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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岚媚笑不停:“我久闻蓝奉蝶貌美无匹,那日路遇想去鉴赏一番,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可惜年纪太大了点,若再年轻个十五岁,我一定当场吃了他。呵呵呵~”
薛莲又问:“我听说岭南有个采花淫贼,专门奸杀十八岁以下的少年,难道就是你?”
赵霁奇怪,这谢岚身为女子如何奸杀男人?旁边有人惊道:“岭南有个绰号‘金蝉’的杀手,酷爱男色,以鸡、奸稚龄少年为乐,且喜扮女装,该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一个男人扮成女人奸杀同性,光怪陆离的传闻堪称猎奇之最,赵霁加倍担心商荣,他与谢岚正面交峙,那妖人又表现得对他垂涎欲滴,稍后定要下毒手。
他动了动筋骨,身体依然没有中毒迹象,先不说这软筋散为何对他无效,当务之急是打倒歹徒,保护一干人的安全。
他欲要作动,唐辛夷忽然虚弱阻拦:“小霁别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他非是小瞧赵霁,前些时候唐门也吃过这“金蝉”的亏,一口气折了好几个高手,据说此人会使一种叫不出名字的邪门暗器,沾者即死,赵霁资质再好也只有三年武学根基,绝不可能战胜他。
赵霁管不了这么多,妖人有那丧天良的嗜好,商荣、唐辛夷还有他的七师叔王继恩都有危险,他拼了命也得保护这些人,握紧灵犀剑,正待行动,一道尖锐的音波射穿双耳。
“各位大侠请仔细听好,家师赤云法师听说近来有人四处挑唆武林同道与我不灭宗为敌,甚至结盟对抗我们。今日玄真派百年庆典,名门正派齐聚一堂,是不可多得的与话良机。家师想借此之便修复与各大门派的关系。我这里有缔约表一份,同意修和的请上来按个手印,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大事小事都好商量。”
谢岚语态平常,声音受内力推送,方圆百丈以内都听得清晰,声涛扫荡,平岗上鸦雀无闻。
不灭宗恶行累累,与之缔交必为正道所不齿,可是在场的大部分人都非食古不化的蠢材,认为对邪道无须讲道义,不过盖个手印,事后再反悔对方也奈何不得,情势所逼,相信江湖朋友们不会耻笑。
于是就有十几个圆滑的人先出声应允,谢岚命手下将契约送过去,待他们画押后突然掏出药瓶,撬开他们的嘴,每人投喂一粒药丸。这些人都知道是毒、药,却无力吐出,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
谢岚格格娇笑:“诸位可别把我们不灭宗的人当成傻子,诚信不值钱,性命才金贵,你们刚才服下是‘六阴化尸丹’,以十种尸毒炼制,一年以后即会发作致死,怎么个死法,我怕吓着各位就不多说了,要想活命很简单,只要你们照着契约上说的,奉赤云法师为主,弃逆归顺,效死输忠,那么每年毒发前都可收到延命的解药。”
他明摆着以死相胁,面对毒燎虐焰,群情震悚,近处一名青年愤慨高呼:“不灭宗狼虫结党,嗜杀成性,人人得而诛之,我辈皆道义之士,宁死不向恶贼称臣!”
“臣”字尚有一半含在口中,头颅已冲天飞起,画出一条怵目恫心的弯弧落在远处,尸身缓缓斜倒,断颈处骨肉凝霜,隔了数息方才冒起热气涌出血浆。
只有少数人目睹了惨剧的过程,他们看到谢岚的指尖上弹出一道金色的月牙,正是这道光斩断了青年的脖子。
行凶后,谢岚紧跟着做出另一项竦魂骇眼的举动。
他顺手抽出身旁中毒者的佩剑,上前挑开死人的裤裆,割下血淋淋的睾、丸,当众扔到嘴里,囫囵咽下。
“上好的新鲜药材,可不能浪费。”
他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的鲜血,形如一条刚刚吞食鸡蛋的蛇,不少人恶心得吐了。
“还有哪位不服气,尽管出声,我保证不伤他性命,可是这‘六阴化尸丹’却非吃不可。”
商荣岂能容他再猖狂,即刻挺剑出击,身后突然飞出一道人影,夺下他的宝剑直刺谢岚,是他的师父陈抟。
谢岚没料到陈抟这么快就恢复自主,躲避不及便拎起两名中毒者充当肉盾,陈抟及时撤招,他也趁机退到数丈外。
“你没中毒?”
贼人惊疑不定,先前他特别关注了陈抟那一桌的动向,亲眼见这道士吃了汤菜喝了酒水,确实已中了软筋散,要在短时间内自行解毒,似乎不可能。
商荣也很疑惑,这时另有一人越过他的肩膀走向敌人。
“你有花招,我有妙计,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谢岚见薛莲出面,想起昨日与之会面的情形,沉声质问:“你昨天就认出我了?”
薛莲不喜故弄玄虚,在敌人跟前仍讲实话:“我的眼神还没那么好,昨天只是怀疑你的身份。”
“呵呵,我想请教一下,我当时露了什么马脚?”
谢岚面若好女,身段嗓音也和妙龄女子无异,想不通怎会被这女人看穿。
暴露他的不是外形是气味。
薛莲说:“我们用蛊之人鼻子最是灵敏,尤其是我这种常年研究至阴至寒毒物的人,能分辨出最毫微的气味。男人和女人的体味区别明显,即使熏上浓烈的香料也难以掩盖,昨天你来送茶,走近时我便闻到你的气味。那味道非男非女,极是奇怪,我当时就起了疑心,事后与陈掌门议论,决定提防着你。刚才吃饭时我悄悄在我那一桌的酒水里下了生化蛊,这种蛊虫能中和毒性,软筋散的毒一进入我们体内就被克化掉,所以同桌人都未中毒。”
赵霁听了晃然省悟,自己去主席敬酒时喝了薛莲斟的酒,因而跟着幸免。
广智和纪天久也走上前来,陈抟事前未与他们通气,但二人经验老道,当众人毒发时他们亦假装中毒,引诱凶手现身,成功麻痹了敌人。
纪天久向薛莲称笑:“原来薛掌堂下在酒里的是生化蛊,老夫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东西,心里悄悄琢磨了好半天呢。”
薛莲调侃:“纪堂主练得百毒不侵的神功,根本用不着我相救,只是阁下精通药理,竟未能发觉软筋散的阴谋,也真是怪病考倒了老郎中呢。”
两个老冤家在阵前相互戏谑,紧张气氛消于无形,谢岚武功再强,一个陈抟足以压制,更不消说还有广智助阵,众人见局势扭转,都以为今日之厄已然有惊无险。
赵霁精神振奋,怒狠狠盯住谢岚,等着看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贼人身陷被动,却依旧桃夭柳媚娇笑,好像绰有余暇的样子。
陈抟等人防他有后招,几个假扮伙夫的贼人猝然掏出手、弩,对准近处的茅棚发射弩、箭,箭头涂有磷粉,飞行中与空气摩擦起火,射中棚顶引燃上面的茅草。
火势一起,随之溢出一股奇特的香味,薛莲刚想叫众人闭气,身体已绵软下去,商荣觉得浑身骨头倏忽融化了,关节失灵,一头扑在地上,颈部以下都失去知觉。
谢岚抱臂大笑:“看来还是我的心思更周密些,这茅草里藏了比软筋散效力更强的酥骨香,事先没服解药的话,任你什么生化蛊辟毒丹都抵挡不住。”
他柳腰款摆,身姿狐媚地走向伏地不起的人们,现场没中毒的只剩有神功护体的纪天久,可他显然独木难支。
谢岚向其恝睨道:“纪堂主,医理毒术我不如你,打架杀人你不如我,我们老法师欣赏你的才干,叫我尽量留你一命,你可别让我难办。”
纪天久也知不能鲁莽行事,见恶贼靠近,先护住好友陈抟。谢岚却在商荣跟前止步,弯腰揪起他的头发,捏住下巴,用淫、糜的视线猥亵他秀美的面容。
“越看越美味,可惜师父不让我吃,害我忍得这么辛苦,不想想办法可真会憋坏的,怎么办呢?”
他娇滴滴发牢骚,而后自问自答。
“待会儿我去凑十个美少年来,一边看着你的脸一边干他们,你要多做些可爱的表情给我看,那样我才能得到满足。”
滑腻的舌头舔上耳廓,比潮湿的爬虫更龌龊,商荣无力挣扎,恨不能咬舌自尽。
一道剑光骤然奔向谢岚的背心,他猱身避开,后背仍叫剑风划出一道血痕,将才驻足的位置亦被持剑者占据。商荣的头脱离他的掌控,即将触地的一刻,被一只手稳稳托住,再轻轻放到地上。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少年怒气勃然,夹带暴雨来临时的雷电。
“有我在,休想再用你的脏手碰他!”
第66章 终极复仇之激战
赵霁双手持剑,偾张的杀气与灵犀剑自带的剑意浑然一体,好似被囚的天龙急于冲破束缚。他在商怡敏处习得“龟息功”,听到薛莲示警便赶忙屏住呼吸,故而未曾中毒。
谢岚最是爱惜自己的身体,被他划伤后背,登时?怒至极,犹如断尾凶蛇,毒芯狂吐,挥手撒出一串金色的光珠。
赵霁方才亲见他以此物杀人,猜测就是唐辛夷所说的邪门暗器,敌人来势快疾,他躲避?迅,施展“八卦游龙踅”中的“游云惊龙”步法,身似鸿毛轻丝,巧妙穿过光珠间的缝隙。不料光珠射程极远,到他身后数丈仍力道不减,几个江湖客顿受池鱼之殃,轻的肢体伤残,重的头眼爆裂,伤口都呈葡萄大的坑洞,血花噗噗直喷。
四周人员密集,赵霁怕再误伤旁人,跳上旁边一顶尚未着火的茅草棚,引开敌人。谢岚恨意高炽,影子般追杀而至,身在半空再次投掷暗器,这次射出的是一片细如牛毛的金针。
赵霁想试试这暗器是什么质地,使出商怡敏传授的“秋风卷帘”一式。剑光织云布网,专破暗器,金针与犀利的剑刃铮然相击,寒气砭肤,声如磨齿。收招后一颗颗水珠顺着剑尖滴落,闻一闻酒味扑鼻,原来金针都是用酒浆激冻后制成的。
谢岚跳到一丈外,黑色的瞳仁碧光莹莹,仿佛居住在体内的恶鬼一齐苏醒过来,替他狞笑。
“长得还不错,就拿你当开胃菜吧。”
他捞起腰间的酒葫芦,拔出葫嘴的软塞,摊开左手,将琥铂色的酒浆倒于掌心。酒液就像淋在烙铁上,冒出缕缕白烟,而这烟气是冷的,入手的酒一滴未撒,顷刻凝固成冰,少时浇注成一柄晶莹剔透的冰刀。
赵霁没见过这诡异的武功,震惊中敌人鱼跃而起,冰刀画出一道亮丽的弯弧,斩向他的右臂。他不及多想,回手掣剑,宝剑与那冰刀闪电交缠,罡气四下激荡,脚底茅草瓦解星散,冰刀居然完好无损。
灵犀剑自追随赵霁以来多次展示所向披靡的坚利,今日竟劈不断一把冰刀,莫非这贼人会妖术,不仅点水成冰,还能练出传说中比钢铁坚硬的玄冰?
双锋相抵,赵霁感觉谢岚身上散发出一道道猛烈的寒气,周围三尺犹如雪窖冰天,灵犀剑上看看凝起苔藓般肥厚的白霜,不久即会被冰刀吞噬。
“臭小子,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谢岚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铁梳子,一下一下刷掉赵霁的皮肉,他用力舔舐嘴唇,等不及要品尝虐杀的快感。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快,先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再把你吊起来狠狠玩弄,到时你一定会快活地又哭又叫,求着要我好好疼爱你。”
赵霁可不想被这淫、魔摧残,趁他得意大笑,掌心骤然吐出两股火热的内力,热浪割开厚重的寒气,灵犀剑上的冰霜粉零麻碎。
他跟随商怡敏修炼《炽天诀》,半年来体内的九阳真气渐渐成型,已可勉强抵御谢岚的寒气,又因功力尚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