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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技术上来说,比起炼钢什么的要容易多了。所以段业说做就做,一想到,就开工。
知道了原理,再跟这些工匠师傅们一说,其实很快就做出了玻璃。
只是一开始,这玻璃看起来非常丑陋,只是一块稍微透明一些的薄石头,工匠们看了都想笑,又不敢笑。
如果这些玩意儿,内地的达官贵人们,居然还愿意花大笔钱去买,那才是见鬼了。
段业却不死心,他知道,这绝对不是方法问题,而是配比问题。换句话说,就是各种材料需要放多少,以及先后次序很重要。
后世做玻璃,那是有配方的,自己没有配方,当然第一时间做不出来,这也没啥好奇怪的。
但是这也简单,所谓配方,无非是两个部分,一个是工艺,也就是加工时候的技巧,另一个是配比,也就是各项材料的多少。
后世解决这两个问题,人家一般是从理论上搞清楚为什么,比如烧多高的温度,烧多久,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段业不是学这个的,也没有数据支持,他当然无法这么做。
但是也不用担心,段业有另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不断试验。
说白了段业用的,就是控制变量法。
现在高炉子多得是,原材料也多得是,工人更多得是。
那就好办了。选一大堆炉子和材料,分成很多个小组,每个小组,别的所有工艺都相同,唯一一个变量不同,比如烧制的时间。
这样,很容易就能够筛选出烧制多长时间,最合适。
接下来,再去考虑配比等问题。
仅仅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段业就成功的烧制出了晶莹剔透的玻璃!
当段业把银涂在玻璃后面,做出一块镜子时,所有的工人们都震惊了!
他们这些人,很多人家里是买不起昂贵的青铜镜的,这辈子也就在水里见过自己什么样子。可是,段大人这镜子,却能精确地看见自己长什么样,实在是太神奇了!
段业当时还笑着问道:“你们说,这东西,值不值百金?”
结果没有人说不值,有人甚至说千金都值得,段业只是笑而不语。
当然了,现在还有个问题,就是加工的工艺实在是太过于粗糙了,段业最多也就做出了瓶子,细小的酒杯,配饰这些,还没有做出来。
但是段业相信,迟早那是一定可以做出了的,因为技术和原理,段业都已经交给了工厂,并且还给了他们大笔的经费,让他们反复研制,可以随便吹制,想做什么做什么,当然,唯一的目的,就是越精致越好。
这样的机密事情,自然很重要,所以段业除了给了他们很高的报酬外,也派军队包围了这里,毕竟,这个玻璃工坊太值钱了,如果出点什么意外,那岂不是一场辛苦为人忙么。
赛里木卓尔出于好奇,曾经把这个自己特制的青铜玻璃镜拿出去过,段业手下的情报人员如此得力,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过段业一看,她只是去拿给了鸠摩罗什,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次,倒是也不算想要秋后算账,也仅仅是因为恰好想起来了罢了。
赛里木卓尔心里有些发虚,自然为之语塞。
不过,她语塞,可不等于别人不说话,秃发灵就趁机说道:“老爷啊,我的老爷,你和我们说,你给那苻宝儿送镜子,只是想实授凉州刺史,是吗?”
“呃,不然还是怎么样?”段业忙道。
“难道就对人家没什么想法?”秃发灵不依不饶道。
“这怎么可能!”段业忙道,“你可不能瞎说。”
“这怎么就不可能呢?”秃发灵笑吟吟说道,“你看看,你年轻有为,身为凉州刺史,手握精兵数万,还替朝廷,剿灭了反贼吕光,她呢?贵为公主,艳冠群芳,又聪明伶俐,呵呵呵,和老爷您,真是良配啊,你说是不是?”
“呵呵呵,这……哪儿有啦。”段业干笑道。
只是在自己女人面前,段业永远学不会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情绪,他的眼神里的一丝得意,还是没有逃过众女的眼睛。
“啧啧啧。”秃发灵有些得理不饶人,“大人您也太得意了吧。”
“哼!”赛里木卓尔更生气了,段业这才搞清楚,敢情小妮子是为了这个生气啊。
刘亿如这个时候,却突然说道:“大人,你是不是真的想娶苻宝?”
“啊?”段业一愣,刘亿如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在自己心中地位很高,她如果问了,自己就不能搪塞了。
刘亿如却不等段业回答,就道:“你犹豫了,说明你想过,对不对?”
“对!”段业不愿意撒谎,坦然点头。
“好啊!”
刘亿如却不等秃发灵跳起来,便按住了她,然后说道:“其实大人,我觉得,你如果真的有这个意思,那么,对凉州,对你自己,都不失为个好办法。”
“这话怎么说?”段业问道。
“你还装傻!”刘亿如嗔道,“你心里早就过了很多次不是吗?”
段业嘿嘿两声,不敢再说了。
刘亿如却对秃发灵和赛里木卓尔说道:“卓尔,灵儿,其实你们想想看,老爷不管和什么慕容柔啊,什么苻宝啊之类的谁成亲,都是政治联姻,不是吗?”
“嗯!”二女齐齐点头。
“你们想,那苻宝,毕竟是大秦公主,有天下范围的号召力,大人如果和她结婚,成为驸马,不管是影响,地位,还是能够获取的利益,都很大,单单是这一项,就该支持大人,我们是大人的女人,也该站在大人的利益上考虑问题,而不是争风吃醋。”
段业感动的都要哭了,这才是好女人呐!
折彦纳兰和秃发灵,都默默点点头,不过秃发灵还是没有忘记狠狠瞪了段业一眼。
第九章 布局(9)
其实,刘亿如说的,那是非常之在理。段业内心深处,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问题的一个关键,就是请求联姻,是一招妙手,不管能不能成功,都有不小的意义。
段业在夺取凉州之后,其实苻宏那边的态度,是很纠结的。
这个纠结,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方面,吕光是叛徒,段业剿灭他,当然让苻宏心里暗爽。
但是当时为了很多考虑,苻宏对此很是低调,因为当初,吕光做的事情,全天下谁都知道他那是造反,但是人家既然自己都没有举起反旗,还多次表示继续效忠大秦帝国,在苻宏还没有实力去保证能够镇压他时,也只好勉强先装糊涂了。
因此当时,苻宏曾经也承认了吕光的刺史地位。
如今段业把吕光给拉下了马,如果苻宏再贸然承认段业的位置,那对于长安方面的威信,将是一个重挫,所以苻宏也只好暂时装糊涂。
苻宏装糊涂没有问题,段业却不愿意他继续装糊涂。
因为段业现在非常急切的需要一个名分!
名分这个东西,在古代是非常重要的,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段业现在虽然占据了凉州,天下人,也基本都默认段业占了凉州,把他当做一方诸侯。可是只要有一天,长安方面没有正式敕封,段业这位子,就一直还有悬念。
固然段业对于自己对凉州的控制以及自己军队的实力,有着充分的信心,但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段业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而现在,不直接走苻宏的路子,而先从苻宝这边下手,毋宁说是一个高招了。
如果能够打通苻宝这个路子,能够联姻,那是千好万好,不能够联姻,那也不错,起码多了一条门路,也多了一个和苻宏方面接触的借口,总体来看,还是划算的。
至于感情等问题,段业看来,固然很重要,但是现阶段,还是要先考虑一些更为关键的事情。
秃发灵也好,折彦纳兰也好,其实都是部族首领的女儿,对这样的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了,就算对段业心里的想法不是非常非常了解,段业也没打算让他们搞得非常清楚,可是她们自己,就都面临过这种联姻的事情,虽然在自己身上,对联姻很反感,但是现在她们自己有了良人,对段业的处境也有所了解。
反正现在,段业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少了,再多点,少点,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了。
唯有赛里木卓尔,现在还是那副样子,让段业非常之头疼,这小妮子不比那些女人,由于从小生长的环境的影响,以及长大后遭遇的那场变故,造成小妮子性子很是执拗,一旦认准的事情,就不太会改变。
现在对段业想联姻的事情,赛里木卓尔就非常之反对,让段业也觉得有些棘手。
但是段业也知道,想要说服她,那可是要费很大一番功夫了,光是自己出手,恐怕还不太够,没法子,段业冲着刘亿如使了个眼色。
刘亿如无奈的白了段业一眼,道:“卓尔,你听我说……”
……
段业一个人,一身便装的来到了鸠摩罗什的佛塔上,现在,佛塔已经成为姑臧城内香火最为鼎盛的地方,因为鸠摩罗什和阿妙莎两人,在颠覆吕光政权的过程里,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民间还有传言,说是罗什大师做法,才让吕光父子束手就擒。
自然有小沙弥引导段业,来到了鸠摩罗什大师的书房。段业放眼一看,书房内陈设简单,地上仅有两个,别的除了佛像,佛龛外,便几乎没有其他陈设。
鸠摩罗什早已坐在上,笑吟吟看着段业,道:“段使君。”
“圣僧,您可折煞段某了。”段业忙合十道。
“呵呵呵。”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两人之间,虽然一僧一俗,一官一民,但是长期以来,其实感情也不错,段业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坐到了上。
鸠摩罗什看了段业一眼,道:“世民今天来找老衲,却是为何?”
见鸠摩罗什已经叫了自己的表字,段业也笑了,道:“大师,此番段业前来,的确有事情相求。”
“但讲无妨。鸠摩罗什如果略有了解,也一定言无不尽。”
“大师,世民想请大师出来帮我?”
“喔?”
“大师,如今天下方乱,虽然暂时宁静,但是想必大师您也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淝水之战,本来是一个机会,如果苻坚能够一统天下,起码能够迎来百年的统一和安宁,而那苻坚,平心而论,是仁德之君,即使在汉人里,也是少见的好君王。虽然他是氐人,可是也已经完全汉化,而且醉心于汉家文明,说老实话,段业不介意他成为天下之主。”
鸠摩罗什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段业接着说道:“但是上天自有安排,那苻坚既然淝水之战惨败,那说明天命不在他那,人也不能逆天,如今天下大乱,苻宏也好,司马家也好,慕容垂也好,段业认为,他们都没有统一天下的能力,也没有治理天下的本事,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只能有一个后果,那就是互相攻击,兵连祸结,等到哪天出来一个强人,把他们全部消灭。但是这样下去,天下老百姓要遭受多大的苦难啊。”
鸠摩罗什睁开眼睛,看了看段业,然后说道:“世民,我记得,你跟老衲说过一个人,是刘裕。”
段业心里一动,旋即说道:“不错,段业的确说过,刘裕天纵奇才,善于用兵,能够团结人,能够爱护百姓,正常情况下,的确是不二人选。”
鸠摩罗什微笑,没有说话。
段业自信的说道:“如果没有段业,那么刘裕的确是众望所归,可是大师,现在有段业,段业就是最好的人选!”
华夏文化,自古以来,都讲究谦虚,谦让,含蓄,很少有段业这样直言不讳的。因此就算是鸠摩罗什,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