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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栽倒他手里,死肯定不会死,但是估计也得退层皮了。
不过,这一次自己做错了事情,却也没办法,二人只好认命。
“还没完呢。”卫彬由于对这兄弟俩寄予厚望,实在不希望年纪轻轻的就自甘堕落,走入歧途,二人干的有些事情,又实在是太寸,因此卫彬决定趁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二人一番,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嘛。
“额……”小四小五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这么难以过关,心里知道,这次如果还不老实,恐怕很难混过去了,万一激怒了卫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乎,小四小五这一次可是竹筒倒豆子,什么都招了,而说实话,二人干的有些事情,卫彬还真不知道,因为卫彬是察觉到二人有问题后,才开始派人监视他们的,之前对于他们很是信任,因此也对他们颇有些放任。
可是他们说出来的事儿,有的让卫彬气得不行,有的却是哭笑不得,什么偷了人家的鸡,杀了人家的牛,欺负了人家的小孩,调戏了人家的老婆,这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破事儿,还真不少。
当然,他们也干过一些卫彬极为不能容忍的事情,比如他们居然接受了外官的吃请,还和前任尚书左仆射王大人的公子们一起喝了花酒,这就不能轻饶了!
要知道,卫彬等人,是苻坚的心腹,必须和任何势力保持足够的距离,这样既是自保之道,也是更方便于做事,不然的话,所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秘密势力一旦介入政争,不管是不是站对了队,下场都很惨。
站错了自然不必说,肯定会被牵连,就算站队站对了,押对了宝,下场也不会好。因为情报机构本来就不该介入这些,这是大家公认的,得胜的一方也知道情报机构的厉害,如果他们再把这手对自己玩一套呢?所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也是必须的。
偏偏,那个王大人不是别人,正是苻睿的心腹,这事情可就不小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卫彬难道不知道么?这苻睿可是一直想当太子的啊!虽然苻坚一直没有表态,也没有出手做什么,但是深知内情的卫彬知道,苻宏的太子宝座,一直很稳,苻坚并没有换马的意思,更何况苻宏本来并无失德之处,威望不低,如今更是率军连战连捷,几乎以一己之力化解了分崩离析的危局,声望更是如日中天,又借机掌握了军队,和他作对,那才是找死呢。
更何况,皇家的事情,本来就是最危险最敏感的事情,介入进去就是嫌活的太长了!因此,开始还保持着风度克制着脾气的卫彬终于愤怒的把手上的杯子摔了个粉碎!
小四和小五知道形势不妙,眼泪几乎是说来就来,忙道:“我等一时糊涂,自知错误不小,会马上去请车叔重重责罚,就……就按照最重的来,请爷赎罪!”
说罢,二人一起磕头,几乎如同捣蒜一般,而地上也隐然出现了血迹。
卫彬叹了口气,突然想到,这些事儿并不是自己要修理二人的根本原因,看来自己还是太关心他们了,以至于是关心则乱。他轻了轻嗓子,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淡淡道:“告诉你们,你们俩这次惹的事儿,大了!这事儿没完!”
这话唬的二人几乎是同时打了个冷战,而卫彬却接着说道:“不过,出门在外,眼下最紧要的事儿,我却得找你们问个明白。你们不许撒谎,嗯?“”不敢,不敢。“小四小五哭道。”那我问你们,为什么我们来酒泉的事儿,被人知道了?“卫彬的声音之冷冽,犹如来自九幽深处一般。
第二十一章 一环套着一环(1)
小四和小五几乎同时打了个冷战。
如果说其他的事情,无非都是私德的事儿,哪怕再不规矩,他们也相信到了最后,卫彬还是会原谅他们,可是泄露机密这种事情,就是干他们这一行最大的忌讳,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但是几乎不需要犹豫,二人马上就涕泪横流的说道:“爷!爷!不是我们,不是我们呐。”
“不是你们是谁?嗯?”
“真不是我们呢!杀了我们也不敢呐!”小四儿动作快,抱着卫彬的腿连连磕头,而小五也不遑多让,二人这个时候算是把这辈子的眼泪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地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爷,真不是我们呢,我们没有理由要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就是,爷,您和天王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没有理由背叛您呐!”
卫彬这下子也有些犹豫了。
他对这俩人,是从小看到大的,他们的鬼心眼自己清楚地很。
要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儿,这俩人是放肆的很的,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混不吝的事儿都敢做。
可要让他俩去出卖情报,出卖自己,出卖国家,借这俩人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更何况,卫彬坚信一点,人做任何事情,一定会有理由。比如自己愿意给苻坚卖命,那是因为大家都瞧不起自己时,只有苻坚能平等的对待自己,把自己当做普通人看,这比刻意的笼络还让卫彬感动。卫彬一直秉持一个原则,谁待他好,他就待谁好,因此愿意为了苻坚赴汤蹈火。
而自己对二人不薄,也看不出有谁能对他们更好。何况,阁内对阁员的待遇实在很好,物质上也不存在不能满足的问题,可以说人家就算要收买二人,也是开不起价的,因为不管你开多高的价,卫彬都有把握自己能开的比他们更高。
再说了,卫彬见人多也,人是不是撒谎,感情是真是假,卫彬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二人跪在地上痛哭,当然也有表演的成分,但是卫彬从他们身上,能看出恐惧,却看不出心虚,看起来,二人应该没有撒谎。
“真的不是你们?”卫彬犹豫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如此说话,说明语气已经放缓,二人自然立即就听出来了,他们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并且连连表忠心,赌咒发誓表示不会是自己。
卫彬这下子真的有些怀疑自己开始的判断了,他背着手开始在屋内踱步,一边走,一边仔细推敲着每一个细节,以及根据自己现在知道的消息,进行一点点的排查,结果他赫然发现,似乎真的不足以认定,是二人所为。
而小四小五自然还是很乖的跪在地上哭着,他们知道,最危险的时候虽然过去了,可是事情还没完,这一次是他二人最为危险的时候,如果不能彻底打消卫彬的怀疑,恐怕二人的命运日后还会受到挑战。
“好了,你们起来吧。”卫彬基本想通了,然后轻轻对着二人点点头。
二人松了口气,他们知道,卫彬已经基本饶了他们。
而其实,卫彬心里也松了口气,其实,最不希望二人出问题的,就是卫彬,因为二人是他一手栽培的,他真的不希望二人就这样出了问题,那样的话,自己固然会狠下心斩草除根,可是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卫彬不确定年纪已经很大的自己,能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看见小四小五,俩人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前头,大气也不敢出,就像两只小鹌鹑一样,卫彬就又气又笑,不过,虽然已经基本确定不是二人干的,但是卫彬还是要趁机敲打一下他们,因为他们两个这么多年过的实在是比较顺遂,已经渐渐的开始翘起了尾巴,如果不趁着这一次机会好好的修理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世道险恶,知道人心难测,恐怕二人以后还是会误入歧途的。
“我问你们,那一次见过彭凤之后,你们俩去了哪?”卫彬虎着脸,还是一点不给面子。
“额……”小四小五犹豫了下,居然没有开口。
“岂有此理!”卫彬大怒,没想到自己刚刚露出了点饶恕他们的意思,他们居然就敢开始装糊涂。正要冲上前去,给二人两个嘴巴,小四儿却是眼睛麻利,忙道:“爷!我……我可以说,不过爷您先保证您不能生气。”
“我都要被你们气死了!”卫彬停住脚,冷冷看着二人。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这也就表示卫彬愿意听他们讲下去了。
小四松了口气,他犹豫了下,才说道:”额……那一次我们去了酒泉的眠月楼。“”喔?“卫彬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四,小四本想勇敢的和他对视,却终究抵挡不住他要杀人的目光,颓然的低下头,而小五更是头都不敢抬。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回答还是比卫彬开始想象的那个回答,要正常点,因为卫彬开始之所以怀疑他们,一个原因就是在和彭凤进行了一次重要交谈后,二人居然消失了整整一个时辰,而由于自己曾经三令五申不许出问题,不许乱跑,那时候自己对他们二人又很信任,因此根本就没有监控二人。等到后来,发现情况不对了,才知道二人那晚根本没有提前回来,这才怀疑上二人。
尽管如此,这一行为依然很恶劣,因为这是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而且是摆明了对自己阳奉阴违,实在很过分,卫彬还是很生气。”呵呵呵呵。“卫彬的笑声很渗人,”你们俩出息了,啊?居然都去喝花酒了,嘿嘿嘿,给钱了么?”
“给了!给了!”小五忙不迭的接茬,可是说完才发现卫彬的眼神更不对了,这才领悟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也难怪如此,卫彬毕竟在二人心中,积威深重,二人见到卫彬,气势就矮了大半截,更遑论其他。
“那你们要不要给我一个不生气的理由呢?”卫彬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还有耐心听他们的解释。
“有的!”小四忙道:“我们喝花酒,是我们不对,可是,可是这一次有意外收获,因此四儿相信,爷您听了这个事情,一定会宽恕我们的。”
“你说说看,如果真的有用,那就罢了,如果你敢骗我,呵呵呵呵呵呵。”卫彬阴测测的长笑,笑声足以让任何人心底发寒。
“我们……我们在那里,是在甲字房,额,那间房年久失修,木板隔音不好,我们……我们在找姑娘陪酒听曲儿的时候,不小心也听到了隔壁的事儿。”小四说起这事儿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二人从小都被卫彬管的很紧,而且他们俩的功夫并不能随便沾染女色,不然对身体会有很大的损害,卫彬也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二人应该还是如假包换的童子鸡,所谓的喝花酒,顶多也就是过过眼瘾和手瘾,因此气也消了不少。
“听见什么了?是听墙根么?”卫彬没好气的说道。
“额,不是,他们是……是段业的人。”小五战战兢兢的说道。
“喔?”卫彬这下子来了兴趣,他此次西行,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替苻坚来看看段业这个人。如今还没到段业的敦煌呢,居然在酒泉,就能发现段业的人,这个可不可小觑。
别人或许不知道,那是因为了解的消息有限,但是卫彬不一样。他自己就是主管全国情报事务的,段业做出来的事情,虽然具体细节,他不可能侦知的很详细,但是基本框架,还是很容易知道的。
段业从一个小小参军起家,如今不到一年时间,就成为一方府君,有十万百姓可以征收赋税,有万余军队可以任其指挥,而且还提拔了一群绝对听命于他的心腹,还促成吕光临时班师夺取凉州,造成苻坚也不得不承认的既成事实,这样的本事,可没几个人有。
更何况,这些事情只要拼起来一想,就能大概推断出段业的很多所作所为,在如今的乱世,见惯事情的卫彬可不相信,这些都是巧合。不过,所谓耳听为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