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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难得有这么一个能够撬动各方的事情,他们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用一句赌场上的话来说,这就是一次盘口!
盘口来了,当然得开牌,在这个时候,如果还小家子气,那会输得很惨。
可是,更重要的,是要赢!
段业知道,自己没有准备好,可是他也知道,大部分人更没有准备好,因为就算是策划发动这件事情的人,恐怕也不会料到这次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段业确定,这事情是他也控制不住的。
既然这样,只有各凭本事了,这是真正考验的时刻!
段业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以来,一切顺风顺水,靠的是多出来的几千年历史和智慧的结晶。这样做,虽然有点开外挂的感觉,但是段业觉得也是应该的,毕竟如果不这样,段业连上桌子和他们玩牌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段业已经有本钱和他们对赌了,比的就是赌技!段业要向他们,也向后世史学家们证明,自己能赢,绝不是靠着金手指,哪怕是堂堂之阵,自己也一样能赢!不仅要赢,还要赢得赏心悦目。
“咕~~~~”一声轻响,段业霍然抬头,天空居然是一只信鸽!
段业从怀中取出鸣笛,轻轻一吹,那鸽子便落到了段业的肩膀上。
旁边的崔浩啧啧称奇,道:“大人真乃神人也,这大漠之中,大人训练的鸽子依然能不迷路,真是我等之福呀。”
段业笑了笑,心说你还没看见我的海东青呢,这次杀鸡不必用牛刀,这特训后的鸽子就够用了。
小心取出鸽子腿上的竹管,确认火漆无误,确认编号,发现这是鸽子的第三只。
根据之前的约定,姑臧的人将会每天发出三只鸽子,以防鸽子被老鹰或者弓箭手杀掉造成信息无法传达。而如果三只都过不去,那说明怎么都过不去,这个方式也可以放弃了。
由此可见,这次的前俩鸽子,已经阵亡了。
但是段业并不担心泄密,因为他并不是用普通墨汁写的字,他早就规定,传播密文,必须用特制药水。
取出解药的药水涂抹了上去,简单的看完后,段业把字条交给崔浩和胡凯。
等到他们看完后,段问道:“你们怎么看?”
崔浩皱着眉头,道:“大人,这里面有问题。”
“嗯?”
“大人,我们在姑臧的人一直跟我们有联系,想来他们是肯定靠得住的,根据之前的消息来看,姑臧应该是处于一种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吕纂也好,吕绍也罢,应该都在蓄势,他们没有道理在这个时候贸然发动,因为小可以为,他们想要的,是用尽可能小的代价击败对方,拿到那把椅子。他们只是要当船长,却并不想翻船。”
“小崔说的有理,我也是这么看的。”胡凯说道。
段业点头,道:“你们说的有理,那么,问题就是,那是谁干的呢?”
胡凯和崔浩对视一眼,二人都没有主意。
段业抬头,看了看那蔚蓝的天空,道:“有些时候,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我们不管怎么办,都没法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因为线索太多,可能性也太多。但是你们想没想过另一种办法?”
“请大人明示。”
“这事情,谁会得利,就是谁干的!”段业说道。
“得利?”崔浩仔细的咀嚼了这俩字,道:“大人,你的意思是……”
“不错。”段业笑道,“我觉得,这就是吕光干的!因为之前二子相争,已经到了一个僵持的局面,别的办法都已经不能解决了,吕光如果再沉默下去,那么忠于吕光的人,迫于无奈,最后也会选择站队,反正不是吕绍就是吕纂,必须选一个,而那样,吕光就很可能不得不面对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身边没人了。”
“不错!”胡凯拍手道:“现在我都听说了,不少将军们已经悄悄和吕纂联系了。大人,连卑职都能听说,可见他们这么做已经有些不加掩饰了。”
“也可能是故意透出消息,来示威,来提醒呢。”崔浩补充道。
“不管是哪一种。”段业勒住了马,回头说道:“吕光再不出手,大家很可能都会忘记吕光究竟是什么人了,都会认为他软弱可欺!虽然,我从来不敢这么认为。”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微风吹起阵阵沙lang,天上的太阳躲进了云里,瞬间大漠之中,居然有些清爽。
段业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吕光这个时候出手,也是不得已的,再这么下去,父子相残,兄弟攻杀,恐怕都少不了,吕光虽然不能算仁者,但是也不是残暴的人,毕竟,他还是我义父呢。”
一听段业提到这茬,胡凯和崔浩都不禁莞尔。
崔浩年纪小,胆子大,他开玩笑的说道:“大人,这么说您这次去,也是去拜见义父呢,有没有什么去孝敬他呢老人家呢?”
段业正色道:“当然有,这一次,我会把他最想要的东西,给他!”
“是什么?”胡凯有些好奇,崔浩猜了半天,也猜不到是什么。
段业卖足了关子,然后才缓缓正色道:“是他一个儿子的人头!”
说完这话,段业的眼神一片肃杀!
第二百九十四章 摊牌(2)
崔浩和胡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段业举起马鞭,笑道:“呵呵呵,这一次,恐怕又是有无数人头要落地了,我们要不要先去做个法事?”
崔浩马上凑趣道:“大人说的有理。去得,去得。”
胡凯却说道:“大人,您说起这事儿,卑职倒是想到,大人似乎很久没有和那些宗教头子和神棍们联系了呢。”
“喔,这倒是。”段业想了起来,起码摩尼教,拜火教的人,自己的确很久没有拜访了呢。
“既然这样,你安排一下吧。”段业下了决心。
“在姑臧?”
“不,在进城前,在姑臧的话,消息可能暴露,虽然吕光肯定知道,我们和宗教势力有来往,但是各地郡守,哪个没有?所以过去他多半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如果说再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些什么事情,后果可就难说了,所以我们必须谨慎。”
“是!”
“还有。”段业顿了顿,“密令段平星夜赶回敦煌,金城防务,由焦林接受。”
“焦林?”胡凯有些疑问,“这……合适么。”
段业知道他的意思,焦林毕竟刚刚归附,很可能还心存别的想法,把金城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不放心是正常的。
段业却坚定地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他!”
顿了顿,段业接着说道:“退一万步,就算他有异心,我也及时做了布置,不要紧的。”
“是。”
“还有,让段平对军队进行动员,随时待命,同时为了保险起见,让许发明率领一个团,分批次潜入姑臧,按照1号预案集结。”
“是!”
“好吧!”布置完毕,段业神色轻松了起来,“事已至此,我们快马加鞭,早日赶到敦煌!”
于是,大漠之上,这队人马,继续向西奔驰,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呢?
姑臧城看起来真的是不会平静了,越来越多的人,似乎都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昨晚传出消息,跟随刺史大人多年的管家吕善被雷劈死了!虽然刺史府竭力的封锁消息,但是当时,大白天的,无数人看见那道闪电劈了下来。
大白天的出雷电,本来就是件惹人议论的事情,偏偏那时候,有些商人正在刺史府门口送货,而管家吕善需要亲自出来处理签押,所以站在大门口,便是在这个时候,那道雷电把他劈死了。
这一幕,看到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没法封锁消息。
偏偏这个时候,其他执事还是选择封锁,这就造成了欲盖弥彰的效果,因为大家都看见了,你还不让说,不让议论,那只能让人们认为其中还有隐情。
既然正常的不许大家说,于是谣言也就应运而生。
比如吕善是平素欺压百姓太多遭报应了的。
比如吕善是不肖子孙,自己荣华富贵却还认父亲活活饿死的。
更集中的谣言,则是说吕善参与了推翻刺史大人的阴谋,结果震怒的刺史大人召唤来了雷电把他劈死的。
这种说法虽然很玄乎,但是信的人还真不少,很快这个消息就成了主流的意见。
再有的就是一些诲yin诲盗的传言了,真正关心事情的人不会去当真,但是这却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因为但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和那事儿搞到一起,人们就很爱说,很喜欢说。
可是很快,这事情就发生了变化,原来,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的节下吕光,突然发出一封敕令,说吕善是因为年老多病,自然老死的,绝对不是什么被雷劈死的,所有人,不许胡乱议论。
结果这封敕令,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吕善被雷劈死,那是无数人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你节下大人,罔顾事实,硬说是病死的,你到底想掩盖什么?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
这样一来,本来还对此没啥兴趣的人,也都开始关心了,这也难怪,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你撩拨起来了人家的好奇心,那当然人都要搞个水落石出。
于是各种传言,愈演愈烈,而令人感到难以理解的是,事情搞大了之后,对此刺史府方面,再也没有任何说法,任由事态蔓延。
已经赶到距离凉州只有几百里的段业等人,在一座小镇上得到了消息,他当即就笑道:“这事情太明显了,这就是吕光的一个局。”
崔浩也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小可也认为,这一定是吕光闹出来的事情,他是要看看,是不是有人就这样沉不住气要跳出来了。”
段业点头,道:“不错,我的便宜义父,既然如此用心良苦,我也不能让他白干吖,是不是?”
胡凯和崔浩暗自咂舌,这位大人虽然英明睿智,可是这手段,未免也毒辣了些吧。
果然,第三天,姑臧城就出事儿了。
这次的事情很无厘头,有两个人,在刺史衙门门口吵了起来,越吵声音越大,还骂骂咧咧的,最后打了起来。
本来刺史府门口的衙役们,是得维护治安的,但是最近,城内是人心惶惶,他们哪儿有心思执行公务?
反正这些刁民,在他们看来,都是吃饱了撑的家伙,你们爱打架就打吧,最好各自全部打死,我们一看见你们,就心烦!
可是打着打着,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原本在旁边围观的人,居然都纷纷拔着拳头加入战团,这斗殴变成了罗圈儿群架。而且他们不但越打越激烈,还开始说一些明显有造反嫌疑的怪话。
这下子,那些衙役们不能不管了,在这么下去,围观的人,势必越来越多,会影响治安,那样的话,他们自己也没好果子吃,要知道,现在可是戒严时期!
捕头任大脑袋这时候踱步走了出来,冲着打得正欢的一群吼一声,“你们都给我住手!”
但是大概是他们打架打的太投入,根本没听见,任大脑袋虽然喊了一嗓子,却是没有人理会他。
这下子,任大脑袋脸上挂不住了,因为这个时候他的手下们都在注视着他,虽然没有人敢笑话他,可是,任大脑袋,还是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岂有此理!”任大脑袋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揍他们!”
“好!”众人轰然应诺。
偏偏等任大脑袋等人想去把那些闹事的家伙胖揍一顿的时候,那群人不知道怎的,双方都是一哄而散!
而且,他们跑的都比兔子还快,任大脑袋等人,愣是一个没追上。
这下子等于是被人耍了,任大脑袋气得暴跳如雷,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