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公司或下属的公司将来肯定就会发行“企业债券”;如果能把这项业务介绍给她男朋友的公司来作,他们个人肯定会有好处。姜总目前仅仅只是感兴趣,离实际操作还不知有多远的距离,但王娜可能就在做这方面的准备。不然,别人一般进不了我的邮箱,即使进来了,也不一定单独对“企业债券”这样的邮件感兴趣。
“你猜出了是谁偷看了你的邮件?”玛丽看我的脸色阴转晴,好奇地问。
我点点头,我估计八九不离十就是王娜。
“是谁?”
“这重要吗?”我反问。
“对这种不讲职业道德的人,就该治治。”玛丽有些激动地说,似乎她的邮件也被人偷看了。
见我无动于衷的样子,玛丽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就那么慈悲?”
我笑了笑。我觉得做秘书做人就应该像块铜钱,做人的原则要内方,一点也不能含糊;可处理问题的手段要外圆,必须方方面面都得想到。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治王娜?你说是她偷看的,你有什么证据?请公安刑警介入?话说回来,即使能拿出确凿无疑的证据,就一定要“治治”她吗?她的方法虽有些下作,可她的目的,也就是想给自己的男朋友揽点业务,这是什么大错?为什么就一定要治她呢?如果把这事闹大了,除了给人一个“我于雪是泼妇,今后你们谁也别惹我”的印象外,对我还有什么好处?
得理且饶人(2)
“那就这么算了?”玛丽问。
“不!我知道怎么处理。”说着,我拉着玛丽回到办公室。
这种事当然不能容忍!即使我不是秘书,我也有我不容侵犯的权利,这是一个原则问题。如果你容忍了它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的类似的事件不久就会到来。因为人家并不一定感谢你的忍耐,相反,人家会认为你是个“软柿子”,活该受人欺负。但是,不能容忍是个原则问题,而怎么处理则是个方法问题,不能用原则代替方法,虽然他不“仁”,你却不能不“义”;用原则代替方法,采取简单的报复,最后只能让自己卷入一场连你自己也讨厌的无聊纠纷之中。秘书只是公司的一名普通职员,但是,在一些人的眼里,秘书总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当你每做一件事的时候,应三思而后行,否则,很容易让人在背后骂你“狗仗人势”。
网易的邮箱是免费的,我用了个化名又申请了一个新邮箱,并用“企业债券”的主题给自己发了个邮件。但在邮件里我只写了几句这样的话:
“朋友,如果你想了解企业债券方面的信息,请给我的手机发短信息,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当面谈谈;请不要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再次阅读我的邮件了。”
下班的时候,我的手机上果然出现了“对不起”三个字,一看手机号码,就是王娜的。
秘书应尽可能地多些宽容与忍让。一份宽容与忍让,将来在工作中肯定会有两份回报。
低级错误(1)
九月某日
昨夜的雨似乎到今早才停,一出门就感到格外的凉爽,一场秋雨一场凉。
我喜欢秋天,长空万里,碧澄如水,让人心旷神怡。
明天公司的几个主要领导都要陪从日本来的新董事长伊藤先生去昌平的工厂视察,顺便游览长城。一上班,科长就自言自语:“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今天雨虽停了,但明天会不会又下雨呢?”于是,招呼小石,了解一下明天的天气情况。
“到哪里去了解?”小石正在整理李总上星期出差的一大堆费用单据,脑筋似乎还没有转过弯来。
“可以用电话查呀!”
科长似乎一直认为小石办事认真、踏实,但又总感到她缺少点机灵。
“对不起,孟姐,查天气预报的电话号码我忘了。是多少?”小石只好问旁边的孟姐。
“121。”孟姐很快地回答。
小石用电话查询了天气预报,告诉科长明天又是个大晴天。但科长仍然不满意:
“小石,连这样常识性的东西还要问别人,今后可不行。做秘书不是做花瓶,仅仅是好看。秘书是领导身边的工具箱,需要的时候能派得上用场。”
“科长最近的火气,是不是太大了一点。”等科长出门后,玛丽说,“不就是个天气预报的电话号码吗,至于要这么小题大作。”
“科长火气可能是大了点,但他的心情应该能够理解。”孟姐说,“121是一个常用的电话号码,作为秘书这么点常识都没有,确实是说不过去。每一种社会职业都有自己的特长,营业部的人会做买卖,开发部的人会搞科研,而我们秘书部门的人特长是什么?我们秘书的特长应该就是有非常丰富的常识。一个优秀的秘书,可以说是一个伟大的常识家。”
玛丽不以为然。
“像119火警、110匪警这类常用电话号码,即使忘了,就像小石刚才这样问你一下,不就得了,能有什么事?”
“不对!”孟姐说话的语气仍然是很柔和,但让人感到了严厉。“假如你陪领导外出办事,领导年纪大了,突然心脏病发作,或者出现脑溢血等紧急情况,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你应该是掏出手机,凭直觉就拨120电话。如果你把急救电话号码忘了,还要问旁边的人,或者查效率手册什么的,浪费了宝贵的抢救时间,别说几分钟,就是几秒钟,都可以说是你秘书的失职。”
玛丽不说话了。
“当然,在我们的日常工作中,像这种危险的突发性事件很少出现,但是,有大量的特殊情况需要我们秘书凭直觉来处理。比方说上午十一点钟,领导正在会见客人,一个客户公司的秘书电话说,原定于今天下午两点,他们的老总到我们公司来会谈,由于种种原因,他们的老总脱不开身,希望我们的老总到他们公司去谈。下午能不能过去,请马上答复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就要求我们秘书在向领导汇报之前,凭直觉拿出自己的腹案,因为给领导考虑的时间也不多,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去请示领导,领导的脑筋也不一定一下子就转得过弯来,也会感到左右为难。要在很短的时间内作出判断,只能凭直觉了。又比方,领导正在开董事会,外面来了一个找领导的电话,说是很急很重要。在一般情况下,开董事会这种很重要的会议时是不能接电话的。在这个时候,你就得凭自己的直觉判断,是不是把电话转给领导。如果你公事公办,把电话推了,让领导知道了,他就有可能要训斥你,因为也许他整整一个上午都在等这个电话。”
“秘书的直觉从哪里来?”小石开始感到秘书工作的不容易。
“秘书的直觉来自常识和经验积累。”孟姐说,“如果秘书平时对领导工作的职责、负责的范围、思考问题的方法和为人处世的态度有比较多的了解的话,就能很快作出判断,向领导提出自己的想法。没有丰富的常识和经验作储备,你就产生不了正确的直觉,一遇到特别一点的情况,你就只能把矛盾上交,让领导自己一个人去为难。”
低级错误(2)
“看来做秘书太难了。”小石感叹地说。
“要说当秘书难,确实是挺难的;但如果要说她容易,确实也挺容易的。”听小石这么说,孟姐笑了,说:“小石,你仔细想想,从给客人端茶送水,到给领导安排日程和文件存档,秘书的哪一项工作,需要我们像哲学家一样,懂得深奥复杂的理论?又有哪一项工作,要求我们像杂技演员一样,掌握高难度的技巧?没有!做秘书工作,只要求我们按常规做好每一件小事。这些小事,都是我们理所当然要做好的小事。但现在的问题是,正因为我们认为它们都是小事,都是理所当然要做好的小事,所以我们自己常常粗枝大叶,心不在焉,犯一些很低级的错误。就比方说121这个天气预报电话号码,就是因为你们平时觉得它太普通,太容易记了,所以就没有人把它当回事,因此,在真正要用的时候,就想不起它来。科长说秘书是领导身边的工具箱,说起来有点不太好听,但理还是这个理。你们别看工具箱里面只是些改锥、扳手或螺钉什么的,既不值钱,也不显眼,有的甚至还是油腻腻的,锈迹斑斑的,但是在一些关键时候,就是它们能派上大用场。”
孟姐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像警钟一样让我惊醒。虽然121、119这类电话号码我记得很熟,但是我还是把它们默写了一遍。
常识是直觉的邻居。人们常说金钱能使鬼推磨,但对于秘书来说,只有常识才能使鬼推磨,因为在很多时候,秘书有钱也不一定办得了事。
地球支点(1)
九月某日
爱玛一毕业就去了美国,这是她第一次回国探亲。按钟凯的说法,她出国之前是“华籍美人”,现在是“美籍华人”了。晚上邀了当年班上几个要好的姐们儿哥们儿在香格里拉相聚。
“钟凯,听说你也当老板了,生意怎么样?”
郑玖举着可乐与端着啤酒的钟凯干了一杯。钟凯当年是我们班四十位同学中的三位“党代表”之一。可能是物以稀为贵,班上同学聚会时,他们似乎总是我们议论的中心。
“郑玖,你别挤兑我好不好?我那叫什么公司?草台班子,七八个人,六七条枪,混饭罢了。”钟凯表面上谦虚,看得出来,骨头里面全是自豪。
我们毕业时,所有的女生都找到了工作,惟独他们三位“党代表”不好找工作,因为没几家公司要男秘书。无可奈何,钟凯到了一家软件公司搞销售。今年夏天,他与公司几个搞销售的朋友合伙,自立门户,开了一家计算机公司,主要搞计算机销售与维修,同时还兼营一些小软件的编写。几个月过去了,看现在的样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钟凯,现在的公司好做吗?”爱玛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据说她这次回来,也想搞点投资,做些买卖。
“爱玛同志,一言难尽!”钟凯笑着说,“我们当初搞这个公司,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想趁着自己年轻,换一种活法。一方面锻炼自己,培养能力,将来向管理方向发展;另一方面,如果搞好的话,我就一直做下去了,也许一不留神,就成个比尔·盖茨什么的呢!”
“为中国未来的比尔·盖茨干杯!”郑玖又一次举起了杯。虽然她明年元旦就要做新娘了,但当年暗恋钟凯的那份痴心似乎一点也没变。
“现在我们的公司应该说马马虎虎,经营得还可以,但搞公司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不像你们当秘书的,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企业经营的好坏,都是老板的事,秘书大不了少拿点奖金。自己的公司,有许多需要考虑的问题,从投资方向的确定、资金的筹集、经营策略的谋划等都让人操心,特别是投资的风险,它实实在在压在我们几个合伙人的心头,没有胆量不行。但正是因为风险的存在,所以,干起来别有一番乐趣。下一步,我们将以开发软件为主。”
“你们也打算搞软件开发?”坐在我旁边的郁静轻轻地问钟凯。郁静现在是名列世界500强的一家软件公司中国办事处人力资源部部长助理。“你们打算搞什么样的软件?”
“到底搞什么软件,还没有最后定。”钟凯看着郁静说。看样子,不是没定,而是不太想说。这似乎有同行的关系(尽管不在一个数量级上),也可能与他俩关系还有些过节有关。当年,郑玖向钟凯表白的时候,钟凯说自己“心有所属”;第二天,钟凯向郁静表白,郁静说自己“名花有主”。但钟凯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