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欸,你可别以为大王是那种喜欢被人戳屁股的假娘们,他只爱艹人,上次我随他去九江办事,在客栈里亲耳听到他把一个小倌艹得咿呀乱叫呢。”
“哈哈哈,咱们大王英明神武,才貌双全,换成我也愿意被他艹。”
“就你这模样,等下辈子吧。”
这二人讲话粗鲁淫、荡,明显是土匪山贼一流,从谈话可知他们正随同某个山大王伺机打劫周家的客船。
赵霁竖起耳朵留意倾听,思索道:“夷陵的老丈说云梦泽上有个叫秦天的巨匪,莫不是这两个毛贼的头目?”
想罢纵身下树,双掌齐出拍中二贼背心大|穴,他们身子一软,先后倒在自己的尿溺中。
赵霁伸脚帮他们翻了个身,看他们满脸见鬼的神色,故意装出阴森语调吓唬。
“你们是哪家的毛贼?在此作甚?”
左边的贼人比较机灵,颤巍巍道:“敢问何方好汉?我兄弟俩绝非歹人,恳请饶命!”
赵霁笑道:“叫你答话,你反过来问我,看来脑子不大好使,赏你个痛快吧。”
又是一脚,直接将其踢晕。
右边那个以为同伴被杀,吓得嘶声惊叫,裤裆里滚出一堆秽物。
赵霁掩鼻退后,骂道:“想活命就老实回话,不然跟他一个下场!”
贼人哭求:“大侠饶命,有什么话只管问,小的一定老实。”
“你们是哪个山头的?到此有何企图?”
“小的是云梦泽擎天寨秦大王麾下,今晚跟随大王来此剪径。”
“羊牯是谁?”
“南唐周司徒一家。”
“一共来了多少号人?在哪里埋伏?”
“我家大王亲帅三百人马,就驻扎在后面的卧虎岗上。”
赵霁想了想,冷笑道:“听说你们秦大王是个侠盗,为老百姓做过一些好事,本人辜念他无甚大恶,今次暂且放他一马。你速去传话,就说那周家的船有玄真派的高手护航,如若来犯,定斩不饶。”
他用脚尖替那人解了|穴道,连晕厥那个一道踹醒,二贼如获新生,连滚带爬逃走了。
赵霁仍不放心,溜回停船处,在隐蔽的地方躲藏,假如那秦天不识时务率众打劫,便率先给予迎头痛击。
夜深沉,风露凝,他静坐一阵,愁绪上头,心想他久久不归也不见商荣出来寻找,虽说自己的做法有些过分,但那人也太忍得下心了,就是弄丢一条喂养多年的狗也会不放心吧。
念念不住,必有回应,正苦闷地发着牢骚,客船上闪出一个白影,顺着岸边草坡缓缓走来,就是他那狠心的小师父。
商荣这次动怒不轻,原本打定主意不管他,回船后陈抟问起,也直说赵霁与他吵架,赌气出走了。陈抟见惯不怪,只怨他二人不省心,入夜不见赵霁回来,商荣又不肯去找,便自己上岸寻了一回,因走错方向,单身而归,对商荣说明早再见不到人,一船人都别想走了。
商荣两头受气,又口是心非地放不下那磨人的冤家,半夜悄悄来到岸上,犹豫要不要上山找人。
赵霁认定商荣是出来找他的,心中一阵激动,就想跑出去拥抱他。附近风声突变,空气似被人撕开一条裂缝,发出呼呼地痛嚎,一道快若闪电的黑影飞向商荣。
商荣看得清清切切,右掌遽然扬起,迅如电光石火般往来人胸后死|穴打去。那黑影身法怪异,轻巧躲过一击,又疾如燕旋地一翻,扣住商荣右腕,就势反剪到身后,脑袋贴近他的侧脸,气息直接喷到他脖颈上。
“好一个如花似玉的俊俏小哥,跟孤王回去做压寨夫人吧。”
耳畔响起极不自然的沙哑嗓音,像是把每个字的读音用铲子拍扁再压在一块儿吐出来,商荣惊异刚起,忽见赵霁咆哮着从前方的岩石后跳出来。
“无耻毛贼,小爷宰了你!”
第86章 乐魔之劫持
赵霁见那黑衣贼人意欲轻薄商荣,怒血上脑,雷腾云奔地扑出去,拳带疾风直击对方面门,商荣也以软功摆脱那人束缚,回掌还击,与赵霁形成左右夹攻之势。
黑影好似雨中蜻蜓穿过二人中间的缝隙,同时偷袭他们的背心,商荣并不回头,右腿后踢,一记“风扫落叶”,赵霁朝前空翻,捡起一枚卵石投掷敌人。
衣袂嗖嗖,黑影一一避开他们的攻击,足尖落处,点住一丛灌木,人影随风飘摆,哈哈大笑:“玄真派的少侠不仅模样俊,功夫也不错,甚合孤意啊。”
月光清澈,视野清明,这黑衣人形貌毕现,打扮得好不阔气。身披锁子连环甲,外罩黑锦金线袍,腰系九龙绦,胸佩金麒麟,头戴金冠,脚蹬云靴,单看装束真是个阔气王爷。这衣饰是看清楚了,脸却被一张黄金鬼面遮住,瞧不出美丑方圆。
赵霁见状,立刻认定对面的正是那不知死活的土匪头子秦天,此人嗜好男风,一见商荣便动手动脚,还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轨企图,看来安心要做虎口夺食的短命鬼,指鼻骂道:“下九流的土匪也敢称孤道寡,我们玄真派是武林大家,岂容你戏辱!”
扭头知会商荣:“他就是云梦泽上的匪霸秦天,一个喜好奸淫男子的大色鬼,根本不是什么绿林好汉。”
秦天听了并不见怒,恝然冷嗤:“我夸的是这位白衣少侠,怎么你也是玄真派的?我还以为是他的贴身小厮呢。”
赵霁恶气喷涌,上前与之殴斗,商荣没跟去帮忙,甚至没关注他的动向,注意力都放在了秦天身上。这人给他的感觉十分怪异,不仅和之前想象的截然不同,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特别是他讲话的时候,声音虽完全陌生,但语气腔调似曾相识,只不过暂时跟记忆中的人物对不上号。
大概是瞧不上赵霁,秦天无心与其比拼,随意应付几招,张臂后跃,吹响一声悠长清越的鹤哨。
赵霁激怒追赶,奈何贼人轻功不俗,他真气提到十分,仍不能缩短那四五丈的距离。
突然金风扑面,前方好似群鸦惊起,鼓翅之声震碎静夜。他暗叫不好,扭身回撤,霎时退出十余丈,所过之地转瞬扑簌簌插满黑黢黢的羽箭。
原来群匪早已埋伏在丛林中,听到头目发出的讯号便乱箭齐发,还算赵霁身法迅捷,稍有迟碍,已被射成了刺猬。
“狗贼!竟敢暗算!”
赵霁险遭不测,又怕又怒,抬眼见秦天立在一块山石上抱臂俯瞰,黄金面具映着月光莹莹闪烁,不啻耀武扬威。
这时,林子里敲响聚将鼓,吹起牛角号,凭空闪出无数密密麻麻的火把,簇拥出两面杏黄帅旗。一面写“扫荡**震寰宇”,一面写“雄霸江湖英雄策”,旗下匪兵阵型井然,十八般兵器分班而列,将校威猛,士卒骁勇,盔明甲亮,声势浩大,齐齐呐喊着涌到秦天脚下。
“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吼声震天,月亮也躲到了云层里,熊熊火把照亮江岸,江边几艘客船似盆中之鱼,无所遁形。几百张强弓劲弩张弦搭箭将那些船从头到尾瞄了个遍。
“周夫人,孤王听说你家二小姐秉花月之姿,兼绝代风华,孤王军中有一猛将马兴,人才出众,勇力过人,正与令千金匹配。孤今日替下属做媒迎亲,请夫人即刻接下聘书,送小姐出来,莫要误了吉日良辰。”
他扬声呼啸,响彻方圆三里,一时鸟兽敛嗓,草木皆惊。
“既是来迎亲的,怎不报上名讳?”
声调不疾不徐,和平常说话无异,却同样彻天彻地,回音不绝。
秦天黑鹭伸翼,飘飘滑翔至陈抟跟前,抱拳施礼。
“我叫秦天,乃云梦泽擎天寨寨主,阁下就是玄真派掌门陈道长?幸会幸会。”
他改了称谓,可见对陈抟存有几分敬意。
陈抟笑道:“久闻秦寨主侠义威名,今日为何行此鲁莽之事?”
秦天正色道:“道长此言差矣,冰媒牵线,玉成佳偶,乃是大大的美事,怎叫鲁莽?”
陈抟又笑:“寨主有心做媒,也该事先打听好女方家的情况,那周二小姐日前已在江夏郡患病香逝,如今船上装着的是她的灵柩,你总不能用一个活新郎去配死新娘吧?”
秦天微微一怔,复又大笑:“那也无妨,我另有一个好兄弟上月不幸战死,他也是个未取亲的孤鬼,正好和周小姐结为伉俪。”
陈抟略一皱眉:“看来秦寨主今日非要强人所难了。”
秦天笑讥:“看来陈道长今日势必多管闲事了。”
“道义所驱,当仁不让。”
“兄弟义气,责无旁贷。”
“还望寨主悬崖勒马。”
“还请道长勿趟浑水。”
“恕难从命。”
“那就得罪了。”
秦天袖口一振,抖出一把薄刃长刀,一上手便是三道杀招,淋漓酣畅一气呵成。陈抟拔剑锁住他的攻势,笑道:“寨主刀法高明,果是少年英才,但要过贫道这关怕没那么容易。”
秦天收刀大笑:“我自知绝非道长对手,也不想枉送性命。”
“既如此,何不握手言和,今后还可做个朋友。”
“不战而降太伤士气,道长可敢与我打个赌?若阁下能接下我十刀,我情愿认输,这周小姐的尸首也不要了,放她随家人落叶归根,如何?”
陈抟一路多听得秦天的传闻,很欣赏他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英勇壮举,此时虽见人不见脸,可看他身长七尺有余,蜂腰猿臂,风姿英拔,显然是个俊秀人物,故而爱才之心更切,希望能兵不血刃化解干戈,听了这提议,心下甚悦,喜道:“就依寨主的意思,请出招吧。”
秦天挥刀直劈,如天河倒流,攻势凶猛,渐渐化成一团白光。陈抟见招拆招,见式接式,也融入刀光剑影中。两片光奔流飞转,有如大江旋涡绞在一处,越滚越快,越滚越猛,普通人早目眩心花,商荣还能看清他们的动作,一招一式计数,那秦天已挥出第九刀,始终未能突破陈抟的防御。
只剩一刀定胜负,陈抟胜券在握,等待对手发动最后的进攻。
咣当一声,长刀坠地,秦天自行松开刀柄,左膝下落,似要跪倒。
陈抟以为他弃剑跪降,笑呵呵收剑,准备上前搀扶。谁知秦天陡然伸臂抡拳,他右手食指戴着一枚银戒指,指环朝里的一面装有机扩,轻轻一按外端就会弹出锋利的小刀片。
拳速迅猛,在暗夜里划出一道经久不散的银弧,陈抟防备不及,被他划破衣襟。秦天右手招式未老,左手跟着兜头洒出一把药粉,陈抟闭住呼吸也没用,那药粉遇水即融,碰到湿润的眼球,药力立即侵入,陈抟眼前昏黑,四肢麻软,拄剑跪倒下去,喘息怒斥:“狗贼,居然耍阴招!”
秦天笑道:“道长没接住我最后一刀,我下药是防你反悔,这‘醉罗汉’是极厉害的麻药,但对人体无害,过一个时辰就会复原。”
话音未止,劲风袭到,商荣双掌疾翻,抓、震、推、劈四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完成,动作之快,目不暇接。秦天也举掌接住,一股强猛的内力狂涌而来,推着他倒退十余步,抬腿向后顶住一块大石,轰隆巨响中石屑如烟如雨,声威煞是骇人。
“狗贼,敢暗算我师父!”
“呵呵,少侠放心,孤王爱煞了你,看在你的份上也不会伤他。”
秦天恣意调笑,十指扣进商荣指缝,一招“黄沙漫道”将他高高抛起,商荣气沉丹田,电扑而下,拳击秦天头顶。这贼人却也狡猾,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软鞭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