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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母亲的仇是报了,但人是永远都回不来了。太后心存愧疚,便将平王养在了自己的膝下,待他如亲子,崇元帝也把他看作自己的亲弟弟,虽然恼恨于他的烂泥扶不上墙,却还是很照顾他。
好在,平王平庸是平庸了点,却一直都很听崇元帝的话,也不曾与当年的事情有一丝一毫的瓜葛,这才成了崇元帝唯一一个活到现在的兄弟。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崇元帝身上的帝王之威越发深重,每一次见到他,哪怕他笑得再亲切,给予平王的封赏再丰厚,平王依旧对他无比的敬畏,只有回到平王府里才能稍稍安下点心来。
平王沐浴更衣之后,却发现往常他一归来就会立刻过来请安的乖女儿竟然不见踪影,不由觉得有些奇怪,招来大总管甘公公询问:“阿慧还没回来吗?”
“王爷,郡主早已回府,只是心情不太好,一直不肯用饭,小的们怎么劝,郡主都不听。”甘公公为难地说道。
“阿慧竟然也会生气?”平王大吃一惊,当即道,“走,过去看看!”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余毒未清?
“碰!”
平王刚刚靠近阿慧的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响,一干下人们全都在院子里跪了一地,屋内更是不断地响起阿慧身边的大宫女明芳的哀求声。
“郡主,您别再砸啦!东西坏了没关系,可那些碎片都太锋利了,要是伤到了您的玉体就不好了!”
平王一听,也着急了,一边喊着“乖女儿”,一边往屋里走。
他刚一进屋,就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梨花带雨地扑进他的怀里,哭诉道:“父王,有人欺负我!”
平王听了大怒:“谁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跟父王说,父王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他的宝贝阿慧都敢欺负!
“就是赵思琴那个混蛋!”阿慧咬牙切齿地说道。
平王不由一愣,脸上的怒容顿时变成了古怪的笑容,轻轻拍了拍阿慧的后背,道:“阿慧,那臭小子怎么欺负你了啊?你和父王好好说说,就算父王做不了主,也一定让陛下为你做主。”
“他,他,他……”阿慧抬起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却是悄悄给平王使了个眼色。
平王眼中精光一闪,高声道:“不好意思说?没关系,你就告诉父王一个好不好?”
明芳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屋子,只留平王与阿慧父女两独处。
阿慧脸上的娇羞恼怒的神色瞬间消失,只剩下浓浓的敬畏,小声道:“父王,计划行不通了,宁王妃还没死。”
“宁王妃没死?”平王的脸色也不由一变,“她怎么会没死?”
阿慧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确实在云山寺看到了她,而且她已经和赵思琴见面了,所幸,赵思琴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把她给弄哭了。”
“不过,就算失忆了,赵思琴对她,也仍然有几分情意,我的眼线告诉我,他已经把顾修言给派过去了,恐怕正要想办法把她接回王府。我们的计划,只怕是行不通了。”
平王沉吟一阵道:“这事你怎么不早点通知我?我刚才出宫的时候,那小子正好进宫,只怕陛下也已经知道这事了。”
阿慧羞愧地低下了头:“是阿慧考虑不周,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平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可怜的舒家二小姐啊,还没过门就死了一回,既然有一,就能有二,像平王这么命硬的人,克死了自己的亲娘,再克死两回王妃,也很正常。”
“父王说的是。”阿慧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仿佛死一个人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平王满意地笑了起来:“我的阿慧果然是最乖巧聪慧的好孩子,像你这样有福气的孩子,才不会被赵思琴克到,宁王妃之位,只会属于你。”
“是,父王。”阿慧低下了头,果然是一副乖顺无比的样子,可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忍不住握了握。
京城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路大人家丢了十五年的小公子居然找回来了,不过找到的过程不是很美好,小公子跑来认清被当成了骗子,差点被自家门房打死,路大人惊慌之下差点带小公子闯了宫门,好在陛下宽厚,不仅没有责怪路大人,还派了太医给路小公子治病,救了路小公子一命。
另一件就更惊天动地了,去年那个被丫鬟下毒而死又被宁王强行举办了冥婚的宁王妃,她居然又活了!据说是宁王把王妃的尸身送往皇陵的路上,梦遇仙人提示,结果一遇到一神医,说宁王妃只是假死,花费了半年功夫,才终于把宁王妃给救醒,宁王大喜回来想要给陛下报信,没想到一不留神摔下了山崖,失忆了!
宁王妃等不到宁王回来,就自己上京寻找宁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与宁王相认。
然而,这个本该让众人齐声叫好的大团圆结局,却在宁王妃入府的第一天就画风一转,宁王妃突然病危了!
大家本来也是感慨一下宁王妃的命不好,谁想到,有一个道士经过宁王府门前,恰好看到了宁王,便疯了一样地大叫宁王乃天煞孤星,专克亲族。宁王府的人立刻就想把那道士给抓起来,谁知厮打间,那道士竟然不慎撞到了宁王府门口的石狮子上,就一头给撞死了。
于是乎,关于宁王天煞孤星的命格流言便迅速地传遍了京城,而且越传越玄乎,说是宁王克死了亲娘,克了两回宁王妃,那倒霉撞死的道士也是因为泄露了天机扛不住宁王的煞气才死的!
崇元帝听了这消息,差点就把御书房给砸了,怒道:“什么天煞孤星,什么克亲之命?小四要是真有问题,第一个死的就该是朕!”
一旁的高公公吓了一跳,忙道:“陛下慎言!不过是些妖道邪说,当不得真!”
崇元帝气怒未消,问道:“那个舒柔是怎么回事?死了一次又重新冒了出来,还以为是个命大的,结果现在又出事,还说小四克妻?我看是她克夫!”
舒柔死而复生之事,赵思琴匆忙之间没有细问,面对崇元帝的质疑时也是顾左右而言他,搞得崇元帝是一头雾水,但想到宁王王位之事能因此解决,丞相失女之痛也能愈合,便也觉得不错,哪知道,才这么些功夫,就又出了这样的意外,赵思琴的名声也被人所诬,崇元帝自然开心不起来。
高公公连忙答道:“太医已经派去王府了,据说是中毒。”
“中毒?又是中毒?在相府中毒,在宁王府还中毒?”
“据太医院传来的消息,似乎是宁王妃体内的余毒未清……”
宁王府。
“余毒未清?这不可能!”阿喜听到太医的诊断,只觉得荒谬,“我家小姐早就好了!”
不清楚情况的赵思琴看向了顾修言。
顾修言想起顾遇仙的古怪情况,实在无法向阿喜那么确定:“那顾神医确实医术高超,可是,他毕竟还有变成毒医的时候,属下也不能确定,他有没有偷偷地在宁王妃身上做手脚。”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梦中交锋
连太医都没办法的事情,赵思琴又能如何呢?至于当初那个为舒柔解毒治病的神医,却早已失踪,生死不知,他又能到何处去寻呢?就算能找到顾遇仙,又如何能保证一定赶得及?根据太医的诊断,舒柔的情况大大不妙,若不能找出应对之法,只怕不出三天就会去了。
赵思琴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舒柔,眼神无比的复杂。
他们才刚刚定下约定,他才刚刚发现身体里的异状,他还没想好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与她相处,结果,她却又要死了。
顾修言很担心他,就在大半年以前,为着舒柔的死,他先是吐血昏迷,后又不顾一切举办了冥婚,整个人恍若疯狂,如今,同样的事情又再次发生,大家生怕他受刺激过度真的发了疯,就连崇元帝都特意加派了人手来宁王府,并把大半个太医院都塞了过来,表面上是为了救舒柔的命,实际上却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知晓女儿归来却又再次毒发的丞相舒泽也赶来了宁王府,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悲伤不已,直接在王府里住了下来,谁劝都不走,还直接了当地告诉赵思琴,他已经向陛下请了长假,暂时不上朝,若有紧急公务需要处理,也就在王府里做了,只要他的女儿一天不醒,他就绝不离开!
舒泽对赵思琴如此说:“她第一次出事的时候,我就没能守在她身边,没能保护好她,上苍仁慈,让我又有了和她团聚的机会,这一次,我绝不离开!”
“我不怪你抢走她,只求王爷你能成全我这个当爹的对女儿最后的心意!”
赵思琴听到“最后的心意”几个字,下意识地就想反驳,舒柔绝不会死,可理智又告诉他,舒柔清醒的机会真的不大。
于是,他沉默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又生出了一丝古怪的感觉。明明丞相大人对舒柔的父女之情如此之深,他竟然连一丝感动都没有,反而还觉得厌恶,怎么会这样?
当夜,在众人的劝阻下,赵思琴没有坚持,选择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将舒柔交给太医和阿喜,众人都松了口气,唯有阿喜,看着赵思琴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
阿喜对舒柔,就如同顾修言对赵思琴,她永远只忠心于舒柔一人,赵思琴对舒柔一心一意,她就觉得赵思琴是天底下最好的姑爷,为他赴死也无所畏惧,可现在,赵思琴看似关心舒柔,却早没了当初的痴心与深情,敏感的阿喜发现了,自然也就对赵思琴冷淡了下来。
阿喜想到舒柔与自己这一路寻找赵思琴的各种艰辛,越发地为自家小姐感到不值,她一边为舒柔擦拭着身上的汗珠,一边小声说道:“小姐,王爷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要是他待你不好,等你醒了,阿喜一定会带你走。”
尚未走远的赵思琴极听觉太好,一字不差地将这话听了个正着,脚步顿了顿,却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心想,离开也好,或许他正像那个疯癫的道士所说,是天煞孤星吧,否则为什么所有和他有关联的人,到头来都没什么好下场呢?
赵思琴踏着夜色而去,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
赵思琴原以为,自己会像重生以来的每个夜晚一样,难以入眠,可没料到,他的头刚一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准确的说,应当是被拉入了梦中,被那个本该沉睡的十六岁的自己。
那是一片白雾迷茫的所在,一进到这里,赵思琴就发现自己变回了曾经二十三岁的模样,一身铠甲,满身伤疤,威风凛凛。
十六岁的稚嫩的赵思琴就站在他的对面,甫一见面,就满脸怒容,飞快地冲过来,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砸过来。
二十三岁的赵思琴没有闪躲,右手如闪电般快速抬起,曲指成爪,轻易地就将十六岁的赵思琴的拳头握在了手中。
十六岁的赵思琴并不气馁,手不行,就用腿,一招一式,都直击要害,力量十足,又凶又猛,换作别人,恐怕早就被他给打趴下了。
然而他面对的是二十三岁的赵思琴,比之十六岁的自己,增长的不仅仅是年纪,还有更高的武功和丰富的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