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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有新歌,各大音乐论坛,必定占据各大首榜。多牛逼啊!”说到这里,封河笑着笑着却无声了。
洛丽听不太懂,却努力的听着,封河说牛逼,那一定是非常厉害的。
他仰头‘咕噜咕噜’的干掉了大半瓶红酒,舒爽的叹息了声,抬手抹了把嘴角的酒渍,撇嘴看向洛丽:“我干嘛跟你说这个?你听得懂吗?”
洛丽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明白。但是我觉得,你,你很厉害!”
“崇拜我吧?”
“嗯!”
“你好乖。”封河伸出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后满是失落的收回了手。
“我其实不厉害,如果我厉害,我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躲在这里与世隔绝……真TM草蛋!”
封河烦躁的耙了把浓密的头发,狠抽了口气,双眼微微泛红。
第9章 如果这是爱情
洛丽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看看到他悲愤的模样,仿佛也跟着难过起来。
她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轻抚上他柔软蓬松的头发。
“会好的。”
这三个字却像是一种魔法,渐渐让封河平静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洛丽,一脸不敢相信:“你这是安慰同情我?”
洛丽猛的收回了手,抿着唇一脸小媳妇样儿盯着他:“我,我不是,我是相信你。”
封河脸色这才有了好转,仿佛刚才所有的悲愤都是一场错觉。
他给洛丽倒了酒:“尝尝。”
洛丽连连摆了摆手:“我不会喝……”
“女人就该学会喝点酒,这样你想泡的男人,或想泡你的男人,才会有机会。”
洛丽眼睛一亮,怔忡的盯着封河,悄悄咽了嘴唾液。
这男人忒勾人了,蓬松粟色的头发有些凌乱,一手慵懒的撑着脸侧醉眼迷蒙,低哑的嗓音带着致命的磁性,连听他说话都仿佛都是一种享受。
洛丽慌张的接过他手里的酒,埋头连气儿都不带喘的灌下,想浇下心头这把邪火。
酒精没一会儿在体内发酵,渗透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洛丽好像自个儿飘在云巅之上,心头的那把火不但没有浇熄,反而烧得更烈。
外头北风呼呼的刮着,炉子里的木棍烧得‘噼叭’作响,洛丽只觉得很热,扯了扯棉衣的领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颈。
封河慵懒的眸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轻轻掠过那一片雪白,喉结滚动了几下,仰头将最后一杯酒饮下。
上前一把将微薰的洛丽抱在了怀里,洛丽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想推开他。
但迎上封河那双点墨般的眸,她抬起的手,最终只是轻轻的抵在他的胸口。
“我们,我们这样是……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封河往她耳窝吹了口气:“跟我做难道不舒服吗?她们都说我技术很好。”
“她们?”洛丽眨了眨眼睛,意识清醒了些。
“小傻瓜,现在没有她们,我只有你。”说着封河轻啄了下她红艳艳的唇。
洛丽咬着唇,心脏跳得厉害:“你,你想和我在一起?”
“当然,我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
洛丽亮晶晶的眸子满是欢喜的看着他:“我,我也,我也喜欢你,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和你在一起。”
“嗯?”
洛丽简直快要哭了:“我有丈夫,他,他叫赵初九。”
“我不在乎这个。”
“可是……可是……”
封河暗自翻了个白眼,扫了兴志:“那算了,过了今晚你就回去好了。”
要不是这破地儿连个入眼的女人都难见着,他才懒得哄眼前这不知情趣又老土的小村姑。
见他起身要走开,洛丽情急之下,一把拉过了他的手,封河耷拉着眼皮懒懒的盯着她:“干嘛?”
“我,我不想惹你不开心。”
“那你就别废话给我上!”
洛丽不说话,只是越发用力的拽起了封河的手:“我……封,封河……”
她第一次叫他名字的时候,封河的心口漏掉了一拍,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迎上她满是无奈与悲伤的双眸,突然就心软了。
“我没不开心。”封河抽回了手:“你跟我玩不起,那就算了。你想回家,你有丈夫,那你就回去。”
“不是……”洛丽涌上眼眶的泪水一颗连着一颗砸下:“我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所以,我是你想要的吗?谁也不是你的救世主,能为你做决定的人,只有你自己。”
洛丽无助的看着封河上了小阁楼,似乎已经睡下了,她抱着羊毛毯躺在窄小的沙发上,感觉自己像是在经历一场梦。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原来真有这样的爱情吗?
在某一刻心动,来临得措手不及,洛丽其实分不清楚,究竟是封河带给她太多新鲜和震撼,让她发现原来还有另一种生活方式。
这样的仰望与崇拜,不一定是爱情。
第10章 洛丽要离婚
次日封河起床,发现洛丽不见了,厨房里煲着小米粥。
封河没多想,舀了碗小米粥回了客厅里,看到桌上压着一封信。
他边喝着清香的小米粥,拿起了信,展开,好看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什么鬼?”
信上没有写字,是一些简单的图案。
第一个图案,画了很大的胸,封河冷笑了声:“小村姑口味挺重的嘛。”
第二个图案,是一块地。第三个图是个人,第四个图案是条路,第五个图案,是座房子。
第六个图案还是个人,第七个图案是筷子夹着……肥肉?
封河拿着信看了许久,直到喝了第二碗粥,才慢慢给翻译出来。
‘大兄弟,我回家了,我很快回来。’
翻译完,封河都开始佩服自己:“我真是天才啊!”
说罢,将信揉成了团丢进了火炉里,至于洛丽会不会回来,封河压根不在乎,回来多了个玩具,不回来顶多少了点儿乐子。
但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想到此他恨恨的磨了磨牙:“小村姑,竟然敢耍我?根本就没摔断腿!”
洛丽好几天没有回婆家,见她回来,婆婆也就不在意的瞥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一瓢涮锅水就泼在她的头上。
婆婆没正眼看她进了屋,叫了声:“九儿,你媳妇回来啦!”
赵初九听罢,从被窝里蹿的一下就起来了,手里拿了根长长的竹篾,拖着破旧的棉鞋冲了出去。
赵初九见着洛丽就一通毒打:“说,你去哪儿了?老子不收拾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我就骂你打你两下,还给老子离家出走!要今儿个不好好收拾你
,你不长记性!!”
按照以前的惯例,洛丽觉得咬着牙忍忍,很快就过去了,可也不知怎的,这次她没再忍了,恨恨的盯着赵初九,抓过了他甩来的竹篾。
洛丽眼睛红红的,浑身抖得厉害,有害怕也有愤怒,声音虽然不大但透着坚定:“赵初九,我要跟你离婚。”
赵初九懵了,怔愣了盯着洛丽半晌,以为误听:“你说啥?”
“我,我要跟你赵初九离婚。”
“离婚?”赵初九提高了嗓音,气得连声音都找不着调儿,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怯懦老实的洛丽会主动跟他提离婚。
自卑心作祟的赵初九丢下了手里的竹篾,拖着洛丽磕磕碰碰的回了房间,什么话也没说就开始扒洛丽的衣服。
“你给我老实的讲,你是不是外头有男人了?啊?哪个野男人,说!怪不得几天不回家,你是不是找那个野男人快活去了?你个臭女表子!!”
洛丽以前不会反抗,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她丈夫,即使是扒光了她的衣服,她也没有反抗的权利。
可是现在,洛丽觉得很恶心,赵初九的触碰让她差点失控。
她拼命的挣扎,将赵初九踹下了炕头,蜷缩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惊恐的盯着他。
赵初九也慌了,这洛丽一回来就变得邪乎起来,不仅说要跟他离婚,还敢踹他!
村里娶个老婆不容易,赵家砖场自赵老爹死后就落败完了,真要离了洛丽,也没有钱娶第二个媳妇。
赵初九夜里悄悄与老母亲商量完后,将洛丽半夜三更从炕上拽起,锁进了荒废了许久的牛棚里。
赵家母子对外宣称洛丽中了邪,没法子,只能将她锁在牛棚里不让她出去。
娘家在那座山头,找人带话说年后才能来看她。
洛丽从所未有的感到了绝望,她曾经也跟他们一样,麻木不仁的活着,粗暴野蛮的对待一切。
可是封河不一样,那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哪怕他生起气来,好像也不一样。
年三十那天,村支书送来了两大食盒饺子,笑咪咪的跟封河嗑叨着。
“大侄子,家里柴火够吗?不够我再拖一车来,可别冻着呀。这村里可不像你们大城市,有那个啥……对,空调。”
封河听他嗑叨就感觉心窝窝里有蚂蚁在爬,他一边整理着乐谱,深吸了口气隐忍着暴走的怒火。
“等开了春,这封河希望小学的工程也就要落实了,这是沾了大侄子你的光!啊,对了,我带顺便带了副炮竹,晚上可以放一放,图个吉利……”
“你TM……能不能闭上嘴?!”封河终于受不了了:“再叨逼叨,叨逼叨,我可不管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儿来!”
村支书扯着嘴角讪讪的笑了笑,举起手做投降状:“不说了不说了,年轻人气性也忒大了点儿,诶,行呢,我还得去赵家走一趟,听说赵家媳妇洛丽犯了
邪症,大年三十的,你说这都什么事儿,我做为村支书,还是要把友爱、团结、无私的精神,发扬……”
“谁……谁?”封河打断了村支书,追问了句:“洛丽?赵家?”
“是啊,说起这洛丽也真是作孽,倒也怪不得赵家,女人生不下孩子还有什么价值嘛?”
封河狠狠翻了个白眼,冷冷说了句:“那你觉得生下一堆无知又愚昧的玩意儿,就TM有价值了?”
第11章 寂寞得犯邪
村支书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下,对封河没来由的戾气打了个冷颤:“大,大侄子我先走了,有啥事儿尽管吩咐。”
“等会儿!”封河想了想,问向村支书:“赵家住哪方向?”
村支书一脸讶然,这封河不像是会管人闲事的,怎么突然问起了赵家?
“不远,十几里路……我这正要去赵家呢,要不大侄子你跟我一块儿去?”
见封河出神的盯着手里的乐谱也不出话,村支书开始进退两难:“大侄子?”
“你走吧,没事儿别过来。”
封河上前赶人,村支书撑着一脸的笑,被赶出了屋子。门甩上后,这才啐了口吐沫,小声的嘀咕了句:“啥玩意儿!”
整个下午,封河都坐立难安,嘴里念叨着:“小村姑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就犯邪症呢?”
转念一想封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寂寞了,才会管起了别人的闲事。
在这村里,跟他有‘深入’交流的,也就小村姑洛丽,多关心一点也挺正常不是?
年三十的晚上,十二点的鞭炮声炒得封河什么事儿也做不了,他取了瓶酒,戴上耳麦坐在单人床单,透过天窗,看着雪花飘落。