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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顾遇仙的水准之高,顿时对这位神医的敬仰又拔高了一大截。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钟大夫兴奋地脸都红了,当即拿着新的药方去熬药去了。
他们虽然困在山洞之中,但有易饮水和安沙相助,基本什么都不缺,用来治病的药材更是不少,新药方里需要的药材更是一种不少。
“好好休息。”
舒柔丢下这句话,就立刻赶回去照顾赵思琴去了,顾修言则继续守在这里盯着顾遇仙。
阿喜本想跟舒柔一同离开,但刚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将一大半的果子都放到了一边的石桌上,然后才快步跟上舒柔的步伐。
她刚走没多久,如同石头一样站着的顾修言却是一动,从桌上拿起了一个果子,一边吃一边继续盯着顾遇仙。
唔,挺甜的。
待钟大夫熬药回来,大半果子都已进了顾修言的肚子。
赵思琴在做梦。
一个冗长又无聊的梦。
梦里,他不再是人,而是一个卵,不知母不知父,自有意识起,就知道,他以后会是个极其厉害的存在。
梦里变成卵的他,一动也不能动,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睡觉,睡着就做梦,梦得越多,懂得就越多,越来越聪明,也越长越大。
他明明尚未出生,尚未看过着世间,可那一个一个的梦却将世界的许多面都展现给他看,冥冥之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让赵思琴明白,他所做的梦并非只是梦境,而是已经发生的过去,属于他先辈们的记忆。这就是传承,无比奇妙的传承,也是他强大的根源。
先辈们的记忆或长或短,忠实地记录了他们生命中的每一个画面。
透过这些,赵思琴看到了惨烈的战争,看到了如画的风景,看到了亲切的笑脸,看到了绝望的死亡……每一个梦,就是一个先辈的人生,他做了许许多多的梦,就将许许多多的先辈们的人生都见识了一遍,印象中最深刻的,便是每一个先辈身边,都有那样一个特殊的存在,始终伴随在先辈们的身边。
他知道,他也会找到这样一个存在。
这世上最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将与他同生共死的存在。
每个先辈都有他们特殊的喜好,挑选的人自然也大不相同,而他,则有着更大的野心,他想找到一个比所有先辈们的同伴都强大的多的人!
那个人,应该是最强壮有力的!
那个人,应该是最光彩夺目的!
那个人,会让他一眼就认出来!
抱着这样坚定的信念,他努力地学习,努力地长大,最终成功地破茧而出!比所有的先辈都更快!
他骄傲,他自豪,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顿时无精打采起来。
他的身边,有那愚蠢无知的人类在逗弄着他,但他怎么可能搭理他们?他们那么弱,根本就不配成为那个特别的存在!
他选择了忍耐和等待。
如果不能找到那个期盼已久的人,他宁愿选择死亡。
他就这样懒洋洋地活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在意到了什么地方,只是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气息,特别又迷人!
那一刻,他终于抛弃了所有的懒散,努力地去追寻那个气息。
一张面孔慢慢浮现在他的眼前,一点一点变得更加清晰。
他期待着、渴望着,在看清了那张面孔之后,只觉得脑子一懵,这不就是他自己吗?
就在这一瞬,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他不是什么奇怪的卵,他是赵思琴,是崇元帝的第四子,大商的宁王,拥有着这世上最美的珍宝——他的王妃舒柔!
赵思琴终于找回了自己,但他的脑子里却多了另一个意识,渺小却强大,还会因为他对舒柔的珍视而发出嫉妒的嘶鸣。
你是什么?赵思琴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那个意识却显得十分委屈,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发出可怜兮兮的嘶鸣声。
那并非人类的语言,赵思琴却能听懂其中的含义。
我,是王。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王出
一股强大的气息骤然扩散开来,让每一个蛊师都感到心颤。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同一个所在,迫于那巨大的压力选择了屈膝,与他们相伴相生的蛊虫们更是瑟缩着,发出各种奇怪的叫声,向那新生的王者表示臣服。
而这其中,却有一个小家伙,不甘被本能所控制,拼尽全力与那威压相抗衡!
相当于正常蜈蚣两倍大小的躯体坚实有力,覆盖着一层散发着妖冶气息的紫色硬壳,数十条细长的腿狂乱地舞动着,前半截身子高高抬起,向着那虚空的方向发出如同宣战一样的嘶鸣,仿佛在叫嚣着:来啊,我不怕你!
那强大气息的源头仿佛感受到了这么一个挑衅者,无形的威压陡然又加大了几分,紫色蜈蚣蛊虫猝不及防,直接被压趴下去,几乎动弹不得,却有一只白皙的手忽而轻抚它的脊背,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它,让它得以抵抗住那压力,重新站了起来。
紫色的蜈蚣蛊虫冲着自己的主人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仿佛一个被欺负的孩子,在向自己的母亲撒娇诉苦,可换来的却是主人清脆的笑声。
“小紫,你这个傻孩子,明知道金蚕蛊和主人融合的时候受天地庇佑,强大无比,却偏要在这个时候向它挑衅,可不是在自讨苦吃吗?”
紫色蜈蚣的嘶鸣声越发委屈了。
“小紫,你竟然是在吃醋,因为我差点就成了它的主人?”一身黑袍的班秋忍不住爆发了一阵剧烈的大笑,随即将那紫色的小家伙给托到自己的面前,并未被遮挡的绝美容颜上满是怜爱之色,“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小紫才是我最重要的伙伴!”
“就算金蚕蛊得天之佑,生而为王,小紫你也无需担心,我会帮你变得更加强大,终有一天,你会将它从王座之上拉下来!”班秋郑重地承诺道。
苗人初制蛊,何曾定王,金蚕蛊不过是夺天之运,机缘巧合之下拥有了绝佳的天赋,才被封为王者,传承至今。曾经,她虽为天才,却也受困于族群,只看得到金蚕蛊,只看得到圣女之位,而现在,她经历了被诬蔑、被除族、被欺骗,更在生死轮回间走了一糟,她的视野、她的心态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放下了所有的过去,突破了所有的桎梏,班秋的视野变得前所未有的广阔。她承认金蚕蛊的强大,却并不认为那就是终点!她会追寻上古蛊师们的荣光,一生以练就出更强的蛊为目标!没有最强,只有更强,这才是蛊师们应当追求的终极目标!
班秋遥遥地看向那强大气息传来的方向,心里却隐隐有些疑惑:西苗这么快就选出新的圣女来了吗?这样的气息,比饮水更让她感到了压力。
凤玉公主陵一役,班秋侥幸未死,逃出升天之后,又听闻易饮水所做之事,所有的爱恨纠葛就此化为一缕轻烟,随风飘散。
她们不会再是朋友,却也不再是敌人,倘若有缘再见,班秋也只想拿自己的小家伙和她好好地斗上一回。她会让易饮水知道,让族里的蛊师们知道,她班秋就算离开了西苗,就算没有了圣女之位,也还是最强大的,失去她班秋,是族里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斯斯!”
“恩?”听到小紫的叫声,班秋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说,那些讨厌鬼又跟上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小紫,我们走!”
黑色的袍子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迅速地与黑夜融为一体,让好不容易跟上来的面具人再次失去了目标。
东苗的村落里,陡然发现那强大的气息竟然离得如此之近,易思源顿时有种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感觉,赵思琴,原来根本就没逃走,一直都藏在他的眼皮底下!
“现在能确定方位了吗?”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和妒忌,询问着一旁的宁微。
宁微看了他一眼,即使易思源努力压制,眉目间仍然泄露了一丝焦躁和不耐。
宁微知道,易思源的心乱了。
从他几天几夜不妙不休到处搜寻失踪的赵思琴等人的下落时,从他在长老会议上率先提出杀了赵思琴以绝后患时,从他得知金蚕蛊选中了赵思琴与他相融时,从易饮水背弃了他们共同的理想放弃圣女之位时……
现在的易思源状态很差,这段时间里,他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压力了,比当初伪装易饮水时更大。
宁微并不完全赞同易思源的办法,但在他如此困难的时候,她还是决定站在他这一边。
她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面上却没有泄露一点情绪,只点了点头:“当然,跟我来吧!”
同样感受到蛊王威压的易饮水暗暗叫苦,好巧不巧,今晚正是大长老考教她功课的时候,即便有了这么一层异动,大长老也没有停止的意思,仍安稳地坐在那里,耐心听着易饮水的回答。
易饮水心急如焚,脑子却还清明,回答问题有条不紊,听得大长老连连点头。
好不容易,考教结束了,还没等她松口气,大长老却一脸兴致勃勃地拿出了一盘围棋,摆到了桌子上,笑眯眯地说道:“大商的官员们很喜欢这种游戏,你以后会经常跟他们打交道,也要学会才好。”
易饮水:“……”难道不是您老自己想玩吗?
若是平常时候,易饮水当然不会拒绝,可是现在,金蚕蛊已经与赵思琴彻底融合了,这样强大的威压,他们肯定会被发现的,她得赶快去通知他们,没办法再耽搁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肚子道:“大长老,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改日再学?”
“怎么了?”大长老一脸关切地问道。
“许是白日里吃了什么寒凉的东西,肚子不舒服。”
作为一个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把两个女儿拉扯到的老头子,大长老对女人们的某些特殊情况绝对是熟门熟路,顿时流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终于愿意把易饮水给放走了。
易饮水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慢吞吞地离开了大长老的院子,拒绝了下人们的护送,坚持一个人回去,但一脱离众人的视线,便飞一般地逃掉了。
大长老仍然坐在原处,没有了与他对弈的人,他便翻出一本破旧的棋谱,照着棋谱摆棋子,自顾自地玩得不亦乐乎。
刚刚送易饮水出门的下人过来回禀,大长老手指微顿,轻声问道:“派人跟上了吗?”
“是的,大长老。”下人恭敬地说着。
“恩。”大长老点点头,挥了挥手,下人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退了出去。
烛光之下,大长老继续摆棋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原来是一颗白子的位置放错了,险些把势均力敌的棋变成了黑子大胜。
他不慌不忙地将那颗白子重新推到了正确的位置,喃喃自语道:“错了就重来,毕竟是我的白子啊!”
就在整个苗族的蛊师们都因为蛊王的诞生而躁动不安的时候,山洞里舒柔等人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因为,这样的异动只有蛊师才能感觉的到,而山洞里的众人,却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就连一直守在赵思琴身边的舒柔都没有发现半点特殊情况。
此刻,她正向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