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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凤虚凰-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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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想看你为我担心,才故意不说的。”
  “玉兔”一边**一边畅笑,他嗓音动听,大笑时也不失清雅,只听话音,谁能想到这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狂?
  谢岚跟他打情骂俏几句,稍微正经道:“牛头山上的鼋兽死了,只剩咱们和袁师弟养的两头还能用,那畜生三天不吃东西就要发狂,咱们明天还得快些赶回去喂它。”
  “玉兔”说好,打算早点歇息。
  谢岚却又不乐意了,娇声娇气发嗲:“你好些天没碰我了,今晚我还想借你这根尘柄挠挠痒呢。”
  “哈哈,这还不好办,待会儿师兄就给你好好挠一挠。”
  “玉兔”一再轻浮低笑,看来前一句话都是欲擒故纵。
  眼见这对贱人又要当面行淫、乱之事,藏在暗处的师徒又羞又恨,不约而同闭上眼睛塞住耳朵。外面下流的靡靡之音突然中断,只听“玉兔”音色冷硬地说:“岚儿你看这里的灰尘形状不对,有人刚刚在这石阶上坐过,人数至少是两个。”
  谢岚也看出痕迹,但不甚在意。
  “是过路的旅人吧。”
  “不对,地上没有脚印,说明这些人轻功不错,兴许并未离去,正躲在附近窥听。”
  “那咱们快往四周搜一搜。”
  “先搜庙里。”
  见二贼闪进庙门,商荣赵霁趁机逃跑,不料刚一作动,一股迅雷烈风似的刚猛掌力自漆黑的庙门井喷而出,折断门前两根檐柱,隔空劈中他们藏身的树丛。危急时刻更不能停顿,二人提气尽力往前纵避,脑后风声凛凛,咔擦连响,心惊回顾时,见几株半抱粗细的松树已断倒下来,旁边的矮小灌木也被波及,枝柯折损大半,数不清的树叶疯蝶般乱飞乱舞,遮迷人眼。
  “玉兔”狡猾诡诈,以假信号麻痹对方,然后埋伏到暗处,外间一有动静马上出掌进攻。
  商荣赵霁刚躲过雷霆一击,又有重物袭来,是一口水缸大的铜鼎,眨眼已到眼前,二人躲避不及,双双出掌相抵。敌人在鼎中灌注内力,来势之剽疾,犹如三山巨鳌涌,万里大鹏飞,推着他们不住倒退,胸腔受压,行血逆攻,浑身肌肉剧烈绞痛。
  此时撒手必为巨力所噬,师徒俩临危不乱,先稳住下盘,再竭力运功抵御,二力交击,坚固的铜鼎似脆弱的草纸薄布,转瞬七零八碎。外力陡然消失,他俩受惯性牵引前扑,都结结实实摔了个大跟头,?捷跳起,贼人已分立两旁封死去路。
  “原来是你们这对狗崽子!”
  辨清对方形貌后谢岚厉声狞啸,他本音粗沉,不伪音掐嗓就是副糙汉嗓门,咆哮起来格外凶狠。他在两年前的血战中吃了大亏,将玄真派一干人视作死敌,尤其痛恨直接同他交过手又乱剑劈伤他的赵霁。狭路相逢,杀心扬沸。
  “没想到这么轻易碰到你们,真是天助我也。兔师兄,帮我抓住这两个小子,我要慢慢玩死他们。”
  他眼里的凶光亢奋燃烧,微微泛起一层暗绿,好似墟墓恶灵,观之恐耸?栗。
  商荣赵霁警戒凝视,也不忘分一点余光审视“玉兔”,赵霁曾在峨眉见过这人,此时看他容貌全改,瞧着是个二十多岁的儒雅美青年,不知是真面目还是佩戴了他人的脸皮。
  “玉兔”不太赞同谢岚的想法,提醒:“这两个少年都是师父看重的人,杀了他们恐怕真会受罚。”
  谢岚狠毒发笑:“眼下并无旁人,我们把他俩带到僻静处,弄死以后用药水化去尸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是师父也发现不了。”
  “可是……”
  “玄真派辱我太甚!不遇上也就罢了,今日天要他二人落在我手中,焉有不杀之理?再说你不也想为二师兄报仇么?正该趁此之便!”
  谢岚恨毒了商赵二人,宁冒被赤云法师严惩的风险也要杀人泄愤,“玉兔”习惯娇宠溺爱,不消一两句便妥协了。
  谢岚逼近商荣,得意淫、笑:“商少侠,一别两年你比从前更出挑了,不知可曾经过人事,今晚就让你尽情体会一下什么是人间极乐。”
  目光一斜,剑戟般刺向赵霁,咒骂:“在此之前,先活扒了你小子的皮,抹上稀泥架在火堆上慢慢烤熟了吃!”
  商荣防他出手,下意识挡住赵霁,被小徒弟果断推开。
  “这妖人交给我了!”
  赵霁领教过谢岚的寒功,须用“炽天诀”来破解,商荣心想“玉兔”的武功比“金蝉”高,是该由自己来应付,便与赵霁交换站位。
  四道人影两两相对,宛如四把出鞘的匕首,锋芒毕现。
  身未动,四周的空气已在悄然改变流向,脚下杂草委折伏倒,波及面朝着敌方迅速扩散,草浪交汇,根茎摧折,碎屑翻飞着高高扬起,气流激荡四人的发丝衣袂,剧斗触机即发。
  忽而,?静林陬中琴音乍起,音色清扬嘹亮,如水滴纷纭,从四面八方涌来,又似春潮泛滥,繁复厚实,像高山连绵,状若奔驰。时而婆娑扶疏,曲折迂回,时而昂扬激越,声闻遐迩,使听者的心神受到极大诱惑,心跳脉搏的频率渐渐向乐律靠拢,身不由己的恐慌感仿佛蛇被拿住了七寸。
  “玉兔”选择先解决这意外出现的威胁,掌风横扫,右边五丈地内的林木摧枯拉朽般折断,倒塌的噪音截断了琴声。骚动平息良久,远处响起缓慢的脚步声,来人一步一顿边走边拨开挡道的断树残枝,笨拙的姿态显示他身上毫无武学根基。
  在四人齐齐注视下,那怀抱七弦琴的人吃力地走到他们跟前,是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丑不俊,神情温和的文弱青年。
  这副普普通通的相貌为他提供了两成生机,假如长得俊了,大概会被“玉兔”杀掉剥脸,长得丑了,又有可能遭遇“嫌丑爱美”的谢岚的毒手,就是这样恰到好处,二人才有耐心盘问他的来历。
  谢岚冷冰冰打量青年,傲慢质问:“你是什么人?敢在我们跟前兴风作浪。”
  青年微笑:“无名之辈不足挂齿,适才路过偶听得诸位在此吵闹,今夜风清云淡,气氛祥和,诸位何必窃啮斗暴,玷污这皓洁月光呢?”
  他明知身陷虎狼地,仍言笑自若,看上去是个不知死活的书呆子。
  商荣担心他的安危,暗中蓄势不止,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当谢岚想随手结果青年时,“玉兔”先行阻拦,做师兄到底要慎重些,觉得这青年有恃无恐,背景定不简单,笑着问他:“江湖之辈信奉武力,兄台要我等罢战,只靠三寸之舌是不行的。”
  青年耸肩:“在下从没练过一天武,肩不能挑,背不能扛,比力气,兴许连粗壮的村妇都打不过。”
  赵霁听得着急,认为这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生,凭一腔热血出来管闲事,搞不好得把小命搭进去。
  幸好青年没他想得那么蠢,话锋一转,拿出叫板的资本。
  “在下无意与众好汉争斗,新近学了一首曲子,或许能平息诸位的戾火。”
  他席地而坐,横琴于膝,卷起衣袖从容弹拨,指尖下流淌出一首辽阔明朗的乐曲,如水浩荡,如山巍峨,缥缭??冽,翩绵缥缈,其间妙趣变化非同凡响。然而并没有前一首曲子那种追魂摄魄的魔力,对人体构不成任何伤害。
  商荣注意到“玉兔”和“金蝉”在听曲中面露诧色,还匆匆交换了一记眼神,而那青年轻行浮弹,俨然太公垂钓,胸有成竹。他揣测个中内情,惊疑不定,但逢凶化吉的预感越来越明确,因为志在必杀的谢岚眉头紧蹙,满怀不甘地瞪了他和赵霁一眼,像一头不得不放弃到嘴羔羊的恶狼。
  等青年按弦收音,“玉兔”态度雍容地鼓了鼓掌,笑道:“兄台琴艺通神,果能涤瑕荡秽,我等得享仙乐,理当遵奉台命,今日暂罢干戈,告辞了。”
  说完转身握住谢岚手腕,谢岚不愿白白放过仇人,光火道:“好歹让我割掉他们一只耳朵,出口恶气。”
  他刚一舞爪就叫“玉兔”点住|穴道,柔若无骨地被他横抱起来。
  “不许任性,当心惹师父生气。”
  商荣捕捉到“玉兔”贴近谢岚耳畔的低语,再添一缕疑思。只觉阴风狂卷,二贼身形杳失,已然去得远了。
  这边青年抱琴起身,拍打着衣裤上的碎草灰土,商荣领赵霁上前谢恩,询问恩人名姓。
  青年不再拿“无名之辈”这样的话敷衍,坦诚自介道:“敝姓陆,名子宸。”
  他说着一口流利的周国官话,似乎是皖洛一带人士,商荣和赵霁自报家门后又向其请教师承,他第一次弹奏的琴曲与武学意境相通,绝非普通琴师创制,第二只乐曲虽无异状,却能吓退不灭宗的两大高手,更是大有蹊跷。
  凭这两点,若说与武林毫无渊源,是不能教人信服的。
  陆子宸无意隐瞒,坦言道:“在下是江宁清音阁阁主江鹏飞的关门弟子,拜师不过两年,只学到一些皮毛,技拙献丑,请勿见笑。”
  商荣惊喜,忙问:“先生可认识一位名叫淳于安的侠士?”
  陆子宸拱手作答:“那是在下的大师兄,二位少侠可曾见过他?”
  赵霁笑道:“岂止见过,我们还和他约好过些日子去江宁拜望尊师呢,师父没见着,就提前遇上了他的师弟,看来我们两家还挺有缘的。”
  商荣怨他言辞肆诞,陆子宸随和而笑:“不妨事,不妨事,二位既是大师兄的朋友,就不必与陆某客套。说来也巧,陆某也是收到家师召唤,正要赶去江宁,二位何不与我同路?”
  商荣谦辞道:“我等还有一些私事未了,迟些时候才能动身。”
  “哦,那陆某便先行一步,在师门恭候二位大驾。”
  一般好事或好奇心重的人都会忍不住刨根问底,这陆子宸半句不提,聪明而知礼,教养涵养都很不错。
  商荣可顾不得礼数,非把疑点弄清楚不可,追问:“先生方才在这里弹的是什么曲子?我看那两个恶人听了曲调都面含惧意,不知是何缘故?”
  陆子宸又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微微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商荣与赵霁互视而怔,又问:“那先生可认识那对贼人?”
  陆子宸再次摇头,见他们疑云掩面,再不解释恐生误会,连忙交代:“我本一介布衣书生,未曾涉足江湖事,只因家师怜惜,特意教我这只《凤翔操》,说遇到歹人时弹奏此曲,或可遇难成祥。我刚才别无他法,姑且弹出来一试,结果真个奏效了。”
  照此推断,“玉兔”、“金蝉”畏惧的不是乐曲本身,而是背后的作曲者,可那江鹏飞在武林中籍籍无名,连陈抟都是碰到淳于安后才得闻此人。按说其名号在江湖上应该毫无威慑力,怎能令不灭宗退避三舍?
  疑惑像风吹砂砾,看似从眼前消失,实则扩散到不可捉摸,要分解谜题,只能等到观其人,闻其声,辨其色的那一刻。陆子宸急着赶路,匆匆作别而去,商荣赵霁赶回蒲城县,城门已关,只得偷偷翻墙进城,躲过巡检兵士,做贼似的溜进客栈。
  客房里灯火未熄,陈抟记挂他俩,午夜还无心睡眠,打着坐等候这两个不肖弟子,原想严饬他们一顿,等到二人平安归来,火气又全被欢喜压下去,一只手牵住一个带到桌边,桌上纱罩下扣着几只碗碟,里面盛着为他们留下的饭菜。
  二人照门外约好的,先跪下向陈抟认错。
  商荣真心愧疚,态度坚决地检讨道:“师父,徒儿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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