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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
南安城,这个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地方,也发生了叛乱。
乞伏部残余的一个公子乞伏公府跑了回来,也不知道怎么,他居然成功的纠集了万余人马,扯起了造反的大旗,他还自称大单于,大将军,秦凉二州牧,并且传檄天下,要求天下都归他节制,共同讨伐凉州。
好在凉州方面也很快做出了反应,许庆,徐杰等人率军火速赶到,这乞伏部的人,战斗力还是不行,仅仅三天,就被彻底歼灭,乞伏军全军覆没。
当此非常时刻,徐杰力排众议,将乞伏公府等十余名首恶全部砍掉脑袋,做成京观,陈列于姑臧城外!
这个消息传来,局势稍稳,既然最可怕的东西夹击也没有发生,那么应该就不会有问题。
按下许庆等人率部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回营庆贺不提。且说杜进率军本来想主动出击,可是,吕光突然现身,却让杜进大军面临颇大的尴尬。
毕竟,杜进之前一直是吕光的左右手,俩人可以说是两个家族几代人近百年的交情。
吕光当时就那样被段业取代,虽然杜进没有做对不起吕光的事情,但是等到吕光败局已经无法改变后,杜进还是选择了输诚。
为了表示对段业的忠诚和打消段业的顾虑,杜进还主动闭门谢客。而所谓投桃报李,既然杜进如此上道,段业也就专门的没有对杜进的军队进行彻底的拆分,打散,重组。
当然必要的掺沙子还是有的,但是不彻底。总体来说,杜进还是能够保持对军队的控制。
这就麻烦了,杜进自己,有些事情还可以分的很清楚,但是杜进的部下……面对吕光的感情就复杂了。
倒不是说,他们想背叛段业。主要是因为,他们组织没有被打散,人员没有被充分的洗脑,那么在面对旧主的时候,哪怕稍微不那么坚定,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初次作战,一上战场,杜进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此他马上下令鸣金收兵。从此闭门不出。
其实,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杜进不愧是个富有经验的名将,因为这个时候,他的人马,并没有达到上下一心,而且一打就出了小问题。
那么,就要趁着损失不够大,问题不够大的时候果断停止,不然,一旦问题严重起来,恐怕就不好解决了。
杜进等人回敦煌之后之后,一连数日都高悬免战牌,闭营不出。而奇怪的地方在于,所谓兵贵神速,按道理,自己不着急,着急的应该是拓跋部的人才对,他们进攻,更需要时间,更希望一鼓作气。可是没有,他们没有着急,他们也跟着没事人一样。
当然了,这些问题,自己并不用考虑太细,他只需要写信,把这一切告诉在长安的段业就好了。
杜进的布阵很有章法,他并没有一意孤行的驻守孤城,他还在城外的白龙摊设置了一座大营,有军一万人。目的也很明显,与敦煌城形成了掎角之势。
敌军攻城,则大营袭扰其后,敌军攻营,城内大军出城攻击,如此里应外合,才是稳妥之道。
而偏偏,拓跋部的人也选择了扎营,于是一时间,双方形成了对峙的局面。但是,杜进等人是防守,防守的等得起,只要你退军了,我们就赢了。可是进攻的不一样,进攻的必须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不然,那就等于是失败。
这日,拓跋珪巡营回来,一屁股坐在中军宝帐的虎皮交椅上,连打“唉”声,为不能速速取胜而发愁。他出兵前,曾经和吕光等人,以及自己的谋士们推敲了很久,几乎想到了每一个细节,他本来认为,这次出征,一切都该是很容易很简单的事情,不会有什么悬念。
可是真正执行了起来,才发现凉州比起自己想的要难对付的多,这一次自己率部迂回数千里,走戈壁,渡流沙,绕到西线攻击,其实实在是吃了莫大的苦头,军队折损其实也不小。若是这一次不能达到目的,那可是太不划算了。
正发愁呢,这时从帐下闪出一人,头上戴青缎帽子,正中按一块白玉,脑后边有两根飘带,身穿青布官袍,腰系青色丝绦;瘦俏的脸庞,黄皮肤,细眉小眼,鼻正口端,山羊胡子,文质彬彬。正是拓跋珪的谋士宋钟。
只见宋钟上前施礼道:“大单于不必烦恼,在下有一计策,可保大单于取胜。”
“哦!是宋参军。”拓跋珪闻言,立即来了兴趣道:“你有何妙计,只管讲来听听。”
其实本来,宋钟这个名字很不吉利,有点”送终“的意思,拓跋珪并不喜欢,但是他加入拓跋珪后,屡屡提出奇谋,让拓跋珪取得了不小的胜利,倒是给不少拓跋珪的敌人送了终。
因此拓跋珪如今对其是信任有加,依为谋主。不过,这宋钟非常崇拜段业,因此也就担任了拓跋珪这么的参军一职。
第一百六十八章 决战(8)
既然是参军,当然就要参赞机要,拿出办法来,当年宋钟就是拿主意的高手,如果你不能拿出好主意,你好意思当这个参军么。
宋钟想了想,道:“如今宋钟不在,凉州就少了主心骨一般,他们所仰仗者,无非是城池,民众短暂的依附,以及军队。而宋钟自己的嫡系部队,如今都还在姑臧附近,派出了抵御我们的,其实主要都是吕光的旧部。大单于,您也知道,吕光先生是氐人出身,对鲜卑人其实并无好感,他的部队里,匈奴骑兵,倒是不少,这部分人,现在大部分都在杜进那里。如今西线,杜进部其实也不太能够和我们对抗了,他选择了死守,那么剩下的,就还有玉门关和嘉峪关的守军,我们只要除去这两路人马,酒泉失去了左膀右臂,杜进是个识时务的人,到了那个时候他不会顽抗的。”
“这两路人马战斗力本来就不差,又有雄关作为依仗,除去他们谈何容易?”拓跋珪不悦道。
“这倒不难,大单于若是信得过在下,只需准备西域宝马三百匹,金银玉器数十箱,美女十名,凭某三寸不烂之舌,此两关定可不战自克。”宋钟接着又把他的锦囊妙计如此这般的述说了一遍。
拓跋珪看了宋钟半天,终于点头答应。其实,他迟疑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如今拓跋部太穷了。一下子拿出那么多东西来,饶是拓跋珪自己,也觉得肉疼啊。
事不宜迟,宋钟当即带着所备财物来到玉门关城下叫城。
如今玉门关根本就不开门,宋钟又坚持必须入城见姜飞。于是乎,姜飞派人,从城上掉下来一个篮子,然后用篮子把姜飞给送进了城寒暄都不需要,姜飞本来就性子急,他直接问道:“你是拓跋珪手下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宋钟道:“下官乃是拓跋大单于帐前参军宋钟,受大都督之命来拜见首领。”
“参军?居然又是参军?”姜飞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
昔日在吕光那里时,段业也还是个参军,不过那时候,段业还是个书呆子,和姜飞关系,却很是不错。
没想到,物是人非,没几年呢,又一个参军来了。而之前那个参军,早就成了自己的主公。
罢了,我们都老了,各为其主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处理吧。
“可有书信?”姜飞直接问道。
“没有。”宋钟答道。
那姜飞也就不绕弯子了,“你我两家正在交兵,你到这里来,使君知道了,多有不便。”
“使君?哪个使君呢?”宋钟这话可就有几分恶毒了。
谁都知道,他姜飞如今说的使君,当然就只能是段业,这谁不知道呢?
而宋钟这个时候,来说这样的话,那动机不必问,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顺便讽刺一把姜飞。
没想到,情报里说姜飞脾气很差,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比起想象的要好。姜飞没有生气,也没有暴躁,只是淡淡的说道:”当然是如今的武英郡王。““段业对你早有戒心,难道姜将军还蒙在鼓里呢。”宋钟神密地道。
“此话怎讲?”姜飞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一点表情。
宋钟见他认了真,便道:“恕我直言,将军的部众,本来在四佐将里,就算人最少的,本该厚植实力。可是,段业那边,却指派你来守卫这艰难的玉门关,而不是让你驻扎在城里,这便是他对你的戒心。”
“即便如此,这也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姜飞摇摇头,”况且,这一块,我熟悉,我守这里,其实一点不危险。“低调中,带着一点嚣张,这就是姜飞。
“此言差矣,姜将军带着这么多精兵强将来替段业卖命,段业将何以回报将军?”
“刺史待我不薄,替他分忧解愁也是应该的。”姜飞说的依然是云淡风轻。”吕先生,是姜将军的故主,将军难道不念一点点香火之情吗?“”念啊。“姜飞继续点头,”所以,我就只守不攻,给足了你们面子。“宋钟气的差点肺都炸了。
你这意思是,如果你不是念香火之情了,你就主动进攻是吗?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压住了心中的火,宋钟笑道:“只要姜将军适度的表示一下,我家大单于自有重酬。”说完命随从把装有金银玉器的箱子抬进了大帐,并一一打开了盖。
饶是姜飞见多识广,被眼前的这些光华夺目的珍宝惊得呆了。这些奇珍异宝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这哪一箱不是价值连城的呀!
其实不是他没有见过世面,只是过去,像姜飞这样的人,都在不断立功,不断升官,根本没时间坐下来积累消化,很多东西,他也是似懂非懂。
就说姜飞这样的家族,在凉州那是根本不可能缺钱的,但是他也没太过奢华,因为刺史段业都比较节俭,他们这些人太铺张,那不是把自己撞到枪口上去了么。
宋钟见姜飞那吃惊的样子笑道:“这些都是大单于搜集的一点点小玩意,不值钱的,只要姜将军略微表示一下,这些可都是你的了。”说完,又命人把十名美女带进大帐道:“这些都是能歌善舞的,有西域的,中原的漠北的,江南的美女,也是大单于送给首领的。帐外还有三百匹宝马,只要首领喜欢,你就可以做他们的主人了。”
宋钟见姜飞瞅着眼前的珠宝、美女,还有帐外嘶叫的宝马,有点拿不定主意了。他觉得到了跨马加鞭的时候了便继续说着:“姜将军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此事容我从长计议。”姜飞说完这句话,背对着宋钟,有点左右为难。
宋钟见他没有拒绝,心面带喜色道:“那下官就先回去姜将军的消息了。”说完留下东西,领着随从走了。
姜飞见宋钟走远了,这才把箱中珠宝又一一浏览一遍。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真是爱不释手,他不由暗暗叹道:“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人,竟然从未见过这些宝贝,拿了人家的手短,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呢?姜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只是,他沉思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宋钟离去的时候,脸色极为阴沉。
宋钟回到大营,没有歇息,又带着同样的礼物去见冯沪祥。说明来意后,冯沪祥怒道:“我等是受使君之恩,食使君之禄,自当拼死守卫关隘,怎能收了你的礼物,便做出此等不仁不义之事?”
宋钟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冯先生,您也知道,段业短期内根本回不来,这一次我家大单于的行动也得到了吕光的支持,吕光可是这里的旧主啊,他登高一呼,你们哪里有胜算?到了那个时候,从各处凑来的兵马本不足惧。只是碍于大单于为人忠厚,不忍心用兵。才让在下先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