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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终究情欲难耐
谢兰发现甄凡已经醒来，而且更要命的是他把谢兰当作谢梅了。谢兰极力挣脱甄凡的怀抱，而甄凡还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谢兰越是用力挣扎，甄凡越是想亲近她。被逼无奈，谢兰终于大声喊道：
“姐夫，我是谢兰！”
甄凡听到谢兰这么一喊，才睁开自己的眼睛。不看不知道，一看心惊肉跳。只见谢兰满脸羞涩，乌发杂乱，眼神迷离之中透着更多的是惊恐。正在甄凡吃惊地看着谢兰的时候，甄凡的传呼机“嗡嗡”地叫了起来。
甄凡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电视柜钱拿起呼机。而谢兰也乘机溜到厨房里。
甄凡打开呼机。由于他的呼机是数字型的，没有汉显功能。上面显示的仅仅是岳父家的电话号码。他知道是谢梅打来的传呼。于是，他又一次来到楼下李大姐家的公共电话亭给谢梅回电话。电话接通后，就听见谢梅说：
“你是不是刚才传我了？我陪儿子去楼下玩了，才看见你的传呼。我觉得传呼的号码很熟悉，想了想才知道是我们楼下那个电话亭的号码，就断定是你回来了。因为谢兰不知道我的传呼号码。”
甄凡说：
“是呀。你今晚几点回来？”
谢梅说：
“我临来的时候已经告诉谢兰，说我不回去住了。妈这两天身体不好，明天我要起早陪她去人民医院检查一下。”
甄凡说：
“那你晚上回来住，明天再去妈家不一样吗？”
谢梅说：
“你糊涂呀。我妈家离市人民医院就隔一条街，很近的。我如果回我们家，明天需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再说，现在已经这么完了，我不愿意动了。”
甄凡听说谢梅不想回来，就有些心急。要是在几年前，他可能还盼望妻子晚上不回来呢。那他就正好成就自己跟谢兰的好事。然而，今天的甄凡已经不是那个迷情颓废的人了。甄凡说：
“谢梅，你还是回来吧。我自己在家不方便。”
谢梅听甄凡这么一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对甄凡说：
“你的思想还挺复杂呀？想哪去了？我对我妹妹很放心，对你也很放心。没事的。你让谢兰在屋里睡，你去客厅里的沙发上将就一夜吧。”
甄凡还想说，但谢梅不让说了。谢梅说：
“回去早点睡吧，别再电话里闲扯了。你不怕浪费电话费呀。”
甄凡回到楼上。他看见谢兰低着头拿着拖布在擦地板，不敢正面看他。他回到卧室，找出一个被子和一个枕头，来到了客厅。他对谢兰说：
“你去屋里睡吧。你姐不回来了。”
谢兰这才敢说话：
“姐夫，你去屋里吧。我在沙发上睡。”
谢兰说完，就上来推甄凡。甄凡心想，真是拿谢兰没办法。他不敢过多与谢兰进行身体接触，就把被子和枕头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回到了卧室，把电视关了，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他现在又重新陷入矛盾之中。因为跟谢兰曾发生过缠绵之事，所以想彻底忘掉真是很难。假如那次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也罢。问题是，今天可谓天降良机。也许，老天让他跟谢兰再续温情。他想起晚饭前谢兰跟他说的那些话，那些不幸的经历。不知不觉中，他骨子里的那种怜香惜玉性格又表现出来，一种同情、温情和情欲的混合体开始在体内刺激他的内分泌。他坐了起来，静听客厅里的任何动静。
而谢兰更是情欲难耐。她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不幸，对所谓的世俗道德已经看透了。对于女人来讲，如果跟自己崇拜和心爱的男人有了第一次，那么，她会一辈子无法忘怀。想着刚才自己的莽撞，想起姐夫那样柔情地吻她，她开始浑身发热。她无法再控制自己，于是就站了起来。她轻轻地来到卧室的门前，用手慢慢推了一下卧室的门。令她惊喜的是，她发现甄凡也站在门前。正在这时，外边马路上一辆汽车驶过，明亮的车灯正好照在谢兰的脸上。甄凡发现，在或明或暗的灯光下，谢兰的面容变得分外妖娆。双方似乎早有约定，似乎重新找到几年前在槐树低下那个小屋偷情时的默契。两个人不由分说牢牢地抱在一下，两片炙热的嘴唇紧紧地贴上了。
（137）尽享床第之欢
而此时，谢兰已经春情荡漾，浑身发酥。甄凡使劲抱着软如面条的谢兰，一边亲着一边来到窗前。他们的嘴继续互相尽情吮吸着，但各自的手却松开了，为对方慌乱地脱去上衣。而此时，外边的车灯不亮了，但甄凡感觉，谢兰虽然身体有些消瘦，但她的乳防还跟几年前一样丰满而富有弹性。他急切地压在谢兰的身上，只听见谢兰开始快乐地呻吟。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在发泄完压抑已久的欲望之后，他们俩儿才感到有些自责和后怕。谢兰说：
“我要回客厅去了，万一梅姐回来，我没脸见她了。”
甄凡也开始有些后悔。他表情有些木然，这令谢兰觉得奇怪。但谢兰马上就猜出了甄凡的心思。她想，姐夫一定在内心有些自责了。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上床了，我明天就离开这里。
甄凡说：
“你过去吧。刚才都怨我冲动。你明天当你姐姐的面，千万不要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谢兰说，姐夫你就放心好了。我马上就要出去租房住了，以后我们不一定总见面了。她说完就拿着衣服回到了客厅。
甄凡听了谢兰的话，心想，少见面也好，省得我们都控制不住自己。他躺在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晨，谢兰一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她跟甄凡不一样，昨晚她睡的很踏实。她跟甄凡那里得到了床底之欢后，心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甚至做梦了，梦见姐夫抱着她飘在云雾之中。她飘飘忽忽地就进入了梦乡。这美美的一觉，就到了天明。
谢兰穿上衣服，看见卧室的门已经打开了。她过去向里面张望，甄凡不见了。她回到客厅，看见他的鞋子和外套也不见了，于是就断定他出去了。
的确，甄凡早早地起床了。如前所述，在劳改农场这么多年，他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特别是被委任示范分场的一把手之后，他更是早起晚归。一般情况下，在职工们早晨还没有上班的时候，他已经穿着那双黄绿色胶鞋在农田里转了一大圈了。而在晚上大家收工以后，他会最后离开劳动现场。他的习惯也带动了负责生产工作的张副场长，甚至带动了示范分场整个班子。大家心里知道，今年是示范分场成立的第一年，一定要开一个好头。总场领导在考察着他们，总场上下三千名职工也在关注着他们。
甄凡起床后，轻轻地来到厨房洗脸。洗完脸，他来到客厅里穿衣服。他一边穿，一边不自觉地回头看看熟睡中的谢兰。谢兰卷曲在沙发上，看上去是那样的温顺。他再一次有上前吻她的冲动，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推看门，又轻轻地关上了，离开家去赶单位的通勤大客。
甄凡的家离通勤车站需要乘半个小时的公交，但这比前几年好多了。那时候甄凡住在岳父家位于城乡结合部的那个平房里。他每次上班需要换成三次公交。整个城市的发展在加快，他个人生活和工作条件也在逐步改善。甄凡时时告诫自己，一定要要耐心。只要有耐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一边沿着人行道往前走着，一边观察着城市的变化。他似乎觉得这个城市对于他来说有些陌生。这种感觉他早已有之。他承认，自己大部分时间在农场，那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如果不是妻子在城市里上班，他真希望搬到农场去住。无论他对城市的感觉是麻木还是清醒，这都无法改变城市的变化。甄凡发现，几年前的老公交电车都没被新的公交汽车所取代。原来空荡荡的路边，都竖起来了很大的广告牌子。他甚至看见，广告牌子上那个身着艳丽服饰的女人正用眉眼看着他呢。他想，城市带给他的越来越多的诱惑。他要尽量远离它。
通勤车站已经聚集了二十几个人。甄凡站在人群的后面等着。牛四吞通勤车现在已经开通了四辆开往奉水市内的通勤车，甄凡等的是从市长途客运站附近始发的通勤车。他朝东面看去，客运站人员攒动，那都是南来北往的旅客。正在他呆呆地观看那特有的风景时，有人从后面拽了他一下。他回头一看，一个很清纯的、学生模样的年轻女子正看着他。甄凡仔细一瞧，原来是省农科院的学妹小崔。
（138）又见妩媚小妹
甄凡问她：
“你怎么在这里？”
小崔笑着看着甄凡。她说：
“我准备去你们牛四屯农场呀？”
甄凡不解地问：
“你去那里干什么？是不是去探视劳改犯人呀？”
小崔故作生气地说：
“你才去探视犯人呢？难道去你们农场的人都是犯人家属呀？”
甄凡领教了学妹的口齿，顿时无语。小崔见状，立刻露出微笑。她一笑，甄凡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两个熟悉的可爱的酒窝。但细心的甄凡发现，这次小崔比上次在农科院见面时更加妩媚和有女人味了。甄凡问她：
“那你去那里干什么？”
这时候，通勤车驶过来了。小崔说，等我上车再给你说。
今天的通勤车不是很拥挤，基本上都有座位。甄凡叫小崔坐在自己的旁边。小崔说：
“我是专门去找你的。你忘了吗？你年初到我们那里购买玉米种子的时候，你不答应领我去农场参观吗？”
甄凡说：
“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当真了？再说，劳改农场有什么可参观的？”
小崔说：
“我逗你玩呢。我这次去，是我们王主任派我去的。按着我们农科院的规定，我们在销售出去的种子必须有跟踪调查。主任说让我去你们那里，因为他说我们是校友，呵呵。最起码能提供一些农作物长势情况的资料。”
甄凡这才恍然大悟。他说：
“原来是这样。欢迎欢迎。”
他们在通勤车上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从母校老师的情况，到个人家庭的情况，可谓无所不谈。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单位。
甄凡跟小崔走进办公室。他让小崔坐下，就出去喊王美。他觉得自己陪小崔不合适，心想还是找一位女同志吧。
王美自从示范农场成立以来，一直负责示范农场的科研工作。她这半年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嫌弃农业科研工作的劳累，工作越来越认真了。王美进来后，甄凡把小崔介绍给她，并简单说明一下小崔的来意。小崔一看，眼前这位大姐可谓光彩照人。她有些讨好地说：
“你们农场里还有这样漂亮的美女呀？”
王美有些不好意思。她心想，这个妹妹嘴可够甜的了。她打趣地说：
“我们在乡下工作，风吹日晒的，还漂亮啥呀！你看你们城里人，细皮嫩肉的，看着多水灵。”
甄凡笑着打断他们的谈话：
“你们别在这里互相吹捧了。王美，你去跟小崔研究调查的工作吧。”
王美听场长这么一说，就对小崔说：
“小崔，我们去我的办公室吧，别在这里打扰场长工作了。”
然后，王美又对甄凡说：
“场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你校友的工作。”
王美她们刚出去，张场长就走进来了。甄凡起身跟他打招呼，并急切地询问农田里的情况。张场长说：
“昨天那场雨真是一场及时雨呀。今天一早，我跟三个小队的队长到田里走了一圈，结果发现这场雨下透了。我们示范分场的旱情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