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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段业摇摇头。
“喔,这样啊……”衍生明显很失望,可是马上他又笑了起来,“那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就是办完这事儿后,我得去见她一次。”
“这个不行!”段业一口回绝,“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如今她云游四方,谁知道是大江南北还是长城内外,我可没法子。”
“那写信行么?你肯定有办法和她联系上的。”衍生依然不死心。
“这个没问题。”段业点头答应,“你写好了,我便托人送出去,不过,路途遥远,且为了保密得绕很大圈子,会很晚才能到她手上。”
“这个无妨。”衍生高兴道,“至于第二件事嘛……”
“什么?”段业有些紧张,第一件事看起来没啥难度,这小子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呢,可得当心些。
“第二件……”衍生拉长了声音,直到段业快要发飙时才道:“我还没想好!但是得欠着!啥时候让你做,你就得做!”
“好吧。就这样。”段业耸耸肩,这小子还得稳住他,以后?以后的事儿再说。
二人都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因此对视一眼,都嘿嘿奸笑起来,只是段业摸着下巴,看着衍生嘴上还没毛呢,心里就开始琢磨女人,总觉得这事儿有点玄乎,可是自己也说不出哪儿不对。
不管了,你爱咋地咋的吧,不过那赛里木卓尔,真是一只不错的萝莉呀,段业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开始浮现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黄河。
黄河是华夏儿女的母亲河,在中原王朝强盛的时候,是内河,而在南渡的时候,却是离国境线还有蛮远的距离呢。
黄河自雪山而来,流经河南境内时水流并不算湍急,但是河面较宽,放眼朝北看去,一片苍茫,大地平坦,而奔腾的滚滚黄河水永不停歇的朝东流淌,滋润了沿途近千万的百姓,是当之无愧的母亲河。
刘牢之和刘裕带着二十几个亲兵,正漫步在黄河大堤上,如今滑台城已经落入己手,全军上下士气高涨,都纷纷喊道打过黄河,直捣漠北,而从其他战线传来的消息,也是一片大好,三路大军进展顺利,建康城内一片欢腾,如今可以说是上下一心,军心民心可用。
大受鼓舞的刘牢之也慨然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过了黄河,这不仅仅是军事意义,更有很大的政治意义,江南的朝廷终于堂堂正正派兵过了黄河,单单是这个事情就抵得上数万大军。
刘裕本来也有所反对,因为他认为北府军连遭大战,虽然元气尚在,但损失不小,不宜轻举妄动。但是刘牢之还是说服了他,不为别的,就为全军上下每个人都渴望过河,就为江南父老每个人都希望光复,打仗很多时候,根本就打的是战场外的事情。
刘裕没有不赞同的理由。
第一百一十章 过河过河(上)
刘裕后来确实勇冠三军,谋略过人,是当时天下最优秀的统帅,但是无论如何,如今他也不过是20岁的青年。
年轻人纵然可以天赋过人,却肯定缺少了经验,有冲劲,但少稳重。
刘裕本来认为,北府军仓促过河,与己不利,但是并没有坚持,因为全军上下都主张过河,包括刘裕自己,在情感上也是这么想的。
前面奔腾的河水,卷起了层层lang花,对面大好的河山虽然已经一片枯黄,可是只需要几个月,春回大地,这片沃土就会重新变得郁郁葱葱!那时候,满地的麦子,忙碌的农夫,傍晚时升起的袅袅翠烟,会让河北大地重新变得生气勃勃。
刘牢之是彭城人,生平还没有到过河北,这一次率军打到黄河岸边,才真切的对黄河有了感觉。
身后的士卒们正在紧张的拆卸着营帐,他们将要在自己的带领下过河!前面的几座浮桥已经架好,而且一批最忠贞的勇士已经被自己派过河去,来保卫桥头,方圆十里内根本没有敌人,可以保证渡河的安全。
看着河水,听着奔流的轰隆声,刘牢之眼圈红了。
“大帅。”刘裕轻声安慰,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嘶~~~”刘牢之深吸口气,摸了摸眼角,笑道:“想不到我们这一次,也打到了黄河边!德舆,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一切都是大帅指挥有方,兄弟们戮力同心,刘裕不敢居功!”
“呵呵呵。”刘裕很上道,因此刘牢之很高兴地笑道,“你也不必过谦,此次作战,你的表现,北府上下都看在眼里,该是你的,跑不了!本帅已经把相关奏报着快马飞马送回江南,想必过不了多久,你便可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了。”
“多谢大帅栽培!”刘裕到底年轻,心里还是有些激动,自己不过20岁,照这个速度下去,想必没几年就能做到方面大帅,到时候统领数万大军,足可建立不朽之功业,这般诱惑,岂是寻常人所能抵御?
“其他两路军如何?”刘牢之还是不忘问一句,一旦过河,三路大军的协同就很重要,如果配合不当,很容易就被各个击破。
“昨天的消息,东线的谢督本来已经到了历城,但是新近增援的石越亲自率5000轻骑连夜奔袭300里,趁夜劫营,纵火砍杀,幼帅虽然及时反应,损失不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已经退兵20里。”刘裕沉声道。
“唔,幼帅用兵谨慎,略有小挫恐怕无伤大雅,东路不必担心,听闻石越如今有军十余万,幼帅只要能牵制住其主力,我们的压力就能大大减轻。”刘牢之对谢玄很有信心,又问道:“西线呢?”
刘裕沉默了下,道:“上庸新城一线,还在激战,至今未有结果。”
如今桓冲亲自率军,本已经攻克襄阳,按道理中原已经是一片坦途,正该直接北上,和刘牢之会师一处,但是桓冲却选择了朝西攻打汉水上游的新城,上庸一代,意思很明确,拿下了这里,就可以彻底打通汉水,然后荆州军屯兵江夏的战船就可以沿汉水西上,如此桓冲便可水路并进,直取关中。
刘牢之心里总觉得这样有些冒险,可是桓家如今可以说是一方独立的势力,连谢安都不能奈何,自己是寒门出身,在这些士族眼里本来就不太被待见,就算淝水之战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封赏也算不薄,但是刘牢之知道,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并没有改变。
如今关中一代并没有受到战乱的大规模干扰,苻坚又亲自坐镇,很难说桓冲能不能得逞。
不过,这已经算不错了,起码目前为止,江南还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扯后腿,起码刘牢之还是可以放心大胆的北伐,多少年来,北方多次混乱,那都是光复故土的大好机会,可是总是被内耗所耽误,从祖逖到桓温,多次眼看就能光复河山,可是都被无穷无尽的内耗给折腾死了。
希望这一次!不要再有人作乱了!刘牢之在心里说道。
“大帅。”刘裕看出刘牢之脸色不对,不由轻声说道。
“呵呵呵,无妨,无妨。”刘牢之笑了,“桓荆州有勇有谋,老成持重,就算不能攻取关中,料想西线也能确保无虞,不必担心。”
“可是大帅……”
“没有什么可是。”刘牢之脸色一板,旋即笑道:“我们只需管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也不必管,嗯?”
“末将……明白了。”刘裕低头,可是心里还是有所不满。
刘牢之觉得孺子可教,正准备再开导一番,突然一个小校过来,朗声道:“大帅!时辰已到,请大帅下令!”
刘牢之猛的一抬头,日正中天,天空蔚蓝,奔腾的河水上四座浮桥稳稳当当,身后军营里已经拆的差不多了,士卒们整齐列阵,虽然距离尚远,看不太清楚,可是刘牢之几乎能感觉到他们的期望,甚至还有一丝丝怯意。
这个怯,绝不是胆怯!而是近乡情怯的怯,北府军很多都是北方流民和流民的后代,刘牢之军中就有三分之一还多的人是地道的北方人,他们的家园已经毁了,他们很多亲人已经死了,可是他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根基在北方,他们的故园在北方,他们的军功和荣耀,也要从北方挣!
高台早已搭好,战鼓已经就位,全军渡河需要举行一个仪式,来振奋士气,而刘牢之便是这次仪式的主角。
一身甲胄的刘牢之走上高台,热切的望着自己的士兵,他们是那么勇敢,从来不退后,永远不投降。他们已经取得了无数前辈们没有取得的功绩,如今黄河之南,几乎全部被收复。他们还不满足,他们决心趁胜打过黄河去,消灭北方的胡人!
刘牢之很荣幸,他是这只军队的指挥官,一切的责任和荣耀,都在他身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过河过河(下)
黄河北岸,还有几十万敌人,他们凶恶狡猾,自己的军队不能保证可以战胜他们。也许此去黄河,便以身许国,再不回来。
也许多年过后,朝代更迭,沧海桑田,什么晋朝秦国,不过是过眼云烟,在历史洪流里这些事情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日后的史书上,一定会记载着第一个渡过黄河的是他刘牢之统帅的军队!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简单的祭祀仪式后,刘牢之深吸口气,像往常一样开始了训话,首先还是习惯性的问候士卒,而他的北府兵跟了他已经近10年了,从大帅到小兵,彼此都已经太过熟悉了,简单的互动后也算把气氛炒热,刘牢之突然大声道:“各位兄弟!你们看,前面,就是黄河!”
说完这句,刘牢之一顿,而一片安静的士卒们都听见了黄河的奔流声。
“我们已经失去河北70年了!祖逖将军北伐,也只打到了这儿,桓温北伐,打了三次,一次打到了灞上,一次打到了枋头,一次打到了洛阳,可是三次最后都功败垂成,如今轮到我们!我!刘牢之,也要带你们过河!”
“过河!过河!”全军齐声高呼,不少人很快就泪流满面。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又有过河的机会!北府军有些老兵已经三四十岁了,因为作战勇猛经验丰富被留在军中,他们也是北府精华里的精华,而他们很多其实是中原的流民,因为不堪后赵国的迫害而跑到南方,他们的共同特点几乎都是家破人亡,对于北方的胡人有血仇大恨,他们日日夜夜想的,都是打回老家去。
如今终于看见机会了!他们的“过河”声几乎要把嗓子喊哑。
刘牢之也是眼圈泛红,微微点头,然后挥手示意,他要接着说:“旁的话,我也不要多说了,如今东路大军已经到了历城,西路军已经到了新城,而我们!我们要渡过黄河,直捣邺城!各位,光复故都的时候就要到了!你们有没有决心和勇气,去和北方的十万氐人一战?”
“有!”全军齐声高呼。
刘牢之把手放在耳边,大声道:“我听不见!”
“有!”这一次很多人喊破了嗓子,连刘裕也涨得满脸通红!
“好!大军开拔,渡过黄河!”刘牢之大声说完,跳下高台,翻身上马,一马当先朝北而去,刘牢之紧随其后,接着,是中路军全体将士!他们迈着坚固的浮桥,高高挺起他们的胸膛,欢呼着过了黄河!
晋军终于过河了!天下大势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姑臧城。
凉州最大的镖局“天下镖局”前门也有一座酒楼,主要是供镖师和趟子手们休息的地方,不过二楼的雅间里,如今段业却带着衍生坐在那里,悠闲地吃菜,喝酒。
“为什么还不来啊。”衍生到底是年轻人,不太沉得住气。
“呵呵呵,着什么急啊?”段业夹起一片犴鼻放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