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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不用管了。”
“什么?哥,难道就放过那个家伙?还有这个小白脸?”韩正恼怒问道,作为釜山地上地下都算是有名气的帮派头目,他可忍不了这口气。
金友情理了理自己的花白头,眯着眼笑道:“放过?那蠢货想和我们撇开关系,咋们就顺了他的意。那疯子既然想要钱,就让他找老家伙要去。就让我们能玩些什么花样。”
韩正一愣:“哥,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
“嗯,你把当初和疤脸联系的人送到东南亚去。除了那个文件袋里的东西,我们也没什么可怕的,法律不是要讲究证据吗?再说了,那里面的内容,对谁的危害更大不言而喻。你只要派人盯好他们就行了,如果能够拿到那个袋子,也可以出手。”
韩正听完这话,立马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也对那老家伙肯定比咋们还急,还是大哥英明,我马上把那老小子送出去,到时候命案也查不到咋们头上。”
金友情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对了,明熙在尔那边考察得怎么样了,有适合控制的公司吗?”
“倒是有几家公司适合,不过明熙也不确定是不是能赚钱,现在蜂拥到这个行业的势力不少,都抱着不太纯的目的,明熙说尔那边炸弹疯子闹得很大,其中性侵潜规则这些事也提到不少,估计再出手几次还不被抓捕的话。政府迫于民众压力,也要开始清理各行业里的**和涉黑势力。”
“哪怕是做做样子,对咋们这些输不起的人来说,怕也会是一场灾难。”
听完韩正的解释,金友情皱眉道:“那明熙怎么说?”
“明熙说,他会再考察一下,尽量选择完全白身的小公司或者业界有能力但混得不好的人合作或者投资,就学那些大公司的做法,先从小做起观望一下时局,到时候再考虑大的展。今年卢武铉续任,阳光政策肯定会持续,对于娱乐业也会大力的推广,只要先在里面扎根,保证不被挤出去,未来肯定比现在见不得光的日子好得多。”
韩正说完又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小子还是有些咋们啊。”
“哈哈,那不是应该的吗?”
“要是能自己,谁还会处心积虑的离开这里呢?”
金友情转头方,过了半响呢喃道:“的确上不了档次呢。”
这世界喜欢黑暗的终究是少数,站得越高走得越远,就越是渴望光明。哪怕是身体上任何一小块阴影都想要尽办法掩饰,让自己成为完美无瑕的存在。
但这些人总是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道理,越是明亮的光束照射在人的身上影子就越是无所遁形。即便正在正中间,影子赋予脚底,可以单迈开步子,黑影依然无法掩饰。
就如同下棋一样,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虽然人生的棋局不至于一子落错,就没了未来。但对于金友情这一类人来说,每一步名为‘错’的棋子,都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跟随着他。
为了摆脱这一切,站在阳光下,哪怕更多的错棋也不会犹豫。即便到最后站在太阳下的不是自己。
人一旦有了牵挂和期盼,有时候会爆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但有时候也会因为期盼和牵挂放弃一切。
反之一个人没了期盼和牵挂,同样能爆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这其中的差别,大概就在于现在的陶鸣和过去陶鸣。
第149章 判决
十月二日,青阳道公寓杀人案开庭。
这件案子关注的媒体并不是很多,只是釜山的本地媒体较为关注。
坐在旁听席上,陶鸣和金亚瑩分别牵着郑恩地坐在最靠里的位置,除此之外就是郑在德的弟弟,不过他们完全没有和恩地说过什么。这种冷漠在陶鸣看来有些伤人。
至于恩地妈妈现在可以说是一病不起的状态,已经被恩地的爷爷和奶奶送到了医院治疗。
虽然心中对女儿女婿有着太多的怨气,但毕竟是自家孩子,他们可以不管郑在德,但是不能不管郑恩地的母亲。
而郑恩地此刻整个人都是迷茫的,仿佛被世界所遗弃,眼前再也看不到未来。
唯一能让郑恩地感觉到温暖的是两手传来的温度,眼神看向围栏中的父亲,郑恩地的眼泪又掉落下来。
陶鸣在心里叹了口气,两周过去,这个案件虽然他不想去理会,但还是通过韩忠硕了解了一下。
死掉的那个人比想象中的身份更为复杂,那家伙竟然传说中的卧底,而且是从首尔派往釜山的。但他的任务是什么陶鸣不知道,韩忠硕也不知道,只是告诉他‘釜山海鸥’的事他最好不要插手,这是釜山老牌的势力,从80年就创办的。
现在的老大是通过篡位的方式坐上去,上位后首先就摒弃毒这一条生意。但作为放弃的条件,在黄赌两道走得更远,釜山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红灯生意是这家洞派的,地下赌场数家。
当然这些东西是属于一个组织的并不是私人的,越大的组织构成越是复杂,釜山海鸥这个组织,已经不是简单的洞派了,可以说是区域性的势力。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年已经分裂成两股势力的话,估计釜山的警察有得玩。
陶鸣升起的那一点恻隐之心,也在得到这样的答案后随之破灭。
最重要的是现在连陶鸣也觉得搞不好就是郑恩地的父亲杀了人,就如同辩护律师所说的那样。
“辩方律师做最后陈述!”
……
“被告并没有否认去过被害者家里的事实,根据我手上的调查报告显示,被害人在过去的半年里,都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
“一天高达20小时的工作量,除了本来的职场工作外。从送报到代客泊车、澡堂的清扫、送外卖等各式各样的兼职工作,每天都进行不下于十小时。”
“这是一个为了自己错误,正在努力通过工作去纠正这一切的丈夫、父亲。”
“当天晚上被告人前往被害者的家中,只是归还上月的利息,但到达后却发现被害者胸口中刀倒在了客厅。作为一个正常人,这种情况下感到慌乱,下意识的靠近,想要帮助被害人触碰刀柄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可被害人的身份很特殊,面对想要帮助他的郑在德先生口出恶言,依然是以胁迫的他方式,用恶劣的语气让他呼叫救护车。”
“郑在德先生也当庭承认了,当时因为对方的态度而产生了错误的想法,认为这样的人死掉就好了。”
“被告人的债务公司,为了逼迫郑在德先生还债,多次对其住所和家人进行骚扰。作为当事人的郑在德先生,对被害人有不好的看法也属于常理。”
“所以在这样的情绪下,郑在德先生选择了离去,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无论从何种方面。”
“郑在德先生也承认一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但重要的是,那把匕首上一共鉴定出的是多个指纹,郑在德先生留下的指纹在刀柄最上端,往下不到两厘米,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把一把匕首插入一个成年男子的心脏。”
“除了被害人和郑在德先生外,还有其他指纹存在,根据警方调查报告,指纹排列的方式恰好是正握刀柄,这才是杀死被害人那个凶手留下的确凿证据。”
“请陪审团参考……”
……………
陶鸣静静听着辩护律师的陈述,心中暗叫‘完蛋’。
果然很快控方律师陈述,直接抛出了强有力的铁证,反驳辩方的观点。
其实最为重要的是,被害者死亡是在第二天上午被发现,通过尸检最后确定的死亡时间是10点05分…10点15分。
误差不会超过十分钟,而在这个时间段里进入过被害者家中的,就只有郑在德一人。
现在他自己也承认了这件事,并且表示看到了中刀的被害人,也表示为了自己的见死不救后悔。
深知韩国司法机构尿性的陶鸣,已经看到了悲惨的判决。
那个辩护律师属于检方委派的律师,很年轻、所以应该很相信正义和公理。估计也在想即便一审的结果不好,也可以再提起申述。
但事实很快就告诉了他,有时候在确凿的证据前,陪审团不会听取那些臆想和推理。
某些程度这也能体现出法律的追求的相对公正。
……………
两小时后。
“被告人郑在德杀人罪成立,一审判处有期徒刑十六年。”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三个月内,通过本院或向高等法院提出上诉。”
……
郑在德呆呆的看着栏杆外的法官,脸上再也找不出任何的表情,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阿爸!!”
一声悲切呼唤回了郑在德的神智,看向旁听席上那娇小的身影郑在德的眼泪一下奔涌而出。
“恩地……”
…………
“唉!”
陶鸣坐在原位,看着这对父女的悲切离别的场景,心中有些苦闷。
虽然只是一审判决,但判处的量刑已经是韩国一般杀人案件的最高标准。就现在所掌握的证据来看,除非找到新的证据来证明郑在德不是凶手,否则也不会再有什么变化。
不过因为案件的确存在疑点,比如那个不确定的指纹,所以并没有剥夺郑在德的上述等权利,这样来看至少还有一点点的希望。
金亚瑩拉了拉陶鸣的衣袖,陶鸣转过头叹道:“过去看着她,别让一会哭晕了。”
第150章 等待永远换不来幸福
金亚瑩点了点头起身跑到了围栏前,看着被司法警察挡着哭喊的郑恩地,表情也少有的露出了悲伤感。
看着郑在德被带离审判庭,听着他不停嘱咐的话语,郑恩地的哭声变得更为嘹亮了。
肉嘟嘟的小脸完全被泪水打湿,看着父亲消失在视线中,世界在这一刻完全崩塌了。
金亚瑩蹲在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眼神也有些伤感。
脑海中回想起爸爸妈妈的样子,金亚瑩心情变得有些阴郁。
世界就是世界,一个没有属性的概念。人们总说这个世界如何、如何,实际上在这世界中产生的喜怒哀乐怨,都是通过人类的交互而产生。
随着人与人每一次的碰撞,人们的命运也都在不停的变化。
没有人是一层不变,但也没有人每天都在追寻改变。
很多时候人生这种东西,是无法去计算的。就如同金亚瑩即便再次回到这最让她心痛和悲伤的一年,也依旧只有无能为力的看着父母的尸体。
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从金亚瑩活过来时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在过去因为失去了声音、因为监护人厌恶的眼神、因为周围的流言蜚语和校园歧视,她的内心早就已经关闭。
对于金亚瑩来说,她认为自己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那个给了自己生命的男孩而活。
两人再次相遇至今,金亚瑩觉得非常非常的幸福。
因为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可金亚瑩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和陶鸣的相遇后,正在陶鸣的影响下慢慢改变,开始重新接受着周围的一些事或物。
就像是陶鸣和她说过的那样‘人们可以习惯和忍受孤独,但却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