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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给排除掉。而且,他们必须干这一行已经有一段时日,而不能是临时拼凑的。
为此,段业还要求,他们必须再试图投标的时候,向官府提交一份详细的施工计划书。这一招很重要。
段业公布图纸,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们来研究这份图纸,这样一来,真正有实力,有资质的商行,就一定可以做出计划书来。
当然了,段业这么做,其实还有个考虑,就是给这一切充分的时间来发酵,段业坚信一点,任何一个事情,不管事情多大,多么有震撼性,总归需要时间来沉淀,来累计,来让人们去想,去琢磨,去合计。
等到大家想的差不多了,觉得都想透摸清了之后,再进一步出手,这样才能达到效果的最大化。
此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考量,那就是段业马上就要带兵出去打仗了,想来长安方面的使者马上就要来了,算上来回的路程和打仗,起码得一两个月后,段业才真正能操办这件事,所以,也需要给自己来争取时间。
苦等了许久,一列从东方来的车队,终于缓缓进入了敦煌的境内。
敦煌城早就清扫了几遍,沿路撒上了花瓣,两侧都是盛装的百姓,段业亲自率领敦煌文武,出城五里郊迎。
马车上,卫彬看了看巍峨的敦煌城,再看了看出城的军民,不由叹道:“数月不来,敦煌居然又变样了,四儿,五儿,这下子你们服气了吧。”
小四也喃喃说道:“民则面带喜色,自在异常,军丁威武雄壮,众志成城,治理敦煌能有此效,实在不易。”
“这一切,只因为有段业。”卫彬说道,“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段业的本事,我过去不厌其烦的和你们说了许多次,但是这一次,我还是要说,过去我对你们说的,还是低估了他,他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你们一定要小心。”
这一次,小四小五没有争辩,而是默默点头。眼前的一切事实,摆在那里,不容否认。
随着锣鼓声,号角声的响起与消散,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很快就完毕了,段业走到卫彬面前,当即单膝下跪行礼。
其实段业心里是很不情愿的,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段业可以跪天,可以跪地,却不愿意跪人。
可是眼前这个人,不跪,却是不行,段业只能在自己心里安慰自己,是为了敦煌的苍生而跪。
卫彬这一次却没有如同段业预料的那样,寒暄几句就让段业起来,而是笑眯眯说道:“段大人,知道老朽这一次来敦煌,是为了什么么?”
段业心里当然知道,事实上当他知道这一次的使者不是别人,而还是卫彬的时候,很多心里的疑团就已经迎刃而解了。
可是现在,段业还是只得装的很傻很天真的问道:“段业身居西陲,消息闭塞,不知道大人此来敦煌,所为何事,然使君大人既然下文,敕令段业严守上命,则纵然是赴汤蹈火,段业也必然照办!”
第一百八十章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20)
卫彬呵呵呵一笑,道:“段太守如此忠于职守,实在是天王之福,天下之福啊,既如此,段业听宣!”
“臣听宣!”段业马上恭敬的跪下,而身后的一干文武,以及出城郊迎的军民,也一色的全部跪下,动作整齐划一,毫无拖泥带水。
小四小五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敕曰:敦煌太守段业,恪尽职守,能征善战,特加车骑将军,封苑川侯,着统本部军马,往讨叛逆乞伏国仁,着即下敕!”
卫彬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足以让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他节奏里那种缓慢的变化,却能牢牢抓住人心!段业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避免了那种被控制和催眠的效果。
等到卫彬念完,段业慨然道:“为人臣者,当为主分忧,为国尽忠!臣段业愿起兵讨贼,万死不辞!”
“好!”卫彬欣然点头,从小四那里接过了一个紫色的盒子。
段业呼吸也微微急促了起来,他当然晓得那是什么!那是车骑将军的印绶!车骑将军,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封号,论起地位来,仅次于大将军、骠骑将军,金印紫绶,地位相当于上卿,几乎可以喝三公相提并论。
更关键的是,根据规定,车骑将军是固定官职,而非临时加封事完就撤销的,他们有幕府,根据规定可以独立开府,府属有长史、司马各一人,从事中郎二人,掾属二十九人,令史御属三十一人。将军以本号领军的,各有部曲、校尉。
换句话说,苻宏封段业为车骑将军,等于一下子把段业从佐将性质的虎翼将军,连升数级,一下子把段业拉抬到了全国一线武将的水平,而且特许他可以开府建衙,这是极大地恩宠和信任!
除此之外,还封了他侯爵,这个也是非同寻常的恩典。自从汉朝开始,刘邦当时就杀白马为誓,“非刘氏不王,非功臣不侯”,意思很简单,爵位这种东西,象征着荣耀和地位,绝对不能滥封,像长毛那样光王爵就封了2000多个,只能造成礼崩乐坏。爵位越是稀少,才越能起到笼络人心,巩固统治的效果。所以从刘邦那个年代开始,天下就形成了共识,皇族可以封王爵,因其天潢贵胄,有功之臣也可以封爵,因其劳苦功高。
而段业显然这两者都不是,那么,苻宏现在给了他爵位,就是莫大的期许,也是很大的压力。要知道,苻宏只是加封了段业的武职,可是他敦煌太守的文职,还是没有真除的,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是太守,还是身兼地方官和常守将军,这才全天下也找不出来几个。江南那边,虽然常常加封一大堆官职,比如“开府仪同三司,假节,征西大将军,荆扬二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这些很多都不是实授。和段业这个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一方面,无功加官进爵,自然是天下表率,所谓千金买马骨,大抵就是这样。而另外,经此之后,段业的声望一定会再次攀升,成为天下闻名的一线人物,那俗话说,吃了嘴短拿了手软,段业既然受了人家的恩,自然也得有回报,自己如果不把乞伏国仁拿下,恐怕后果就很严重。
但是,段业等的就是这一刻,因此他果断的结果金印紫绶!同时在卫彬的点头示意下,段业缓缓起身,轻轻把金印紫绶举过头顶!
看见此景的段业诸军齐声欢呼,声振寰宇!
这一刻,他们是真的自豪!他们亲眼看见,自己的领袖从一个参军,用了1年的时间,就已经成为大秦朝堂承认的,名副其实的诸侯!现在,连金印紫绶都有了,那可是黄金印章和系印的紫色绶带啊!只有非常尊贵的人才有资格去配享。而他们的大人,不过弱冠之年,就能有此成就,那么以后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大人的前途似海,自己们难道不能鸡犬升天么?大家的欢呼绝对都是发自内心,真诚无比。
段业这时候回过头来,感激的对卫彬说道:“多谢卫老栽培!段业没齿难忘!”
“栽培你的,是天王和太子殿下。”卫彬摆摆手,“来这儿的时候,我已经去了敦煌,和节下有所沟通,听说你现在已经是节下的义子了?”
“是,承蒙节下不弃,愿收段某为螟蛉之子。”段业老实的说道。
“呵呵呵,很好,你的义父可只收了你这一个义子啊。”卫彬意味深长的说道。
“大人。”段业正要解释,卫彬却挥挥手,道:“你不必多说什么,很多事情,老朽知道,太子虽然远在长安,也知道,重点,是你自己怎么做,明白么?”
“段业明白。”
“好。”卫彬笑道,“你义父也赞成你为国出征的,你只管放手去做。”
“大人请放心,两日后,大军开拔!”段业笃定的说道,“正好,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车马劳顿,段某也在敦煌备下了酒席,敦煌军民正要为大人接风洗尘,请!”
“请!”卫彬笑的很开心。
如今卫彬以及代表苻宏去出使凉州了,为的自然是想让段业从侧后去袭击乞伏国仁,以缓解关中方面的压力,因为苻宏那儿,实在是快顶不住了。
关东那边,慕容冲占据邺城,翟斌在河南也是进展顺利,刘裕又出兵北伐,可以说三雄鼎立,激战正酣,可关中亦是三分天下,势力最弱的,自然是段业将要去讨平的乞伏国仁所部,不过,乞伏国仁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上桌子对赌的本钱,所以非常低调,除了称王的时候广发英雄帖,出了一把风头之外,到现在还是固守本部,同时出动小股部队收服周围的杂胡,总体上,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真正是苻宏心腹大患的,还是自称万年秦王的姚苌,自渭北起兵以来,姚苌父子攻克北地、新平、安定诸郡,羌胡降者十余万。
苻宏当时最发愁的,就是手上实在没兵了,可是就在这时候,驻守蜀中的苻诜居然在这个时候,亲自率川兵三万,出斜谷然后西向,讨伐姚苌!苻宏大喜,加封苻诜为中山王,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全力负责进剿姚苌。
同时,苻宏还挤出了最后的一万骑兵,命李斌为将,听从苻诜节制,支援苻诜,一时间苻诜军心大振!
中山王苻诜,是怀着极大地使命感来打这一仗的,现在蜀中还算安宁,可是外面的一切让他实在放心不下,他有责任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助哥哥,帮助国家,因此虽然没有奉诏就出兵,严格来说是几乎等同谋逆的行为,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而他的哥哥果然没有怪罪他,反而大为嘉奖,让苻诜更加坚信,这一决策是正确的。
何以报君恩?唯有拼死战!苻诜亲自率领步骑两万进入北地山中攻击姚苌,驻军于赵氏坞,与部将李斌分道进攻,两路夹击,接连打了几场胜仗。年轻的苻诜更是亲手斩杀姚苌的弟弟姚尹买,秦军士气大振,个个奋勇,拼死搏杀,羌兵根本抵挡不住,苻诜很快就将姚苌围困在安公谷中。
羌军驻地无井,秦军堵塞谷口,拦截同官水,日子一久有渴死的士卒,将士怨声载道,各营鼎沸。
右司马尹纬来见姚苌,一进大帐便焦急地嚷道:“大王,要想想办法了,再这样下去不是渴死,军中也要哗变。到时候苻诜那小儿只需要再打一仗,咱们可就……”
姚苌正在帐内观书,面上皱纹动也不动一下,三角眼转了转,目光象锥子一样尖锐,“你有什么招?”
尹纬愣了一下木木道:“就是没办法才请大王拿主意。”
“嗯!”姚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用书卷指着帐内的文武官员说道:“你们都是找孤拿主意的?”
尹纬这才注意到大帐里一屋子人,个个雅雀无声。
姚苌鼻子哼了一声道:“你看看你们,啊?事到临头,怎么都眯起来不说话?”
有人受不住,脸一红,原来,这是姚苌起兵后新加入的一些个儒生,毕竟脸皮比较薄,不太适应这种方式。
其实,但凡跟久姚苌的人知道姚苌说话就这样,连讽刺带挖苦,动不动就把你骂个狗血淋头,但是其实,姚苌倒没啥恶意,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嘴欠而已,说完了也不记仇,你若是能拿出好主意来,他也很快就喜笑颜开,所以说尹纬等人都腆着脸不以为意。
骁骑将军姚方成通红着脸说道:“大王,我率勇士冲出谷口与氐贼拼命。”
姚苌“嗤”的一声轻笑,“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将士连水都喝不上,去送死啊!”
尹纬忙道:“将士们都在看着大王,等着大王发号施令呢?”
姚苌随手把书搁在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