到底是什么人?”宫木劈手抓住一个伪军军官的衣领,厉声喝问道。
“太,太君,宫木太君,属下,属下实在不知道这,这不三不四是什么人哪?”吓得脸色发白的伪军军官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混蛋。”宫木使劲将伪军军官推了个踉跄,拔出指挥刀,猛地挥了下去,将小木牌劈成了两半。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在黑暗之中也能准确击中我们?”宫木咆哮着,用日语狂怒地喊道。
“阁下,是不是请河野的特务队前来侦察破案。”一个鬼子小队长试探着说道。
“八嘎,让他来嘲笑我们的无能吗?”宫木怒斥道。
突突突突,远处传来的摩托车的发动机声,宫木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很快,四辆三轮摩托车便进入了视野,宫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来的正是河野的特务队。
吊桥被吴铭炸得破烂不堪,现在只不过草草地搭上了几块木板,勉强能通过人而已。
摩托车在吊桥旁停下,一个面色阴鹫,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日本人从挎斗中走了出来,看了看炮楼前正忙忙碌碌的人群,面无表情地走过了吊桥。
虽然不喜欢这个浑身散发着寒意的特务头子,宫木还是强压下自己的厌恶,迈步迎了上去。
“河野君,您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这么快便赶到了。”宫木略带讽刺地说道。
“宫木君,我只是追查一个案子,路过而已。”河野微微点了点头,眼睛在镜片后闪烁不定,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宫木点着头,却在心里暗骂道,真是倒霉,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却让这个家伙碰上了。
“看来宫木君这里出了麻烦,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