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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经常招待宫外的大臣、命妇们前来观戏,应当不算后宫禁地,而且,这时候,必定人少,不虞有人看到嫔妾的失礼之处。嫔妾只承认当时心急,确实有思虑不周之处,但是擅闯宫禁之事,嫔妾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哥哥犯下的。”
第115章、仇恨
更新时间:20081027 17:35:47 本章字数:2421
我跪在地上,语气哀哀地说了这么多,终于使得皇帝的神色稍霁了。这时,在我的暗示下一直没有吭声的哥哥开腔道:“皇上,微臣并非不知擅闯宫禁之罪,假如皇上真的要治我们兄妹的罪,还请看在湘儿入宫一年、尽心侍奉的份上从轻发落,所有罪名,都让微臣一人承担。”
哥哥察言观色多时,这招以进为退使得甚是巧妙,不由令我大是叹服。
这时,皇后又对皇帝道:“皇上,依臣妾看,无论韩容华与其兄长是什么罪,都得定下来再治,如今,尚没有定罪,韩容华已经跪了这么长时间了,皇上,您看,是不是先让他们兄妹起身?”
皇帝的桃花眼在我和哥哥身上转了几转,终于淡淡地道:“你们……先起来吧。”登时,我感激不尽、如奉纶音般连忙拉着哥哥起身,口中说道:“嫔妾谢皇上恩典。”
“微臣谢过皇上!”
我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木了,哥哥搀扶了我一把,我便乘势轻轻靠在他身上,借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
皇帝看到我的动作,眼中滑过一道幽深的眸光。我的心中一凛:难道他还没有全然相信我么?他到底在疑心什么?哥哥是如假包换的,皇帝若是怀疑这个,未免就太没有道理了,何况,这个事实也是最容易得到印证的;难道说,皇帝是在怀疑我在乾清宫外巧遇哥哥的说辞么?这个,也是我的解释中,唯一可能被人抓住漏洞的地方。皇帝只要让我和流苏对质,我话中地破绽立刻就会被揭露出来。
我的后背上开始密密地渗出细汗看来。得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去找宁夙和流苏对上口供才行。这么想着,我望向皇帝地目光就显得有些殷切。犹如含冤未雪的人期待洗刷干净冤屈地那一天……
柳纯蓝看到我的表情。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脸别向一边。说道:“就知道装可怜!”也不知道她是说给谁听的。
皇帝看到我的表情,对皇后说道:“韩容华自有朕来处置,至于她的兄长到底有没有罪、应该治什么罪?朕已将此事派人告知宁大将军了,自然等大将军过来定夺。”
还要等大将军过来?我地心中暗叫不妙:大将军过来之后,是否太后娘娘。甚至宰相大人他们都会跟着过来?毕竟,皇后娘娘、柳容华她们全部在此。
原本,皇帝将此事告知大将军、由大将军定夺,想必是抱着尊重、拉拢大将军的想法,毕竟,哥哥是军伍中人。皇帝可能亦想给大将军一个情面。但是,假如乾清宫中所有的重量级人物全部跟着大将军过来,却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在朝堂如今纷繁复杂的罗网关系下,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就很难说了。
一切端看大将军的态度。
在等候的过程中,皇帝没有再说话,皇后的目光不断地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逡巡。哥哥看起来十分镇定,只有我满心惴惴不安地眼望从乾清宫过来地道路。
接近午时。头顶的阳光越来越灼烈。我渐渐感觉头晕眼花起来。
皇后对皇帝道:“皇上,这会子太阳晒的慌。不如先找个阴凉地地方坐下,再行计较?”
皇帝思索片刻,道:“也好,这样待会大将军过来的时候,也不必受这日晒之苦了。”
皇后道:“这里是长春宫,皇上,咱们不如向庆妃妹妹借个地方。”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吩咐身后随侍地宫女道,“听见了没有,就照皇后娘娘地意思办,你们赶紧去安排。”有宫女领命而去,皇帝才又将目光重新投注到我身上。
庆妃其时尚在乾清宫,然而,皇帝身边的随侍宫女自然是谁都认识地,长春宫的主事宫女不敢怠慢,很快就安排好了这一
不必受艳阳的灼烤,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几分轻松的神色,只有我,在心中深深地叹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越闹越大了。在乾清宫的庆妃得知帝后要借她的宫殿一用,哪儿有不敢回来的道理?我偷偷地瞥了容色澹然的皇后娘娘一眼,暗暗地揣测她的心思。
也许皇后娘娘只是简单地体贴了一下皇上,想讨皇上的欢心,没有想太多,然而,她的建议给我带来了正反两种不同的影响,倒叫我有点看不透了。
随着过来请帝后移驾长春宫的宫女一起抵达的宁大将军,来不及说话,便被一起请去了长春宫。除了大将军之外,没有看到其他人的我暗暗放松一口气。
一行人颇有些浩浩荡荡地离开戏台。
将军大人深深地看了哥哥和我一眼,就面无表情的紧跟在帝后身后,倒是短短的百步路,柳纯蓝故意落在了后面,稍稍领先我两步,用一种只有我能听见的恨恨地声音道:“你别高兴地太早,今儿个的事情还没有完,我总要让你也尝尝丧亲之痛的……”说完,柳纯蓝加快脚步,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丧亲之痛?原来直到现在,她都认为是我害她没有了孩子……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丧亲之痛难道我没有经历过么?莫非她还要叫我失去兄长?我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哥哥,没有想到,哥哥也正目光盛满担忧地看着我。
我和哥哥落在一行人的后方,柳纯蓝跟上了帝后,倒是给了我和哥哥单独说话的机会。
哥哥非常担忧地望着我,低声道:“湘儿,你对哥哥说实话,你在宫里究竟过得怎么样?”
再也掩饰不过去,我苦笑一声道:“哥哥,你觉得后宫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我想,无论哥哥如何聪明,都无法想像出后宫生活的真实面目。女人间的战争,向来没有硝烟,却充满着血腥。残酷起来,甚至比真正的砍杀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为男子的哥哥、一向光明磊落的哥哥,怎么能够明白女人们的算计,是可以杀人不见血的,而被阴谋算计着的那种痛苦,更是会犹如万蚁噬心,被凌迟加身……
第116章、长春
更新时间:20081027 17:35:50 本章字数:2639
无论我心中再如何难过、又有多少话想对此刻面前这个唯一的亲人说,然而,纵然我腹中有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得出口。
我能说,我在皇宫中遇见了我们兄妹认为早已离开人世多年的娘亲?我能说,因为自己的任性和不懂事,连累娘亲真的踏上了黄泉之路?……我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不可说。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叫人不忍猝看,哥哥长叹了一声,道:“湘儿,你心中有什么话,难道不可以对哥哥说么?”
我脸上撑出一个笑容,道:“哥哥,湘儿知道你一向最疼我。但是,非是湘儿不肯说,而是宫中的生活,对于每一个宫嫔来说,都是如此,湘儿不想成为其中最没用的那一个……”
哥哥还待再说,只是不多时,眼见领头的帝后已经进了庆妃所居的长春宫主殿,他只得无奈地收了声。
长春宫,内廷西六宫之一。以前南面曾有宫门长春门,后被拆除,并将太极殿后殿改为穿堂殿,又取名为“体元殿”,从此,长春宫、启祥宫两宫院由此连通。而长春宫戏台,便是由精巧的体元殿改造而成。
长春宫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前出廊,明间开门,隔扇风门,竹纹裙板,次、梢间均为槛窗,步步锦支窗。明间设地屏宝座,上悬“敬修内则”匾。左右有帘帐与次间相隔,梢间靠北设落地罩炕,为寝室。殿前左右设铜龟、铜鹤各一对。东配殿曰绥寿殿,西配殿曰承禧殿,各三间。前出廊,与转角廊相连,可通各殿。
长春宫在东西六宫中颇为出挑的地方就是。在长春宫廊庑的四面墙壁上,绘有十几幅以《江山如画》为题材的一组大壁画。绘制的人物栩栩如生;亭台楼阁等景物。富有立体感。布局结构,巨丽精整,画笔精细,典雅清秀,尽显宫廷期画师们地精湛艺业和深厚功力。
沿着廊庑走进去。转入正殿,我看见帝后已经在首位就座,而宁大将军则坐在皇帝下首。我和哥哥站在殿堂正中,等待长春宫的宫女为众人砌上香茗。
宁大将军端着茶盏,目光在哥哥和我身上逡巡,俄顷,出声问道:“皇上,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使人这么匆忙地将臣从乾清宫叫过来?”说着。宁大将军笑了一笑,登时,沉滞的气氛中犹如有一道清流淌过。“臣是筵宴地主角,先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离去。如今。臣这个主角也离开了,剩下的人不知该如何索然无味了。”
听了宁大将军这番话。我顿时被他地胆色所惊。能在这种时候,以调侃的语气对皇帝说话的人,恐怕也只得他一人了。
皇后问道:“母后可还在乾清宫主持大局?”
“臣离开的时候,太后娘娘正和宰相大人他们叙话,至于之后的情形如何,臣就不清楚了。”
皇帝道:“先不管他们,待将这里地事情处理完,朕与爱卿尽快赶回去就是了。”
“但凭皇上吩咐。只是,还得请皇上先告诉臣,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帝指着哥哥道:“眼前此人,将军大人可认识?”
宁大将军淡淡地看了哥哥一眼,回答皇帝道:“回禀皇上,此人是臣麾下二等亲卫,韩朱。”将军的话,无疑承认了哥哥的身份,甚至,他将普通的将士称谓换成了亲卫,无形中,将哥哥的地位又提升了几分。
皇帝的面色不由好看了一些,指着我道:“那位,是朕宫中从三品的容华,韩湘萸。”一句话算是介绍完毕,我看向大将军,谁知,我们俩的目光登时在空中交汇。大将军的眼神深不见底,那一瞬间,我却敏感地在其中看出了很多地东西。我微微福身道:“见过将军大人。”
宁远只是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就转向皇帝问道:“臣的亲卫和皇上的宫嫔拥有同一个姓氏,这其中,有什么缘故么?”
大将军地话音未落,我便在心中大呼厉害!不愧是大将军,只一句问话,就杜绝了严重的罪名。想到适才在大将军中眼神中感觉到地东西,我不得不怀疑:大将军有可能早就知道我和哥哥地关系;甚至,宁夙穿针引线让哥哥来见我,他都是知晓一二的。
想到这里。我心中地一块大石终于往下沉了沉。
皇帝道:“朕听说他们二人是嫡亲兄妹,也不知确不确实。”没有什么确不确实的,皇帝的这句话只是掩饰下了之前怀有误解的尴尬。
只听大将军笑着问道:“韩容华可是绛城人氏?”
皇后替我回答道:“正是。”
大将军又问道:“其父可是名唤韩云飞?”
皇后也笑起来:“如此说来,韩容华当真和将军大人的亲卫是亲生兄妹了?”
大将军笑着道:“可不是么?没有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和哥哥之间嫡亲的血缘被证实,我终于彻底地舒出这口气。我看了一眼坐在末座的柳纯蓝,心想,这会儿,看你还怎么诬赖我和哥哥私通。我又看了看面前的皇帝,见他的容色又好看了几分。
这时,我就听见大将军向皇帝问道:“不知皇上如今可否坦诚相告,臣的亲卫韩朱是否在后宫犯下了什么过错?若果真如此,请皇上不要体恤臣的颜面,严惩就是。”说到这里,宁远的目光射向哥哥,真正是虎目含威。哥哥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低下了头。然而,自小和哥哥心灵相通的我,却没有感觉到哥哥心怀惧意。那么,宁远的这番做派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