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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争暗斗多少年了,今天是不是一个了解的时刻呢?秃发思复鞬希望是,他已经准备好了!虽然他如今还不能独立自主,必须依附吕光这样的大树,可是,他最大的本钱,在于他三个优秀的儿子!
他相信,秃发乌孤,秃发利鹿孤和秃发傉檀一个比一个强,他的儿子最终一定能一统河西!
沮渠罗仇也毫不示弱,他的侄子蒙逊,年纪轻轻,光芒就已经不可阻拦,就算今天死在这里,沮渠罗仇也相信沮渠蒙逊一定会给他报仇!
可惜故事注定不会在今天结束!
因为风向变了!
之前,沮渠罗仇所部是顺风,可是就在这一刻,在他们的马速加到了最高,冲击力几乎达到最强的时候,风向变了,使他们变成了逆风。
而且风速大大提高,飞沙走石,扬沙扑面,让他们的速度为之一窒!
沮渠罗仇的士兵突然之间恐惧了,好象看到了死神突然从对面的队伍中冲出来,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凄惨的微笑。
“天助我也!”秃发思复鞬仰天长笑,而就在这个时刻,秃发部的勇士们齐声高呼,闪电般的拿出弓箭,在这么近的距离开始齐射!
箭雨顺风,势不可挡,无数正在挥袖捂脸挡沙的勇士纷纷落马,就像下饺子一样,而他们的主帅也一样不能例外。
沮渠罗仇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根狼牙箭从胸口穿入,箭尾兀自还在颤抖!
“啊~~~~~”沮渠罗仇怒吼一声,左手奋力一折,便把那箭杆撇断,可是鲜血还是汨汨的渗了出来。
由于距离很近,秃发部的勇士们大都看见了沮渠罗仇中箭,纷纷忘情欢呼,而秃发思复鞬狂喜之下奋力打马,高呼着朝前冲去,他想要亲自活捉沮渠罗仇。
两个部族之间结怨已经百年,常年来虽有冲突,互有死伤,可是本质上却是小打小闹,可是到了今天,却有了一次了结的机会!如果能够活捉沮渠罗仇,自己就是秃发部近百年最伟大的首领,自己的威望将迅速达到巅峰,那时候,西边得吐谷浑,东边的勇士川乞伏部都将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这是多么大的诱惑?
所有秃发部的勇士们都沸腾了,他们拼命的挥舞着马鞭,他们仿佛已经看见了卢水胡的人一个个被当成稻杆一样砍倒,他们仿佛已经看见了回到部族时少女们热切的眼神和高高举起的洁白哈达。
一切都是这么一哆嗦了!只需要冲过去,杀了他们!
也合该是上天挽救了沮渠罗仇,大风虽然让他们的冲锋被遏制,但是风却越来越大,刮起的沙石遮天蔽日,能见度已经几乎为0,不论是攻守双方这个时候都看不清楚前面,而恰好姚皓等人一路败退至此,虽然本来对沮渠罗仇的逃脱有所疑虑,但这个时候,沮渠罗仇亲自断后,身负重伤的情形摆在那里,他们倒也是疑窦稍减,因此带人前来接应。
大风让战马无法放开蹄子冲刺,而沮渠罗仇也来了援军,等到前面能看清楚时,沮渠罗仇已经被裹着走远了,再追上去就没有把握了,秃发思复鞬仰天长叹,看来这次的好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为了解恨,他还是亲手杀了几个落单的卢水胡勇士,这才解恨,思来想去,就当是卖给吕光一个面子吧。
战斗结束了,当沮渠罗仇等人也逃走后,战场上终于没有了有分量的人,吕军全军高呼”投降免死,投降免死“,如是者三,剩下的残兵们终于彻底失去了斗志,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这个时候,彭凤亲自戴着梁胤的首级,来到吕光面前,献首请降,表示归附来迟,很不好意思,吕光大喜,当即亲自扶起彭凤,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彭凤穿上,表示自此以后,生死与共,富贵共享。
而彭凤倒也不居功,忙表示一切都是段业高瞻远瞩,策划周密,要求节下大人要赏先赏段将军,段业自然也是连连谦虚,于是合众尽欢。
残兵败将拼死朝东边跑,吕光还是派了姜飞杜进率军追击,但是姚皓果然够狠,抛下所有的甲帐军资,扔掉全部无力再战的伤兵堆在路上,然后点火焚烧,火光冲天,一时难灭,而天色渐黑,恐有不测,杜进一向谨慎,追了十余里,斩首千余后方自归来。
第五十九章 灯市如昼
酒泉城彻夜灯火通明,欢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节下吕光大宴众将,给力战得胜的三军将士们庆功!
战场已经初步打扫完毕,初步的统计让段业都有些讶异,他预料到此战必胜,但是也会是损失较大的残胜,但是最后算总账,吕军阵亡约5000人,重伤约3000人,也就是说损失了不到8000人,但是战场上就留下了14000具凉州军的尸体!而且还抓了10000人的俘虏,算上掉队的,被抛弃的,受伤的,总体来说凉州军起码折损了30000人马,一仗就让凉州军元气尽丧。
此外,凉州军主帅,大都督梁胤被阵斩,将军卫翰自杀,沮渠罗仇受重伤,其他中低级将领更是阵亡无数,可以断言,凉州军精锐尽丧,将佐多死,绝对不会有翻盘之力了,也就是说,凉州大局已定!梁熙注定得交出凉州的统治权。
如此大胜,唯一让段业有些心疼的,是他刚刚组建的酒泉军,刚刚收复军心,这一仗就折了近2300人,实在是损失不小,好在关键的伯长旅帅卒长,也只损失了一小部分,多少让段业心里安稳了些。
损失的人可以以后递补,而且可以趁机纳入摩尼教的势力,最重要的是只有在战场上淬炼过的军队,才有打仗,打硬仗,打胜仗的能力,段业并不担心。更何况,这一次他立下了大功,吕光已经说了要重赏,虽然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但这么大的功劳,不可能空口白牙就打发了,多少得给点干货,不论是人,还是钱,还是印,段业都很需要,而如今段业对自己的一切有了绝对信心,他相信自己的理想一定可以一步步的实现。
加上此次论功,段业第一,彭凤和秃发思复鞬并列第二,节下吕光亲自敬酒,各位将领也纷纷置酒相贺,而段业心情不错,也是来者不拒,每杯必清。军中都是豪爽性子的人,见段业如此敞亮,自然是大为开心,于是觥筹交错,你来我往,最终尽欢而散。
夜色很美,酒泉城由于大战的胜利,城里的百姓已经坚信,风向彻底变了,吕光是可以坐稳凉州的,凉州军的援军都败了,吕光只会继续朝东打,那也就意味着酒泉城将会成为后方,他们就重新得到和平。
百姓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有和平和稳定,只要官府不去欺压他们,让他们自己好好工作和生活,他们多半会老老实实的交足赋税,然后过自己的小日子,而酒泉城虽然过去的太守宋皓已经被认为是个混蛋,但是说实话过去十年他们生活的还算不错,在短暂的动荡和焦虑后,他们有望继续过上惬意的生活。
段业穿着常服,披着披风,信步漫步在酒泉街头,段平等人跟在后面,护送他回到住所。由于大战的胜利,节下吕光一时高兴,宣布酒泉城解除戒严,允许商贾们开门营业,酒泉城从现在起一切恢复正常。
这项决定自然是非常得人心,酒泉城已经沉寂了一阵子了,如今一旦开禁,商人们纷纷开门,想要把这些天的损失夺回来,而在家憋了很久的市民们也纷纷上街,既是为了采购,也是为了到街上散步,来舒缓心情。
毕竟,生活,才是永恒的主题。
人来人往,叫卖声,换价声此起彼伏,各处酒肆饭馆人员爆满,很多地方已经挂上了灯笼。酒泉的百姓们是善良的,更是乐观的,他们已经开始了新生活。
虽然不是元宵也不是任何其他的节日,可是长期来,酒泉生活富庶,百姓安居乐业,都喜欢在夜市挂上灯笼,如今放眼看去,一片明亮,行人如梭,美不胜收。
段业满意的在街上踱步,看着一个个脸色开心的人们从他边上走过,看他们买下了首饰用来讨好身边的姑娘,看他们买下了灯笼回去挂,看他们和商贾们激烈的交锋,最终双方各让一步,哈哈一笑达成交易,段业心里很开心。
这就是生活啊!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才是为政者最重要的事情。
“大人,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段平毕竟有护卫的责任,出言说道。
“呵呵呵,没事,近日连续几天打仗,脑子根本都没缓过来,如今在街上溜达一圈,心情才好了很多,咱们再逛逛吧,再说有小楚在,无妨的。”段业笑吟吟说道。
小楚就是那日喊话的楚云深,那次的表现段业非常满意,然后再一试他的本事,居然非常全面,武艺还算可以,心思也算缜密,关键是此人有个本事,就是反应很快,而且直觉灵敏,他能很快速的感应到可能的危险,又识文断字,长相也还蛮不错,看着就高兴,因此段业也就让他做自己的护卫。
毕竟段平是以后要独当一面的人物,老是留在自己身边做护卫,实在不好,既不利于他的发展和建立威信,也是在lang费人才。
“大人,酒泉城虽然已经安定下来,但是贼人总归不会轻易罢手,如今大人也是名声在外了,还是小心为好。”小楚毕竟身上有责任,也还是劝段业早点回去。
“唉,怕什么呢?”段业摇摇头,正想坚持,却看小楚和段平都面露难色,也只好妥协道:“好,好,把这条街走穿,咱们就回去,好不好?”
“遵命!”段平和小楚松了口气,这条街一目了然,虽然人不少,但是看起来也没啥危险,因此二人也就点头。
看着往来经过的大姑娘小媳妇,个个袅袅娜娜,颇为几分姿色,看向自己的目光也都蛮火辣,可是段业身后毕竟还跟着一票人呢,也不便当街公然调戏,只好色迷迷的瞅了她们一阵,随着她们摇曳的身姿一路扫过去,最终看着她们消失在街道深处。
能看不能吃,自然是有些欠,段业摇摇头,叹道:“老话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如今也算花街灯如昼,可惜美人香难嗅啊。”
小楚也是颇好诗文的,一听这几句妙得紧,知道段业平易近人,也凑趣道:“大人好雅兴,这几句端得精彩呢,小楚已经记下,他日大人若编纂诗文,这首小令,也算是佳作难得了。”
段业笑了笑,这可是辛稼轩的词儿,我哪里敢当?正要出言推辞,却听一个声音朗声道:“段兄弟当真好雅兴,更是好绝句!如今美人也来了,你可敢闻香一嗅?”
循声看去,一个白衣美人,笑吟吟负手站在那儿,满头的小辫子显得颇为野性,一双美眸笑成了月牙儿一般,虽然是汉家打扮,却少了几分大家闺秀的矜持,多了分草原女儿的豪迈,那不是秃发灵,是哪个?
段业又惊又喜,正要冲上去搂住这个可恨也可爱的女子肆意爱怜一番,却听身后一声轻咳,段平瓮声道:“大人,卑职还有紧急公务。”
段业有些恼了,“有公务?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公务?”
回头看见段平满脸促狭,而楚云深的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便知道段平是不想当灯泡呢。纵然段业脸皮早就很厚了,如今也是老脸微红,跳脚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我只是和……和秃发姑娘偶然相见而已,准备叙叙旧,你……”
“不!”段平难得大胆的截断段业的话道,“段平真的有公务在身,如今节下批下了一笔兵器甲胄,需要卑职亲自去发放,本来卑职就不该擅离职守来逛街的,特地来请示。”
“还请示个屁!滚!滚!”段业有些气急败坏的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