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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公寓楼对面的街道上，着不少灯光的公寓。
陶鸣时间还不到十点，所以想了想道：“要不要找个地方喝两杯，等晚些在上楼。”
“啪！”
这一次李汉才并没有觉得受伤，反而是一巴掌拍在了陶鸣后脑勺。
“呀，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没礼貌不说敬语也就算了，但你才多大啊，就叫着喝两杯了。就算你现在是担当家长的身份，但也是个未成年……未成年！”
砰！
心脏暴击。
陶鸣退后两步摆出格斗手势，然后对比了两人间的差距，最终陶鸣放下了手道：“我敬你四十八岁不容易，等十二年后我再来报这一拍之仇。”
不过两人不爽归不爽，但还是走到了公交车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沉默无语一小时。
冷风一阵阵的吹来，陶鸣缩着身子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眼身旁的男人，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好奇的问题。
那是在对华城案的调查时现的，被记录于那本回忆录里的故事。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问吧。”
“先说好，这个问题可能会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哦。”陶鸣先给李汉才打了预防针，他的问题对于李汉才来说，可以说是黑历史了。
李汉才转过头好奇的一眼，但也还是点了点头。
“当年的华城案，好像有一名嫌疑人因为你的原因自杀了，我想知道是为什么？”
霍！
李汉才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的鸣，他可真没想到陶鸣会问这个问题。
算算距离那个案子已经过去了18年了，那时候的自己还只是个小巡警。
“为什么会好奇这个问题呢？”李汉才声音有些落寞的感觉，眼中充满了伤感的情绪。
陶鸣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或许对于李汉才来说并不是单纯的案件，如果只是因为对案件的痛心对罪犯的仇恨，是不会露出这样伤感的眼神。
“没什么，只是对这个案子有些研究和想法，所以想听听你的毕竟你是当初亲身参与了调查的警察，而且经历比别人更多一些。”陶鸣只是单纯的出于好奇，对于那个案子的研究，虽然令他心底生寒，但那好奇的心依然停止不住。
因为陶鸣觉得很奇怪，安希妍最后被韩忠硕在汉江大桥救下这件事，本来就充满了违和感。
如果那个恶魔真的要杀死安希妍，陶鸣认为是没有人可以救下来的。
很可惜的是，陶鸣并没有收到恶魔托安希妍转达的话语，否则就能明白一些东西。
“是吗？你以后想成为警察吗？”
陶鸣毫不犹豫的吐槽道：“呵呵，在偷偷摸摸出来调查的模样，你觉得在韩国当警察是件很光荣的事吗？”
李汉才一怔，而后苦笑道：“说得也没错，连玩炸弹的疯子都在维护公理和正义，但法律却视而不见，这个国家的警察也已经没救了。”
陶鸣耸了耸肩，反正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过听这样的语气，陶鸣也确定李汉才并不在什么审判骑士团里。
两人又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李汉才突然开口回答了陶鸣先前那个问题。
半响后，陶鸣也叹了口气。
1986年12月14日，21岁的公司女职员在水原市的咖啡店相亲完后，于晚上11：oo搭乘巴士的回家途中失踪。7日后，被现了陈尸在稻田的田埂，现场堆积了许多芝麻，双手被胸罩反绑，头被盖上紧身短裤，死因是勒死。
而相亲对象正是一旁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两人见面后现其实是认识的关系，虽然只是见过几面，但互相都有好感。相亲的感觉很好，两人都很满意。
但结局却让人悲哀，李汉才很后悔后悔自己因为腼腆没有主动送女孩回家，如果当时大胆一些，更主动一些，或许这样的悲剧就能够避免。
随着时间的流逝，华城案的被害人变多，但犯人一直没有抓到。李汉才内心的痛苦也渐渐加深，对于那不知名的罪犯恨到骨子里。
结果才生了后来导致嫌疑人自杀的事件。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呢？”陶鸣为李汉才的过去感到可惜，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恶魔，或许这家伙已经脱离了老光棍的阵营了吧，但陶鸣依然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
李汉才苦笑道：“其实我什么都没错，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讲了一通大道理，然后抒了一些自己的情感和对罪犯的斥责。可能语言有些过激，但对方只是嫌疑人而已，我并没有冲动到直接动手。”
陶鸣惊愕的汉才，而后皱起了眉头道：“所以……只是因为你的审讯，然后当天他就在监舍自杀了？”
“嗯……”李汉才弯着身子双手插进头，表情有些苦闷。
陶鸣听完了李汉才的过去，也再次产生了这个案子真是有趣的想法。
汉才，陶鸣在想或许应该把自己当初的推理告诉他，虽然不一定完全正确，但在是方向上应该会有些帮助。
陶鸣估计这大叔如果解不开心结，很得孤独终老了。
虽然即便解开心结他的年纪也太大了……
陶鸣没有再开李汉才的玩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选择。虽然不知道李汉才是怎么在当这个刑警，但从对方现在的行为来少是一个负责任的警察。
时间缓缓流逝，两人找了个大排档吃了宵夜，等到凌晨o点3o分再次来到了公寓楼，并且从中间的通道向上行去。
第157章 现场调查
闵先艺和奶奶睡在一起，身子卷曲着。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内心总是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亲忽然变了的原因。
以前的父亲无论身体多么的不适，都会费尽心思出去工作赚钱。即便是回到釜山修养也未曾改变过，但是这段时间从父亲成为证人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父亲变得不再逞强，面对自己也变得比以前明朗多了，也多了很多笑容。这明明应该是件好事，可是却让闵先艺很不安。
所以在今天父亲和奶奶带着爷爷出去散步的时候，闵先艺偷偷进入了父亲和爷爷的房间，然后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或许是女孩的第六感，也可能是对父亲的了解，闵先艺真的在父亲房间找到了特别的东西。
一张保单。
一张意外伤害保险的保单。
不安、担心、害怕的情绪在闵先艺心中无限滋生，这个夜晚让她提不起半点的睡意。
“阿爸……”
闵先艺眼眶红红的口中呢喃着。
阿爸、奶奶、爷爷能够幸福，这是内心唯一的期望。但只有15岁的闵先艺觉得好无力，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
4…5号房间是靠近楼梯左侧的一间房，也是青阳道公寓杀人案的案发地点，此刻屋内亮起了灯光。
“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了，这里是被害者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李汉才指着地上白色粉末圈出的形状说道。
陶鸣看了两眼，便打量起了四周。
这个客厅是属于比较现代风格，简单的说就不是那种地板流。
沙发、餐桌、电视机、倾斜的茶几、地上的玻璃杯、凌乱的椅子……
“看起来被害者身前和凶手发生过激烈的打斗才对，被害者身上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吗？比如皮屑之类的。”陶鸣想了想问道。
李汉才摇了摇头道：“没有，除了那把匕首外……啊，对了被害者的指甲缝里遗留了一些皮革碎屑，应该是和被害者纠缠中抓下的。”
“嗯……这样来看的话，两人的打斗时间应该不长，不然肯定会惊动周围的邻居。很可能被害者是在开门的时候直接被偷袭，被匕首刺入了身体。接着被推进了屋内扭打，但已经处于受伤的情况下，被害者完全不是对手，而两人从见面到结束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分钟。”
陶鸣想了想向着一旁走去，然后推开旁边的卧室门。
“你说如果你是凶手，在你杀死被害者清理证据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你会怎么办？”陶鸣打开房门，看着屋内的床铺和衣柜、被打开的保险箱，然后转头对身后的李汉才问道。
李汉才一愣，此刻也有些忘记了陶鸣的年纪，顺着陶鸣的话想了想，眼前忽然一亮：“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选择藏起来等待外面的人离开，可恰好那个人是来找被害人的。所以他看到房门没有关上，打开房门后就看到了倒在地板上的被害者。”
陶鸣皱着眉走到无力打开衣柜翻看起来，里面意外的整齐，看外面的案发现场明显还没有家人来整理，心里有些猜测，而后也说道：“这是一种可能，可能郑在德到达这里的时候，恰好是凶手将被害者制服，准备最后一击。结果郑在德的到来，让他躲到了这个房间里。可以推测为，郑在德到来的时候凶手依然还在这个房间里。”
“所以那个证人闵信元说10点到10点35分只看到过一个人上下楼，那么很有可能是那个凶手在房间待到了10点35分之后才离开。比如他在翻找什么东西，我看报道说家中财物基本都被取走，这段时间里应该是做了这些事。不过衣柜太整齐了，虽然肯定不是入室行窃。”
李汉才点了点头颇有些兴奋道：“没错，这个可能性不小，只是杀人后。在有人到达现场的情况下，还滞留在现场长达半小时，这似乎有些不太合理。”
兴奋归兴奋，但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理智，真相绝不对随便推测一下就能抓出来的。
陶鸣走到保险箱前蹲下，脑袋探到前面打量了一下，然后又站起来说：“的确，看这上面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应该是用技术方式打开的，就算再慢也不可能拖到半个小时。”
“那你觉得犯人是怎么离开而又不被发现的呢？或者到底是什么时间离开？”李汉才现在已经有些相信韩忠硕的推荐了，这个小鬼比想像的聪明嘛。
陶鸣没有回答而是又去到了客厅，而后转过头问道：“你觉得匕首那个反握的指纹会是凶手的吗？”
李汉才点了点头道：“理论上我觉得应该是凶手的，但是如果凶手停留在现场那么长的时间，我觉得他没有带走凶器或者擦掉指纹这是不科学的。还有郑在德为什么在匕首把柄上段留下了指纹，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难道真的是因为救人的时候又反悔了？或者因为太过慌乱想要帮助被害者？”
陶鸣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郑在德或许不是杀害被害人的凶手，但是面对一个不停骚扰自己家人，即便自己卖掉房产花光积蓄，也仍然如同催命一下威胁自己的讨债人。在那种情况下，郑在德或许真的做了什么。
在陶鸣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阻止了被害人的自救……
但其后他也后悔了，在法庭上的认罪，应该是出于良心的谴责。但他没有想到后果如此的严重。
当然也可能，郑在德只是单纯的见死不救，或者临时改变主意，陶鸣觉得要找个时间去见见这个男人才行。
“郑在德的口供应该没什么大的问题，我认为问题是在于闵信元的口供。”陶鸣摸了摸下巴，一脸认真的说着。
而李汉才有些惊讶，对于闵信元这位证人他还真没有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